“什麽?!兩個都被抓了!”蘇毅周後知後覺地接到消息之後,幾乎是咆哮出聲的,“怎麽回事?”


    聽電話那頭的人將事情說清楚之後,蘇毅周險些要捏碎了自己的拳頭。


    賀家!


    又是賀家!


    兩次的事情,全都是由賀家人出麵的,那兩個人根本不可能提前放出來……


    秦沐萍賄賂、教唆公職人員刑訊未成年人這是重罪,不被關個三五年根本不可能被放出來;而那個呂經理教唆綁架未成年人,更是重罪,五年以上的刑罰是逃不了的。


    好在,這兩個人都和他的關係不深。進去了也就進去了……


    現在都沒有關於他的不利報道出來,說明那丫頭是他親生女兒的消息被人給壓下去了。既然暫時事情牽扯不到他的身上,他也沒必要費神去救這兩個人。


    倒是——“那些毛料呢?都帶回來了?”


    聽到電話那頭肯定的答複,蘇毅周鬆了一口氣。


    隻要那批毛料沒事就成!


    聽說那裏頭還有一塊開窗的高冰種陽綠,顏色比起帝王綠來也差不了多少。


    這可是他的好機會!


    最近兩年,那位華夏股神,資產過百億的齊老先生總是在京城的幾家玉石古玩店轉悠,可每次卻都空手而歸。


    這讓他覺得很是奇怪,因為這位齊老先生回國之後,除了在家裏逗弄孫子,唯一的愛好就是收藏一些上好的古玩、玉石了。一般入了他眼的東西,他都會收回去。反正對他來說,那些東西的價錢也不貴。所以,知道那位齊老先生來了京城,他還特意讓玉石行的人將那塊稀奇的糯種藍翡擺了出來。可那位齊老先生隻是看了一眼就走了。


    這樣的事情,引起了他的警覺。畢竟,那位齊老先生之前隻要見著稀奇如藍翡的東西,都是一定會出手的。如今,見到糯種的滿色藍翡都興趣缺缺,這裏頭一定有問題。


    果然,讓他通過關係打聽到,這位齊老先生是有意向要注資一家玉石古玩行,這兩天是在挑選中意的店鋪。


    這樣的發現,讓他焦心不已。


    京城的古玩玉器行何其之多?他清楚地很,無論那家店原先是多麽不起眼,多麽沒有資本,隻要得到了那位齊老的注資,憑著齊老的名聲和資產,那京城玉石古玩界的第一把交椅,就非那家店莫屬了!


    所以齊老挑選合作對象,根本不會考慮那家店原先的規模,隻會挑選自己看得上眼的企業。


    如何能讓齊老看得上眼?


    自然店裏頭得有幾件讓人眼前一亮的東西。


    而如今,他的聲音做的是京城最大的,可是真要說起來,店裏卻拿不出什麽真正一鳴驚人的東西。那幾件鎮店之寶也不過做個金鑲玉的噱頭,眼光高如齊老想必是瞧不上的。


    更讓他心急的是,這兩天,那個姓孔的竟然又回來了!


    趁著他被臨縣的事情糾纏的無暇分心的功夫,竟然將熙雲齋重開了。而且,據說他店裏頭還有一枚幾乎是孤品的成義通寶,已經送去了三個月之後的拍賣會……


    好在,在拍賣會之前,那個姓孔的都沒機會拿出成義通寶來吸引齊老的注意力。


    所以,他一定得趁齊老還沒有決定下來的功夫,拿到一塊好翡翠或是稀奇的古玩來,讓齊老在三個月之內挑中自己的玉石行,強強聯手。


    如今,那塊高冰種陽綠就是機會!


    高冰種陽綠雖然比不得玻璃種帝王綠那麽吸引人,但也是極為吸人眼球的極品翡翠。


    而且,畢竟玻璃種帝王綠是近乎傳說的東西,很多人或許一輩子都無緣得見。


    更何況,之前傳聞那塊玻璃種帝王綠翡翠隻有拳頭那麽大,可他聽說呂經理這一次買來的毛料有四五個拳頭那麽大不止。隻要翡翠吃的夠深,說不定就能開出比之前那塊玻璃種帝王綠大兩倍的翡翠來……


    蘇毅周想到這裏,心裏頭一陣激動:“讓人把翡翠拉回公司,我親自過去看著解石。”話音頓了頓,他又問了一句,“賀家人是不是已經回京城了?確定他們回京城之後,讓人以譚副廳長的名義把貞靖接出來。至於那個死丫頭……讓人放出風去,就說當年蘇家在醫院裏抱錯了女兒,正在焦急地尋找。”


    蘇毅周冷哼一聲。


    如果他現在還看不出來,有人不想讓那丫頭回蘇家,他就是傻子了。


    既然兩次關於那丫頭是自己親生女兒的消息都被人壓了下去,說明有人不願意讓大眾知道那丫頭是自己的女兒。


    既然他們不想讓消息傳出去,那自己就偏偏要把消息散播出去。


    本來他打算悄悄地把那丫頭接回來就算了,可偏偏有人要和他作對。那就讓他們看看,究竟是誰厲害!


