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清河王側翼的蠕蠕王阿那圭臉上露出笑意,他懷裏握著匕首,準備乘亂割破胳膊,造成自己受傷的假象,增加在北魏朝堂鬧事的籌碼。


    可讓阿那圭沒想到的是,站在清河王對麵回答問題的蘇澤,突然大步上前大喊道:“保護清河王!”


    緊接著蘇澤衝上前,一把將桌案後的清河王元懌撲倒。


    而一直站在蘇澤身後的王惠,也立刻大聲喊道:“有人要刺殺清河王!”


    就在眾人都沒回過神來的時候,蘇澤一隻手藏在衣服中,從係統倉庫裏取出【精致的匕首】,迅速在胳膊上劃了一刀,又將匕首藏入到倉庫中。


    白色的長袍外透出血跡,一支箭射在帳篷的柱子上,一支箭則射出了帳篷不見了蹤跡。


    而帳篷外有人喊道:“殺了元懌狗賊!”


    頓時帳篷外喧鬧起來,王府的白衣秀士們反應也算是迅速,立刻衝出帳篷開始尋找刺客。


    “刺客在這裏!”


    一名麵貌平平無奇的侍從大喊道,他死死的抓住一名仆人打扮的家夥,這家夥手裏還拿著一把短弓,正茫然的看著四周。


    白衣秀士們快步上前,立刻製服了這個家夥,那個平平無奇的侍從又說道:“快!他嘴裏有毒丸!”


    白衣秀士們立刻反應過來,迅速從這個家夥嘴裏掏出了毒丸。


    “還有一個人!”


    隻聽到不遠處又有人大喊,這是一個長相猥瑣的家夥,也不知道是誰家的侍從,死死抱著一個手持短弓的家夥。


    白衣秀士們紛紛上前,也從他嘴裏摳出了一枚毒丸。


    短弓,毒丸,這下子可算是人贓並獲,為首的劉伯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總算是沒讓刺客跑掉。


    此時帳篷內已經被白衣秀士控製,在場的宗王公卿貴族們都留在座位上。


    清河王府的醫者已經給蘇澤的胳膊進行了包紮,他此時捂著肩膀坐在清河王身側。


    蠕蠕王阿那圭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他看到自己的親信死士被押在堂下,兩人並沒有按照計劃服下毒丸自殺,蠕蠕王就預感到有些不妙。


    不過好在這兩人是自己的貼身死士,從進入洛陽後一直都蒙麵示人,大魏應該沒人知道這兩人是自己的手下。


    阿那圭也相信他們不會供出自己,隻是他沒想到,明明是偽裝成針對自己的刺殺,怎麽突然變成了針對清河王的刺殺了?


    可接下來一件事,卻讓蠕蠕王懸著的心徹底吊起來了。


    隻見剛剛立功的蘇澤,捂著肩膀對清河王元懌說道:“大王,這二人卑職曾在四夷館見過,是蠕蠕王的屬下。”


    阿那圭猛然站起來,指著蘇澤說到:“血口噴人!”


    但是眾人看向被押著的兩名刺客,他們雖然作漢人打扮,但是和柔然人的麵貌特征有些相似。


    其實此時的北魏的胡人麵貌是很常見的,此時整個中華大地正在進行一次超大規模的民族融合。


    甚至連北魏皇族這個代人概念,也是好幾個族群混合起來的。


    而所謂的代部國人鮮卑,這是一種部落和姻親的分法,如果從血緣上說,如今六鎮中就有大量的柔然人和高車人,他們的樣貌和國人也很相似。


    蘇澤淡定的說道:“大王,當日調查四夷館案的時候,卑職曾隨河南府酈左令前往蠕蠕館調查,卑職可能撒謊,酈左令總不可能撒謊吧?”


    說到了酈道元,這下子清河王立刻說道:“快請酈左令!”


    帳篷外的酈道元被白衣秀士請入帳篷,酈道元看到被押在地上的兩名刺客,聽完了清河王描述後,叉手說道:


    “大王,酈某無法斷言。”


    蠕蠕王阿那圭鬆了一口氣,也虧得酈道元是個酸腐的文士,不會隨便構陷自己。


    但是酈道元緊接著一句話讓阿那圭又將心懸了起來。


    隻聽到酈道元說道:“大王,刺殺發生在河南府地界,請大王允許我將這裏兩名刺客帶回河南府,詳加審問!”


    “刺客疑似為蠕蠕王侍從,也請大王允許,請蠕蠕王身邊親信侍從也去河南府協助調查。”


    這句話說完,蠕蠕王的臉色立刻變了。


    刺殺是他安排的,雖說刺殺的目標不是清河王,但是誰又能相信呢?


    在場的都是人精,蘇澤咄咄逼人言之鑿鑿,他又是保護了清河王的功臣。


    酈道元在朝中的形象一向是為人方正客觀,他給出的處理方案也是最好的。


    而蠕蠕王自從來洛陽後一向囂張跋扈,此時卻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子。


    清河王元懌心中也湧出怒火,自己不過是阻止了幾次江陽王元乂上書請求放歸蠕蠕王的奏章,這蠕蠕竟然在入幕選鋒上刺殺自己?


    清河王立刻說道:“人就交給河南府處理。”


    “請蠕蠕王返回四夷館休息,派遣羽林保護四夷館。”


    事情到了這一步,明眼人看出結果了,在一旁看戲的陳留公主努力憋著笑意,她也沒想到蘇澤竟然用這一招破了局!


    酈道元叉手行禮,在白衣秀士的護衛下,帶領刺客離開了土丘返回河南府。


    驚魂未定的清河王看向蘇澤詢問道:“今日多虧了你,我宣布。”


    蘇澤卻叉手跪下道:“大王,卑職想繼續留在羽林軍中。”


    清河王看向蘇澤肩膀上的傷口,又愛惜蘇澤的人才,他問道:“既要留在羽林,為何要參加入幕選鋒?”


    蘇澤說道:“卑職的亞父近日受傷,亞父在阿爺去世後待我如同親子一樣,蘇澤想要留在軍中照拂亞父。”


    “自古忠孝難全,蘇澤參加入幕選鋒也是亞父的心願,請求留在羽林也是蘇澤的選擇。”


    漢晉以來朝廷都崇尚孝道,北魏繼承了漢晉法統,蘇澤給出這個理由,清河王也不好繼續說。


    他說道:“好一句忠孝難全,有這份孝心,足以見你是忠義之士了!”


    清河王正在編寫《顯忠錄》,聽到蘇澤的回答更是滿意,他說道:


    “孤王剛剛看了,本次田獵你的獵獲最多,應當騎射了得吧,羽林屯騎營缺一旅帥,等伱傷好了就任去吧。”


    “劉伯之,再讓王府藥師去蘇澤府上看病,再賜湯藥。”


    清河王扶著額頭說道:“本王乏了,本次選鋒就到此為止了,回府吧。”


    與此同時,蘇澤的係統彈出提示:


    【任務《陳留公主的期許》完成,等級+1,獎勵:清河王好感+10,陳留公主好感+10,羽林軍聲望+20,獲得職位屯騎營旅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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