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溫彥自嘲一笑深深落入了初一的眼裏,她知道他是打算放棄了。 放棄了就好,放棄了就好,放棄了她就沒那麽痛了。


    “初一,你要不要你去。”溫晴換好衣服從浴室裏出來,斜肩雪紡晚禮服襯托的她身姿婀娜美好。


    初一搖頭,“我不愛熱鬧,你自己去吧。”


    溫晴點頭,轉身走進臥室,10分鍾後一個嫵媚的女子就誕生了,她朝著初一俏皮一笑,走到門邊。


    走的時候還不忘叮囑一句,“不要想多了,順其自然就好。”


    陸溫彥早就離開了,在樓下的車上等著。


    溫晴帶笑上車,坐在後麵,打開車窗,手撐在窗上,看著周圍飛速而過風景,自顧自地說:“哎,為什麽非要如此呢?”


    陸溫彥聽得稀裏糊塗,問:“你在說什麽?”


    其實他能猜到陸溫彥這話是在說他和初一之間的事,可是他卻假裝沒聽懂。


    溫晴搖頭,“沒事兒啦,你平安就好。”


    他們之間的事情,自己不能插手。不能插手那就不插手,別人的事情也插手不得,即便那是初一。


    雨,不期而至,淅淅瀝瀝將世界淹沒,溫晴停留在外麵的視線未收回,任著雨淋濕那一顆心。


    陸溫彥把溫晴送到了酒店,不顧眾人的阻攔,又回了溫晴的小屋。


    當初一打開門看到陸溫彥的時候,她愣住了。怔怔的看著去而複返的人,心中是說不上來的滋味。


    純粹的眸子盯著他,半天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陸溫彥盯著初一的雙眸,細細的看著,想從她眸中發現一些與眾不同的東西,可是觀察了半天,依舊清澈如水。


    “你怎麽來了?”良久,初一才說出一句話,語句和平時一樣。


    陸溫彥盯著她的眸子,“你是不是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想起溫晴在車上說的那句話,他隻能得出這樣一個結果。


    淡漠的眸子中無喜無悲,初一微笑道:“我會有什麽苦衷?是你想多了。我隻是不想讓你再堅持罷了。”


    她在陸溫彥麵前越是表現得平淡,他就越不能猜測她在想什麽,自然她的痛苦他也不可能察覺出來。


    而且,這麽多年了,即便是再痛,她也依舊無波。


    心口冷冷抽泣,疼痛說不出口,他看著她搖頭,“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一點苦衷都沒有。”


    聞言,初一捂嘴嗤笑,眼眸中迸發出一種冷冷的光,“你能猜透多少人,多少事?”


    陸溫彥不語,盯著她的眼睛。


    “很多人,很多事,都不是表麵看上去的那樣,但也不是所有的絕情都是因為有苦衷,你真的是想太多了。”初一說完,直接把門給關上了。


    在關上門的那一刹那,她靠在門上,身子漸漸的滑下來,他們之間結束了。


    心很痛,但她卻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舒適感覺,嘴邊也揚起了笑容,淡淡的。


    陸溫彥被關在門外,保持著那個姿勢。


    心,已痛到麻木的地步了。


    “不管你怎麽想,我都不會放棄。”話落,決絕的背影遠去,隻是初一並不能看見。


    “不管你怎麽想,我都不會放棄。”話回蕩在初一腦海,疼痛的心慢慢的被一種感動包圍,她竭力捂住自己的嘴巴,滿滿的感動從心間升起,麵目卻一派平和。


    陸溫彥不會知道,就是因為這一句話,才改變了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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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顯示屏上重複播放著暗昧毀滅一瞬間的爆炸,比利手撫上下巴,若有所思。


