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是最難過的那個人,孩子是她的骨血,把未成形的骨血從身體裏麵剔除,想想都很難過。


    被他這一吼,路過視線均集中在了他們身上。


    “初一,我知道我無法左右你的想法,但是我還是要說,先去檢查一下身體再做打算。”


    初一仍舊搖頭,咬唇,秀氣的眉頭皺在了一堆,“沒用的,它留下來,所有的人都不會幸福。”


    就是因為太清楚,所以不論如何都要拿掉。


    就在這時候,陸溫彥卻笑了。


    無奈揉了她的腦袋,陸溫彥將她攬在懷中,“隻是有可能啊,未必是真的,你忘了你之前換過血了嗎?”


    陸溫彥也是因為剛剛路過抽血的地方才突然想起這件事,自從換血後,初一似乎還沒有檢查過身體。


    初一抬頭來看他,擺明了不相信,“是真的嗎?”


    這下才算是安撫了她,也讓初一抱有一線希望,她也很想生個屬於她和陸溫彥的寶寶。當然,現在也還沒有確定就是真的懷寶寶了,初一想了想,還是等檢查之後再做決定吧。


    掛了科室,初一在陸溫彥帶領下在醫院中流蕩,又是抽血,又是望聞問切的。


    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弄在他們手裏複雜了很多。


    不知不覺就已經過去了半天了。兩人依偎在醫院的花叢中,同看藍藍一片天。


    “初一,不要害怕將來會發生什麽,你隻要記住你身邊有我就好了。”即便孩子真的有問題,他也不怕,他會當好父親的角色,給孩子一個圓滿的家庭。


    這怎麽能不擔心呢?這根本就是一件很嚴肅的大事好不好!


    她小的時候經曆的那些苦,她不想讓她的孩子也經曆一遍,如果明知道孩子不正常,那何必還要把她生出來受罪呢?


    即便是不忍心,她仍舊要這麽做。


    就在他們猶豫的時候,檢查結果下來,初一身體沒問題,隻是懷孕了。


    一說這個問題,初一眉頭就死死打結,“我的孩子會怎樣,會不會有問題。”


    女醫生推了推眼鏡兒搖頭,“暫時看不出有什麽問題,等寶寶再大一點做個詳細的檢查才知道。”


    哄,初一支撐不住身子,往後麵跌撞了幾步。


    怎麽會這樣啊?


    搖搖頭,將腦袋裏麵亂七八糟的想法甩掉,她淡然道:“安排吧,打掉。”


    她就說怎麽會沒有問題。


    女醫生又推了下眼鏡,皺著眉問:“你真的要把孩子打掉?”


    “對。”初一深呼吸咬唇。


    一想到孩子裏的骨肉要打掉,她就說不出來的痛,將她全身都包圍的痛。


    “你們不想要這個孩子?”說這話時,女醫生的臉色不怎麽好,“說說你們這些年輕人,既然不想要孩子那就做好防護措施,別懷上了之後又來說不要,你們有沒有想過孩子多無辜啊!連來這世上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初一愣住,“我什麽時候說過不想要這個孩子了,隻是不能要。”


    等等,醫生剛剛說孩子無辜,連來世上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初一幡然醒悟,她自己就是個醫生,怎麽連這點基礎知識都不知道,現在孩子什麽事都沒有,她卻硬要剝奪他來到世上的權利,也更不應該害怕他會有如何大的傷痛就斷送他的命。


    想通之後,初一對醫生道了聲謝,急忙拉著陸溫彥的手離開了就診室。


    “初一,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初一猛的搖頭,“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那是我們的孩子,我不應該剝奪他的權利,更何況他現在並沒有事。說不定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因為換過血,所以體內的毒都沒了。”


