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真相的刀筆吏】


    品級:紫色;


    效果:追求真相,該隨從將追求真相當做司法實踐第一原則,宿主也無法阻擋他追尋真相的決心。


    評價:“真相隻有一個。”


    售價:800文太和五銖錢,並且每月需支付100文太和五銖錢的維護費用,掩蓋真相的操作會降低該隨從的品質。


    【堅守原則的刀筆吏】


    品級:紫色;


    效果:堅守原則,該隨從會嚴格按照相關律法規定執行審判,不會受到上級或者周圍的壓力幹擾,包括宿主。


    評價:“秉公執法。”


    售價:800文太和五銖錢,並且每月需支付100文太和五銖錢的維護費用,執行各類和司法有關的委托,需要消耗紙張或者竹簡。


    【普通的刀筆吏】


    品級:藍色;


    效果:以筆為刀,該隨從可以在【公堂】中執行“審判”委托。


    評價:“依法治國。”


    售價:500文太和五銖錢,並且每月需支付50文太和五銖錢的維護費用,執行各類和司法有關的委托,需要消耗紙張或者竹簡。


    【嗜血的刀筆吏】


    品級:綠色;


    效果:嗜血,堅定的死刑派。


    評價:“亂世用重典。”


    售價:200文太和五銖錢,並且每月需支付10文太和五銖錢的維護費用,過多的壓製其死刑判決,會使該隨從的品質下降。


    【腐化的刀筆吏】


    品級:綠色;


    效果:腐化。


    評價:“一切都是可以交易的。”


    售價:200文太和五銖錢,並且每月需支付10文太和五銖錢的維護費用。


    五個定向召喚的刀筆吏係列隨從,蘇澤看了不由的一喜。


    看來刀筆吏這個隨從的基礎品質是藍色的。


    而【追求真相】,【堅守原則】對於刀筆吏來說都是正麵的詞條。


    隻是蘇澤沒想到【嗜血】這個詞條,竟然也能用在刀筆吏上。


    這五個應該夠封述用了吧?


    蘇澤又看向剩下的七個隨機召喚的格子,這一次也是收獲頗豐。


    【逞勇鬥狠的氐人山兵】*2


    品級:紫色;


    效果1:逞勇鬥狠,在戰場上勇猛,可使小隊戰鬥力小幅度提升,但是平日也會表現出刺頭,降低所在隊伍的紀律性。


    效果2:山民,擅長山地作戰。


    評價:“後涼國主呂光從關西山嶺中帶出來的氐人部落兵。”


    售價:500文太和五銖錢,並且每月需支付100文太和五銖錢的維護費用,該單位必須三餐提供肉食,無法滿足他們滋事鬥毆的欲望,會降低隨從品質。


    剩下幾個就不堪大用,【偷奸耍滑的府庫吏】,【偷吃的羽林夥夫】,【八卦的侍女】,【八卦的小吏】,【八卦的茶肆小廝】。


    蘇澤忙著看召喚的隨從,沒有搭理呂秀寧。


    呂秀寧隻覺得一股委屈湧上心頭。


    自己都忍辱負重伺候他了,他竟然還不正眼看自己。


    一直以來,呂秀寧都用偶像毛皇後來要求自己,自幼習武練槍,總是想要壓過周圍的男人。


    但是今天她產生了強烈的挫敗感。


    她自以為的武藝蘇澤也不看上,女兒家的事情也毛手毛腳的,蘇澤這些日子根本就沒有怎麽看過自己。


    呂伯度打開陽平關投降後,蘇澤也按照之前的承諾,寬恕了呂伯度的罪行。


    但是解除了他和族人的武裝,將他們遷往河州湟水附近的地區安置。


    對於這個安排,呂伯度並沒有任何的反抗。


    折騰了這麽一圈後,能夠保全自己和族人的性命,這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呂伯度離開之前,請求蘇澤見了女兒一麵。


    見麵的時候,呂伯度看到女兒並沒有被虐待的樣子,隻是叮囑她好好伺候蘇澤,就立刻帶著族人前往河州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呂秀寧就知道,自己已經被阿爺和家族賣給蘇澤了。


    甚至從阿爺隱晦的談話中,呂秀寧甚至覺得阿爺還期待自己能夠“伺候”好蘇澤,指望這個女兒能夠幫著家族翻身。


    被俘虜,被家族賣了,被蘇澤無視,種種屈辱湧上心頭,呂秀寧竟然一下子哭了出來。


    蘇澤已經看完了隨從,抬頭看到淚眼婆娑的呂秀寧,莫名其妙的問道:


    “可是別人給你委屈了?”


