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錦明突然倒在地板上。


    這讓洛水芯感到疑惑,站在原地看著他:“錦明,你做什麽?我讓你出去!”


    洪錦明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額頭滲著一層層細密的汗珠。


    “錦明,你怎麽了?”洛水芯察覺到不對勁,連忙關上門,蹲下去扶他,“哪裏不舒服?”


    “你……”洪錦明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臉色蒼白,微微抽搐:“你,你在酒杯裏,下,下了什麽?”


    “酒杯?”洛水芯抬頭,看著杯中僅剩的一些殘留液體,蹙眉道:“我,我,我,我什麽都沒,沒下。”她的臉色驚慌,就是那種做了虧心事,死活不敢承認的樣子。


    洪錦明一看就知道她在撒謊,用力抓著她道:“你,你要殺我?”


    “不,我沒有!我怎麽會殺你呢?”她連忙搖頭否認,眼眶通紅,淚水從眼眶中緩緩滑落。


    洪錦明完全沒有力氣再多說什麽,隻是狠狠瞪著她,嘴裏吐了一口血,暈了過去。


    “錦明,錦明!”洛水芯抱著他,手忙腳亂地擦著他嘴上血,語無倫次道:“你,你不會有事的。我,我,我現在就,就叫救護車!”發下他,站起身找著自己的手機。


    她在自己的座位前拿到了手機,想打“120”,但最後卻遲疑了。她在杯子裏放了那個藥的,如果叫了救護車,一定會驚動警方的,那自己就脫不了幹係了。


    “不,不能叫救護車。”她的內心矛盾掙紮,“可是,不叫救護車,錦明就死了……”她雙手抱著頭蹲下,雙手用力抓著頭發,哭泣著。


    “怎麽辦,我該怎麽辦?”她看著早已暈厥的洪錦明,想把他移到樓下,然後用自己的車子把他丟到路邊,再用公用電話打“120”,讓他們來接人。


    洛水芯連忙站起來,走到窗口朝著樓下看去,發現喬傑的車子就停在門口,這樣下去,一定會被喬傑發現的。


    “怎麽辦?我該怎麽辦?”她懊惱地坐在沙發上,這會兒相信用公用電話的方法也不好,洪錦明醒了,一樣會讓警察來找她的。


    那該怎麽辦?


    她抱著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突然,她站起來,經過餐桌來到洪錦明身邊,隨手拿了桌上的一把切肉刀蹲下。


    “錦明,我不是存心要害你的,是queen說這藥可以讓你永遠不變心,永遠留在我身邊的。”她緊握著那把刀說,“你如果活不成了,我也不活了。我陪著你,永遠不和你分開。”她想做成徇情的樣子,兩個人一起死掉,省的以後他和別的女人結婚。


    她把刀移到自己的咽喉處,手動了好幾次,卻始終沒有割下去。她知道自己還不想死,目光停留在酒杯上,直接拿起電話,撥通了queen的號碼。


    “你好,洛小姐。”queen似乎早就知道她會打這個電話,語調不緩不慢,透著幾分慵懶。


    “queen,你給我的到底是什麽藥?為什麽他會吐血昏迷!”洛水芯大聲質問。


    “哦,那藥你已經用啦?”queen明知故問,電話裏傳來一絲陰沉的笑聲,“我忘了告訴你,當時給你的時候,拿錯了一包藥,這是我組織的醫生新研發的慢性毒藥,叫做‘一日紅’。”


    “你……”洛水芯聽了,臉色鐵青,正想罵她,就聽到她道:


    “不過,我這裏是有解藥的。”


    “解藥?你會願意給我嗎?”洛水芯稍微放柔了一點聲音問道。


    queen笑了笑說:“當然可以給你,本來就隻是拿錯了而已嘛。誰想,你會這麽快就動手啊?”