    不管是真沒毒了還是隻是暫時的,她自己是醫生,知道怎麽檢查寶寶是否健康,隻要她隨時觀察著就好,如果到時候實在是不能要的話,那隻能說說這個寶寶與他們無緣。


    但她絕不能再做這種事先放棄寶寶的事。


    數個月後,陸溫彥徹底放下了工作,天天待在家裏照顧初一。愛憐的眸蕩漾溫和笑意,他盯著她的肚子看了許久許久。


    這是他的孩子,不管有多的疾病,他都要將他養育。


    相比較陸溫彥的欣喜,初一則是多了一分焦慮。


    雖然她的身體現在檢查沒什麽問題,似乎體內的毒也真的清除了,但她還是擔心以前的那種有毒體質已經侵蝕到她的細胞,從而對寶寶有影響。


    “若是孩子生出來真的有問題該怎麽辦。”初一扭頭看落視線在她肚子上的某人。


    “沒關係,別想太多了,寶寶不會有事的。”隻要她安好便成了。


    “恩,真的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關係,初一的心變得更加的柔軟了,性格也不再像以前那麽淡漠。


    又是幾月過去了。


    “老公,我想吃西紅柿蓋澆麵。”柔柔的聲音從臥室傳出,某個正在清掃地板的男人立刻放下手中的抹布去幫助進廚房煮麵。


    很快,一碗香噴噴的西紅柿蓋澆麵就做好了。


    把麵放在桌子上,陸溫彥進臥室把初一抱出來。


    懷孕的月份越大,初一的行動就越不方便,超負荷的身子也有一些虛弱。


    和常人不同,腹中孩子吸收的營養比一般的孩子都要多,即便是吃再多,她也虛弱不堪。


    將她放在椅子上,初一並沒有著急動那碗麵。


    晶亮的眸子瞅了陸溫彥幾秒鍾,她突然拉下陸溫彥,紅嫩的唇湊上去吻了他。


    有他在身邊,她什麽都可以不想,有他在身邊,她可以忘卻所有的煩惱。什麽都順著她的意來,唯恐她不高興。


    唇齒糾纏,兩人糾纏良久,這才放開。


    初一靠在陸溫彥的肩膀,環住他的腰身,她說的極為認真,“老公,謝謝你。”


    她無數次幻想過她未來的生活,卻始終都不像如今這一種,淡淡的快樂縈繞在心間,她笑得很甜美。


    陸溫彥摸了摸她的腦袋,寵溺的笑道:“傻瓜!”


    其實最應該感謝的是她自己。


    她讓他有機可乘,用心證明自己的愛情,最後答應了他。


    依偎在他寬廣的胸膛,仿佛得到了全世界一般。勾起的唇角翹的老高,時光在此刻停止。


    這日,初一帶了副框架眼鏡兒在客廳學縫十字繡。


    十字繡也是個技術活,必須要有很好的耐心,不然就隻有半途而廢的結果。


    初一耐心極好,經常一繡就是一天。


    這會兒她才繡到一半,一陣疼痛襲擊了她,她立刻皺眉捂上肚子。


    “老公,快來啊,我肚子好痛。”


    疼痛一陣一陣,她知道自己是要生了。


    聞言,陸溫彥立刻放下手中抹布衝過來,抱起初一就是一頓猛衝。


    初一咬唇忍著疼痛,拍打著他的肩膀,“你衝這麽快做什麽啊,現在不應該是打電話嗎?”


    隨即,陸溫彥停下,愣了一秒往家裏麵衝。


    回到家,匆匆把初一安置在床上,陸溫彥拿起手機就摁下一串號碼。


    由於聲音很大,所以身在臥室的初一能清清楚楚聽到那邊說了什麽。


    “喂,請問是110嗎?我這裏有人出了車禍。”


    “啥。哦,抱歉,搞錯。”


    “喂,請問是120嗎?我這裏有人出了車禍。”


    “啥,抱歉,我搞錯了。”


    疼痛一陣一陣,疼痛在身上,也疼痛在心裏。


    咬唇一心忍住痛的初一流下了晶瑩的汗珠,淚一滴滴低落在床上。


    想要發瘋的節奏有木有,有木有。


    陸溫彥不是看起來挺聰明的一個人嗎?怎麽到了這裏就成了榆木腦袋一個,打錯電話也就罷了,偏偏咬準那句我們這裏有人出了車禍。


    初一也真是醉了,大喊一聲,是有人要生孩子,不是出車禍!