    呂秀寧擦了擦眼淚搖搖頭,蘇澤治軍很嚴,隻有幾個粗使婆子負責一些清掃工作。


    這些人雖然八卦,但是對自己還算是不錯。


    蘇澤也不懂這女人的心思,他又問道:


    “是想你阿爺了?”


    呂秀寧咬著嘴唇又搖頭,蘇澤也有些不耐煩了,他說道:


    “身體不舒服你就退下吧,我自己洗漱。”


    呂秀寧那股悲傷的情緒已經過去了,她抬起淚眼看著蘇澤,這狗東西又對自己呼之即去。


    想到自己剛剛脆弱的樣子被蘇澤看到,呂秀寧覺得又羞又臊。


    一想到這裏,呂秀寧氣由心生,再次鼓起巾幗女將的勇氣來。


    誰說這事情就要男人主動的?


    她扔掉手裏的水盆,一下子衝到蘇澤麵前。


    蘇澤驚得要退,正準備呼叫帳外的蘇備,卻被呂秀寧一口吻住了嘴唇。


    長長的一吻過後,呂秀寧撿起地上的水盆,直接從蘇澤的帳中離去。


    這是,自己被襲擊了?


    蘇澤第一個想到的是反思自己是不是鬆懈了,如果呂秀寧是刺客,那自己豈不是死得最窩囊的穿越者?


    苟道還沒大成,這可是隨時可能嗝屁南北朝啊。


    蘇澤決定以後無論是見誰,都要帶著蘇備在身後。


    日後還要召喚幾個護衛性質的內侍和女官。


    等等,女護衛,這不是有一個現成的人選嗎?


    還是南北朝好啊,沒有經過宋明禮教的束縛,還有這樣的胭脂馬。


    蘇澤預感自己馴服這匹“胭脂馬”,也就隔著一層膜了。


    ——


    第二天,封述就從蘇澤手裏帶走了自己的新手下。


    這些日子封述都在完善他的《十科條》。


    按照蘇澤的建議,封述梳理罪名,就這些罪行分成“不赦重罪,重罪,輕罪”。


    不赦重罪,顧名思義,就是遇到大赦也不能赦免的罪行,這是要起到警醒世人的作用。


    重罪則是比較嚴重的犯罪行為,但是可以酌情減免的。


    最後就是輕罪了,所有的輕罪都不能重判,厘定輕罪的最高判刑標準,這就是最近封述在做的工作。


    此外還有杜絕私刑,將從秦末到現在積累等各種殘忍畸形的刑罰統一化。


    蘇澤認為,隻有讓百姓知道做什麽事情是犯法的,才能起到警醒世人的作用。


    犯了什麽事情會受到什麽懲罰,隻有這樣的標準建立起來,人們才不會犯罪。


    封述更是覺得遇到了知音。


    律學在秦代是顯學,在漢初也有不少律學世家,他們專門鑽研律法。


    但是律學自董仲舒以後,就被儒家改造成了維持統治的工具。


    儒生認為鑽研律學,會讓百姓爭訟,從而敗壞民間風氣。


    而儒學也在強調律法的不可測,用這種不可測來恐嚇管理百姓。


    正所謂是“刑不可知,威不可測,則民畏上也。”


    比如當年戰國的時候,鄭國的子產鑄刑書,向百姓公布法律條文。晉國的叔向致信予以譴責,信中說到:“民知有辟,則不忌於上。”


    也就是說百姓知道律法後,就知道官員隻能根據律法來懲罰自己,那就會失去對上官的畏懼,從而產生專門利用法律來滋事的刁民。


    這條精神貫穿於整個唐以後的律法精神中,在蘇澤看來就是古典律法的糟粕。


    封述的想法,更接近於“子產鑄刑書”,通過讓百姓知道法律中禁止什麽,從而教化百姓不觸犯法律。


    封述又要幫著蘇澤編纂科條,又要幫著蘇澤處理梁州的案件,可以說是每天都忙的不可開交。


    看著封述的成果,蘇澤感慨幸虧現在還是南北朝。


    現在還不是那個儒學獨大的時代,反而是一個儒學式微的時代。


    經過幾百年亂世還活下來的儒生,基本上都是王猛、崔浩這樣的實用主義者。


    儒家甚至都要和佛教爭奪意識形態高地,蘇澤偷偷修律這種事,也沒有人意識到不對。


    封述忙著修訂科條,這種充實的生活也正是他想要的。


    但是再加上對付漢中楊家,封述就有些忙不過來了,所以才向蘇澤討要能通曉律法的屬下。


    本來封述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是他一番考較下來,發現蘇澤推薦的這五個人竟然都能通曉本朝律令。


    這讓封述有些驚訝,蘇將軍到底是從哪裏網羅的這些人才啊?