    “那你快點給我吧!錦明的情況很不好,不怕他堅持不了多久。”她的手輕撫著洪錦明的臉頰,感覺有些冰涼。


    “‘一日紅’,顧名思義他可有一天的存活時間。所以,你不用這麽緊張。”queen的聲音轉沉,聽起來冷厲嚴肅:“我可以給你解藥,不過,你要幫我做一件事。”


    “什麽事?”她疑惑。


    queen沉默了片刻,道:“郝可愛已經一張照片拿了回來,不過我想她暫時沒有時間處理。所以,應該是保存在‘護皇’檔案室的保險箱裏了。”


    “你要做什麽?”


    “把照片偷出來,然後燒了。”queen一字一句,說得非常清楚。


    洛水芯蹙眉,道:“他已經懷疑我了,如果我這麽做的話,以後再也沒辦法留在‘護皇’了。”


    “那是他的命重要,還是你的地位重要?”queen知道感情用事的女人成不了大事。


    “……”洛水芯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偷到照片,燒毀以後,我會讓人把解藥給你,做不做就由你自己決定了。如果做的話,帶著你的手機,我隨時都會聯係你。”queen不等她回應,直接掛斷了電話。


    洛水芯還想說什麽,但是回撥過去,就是忙音狀態,再也沒辦法接通了。


    她跌坐在地板上,看著臉色越發蒼白的洪錦明,他雖然依然有呼吸和心跳聲,但是聽起來很微弱,好像隨時都會沒有似的。她不願意繼續相信queen,可是如果不相信,那麽她一樣沒有辦法救洪錦明。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死馬當活馬醫,先拿到照片,然後再用照片威脅queen,讓她無論如何都要救活洪錦明。


    想到這兒,她把剛才的切肉刀放回桌上,然後把洪錦明搬到床上,讓他可以安靜地躺著,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接著她朝著窗外看了一眼,故意用紙剪了一個男人的側臉,利用衣架和自動吸塵器布置成一個男人的樣子。再用力燈光的投影,讓它顯現在窗子上。自己則站到窗口,好像抱著男人的脖子那樣,來回走動著。


    從樓下喬傑的位置看想去,就好像是一男一女親熱跳舞的樣子。


    喬傑身為洪錦明的秘書,自然早就知道他們的關係。現在看到這個情景,隻當是洪錦明把持不住,又一次和洛水芯親熱了。


    他長長歎了口氣,把座位調低,準備在車裏睡一晚。


    洛水芯完成了這一係列的障眼法之後,關了音響和燈光,換上了一件黑色長款披風,戴上帽子和口罩下樓。


    她出門經過喬傑的車子時,故意壓低了帽子,走進停車場。


    洛水芯有兩輛車子,一輛是洪錦明送給她的,經常開的;另外還有一輛是她最早的時候自己買的,不常開。所以這次,她開的是自己買的車子,直接朝著基地方向駛去。


    約莫兩小時的時間,她把車子停在了離防空洞最近的一個街區的路口。然後下車步行了二十分鍾,來到的基地防空洞外。


    她深吸了口氣,一步一步,穩穩當當地走進去。高跟皮鞋觸地的聲音很清脆,在這樣一個夜晚,走在這麽狹長的通道裏,顯得萬分詭異。


    很快的,她驗證了指紋和眼紋,走近了基地內部。


    “洛姐,怎麽這時候回來?”她的手下看到她,立刻迎上前打招呼。


    “我想我是天生的額勞碌命,在家休息閑得慌,就過來看看。上次不是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嗎?想直接做完了再回去。”她的臉上揚起淺淡的笑容,這是她平時和他們說話的模式和尺度,不會過分親熱,也不會過分疏遠。


    “哈,洛姐就是認真負責,不是那些新來的小年輕可以比的。”這話明顯是針對“童亮”和“可愛”的,不過這兩個人目前都不在這裏,所以隨便說兩句也無傷大雅。


    “是啊,洛姐是最好的,我們就隻想跟著洛姐。那個什麽‘特別組’,隨他們去任務好了。”一個黑色短發的女孩子說著,她其實挺看不慣可愛的,主要是兩個人的年紀差不多,但是待遇卻差很遠。


    “好了,我知道你們乖,都去忙吧。我處理完事情就回去了。”洛水芯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示意他們各自散去。


