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角部落的到來,讓原本緊張擔憂的咢部落人,壓力減小了不少。至少在之後即將到來的戰爭裏不是孤軍奮戰,有個幫手,心裏也踏實一些。


    兩位首領交流完畢之後,便開始在一片水池較少的地方建造屋子,畢竟並不是誰都喜歡住在水池上,這點繁目考慮過,與敖商議之後,才劃定了那一片。


    那裏稍微偏離咢部落的棲居區域,平時除了巡邏的隊伍,也沒誰往那邊走,這倒是被敖看中了。


    就算是兩個部落合作,相互之間也是有防備的,還沒熟到不設防的程度。況且,那個地方離他們停靠船隻的支流也比較近。


    既能解決住房問題,還能保持雙方都滿意的距離,自然無異議。


    有咢部落人幫忙,建造的效率自然快,第二天那片滿是雜草和樹林裏,就多了許多房屋。房屋比較簡陋,不過沒關係,炎角部落的人並不在意,他們又不是在這裏常住,等咢部落的事情解決了,他們就得離開。


    老人、女人和小孩依舊安置在船上,船上相對安全一些,到時候有人入侵,炎角部落的人也盡力阻止入侵者上船。


    “邵玄!”


    邵玄正在打理新建起來的臨時住所周圍的樹木草叢,並在這裏布置下一些預警的陷阱,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便抬頭看過去。


    兩年不見,沉甲明顯長高了許多,隻是臉上有個疤,像是刀傷。


    “怎麽回事?”邵玄指了指沉甲臉上的疤。


    “這個?”沉甲嘿嘿一笑,很是自豪,“去年水月節的時候留下的。”


    咢部落每年水月節都有不少麻煩,去年沉甲參與了保衛戰。受了點傷,臉上的疤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笑著笑著,沉甲又鬱悶起來:“今年我阿爹不讓我參戰。我磨刀都得偷偷磨。”


    因為得到的消息,咢部落的人拉響了最高警報。不到萬不得已,自然不會讓這些年輕的孩子們加入,若是參戰的戰士們有個什麽意外,這些正在成長期的少年人們便是部落以後的希望。


    見到邵玄,沉甲非常高興,吧啦吧啦將這兩年來的事情說給邵玄聽,尤其是講述自己去年的英勇戰況。


    年輕的戰士們總是很樂意將自己的榮耀戰果跟人分享。


    等說完,沉甲看了看周圍。見沒人注意這邊,便低聲問道:“邵玄,你們部落的人,平時都穿成這樣?”沉甲在自己頭上、脖子上、身上都比劃了一下。


    “並不是,隻有覺得重要的日子裏才會這般打扮。”邵玄說道。


    這麽說,炎角部落對自己部落還是非常重視的?沉甲心裏非常高興,他決定到時候回去跟大家說說這個發現。


    “對了,邵玄你的獸皮衣呢?”沉甲朝屋子裏看。之前看到炎角部落的人的時候,他的視線就沒開過炎角部落眾人身上的那些叫不出名字的獸皮和各種裝飾物,還有那些大牙齒。看得他眼睛都直了!


    可是,沉甲跟炎角部落其他人並不熟,隻能來邵玄這裏。想看一看極具炎角部落風格的衣服,回去也好跟人吹牛。


    “帶過來的隻有一件,在裏麵那個木箱子裏,其餘的都放在船上。”邵玄指了指角落裏靠右的木箱。


    這是今兒一大早老克讓凱撒送過來的,兩個箱子,一個裝著日常用品和衣物,另一個就是那件改大過的刺棘黑風的衣服,老克擔心邵玄沒東西“顯擺”。


    “我能看看嗎?”沉甲期待地問道。


    “可以。”


    沉甲樂顛顛跑到木箱前,打開箱子。


    “喔——”沉甲稀罕地摸著那件帶著常常尖刺的衣服。除了鱷魚之外。他們平時也就見過一些野獸,還真沒見過這樣帶著多而長的棘刺的獸類。


    在沉甲雙眼放光地看著那件刺棘黑風獸皮衣時。邵玄也有一搭沒一搭問著關於即將到來的戰爭。


    別小看這幫平時讓人操碎心的叛逆小孩,他們了解到的事情。未必比大人們少,沉甲他們這幫孩子相互之間的聯係非常密切。


    “除了侚部落,大概還有戔部落八,也是一個非常危險的部落。”沉甲說道。


    “戔部落?”