    在封述看來,蘇澤推薦的這批人中,以蘇原(【堅守原則的刀筆吏】)最是得力。


    封述也是世家弟子,他當然知道蘇澤用他是做什麽的。


    在封述這樣的律學大家看來,漢中楊氏可以說是破綻百出,都不用羅織罪名,他們本身的違法行為就足以搬到他們了。


    這種時候,反而要保證程序上的正義,這樣才能讓其他家族無話可說。


    而且封述作為有誌於修訂天下律法的律學大家,也天生厭惡那種操持律法打擊別人的刀筆吏。


    有專業人士(封述)帶領,又有業務嫻熟的刀筆吏打下手,在負責巡視完南鄭附近的田莊後,梁州刺史府頒布政令,要求各地審案斷案的律官文吏集中到州城南鄭,參加律學考核,不合格的不得繼續審案。


    有封述這個專業人士出題,漢中楊氏控製的幾個縣的律官文吏果然都考核不合格,被蘇澤要求留在南鄭繼續學習律法。


    為了不影響這些地區的司法工作,蘇澤從州城派出了巡院,輪流前往各縣處理擠壓的案件。


    以漢中楊氏為首的梁州豪強表示了不滿,但是他們也隻是當做是蘇澤新官上任的三把火之一,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去引起蘇澤更大的怒火。


    蘇澤舉行的律學考試,也不是所有人都不合格的,一些州縣的律官文吏還是考過了。


    隻能說漢中楊氏把持地方太久了,平時也太無法無天了,連這些崗位都是安排的家族紈絝子弟,他們一些人連基本的公文寫作都不會。


    封述也將批改的卷子全部貼出,那些沒通過的雖然不滿,也隻能捏著鼻子在南鄭學習律法。


    看到這些梁州豪強的反應,蘇澤也暗笑。


    雖然門閥豪強的力量大,但是他們並不是一個整體。


    蘇澤還是被後世史學家提煉的“集團”概念給束縛住了。


    包括“關隴集團”在內,這些都隻是一個目標相同的利益集團而已。


    但是利益集團不代表就是政治聯盟,梁州這些豪族之間也有互相爭奪土地人口的仇恨,他們本身也不是一條心的。


    甚至有的家族找上了蘇澤,想要將自己的人安插到楊氏的那幾個縣做律官。


    蘇澤暗暗發笑,還是拒絕那幾個豪族的要求,他的目標可不是一個漢中楊氏,而是梁州所有的不法豪族。


    此時整個梁州的豪族,還沒有意識到蘇澤的真正意圖。


    但是蘇澤也沒有催促封述,對付漢中楊氏這種龐然大物也不能操之過急,等待這個腐朽的巨物自己露出破綻的一天。


    先將基層的司法權掌握在手裏,以漢中楊氏的跋扈程度,蘇澤也相信這一天不遠了。


    不過在對付漢中楊氏的時候,梁州另一個楊氏也鬧出事了。


    武興縣以北,仇池山下,白馬氐人首領楊紹興正在和各氏族首領會盟。


    白馬氐世代居住在仇池附近,前秦建立了仇池國覆滅後,楊氏反複叛亂自立。


    最近的一次,就是十七年前,也就是蕭衍以梁代齊的時候,南梁為了攻略漢中,南梁封楊紹興為武都王,支持他在仇池複國。


    但是羊侃的父親羊祉帶兵平定了梁州,楊紹興被俘送到了洛陽。


    當時北魏朝堂顧及楊氏在白馬氐人中的影響力,倒是沒有殺了楊紹興,而是將他囚禁在洛陽。


    宣光政變後,楊紹興想辦法賄賂了江陽王元乂,終於將他放歸,偷偷潛回了仇池山。


    楊紹興深恨北魏,返回仇池山後就要起兵複國。


    可是返回部族之後,楊紹興卻發現,二十年前追隨他起兵立國的族人根本不支持自己,甚至自己留在族內的兩個兒子,楊智慧和楊辟邪都反對他在這個時候起兵叛魏。


    “什麽?蘇澤?一個區區索虜(對北魏蔑稱)的安西將軍就把伱們嚇成這樣?看我怎麽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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