    “行,那您忙,我們也去工作了。”他們要為洪錦明過兩天的訪問,擬定出最安全路線。


    洛水芯看他們走了以後,又四處看了一下,確定沒有人,才走進了七號檔案室。她知道凡是有關“桔梗”的資料,全部都是歸檔在這個房間的。她的身份通過驗證之後,走進裏麵,來到了保險箱前。


    她蹲下輸入密碼,然後是掌紋識別,“嘀”的一聲打開了保險箱的櫃門。裏麵果然放著一張照片,她拿出來看了一下,放到皮衣口袋裏,然後關上門,離開檔案室。


    整個過程不相信得要輕鬆很多。她沒有太費力就拿到了queen說的東西。她離開基地,回到了車上,從口袋裏拿出那張照片仔細看著。


    上麵的人物非常模糊,根本就辨識不清楚是誰。


    這時候,手機突然響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知道是queen打過來了,立刻接了起來。


    “東西拿到了,怎麽交給你?”洛水芯隻想盡快救醒洪錦明。


    queen笑了笑說:“洛小姐的效率真不錯,這是不是叫救夫心切?”


    “我沒時間跟你耍嘴皮子,你說在哪兒見麵?”洛水芯經過毒藥的事情,已經完全不相信queen了,口氣也變得非常惡劣。


    “稍安勿躁。”queen在電話那頭打了個哈欠,聲音慵懶至極,“你現在去g區月華街233號的地下停車場,我的人會主動找你的。”


    洛水芯聽了這話,直接掛了手機,朝著她說的地方開去。她這次比起上次,多了一個心眼,用車裏的電子掃描儀,把照片掃描下來,然後存入一個別人的郵箱裏,然後閃出了所有的資料,並且用一種病毒軟件,破壞了自己車裏的電腦係統。


    她要確保這個不會被“桔梗”的人查到,如果queen敢使壞,她留的這一手,遲早會用得上。


    從基地道g區,時間不算長,也就一個小時的樣子。她把車子停進了地下停車場,然後開了音樂,等著“桔梗”的人過來接頭。


    叩叩叩……


    一個黑影站在車窗外,輕輕敲擊著車窗跟她打招呼。


    洛水芯蹙眉看著來人,手緩緩滑到腰上,按住了腰間的手槍:“你是誰?”她關掉了音樂,滑下一點車窗問道。


    “lee。”他抿唇一笑,黑色的眸子看起來很平靜,沒有任何殺氣。


    “原來是queen最倚重的部下。”她推開車門,下車道:“解藥呢?”


    lee伸手到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裏。


    “不許動!別給我耍花樣,否則我立刻崩了你!”洛水芯吃過一次虧,渾身充滿了警惕,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開槍殺人。


    “洛小姐,請別緊張。”lee把一隻慣用的右手高舉過頭頂,左手從包裏取平板電腦,“我隻是想給您看治療過程。”點開了視頻,放到地上,然後高舉著雙手向後退了三步。


    洛水芯謹慎地看著他,又看向平板電腦上的視頻,那正是自己的家裏。有一個人正站在床邊,朝著她揮手。


    “嗨,洛小姐,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odd。”odd穿著白大褂,手輕輕揮動著,黑發永遠都蓋過眼睛,卻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你為什麽會在那裏,想對錦明做什麽?”洛水芯滑下槍栓,雙手握槍,對準備lee,語氣滿是威脅:“我告訴你們,不要亂來,不要傷害錦明,否則,我就把照片發到警局!”


    lee輕挑著眉梢看著她,道:“洛小姐,別這麽緊張。odd現在就是在幫洪先生解毒。”他的眼神暗了幾分,臉上笑容未變,“您可以再看一會兒,洪先生的臉色就會恢複了,呼吸也會平和有力的。”