    他的身後,站了四個人,皆是一身黑衣,臉上掛著大大的墨鏡,雙手背在身後,筆直的站立著。


    “這個陸溫彥的能力還真不錯,短短時間暗昧就覆滅了。”他悠悠地說,眼睛緊緊盯著屏幕上那麵容俊秀的男人。


    “你們去試試,看能不能把他研究的新型武器給搶過來。”那東西若是能夠搶過來,為他們黑手黨用,世界將盡在掌握之中。


    幾個黑衣人低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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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會因為缺少了主角,所以沒有進行多長時間就宣布散了。


    陸溫彥一個人走在路上,看繁星點點,璀璨的霓虹閃爍著光環,看不屬於自己的世界,展示著它們的美好。


    風雨統統都來了,微風細雨中,隻見他孤單落寞的樣子。


    “陸溫彥,你好,我們想來和你談談。”


    對麵的人穿著一身黑衣,臉上有很典型的絡腮胡,墨鏡占去他臉的三分之二,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


    陸溫彥環胸停下行動的步伐,打量著他,他敢肯定他不認識他。


    見陸溫彥用打量的眼神望著他,他解釋道:“我們是黑手黨的人,聽說你之前用你新研究的武器炸了暗昧,所以我們想來和你談談,你的這批化學武器可不可以賣給我們?”


    陸溫彥嘴角一勾,輕輕搖了搖頭,簡單幹脆的兩個字回答道:“不賣。”


    喬對陸溫彥的決定表示不解,“你隻是把配方賣給我們,你並不損失什麽,而且又賺了一大筆的錢,還是你嫌錢少?”


    陸溫彥盯著他看,看著,看著臉上浮現一抹笑容,“你和我們雖談不上敵人,但是畢竟我們是分屬兩個不同的地下組織,我做的東西隻給弑盟的人用,不能賣給你。”


    陸溫彥嘲諷的笑容刺激到了喬,喬挺胸往前走了一步,“隻要你把東西賣給我,價格多少隨你開。”


    陸溫彥知道這是一筆很大的利益,但是他不稀罕,此刻也沒有什麽心情談買賣。


    他冷眼看著他,“即便是黑手黨用再高的利益,我都不會把我千辛萬苦研究出來的東西賣給你的。”說完,他推開喬,繼續往前走。


    喬不甘心,陸溫彥研究的那武器有多大的作用,他很清楚。


    也明白把東西買來了,對他們有多大的好處。


    於是他快速追上去,攔住有些不耐煩的陸溫彥,“請你務必把東西賣給我。”


    陸溫彥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仰天長嘯半晌,才看著他。


    “我憑什麽啊,我就算是現在一個不高興,跑去你們總部,直接給炸了,你有又能耐我何?”


    語畢,陸溫彥往旁邊邁了一步,直接繞過他往前麵走。


    陸溫彥都這麽說了,定然他們從陸溫彥這裏買不到武器,若是從顧安之哪裏呢?


    顧安之畢竟是一個商人,自己的利益才應該是最重要的,他應該會答應下來的,況且他是弑盟的老大,很多事隻要他說是陸溫彥也不敢說不是。


    總裁辦公室,顧安之一手插著褲袋,一手玩著手上的鋼筆,樣子分外悠閑,而他對麵坐著的正是喬。


    陸溫彥悠悠靠山椅子,嘴角帶笑,“武器有多大的殺傷力,想必你們都是已經見識過的。”


    喬點頭,“正是因為它巨大的殺傷力,所以我們才想來跟你們買了去。”


    顧安之卻是輕笑出聲,“但是這個不是我能夠決定的,陸溫彥雖然名義下是屬下,但實際他是我的兄弟,我不會逼著他去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


    說到最後,他可惜的搖頭,“恕我無能為力,這事情我沒法幫你。”


    顧安之沒有趕人,但是他低下頭處理事物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


    喬自然也不會不懂他這個舉動是什麽意思,但是他不想無功而返啊,能夠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得到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了,他也不想黑手黨與弑盟為敵。


    “顧總,還希望你能夠通融一下,錢再多都不是問題,請你把這個武器賣給我們。”喬誠懇的說道,他並不想失去這個機會。


    顧安之放下手中的筆,略有所思的摸了一把下巴,這才慢慢的說道。


    “陸溫彥的能力我們毋庸置疑,東西是他研究出來的,他喜歡用在什麽地方,那麽他就用在什麽地方,我無權代他做決定。”


    語氣一種既往的平淡和疏離。


    除了在已世的太太麵前,他是溫柔的,其他人麵前他都是這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臉上寫了四個很明顯的字——生人勿進。


    喬怎麽聽不出來他這個隻是推脫之舉,但陸溫彥那裏已經說了,結果是顯而易見的,他不是沒辦法了嗎?