    “嗯,我一個朋友偷聽到的。隻是,戔部落靠近中部,很少來這邊,這次大概會過來,不確定。”沉甲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都告訴邵玄。


    邵玄一邊聽,一邊改變著手裏拿著的一根細細絲線的方位,心裏想著:看來這次真的會有不少人過來這邊搶水月石,而且,還都是狠角色,說不定中部都有人摻合。


    難怪之前咢部落的人都那般絕望。


    炎角部落,得更謹慎些。


    晚上,與邵玄同屋子的有八個戰士,其中就有嗑嗑和陀他們,都是認識的人。


    夜漸深,咢部落各處並沒有燃火,炎角部落這邊也早早歇息,周圍沒有火光,隻有月光灑下。


    半夜,嗑嗑被尿憋醒,迷迷糊糊起來出去外麵排水。


    嗑嗑出去後不久,一聲微不可查的嗡聲響起。


    邵玄猛地睜開眼,細細辨別了一下那根絲線對應的大致方位,邵玄拿出皮哨輕輕吹了幾下,聽起來就像是夜裏的蟲鳴聲。


    正迷糊著從住處往樹林裏走的嗑嗑動作一頓,打了個哈欠,繼續往前走,隻是,他的手卻在伸了個懶腰之後,放到腰間的刀柄處。


    狩獵的習慣,在外麵,不管是哪裏,不管去幹什麽,刀不離身。


    第一次來到這樣一個陌生的部落,總得多防備著點。


    除了第一天來的時候大家盛裝打扮之外,第二天就都換回原來的服飾了,方便幹活。


    這時候,炎角部落的人大多穿得是無袖的獸皮衣。嗑嗑露在外麵的強壯手臂上,一塊塊肌肉如同硬石塊般,胳膊上一根根經絡跳動著。壯碩的身影,看上去就像是一堵牆,夠堅實,乍一看上去,還真有些像咢部落的人。


    唦唦,唦唦,嗑嗑一步步走進樹林深處。


    正走著,嗑嗑陡然將體內的圖騰之力調至極限,身周的氣勢在瞬間攀升,露出的胳膊上,火焰般的紋路清晰顯現。


    腳猛跺向地麵,泥草飛濺,而嗑嗑的身影,則如同射出的子彈般,朝一個方向衝射過去。


    被發現了!?


    草叢中的人不知道,善於隱匿的自己,為何會這麽快就被發現。


    咢部落的人,什麽時候如此敏銳了?


    藏在草叢裏的人,根本沒想到那個看上去困意十足的家夥,竟會突然發難,而且,方向還直直朝著他這邊,速度極快,根本沒給他多少時間反應。


    這樣的攻勢,倒是有些像咢部落的人,在瞬間爆發,緊緊咬住獵物。


    草叢中的人反應也快,趕忙一個踏步,身體猛地倒退數米,行動並不如嗑嗑那般猛烈,卻也非常迅捷,並且身影忽左忽右,下一刻又突然如閃電般衝往另一個方位,整個人仿佛夜間的幽靈,飄忽不定。


    他本以為,在躲過第一個爆發瞬間之後,便會擺脫對方的緊咬,可很快,他卻發現,絲毫無用!


    那個如牆一般的身影一直緊追不放,越來越靈活,速度根本不下於他!


    怎麽可能?!


    躲閃著的人內心驚駭。


    不是說,麵對咢部落的人,隻要躲過最初的爆發式攻擊,就能擺脫掉他們的追咬嗎?


    但現在是怎麽回事?!


    雙方越來越近,帶著夜風溫度的石刀閃動,混著冷冷的殺意。


    那人隻覺一陣勁風襲來,靈敏的鼻子裏,嗅著的滿是凶煞的血氣,不似人血,更像是,其他更危險的東西。


    那人雙眼中閃過絕望,遍體森寒,雙腿像是被凍僵一般,行動有片刻的滯緩。他能聽到自己心髒如雷鼓般跳動的聲音。


    樹林稀疏之處,月光投下,嗑嗑的麵貌也變得清晰。


    看到嗑嗑的臉,那人眼中瞳孔皺縮。


    不!


    不是!


    這不是咢部落的人!


    這到底是誰?!


    失去知覺之前,他隻能看到劈過來的刀影,以及月光下,那些如火焰般的紋路。(未完待續)


    ps:狀態不太好,今晚就一更,明天補回來。明天開戰,醞釀一下到時候暢快點三連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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