    洛水芯半信半疑地瞪著他,視線停留在平板電腦上。看到odd為洪錦明注射了藥劑,慢慢的他的臉色真的比之前好了,呼吸也平順多了。


    “好了,您看他已經平安了。您可以把照片給我了。”lee把手伸到她麵前。


    洛水芯不著急上前,繼續看了一會兒,道:“你讓那個醫生現在就出去!否則我不給你。”


    lee輕笑出聲,嘴角的弧度透著幾分寒意:“你確定有資格在這裏跟我討價還價?”話音剛落,就看到odd拿著手術刀抵在了洪錦明的脖子上。


    “你要幹什麽?!”洛水芯的手指放在扳機上。


    “如果你真的愛這個男人,想讓她平安無事,就老老實實把照片給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lee的語調始終都是溫溫吞吞的,聽起來很柔和,但是每一句話都特別冰冷懾人。


    洛水芯看著視頻上的手術刀鋒利無比,隻要輕輕一劃就能割斷洪錦明的咽喉。她不能冒險硬碰硬,於是拿出照片道:“給你,立刻放了他。”


    lee抿了抿唇,走到她麵前,那些那張照片看了一下,用無線電通訊器回撥給queen。


    “queen,照片拿到了,您看看是不是這一張。”他掃描了一下,傳送給queen。


    “是這個,燒了吧。”queen笑了笑,說,“然後怎麽做,你知道的。”掛斷了通訊信號。


    lee拿出打火機,點燃了那張照片,看著它在自己眼前化為飛灰。


    “odd,可以了,給洪先生做手術吧。”lee拾起平板電腦,簡單地下達指示,然後就切斷了信號,平板電腦上的畫麵立刻消失不見。


    “手術?什麽手術?你們要對錦明做什麽?”洛水芯圓睜著雙眼瞪著他,想要開槍,卻慢了一步。


    lee先她一步,隔著平板電腦,開了一槍,準確地打中她的心口。


    “你……”


    “洛小姐,你確實比之前有了進步,懂得防人了。可是,queen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跟她耍心機,玩花樣。而且你死了,就坐實了內奸的頭銜,我們安排在可愛身邊的人,就會被洗清嫌疑,安心去死吧。”lee微笑著來到她麵前,準備再開一槍。


    “你,你們以為我真的那麽傻,把照片給你們嗎?我,我,我早就複製了一份……”她一把抓著lee的腳,一麵吐著血,一麵道,“保,保,保存起來了……總,總,總會有人找到,揭,揭發queen……queen的真麵……麵目!”


    lee蹙眉看著她,蹲下揪住她的頭發質問:“你保存在什麽地方了?”


    “你,你,你覺得,我……我會……會告訴你嗎?”她笑了笑,呼吸變得非常艱難急促。


    lee揚起一側的唇角,眼神冰冷至極,朝著她的雙腿開了兩槍,“你說不說?不說的話,我不但可以折磨你,還可以讓洪錦明死。”


    “那,那我應,應該……謝,謝謝你,讓……讓我,我和錦明共……共赴黃泉!”她笑得越發得意,“我不會告訴你的,queen……queen不是神通廣大嗎?你,你,你讓她……自,自己查……”


    lee冷睨著她,有開了兩槍,傷了她的雙手。


    洛水芯備受折磨,依然咬著牙,不啃一聲。


    “知道嗎?我剛才說的手術是什麽?”lee湊到她耳邊,故意道,“是在洛錦明的腦子裏植入一塊芯片,讓他愛上郝可愛,然後想盡辦法破壞郝可愛和季莫。”


    “……”洛水芯瞪著他,讓洪錦明愛上可愛,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她的手和腳都動彈不得,隻好用嘴咬住了他的手臂,咬的死死的,充滿了怨懟。


    lee卻隻是抿唇笑著,絲毫不覺得疼痛:“所以,黃泉路上你隻有一個人,以後洛先生會和可愛結婚,你卻隻能下地獄。”舉槍對準她的眉心,又開了一槍。


    “賤人!”他掰開她的嘴,打電話聯係queen。


    “洛水芯留了一手,把照片複製保存在什麽地方了。”lee的聲音很嚴肅,拿出手絹擦了擦手,然後放回上衣口袋裏。


    “知道了,我會讓雲默查她的手機和電腦係統的。”queen低低地應了聲,接著道,“洪錦明的手術怎麽樣了?”