    喬對上顧安之沒有波瀾的眸子,語氣依舊誠懇,“昨晚我已經同陸溫彥說了,但是他不同意,這才找上了你。”


    顧安之豈會不知道,如果陸溫彥研究出來的東西,被黑手黨買了過去會有怎樣的後果?


    黑手黨想稱霸世界,自然需要更多有能力的人加入。


    陸溫彥更是其中的佼佼者,隨便一樣研究都有不小的反響力,然而這個是他們最後的武器了,他自然也是相信陸溫彥的衷心,不會隨便出賣。


    “這事情我做不了主,你還是去找陸溫彥吧。”說完,顧安之按下內線,秘書隨即就進來了。


    顧安之指了喬一下,徐秘書立刻會意,“先生,我們總裁還有個緊急會議要開,不好意思。”


    秘書都這麽說了,喬知道已經沒有留下來的意思了,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老大千叮萬囑不能得罪了弑盟的人,以他的脾氣,現在直接就把顧安之給斃了。


    可是現在他隻能忍,於是在打過招呼以後,轉身出了門。


    一離開辦公大樓,喬立刻給比利打電話,“老大,他不肯賣。”


    電話那端的比利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不鹹不淡的語氣通過電流傳過來,“那麽就再召集一些人,去偷吧。”


    他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正人君子,不管是什麽手段,隻要達到了目的就好。


    喬恭敬地答道:“是。”隨即掛上電話,又撥了幾個電話出去。


    夜與日交替換著,陸溫彥卻不知到了何年何月,抱著枕頭,將自己捂在被子之中,回憶上演的是和初一在一起的每個日夜。


    五年,那是多少個日夜,他慢慢回憶著。


    回憶的潮水將他淹沒,他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中飄蕩著,沒有方向,亦找不到方向。