    於情於理,他都是那丫頭的親生父親。等輿論散播出去之後,看那個死丫頭還能不能回來!


    而正在臨縣的蘇安然並不知道蘇毅周正在算計著自己,她此時正圍在桌邊和爸媽一起吃飯。


    許成自從上次回來聽說楊蘭馨竟然是賀家的女兒之後,整個人都是懵的。這一次,更是暈暈乎乎的就搬進了賀家。


    原本,那天鬧分家的時候,他當著許老太的麵說要舉家搬離臨縣隻是唬一下她們,好讓她們不要再來家裏鬧。實在不行,他也想著要帶著妻女悄悄搬家。可沒想到,還沒等他打算搬家呢,就已經住進這樣的豪宅了。出門還有司機接送,簡直就是電視上那些董事長的日子。


    可是,這樣的日子,他過得卻有些揪心。


    忽然之間,跟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一下子變成了大家閨秀,富家千金。本來在外頭辛苦的工作,讓妻女過上好日子是自己的事情。他一輩子的夢想也不過就是能買一套新房子,讓全家人住的舒適。


    可如今好像根本不用他做什麽,妻女就已經住上了比他夢裏頭的大房子還要豪華的大房子。而自己還是托了媳婦的福,才能享受這麽好的生活。這讓他心裏頭很不是滋味。


    再一想到之前妻子為了自己忍受的那些事情,許成的心裏頭更是臊得慌。更是一刻也不能在這大房子裏頭待下去。


    “蘭馨,我看……我還是回去住吧!”許成實在忍受不住內心的煎熬,終於開口了。


    楊蘭馨放下了筷子,唇邊的笑容一下子就沒了。她盯著許成,許久沒有說話,最終澀著嗓子開口:“你這是……要跟我離婚?”


    “不!不是!”許成趕緊解釋,“我當初娶你的時候就說了。既然我娶了你,除非哪天你瞧不上我了,無論是誰逼我,我都不會跟你提離婚的。我、我隻是住慣了之前那個家……我不是說這裏不好,這裏很好,但是、但是,我覺得沒有我們自己家住的舒服……”


    蘇安然跑到許成身邊,笑著給他舀了碗湯,眨了眨眼睛:“爸爸,喝湯。其實這個房子是外公、外婆借給我們住的。因為之前發生了一些事情,媽媽和我在從醫院回家的路上碰到了壞人,和我之前差點被人綁走的事情爸爸也知道……外公、外婆是怕我和媽媽被人欺負才一定要我們住在這裏的。而且,哪有一家人不住在一起的道理?爸爸要搬回去,難道是想讓我和媽媽跟你一起回去,然後在上班、上學的路上再被人綁架嗎?”


    “爸爸不是那個意思……”許成看著蘇安然有些委屈的小眼神,心頭一下子就軟了下來,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那爸爸是什麽意思?難道是爸爸不要我和媽媽當一家人了嗎?”蘇安然嘟著嘴,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不是,不是。安然乖,不哭。這話是爸爸不該提。吃飯,吃飯。”許成趕緊安撫女兒的情緒,並且保證再也不提搬回去的事情了。


    畢竟之前蘇安然被綁架的事情,他聽楊蘭馨描述過。簡直是驚險至極!要不是蘭馨正好把那個男人打暈了,又接了那個男人的電話,安然說不定就不知道要被送到哪裏去了……


    他自然知道,自己要是堅持回去住,隻有兩種結果。


    要麽,就是一家人分居,之後關係破裂;要麽,就是妻女跟自己回到老房子去住。可他怎麽可能因為自己心裏頭的一點不是滋味,就讓妻女離開有安全保障的生活,冒這麽大的風險呢?


    蘇安然見許成答應了不搬走,當下開心的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其實她自己手頭的錢,在臨縣買個幾套這樣的房子都不成問題。可是,如果借著這次機會,讓爸爸心裏的邁過這道坎的話,到時候媽媽的身份一曝光,他受到的非議會更多,那時候矛盾再爆發的話,恐怕就不是這麽好解決的了……


    而就在許成夫婦在賀家大宅裏吃過午飯休息的時候,許老太正站在他們的老房子門口敲著門。


    她缸抬起手想要用力敲下去,腦子裏卻一下子閃過了蘇安然在醫院裏的冷厲眼神,當下放輕了力氣,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可是無論她敲了多久的門,屋子裏麵都是靜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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