    “odd已經開始了,我現在去幫他。”lee開車離開。


    “小心一點,不要讓喬傑發現你們。”queen叮囑著。


    “放心。”他掛了電話,朝著洛水芯的公寓駛去。


    另一方麵,可愛買了很多的製作蛋糕和餅幹的材料回家,一晚上都在做蛋糕實驗。從最先的焦炭,到後來的,過硬,過軟,過甜,過苦,已經做了十幾個蛋糕了,但是沒有一個滿意了。


    廚房已經被她弄得一團糟,跟打了好幾仗似的。


    “哎喲,小姑奶奶,你這都第幾個了,還沒有做成呀。”福媽心疼那些材料,太浪費了。


    “第十五個了,這個一定成!”可愛的臉上已經全部都是麥粉和巧克力,樣子看起來萌萌的。


    “哎,早知道我就呆這裏看著了,也不至於這麽亂七八糟。”福媽後悔自己太相信她,把廚房讓給她捯飭。


    可愛撇了撇嘴,表情有點尷尬:“那我不是想做個好一點的,討叔叔高興一下嘛。”頓了頓,朝著外麵看了一眼說,“叔叔還沒有回來嗎?”


    “還沒,說是今天要晚點回來。”福媽走到水池前,清理那些殘渣。


    “那奶奶呢,睡了嗎?”她晚飯都沒有看到楊麗敏出來吃,估計是不想看到自己,所以留在房間裏吃的。


    “嗯,早就睡了。”福媽點頭,衝了一下,又不太想洗了。看到桌上放著一盤餅幹,道:“這個是最好的嗎?”


    “對,您嚐嚐看,好不好吃?我打算包好送給小朋友的。”可愛答應了洪錦明給安兒做餅幹的,所以回來忙得第一件事,就是把餅幹做像樣。


    福媽撚了一點嚐了嚐,點頭道:“嗯,這個味道不錯,奶味很香,就是甜了點。”


    “真的嗎?我是故意做甜一點的。小孩子會比較喜歡甜一點的。”可愛之前也是嚐過的,但是她覺得好不算什麽,要別人也說好,才是真的好。


    “嗯,那我去拿包裝袋,把它包好。”福媽看餅幹已經放涼了,再放下去反而不好了,就要幫忙裝起來。


    可愛點頭,指著一旁的大購物袋說:“我買了禮品袋,用那個裝。”


    福媽走過去,找出那個粉紅色kitty的卡通包裝盒,笑道:“這麽漂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喜糖呢。”


    “誰說的,這是一個小卡通,一個小女孩子喜歡。我這個就是送個她的。”可愛沒好氣地瞟了她一眼,臉頰不自覺的發紅。


    “好好好,卡通,卡通。”福媽嗬嗬笑了,把餅幹裝好,就聽到烤箱發出“嘀嘀嘀”的聲音。


    她覺得不對勁,連忙道:“小姐,快點離開那裏,蛋糕膨脹的太厲害,要炸了!”她看到了烤箱裏麵大幅度膨脹起來的蛋糕,連忙蹲到了桌子後麵。


    可愛看著那個情況,驚得長大了嘴巴,立刻把手裏的鋁盆蓋到頭上,隻聽到“砰”的一聲,好像是爆炸一樣,蛋糕飛了一地。


    季莫剛好這時候回家,聽到這樣的聲音,因為是家裏被什麽人襲擊了。直接掏出手槍,和老易一前一後地進了別墅。他萬分小心地朝著冒煙的廚房走去,聲音低沉,聽起來特別嚴肅:“可愛?你在哪兒?”


    “額……”可愛丟掉了頭上的鋁盆,裏麵的蛋糕奶糊已經全部落在了她的頭上,臉上,衣服上。她伸手擦了一下臉,想擦幹淨,但是基本沒有什麽用。


    季莫來到廚房門口,看到拿一片狼藉的樣子,整個人都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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