    醫生來得不算晚,很快就架起初一去了醫院。


    疼一陣一陣的,並且還有著越來越嚴重的趨勢。初一一直咬緊牙關,任由汗水滴落。


    看著她痛苦的樣子,陸溫彥恨不得生孩子的是他。


    初一體內的毒素雖然已經清了,但她對麻藥過敏,所以隻能順產,不能剖宮產。


    陸溫彥把自己的手伸到初一嘴邊,柔聲對她說,“你咬我的手吧,這樣能給你減輕一點苦痛。”


    初一卻搖頭,“沒...沒...事兒,再...再...大的...痛苦我也經受過,怎...怎麽會怕這一點點的疼痛呢?”


    生孩子是生命的曆程,即便痛,那也是值得的。


    在這件事情上從來就沒有值得和不值得之分,隻有願意和不願意。


    在陸溫彥心中,不論她做下什麽決定,他都一如既往地堅持。


    “初一,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陸溫彥對上她的眸認真說道,“你為我付出的,我都牢牢記在心裏麵。”


    她向來說一不二,到了他身上卻一次又一次違背當初的意願。


    不然她怎麽會和他在一起,不然她又怎麽會生下孩子。


    “你不必擔心,也不必埋怨,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疼痛陣陣襲來,她聲音低了不少。


    她被推進了手術室。


    陸溫彥在門外焦急的等著。


    裏麵聲音一陣比一陣大,聽得他是更加的著急了。卻奈何無辦法,隻能一次又一次走著,來回走著。叫喊聲一直在持續,他的焦急也在持續。


    很久很久之後,久到陸溫彥覺得都快過了一個世紀了,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護士抱著孩子遞到陸溫彥的手上,“是個小少爺。”


    他看見了如出一轍的眉眼,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當年的初一。


    隨即,初一也被推了出來。


    初一生命體征雖平穩,可生孩子耗盡了她大部分的精力,此時此刻疲憊異常。


    明明很想睡,但是她卻堅持抬起眼,拉著陸溫彥的手臂說:“我們的孩子,一定要好好檢查一下。”


    陸溫彥應承下,把她的手掌心放在懷中,“你放心吧,我們的孩子一定會很健康的。”


    吻了吻她的手掌,摸了摸她的頭,陸溫彥柔聲說,“累了就睡吧,醒來後我和寶寶都會在你身邊的。”


    初一死死咬唇,她睜大眸子,“我們的孩子不能有問題。”


    孩子抱在懷中,陸溫彥點了頭,低頭去看懷中的孩子。


    肉肉的小臉龐,安穩閉上了眼,此時正在呼呼大睡。


    陸溫彥的承諾一定會兌現的。


    初一歪了腦袋沉沉睡過去,試探到她的呼吸平穩了,陸溫彥抱起孩子去做全身檢查。


    抽血的時候小家非常不樂意的叫了,哭聲震天。


    陸溫彥有種預感,這孩子一定人小鬼大,非常精靈。


    抽血,胸透,呼吸脈搏,身高體重……


    一堆堆,測完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護士把他抱去睡覺了,小小一個待在嬰兒床裏麵,睡在初一身邊。


    檢查報告在陸溫彥走後門的情況下,提前拿到了。


    幾張薄薄的紙拿在手裏麵非一般的沉重又非一般的輕鬆。


    太好了,太好了,他們的孩子一點問題都沒有。


    笑容在臉上綻放,他愛憐的掃過初一又掃過寶寶。生命已經被幸福填滿,此生再無遺憾。


    “你在笑什麽?我們的孩子有問題沒有?”


    陸溫彥微微笑搖頭,“沒問題的,你不用太擔心了。”


    像是酸酸甜甜的可樂打翻了一樣,久久蔓延在心,蔓延到她不敢相信。


    她的孩子真的沒問題嗎?多少天了。她所期盼的就是這一句沒問題。


    “老公,謝謝你。“謝謝你一直陪在她身邊細心照顧著,不然她絕對沒有勇氣走到這一天。


    陸溫彥搖頭,“你能在我身邊才是我最大的福氣。”