    身心累了,回憶的溫暖仍然填滿他不停在受傷的心,即便是在初一做了那樣的事情以後,他還是不能放棄她。


    愛她,已經成了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就算再這麽愛上一輩子也無怨無悔。


    沒有落淚,隻剩風呼嘯而過,沒有怒吼,隻剩雨飄零在世界,他心口上的傷在逐漸愈合。


    初一在溫晴家裏待了四天之後,覺得差不多了,恰好在安靜的時間內,她又想到了一個可以研究的課題,於是在徹底整理好了心情以後,她告別了溫晴。


    溫晴沒有說什麽,隻是叮囑她安心過接下來的日子。


    把感情交給時間,不管是什麽,時間都會淡化一切,也會證明一切。


    陸溫彥一天都沒有休息好,就一直被喬打擾,他無數次登門拜訪要他把化學製劑的方法賣給他。


    陸溫彥不是一個傻子,又怎麽會不懂,把化學製劑賣給他了以後會有怎樣的後果,所以麵對喬的刻意討好,他冷麵相對,直接就把人給關在門外。


    開始時,喬還規矩的在門外等,可兩次以後,他就坐不住了,直接翻窗進了陸溫彥的客廳。


    以為他會看書,做筆記什麽的,結果他竟然一直躺在**上睡覺,直到第四天,陸溫彥實在是受不了了,搬了家。


    任誰被打擾都會覺得不爽吧,陸溫彥不想同他多做糾纏,直接走人。


    但喬也不是吃素的,他搬到什麽地方,他很快就能查到並且跟過去。


    最後無奈了,他逃到了裴寒軒的住處。


    裴寒軒那家夥還真的是個電腦奇才,他做的防禦係統完全是一級棒,你一旦靠近,電腦就會發出警示,並且一直亮著屏幕。


    “你不跟我去上班嗎?”這段時間ars國際正在拓展國外的勢力,所以暫時幾兄弟都在國外的分部上班。


    裴寒軒打著嗬欠,從主臥室裏走出來,睡眼惺忪,俊臉挎著。很明顯他還沒有睡醒,但實際上他已經睡了十個小時了。


    “不去。”客房裏的聲音清冷決絕。


    和他去上班,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要他每天麵對這一大堆看不懂的文件,他還真是不怎麽樂意。


    裴寒軒點頭,自己去上班。


    化學武器是用微生物化學中無機物反應製造的,如果將它改良一下,變成有機化合物呢?


    而且有機物的反應更加廣泛,需要條件也可以順著環境的不同而有所改變。


    瞬間腦海就閃過這個想法,他一個激靈就從**上坐了起來,而後飛快的穿衣服,洗漱,緊接著出門。


    初一沒有在自己的小屋子裏多待,她也想到了一個目前對她來說比較感興趣的課題,換腦。


    幾年前對於人工心髒她就已經有了實踐的成功例子,那就唐菱。


    現在她又開始新的領域的探索。


    現如今,有很多腦癱患者,或者是腦溢血等,無論是慢性疾病還是來得很快的,患者最終的結果都不會好。


    然而若是能把腦袋中那些壞死的細胞轉換成健康的細胞的話,那麽豈不是這些病人都能夠痊愈呢?


    她是個想著便要行動的好孩子,火速朝自己的研究室奔去。


    陸溫彥算是怕了黑手黨的喬,又不敢正麵和他起衝突,就隻能躲著他。


    還好,和裴寒軒擠著住了以後,他總算是有個安穩的睡眠了。


    為了躲避喬的視線,陸溫彥故意選了一條稍遠一點的路線,希望可以避開喬。


    當他的眼睛對上她眼睛的那一刹那,心又亂跳一拍。


    初一也在第一時間看到了他,但她不認為他們之間還有什麽好說的了,不容腦袋考慮,她轉身快速逃開。


    陸溫彥是一個男人,並且是個很有能力的男人,怎麽會輕易讓她給逃掉呢?於是他快步上前,捉住了初一。


    陸溫彥盯著她急切想要逃開的步伐,心中是說不上來的滋味,“你為什麽要躲開。”


    初一壓低呼吸調整,而後轉身,對上他已經傷好痊愈卻又帶上痛苦的眸子,“我不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麽要說的了。”


    早就猜到她是這樣的語氣,也就談不上多少的傷心了,他低沉嗓音依舊傳遞出來關心,“既然我們什麽關係都沒有,那就更不需要躲了。最近還好嗎?你這是要去哪裏?”


    磁性的,讓人很容易著迷的嗓音,不僅聽到了初一的耳朵裏,更是聽到了她的心理,久久不能忘懷。


    但,她必須要用狠曆的語句來拒絕:“我好與不好和你又有什麽關係?結束了,牽扯也就沒必要了,所以請你不要以任何理由來關心我,我這樣的生活很好。”


    說罷,初一掙開陸溫彥的禁錮,頭也不回的離開。


    陸溫彥可沒打算讓初一就那麽輕易的離開,大步跨上去,捉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帶著她往一邊的咖啡廳走去。


    初一真不想和他多做糾纏,直視他的眸子,無情的說道:“請你不要來糾纏我了,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很惹人煩。”


    陸溫彥撇唇,並不在意,“你說你要放棄,可是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初一泄氣,低頭,確實在這方麵她虧欠了他,可是早知道她會陷進去,當初在哈佛的時候她就會徹徹底底的拒絕。


    她深呼吸,閉眼,“對不起,我們都忘了過去吧,不要想起來,徹底的不要想起來了,這樣對我們都好。”


    陸溫彥皺眉,抓住她語中的疑問,“你憑什麽覺得我離開了你,我就會得到幸福?”


    初一盯著麵前的咖啡,不語。


    若是她告訴了他理由,他肯定就不會離開她了,她承認她是個很自私的人。


    “我的心意這麽多年何曾改過一分,初一,不得不說你真的太狠心了。”巨大的傷心抵擋不住,從眼睛裏麵流露出來,他卻擎著幾分笑容,眼神直直地看著她。


    初一抬頭,對上他的眸子,思緒多重,在心中變換著。


    她能夠給他的幸福就是放開手,耽擱了他那麽多年了,現下,她最想的便是他能擁有幸福,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可他仍舊在她傷害了他以後,找到她問她為什麽,就是不願意放棄。


    她調整呼吸的時候,忽然湧動上了一個辦法。


    她迅速抬頭,把平淡的眸子染上笑意,“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不想讓他誤會我,所以,就到這裏結束吧。”


    吼,就像一顆原子彈襲擊了他的腦袋,他控製不住的往後退步,刀刻一般的麵容上是掩飾不住的詫異。


    那一雙黑亮的眸子也刹那間失了光彩,他緊緊扶住桌子,勉強穩住身形,頭低下去,讓初一隻看到一個頭頂。


    這個舉動很明顯,初一也意識到他心痛了,莫大的心痛定然在他心上不停地翻攪。


    見他這般,她也痛,可是她已經找不出其他的辦法了,在這麽糾纏下去,對他們兩個人都是不好的。


    “不,我不相信。”良久,陸溫彥抬頭,眸中的亮光已經不在了,他一字一頓說得極為緩慢。


    初一理解的笑笑,表情無懈可擊,“是啊,我知道你不會相信,可這就是事實。我之前是為了你少受傷才沒有把這話給說出來。”


    陸溫彥沒有漏掉她一絲一毫的情緒,可仍然是一點發現都沒有,他頹然的低下頭去。


    她已經有了自己喜歡的人,他才是那個破壞她幸福的人,是那個多餘的人,陸溫彥放棄吧,不要再執迷不悟了。陸溫彥,放棄吧,不屬於你的人,就一輩子都不會屬於你。


    又是靜默,空氣在彼此之間流動,初一不慌不忙,把頭扭向外麵,注視著繁華世界的一舉一動。


    陸溫彥深深低下頭頭顱,心間的起伏很大,他很迷茫,但他不會在這裏就說放棄的。


    “我先走了。”在初一以為時光靜止不動的時候,陸溫彥輕輕說。


    他心裏很亂,他需要靜下來好好想一下。


    初一扭頭對他陽光一笑,眼神真摯,語氣也異常真摯:“你一定要幸福。”


    順便也帶著她的幸福,一直幸福下去。


    陸溫彥落寞的轉身離去。


    晚風徐徐,不知不覺間,已經是下午了,陸溫彥一個人走在大街上。


    心中是從未有過的迷茫。


    她說她已經有了男朋友,可是他在她身邊那麽多年了,什麽時候發現她身邊有過陌生人的男人出現過,難不成她是在騙他的,但是騙他有什麽好處?


    如果真是為了騙他,那她到底是有多想要擺脫他,才會用這樣的謊言。


    初一盯著他離開的背影沉默了很久,很久。


    對不起,我不是想要故意傷害你的,隻是不傷害你,我們就還要糾纏下去。而我已經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了。


    整理好心情的初一一頭紮進了實驗室,但是陸溫彥這邊就沒那麽簡單了。


    遇到初一,不但把他所有的計劃打亂,而且心情也被打亂了,自然也被一直在找他行蹤的喬給找到了。


    “陸溫彥,不就是那麽一點研究品嗎?你至於這麽吝嗇嗎?”喬環胸看他。


    旁邊有一堆的人把他給圍起來了。


    陸溫彥攤手,“抱歉,你能想到的,我同樣也能想到。”他斷然不會做對組織不利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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