    人就是應該放寬心,容易滿足。


    時間很快,不知不覺三個月又過去了。


    這三個月裏,陸溫彥換了房子,把他的父母接過來一起住了。


    開始時初一還有些擔心會不會出問題,但在陸溫彥的勸說之下,她終究是答應了。


    陸溫彥父母對初一非常的好,總擔心這樣不習慣那樣不好用的,簡直就把初一黨老佛爺給供了起來。


    而陸溫彥呢?忙得跟陀螺似的,還一點頭緒都沒忙出來。


    直至百日宴的前一天晚上。


    給孩子喂了奶,洗了澡以後,初一爬上窗睡覺。


    正當她躺下來的時候陸溫彥也躺了下來。


    “哎,等寶寶的百日宴過了後,我就能輕鬆一段時間了。”陸溫彥自覺伸手把初一摟在自己懷中,抵著她額頭,悠悠說。


    素手環住他的腰身,初一笑得甜美,“是該好好休息了。”


    看著他忙碌,初一於心不忍,偏偏又不能打擾他,隻要由著他這樣來了。


    陸溫彥看著她的眸,突然閃現精光。“嗯,到時候我們去度蜜月?”


    初一白他一眼,“這都什麽時候啦,你居然還想著度蜜月。”


    其實他們結婚的時候去過了蜜月的。“嗯,以後我們每年都去度蜜月。”


    自從有了孩子以後,她每天花在孩子多了很多,他父母也成天圍著孩子轉,一點私人空間都沒有留給他。


    他才是這個家的老大好不好,怎麽每個人都圍著那小祖宗轉呢?


    陸溫彥吃醋,吃了很多的醋。


    初一白他一眼,推了他兩下,嘟唇不滿道:“都是老夫老妻了,還度什麽蜜月啊,孩子能安心長大就不錯了。”


    蜜月有什麽好度的,還不如花在孩子上,看著他一天天長大。


    對了孩子取名叫陸致遠,幽深以致遠。


    不貪圖名利,安穩過日子。


    “有了孩子你就把我給忘掉了,你難道不知道我才是你的老公嗎?”陸溫彥恨著她,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口,“若是你忘掉了,我不介意讓你想起來。”


    說著陸溫彥翻身上初一,開始脫她的衣服。


    初一趕緊製止他,“你在鬧哪樣啊,爸媽還在呢!”


    “爸媽在又如何,我們是夫妻,你有必要履行夫妻義務。”手上動作不停,很快初一的衣服就被他給扒幹淨了。


    初一嘟唇,臉紅嗔怪,“能不能不要今晚上啊,明天就是孩子的百日宴了,我們要忙活的事情還有很多,你再鬧騰下去,明天我起不來了找你算賬。”


    陸溫彥沒管其他,抓著她就沉浸在那*的海洋中,一次又一次搖晃在海上。


    很明顯,第二天的初一根本就起不來。


    “別賴床了,今天可是咱們寶貝兒子的百日宴啊,小心遲到了大家笑話你。”陸溫彥拉著初一的手,使勁兒往外麵拽。


    初一瞪他一眼,有氣無力,“到底是誰害我起不來的。”


    說起這事兒就很鬱悶,明明運動的是他,最後受罪的卻是她,起不來的也是她。


    一次又一次的求饒她不顧,拚命的折騰她,現在好了吧,她起不來了。


    陸溫彥掩嘴低低笑,“好啦,好啦就這樣吧,你快起來吧。”


    初一死命瞪了他一眼,最後還是起來了。


    悠悠的起了身。


    百日宴極為隆重的展開,成為了那麽冬天最亮麗的一抹顏色。


    不知不覺,又是三年。


    “小遠遠,你要是再跑的話,媽媽就要生氣了。”


    一團肉球從溫晴身邊跑過,緊隨其後的是初一氣急敗壞的聲音。


    溫晴眼疾手快,捉住了這小家夥,抱了起來。


    抱起來的時候還故意顛了顛,戲謔地說道,“你一天究竟吃了多少東西啊,怎麽長那麽胖,我這個幹媽都快要抱不動了。”


    陸致遠白了溫晴一眼,撇唇,水靈聰慧的眼不停轉著,“是你太瘦了,才會覺得我又長胖了,我可告訴你哦,我沒長,沒長……啊……媽媽我錯了。”


    初一揪著陸致遠的耳朵,咬牙切齒,“你給我說說你在學校裏幹了什麽好事。”


    氣得吹胡子瞪眼的初一把陸致遠從溫晴身上揪下來,“拿你爸爸的化學藥劑去捉弄同學,虧你做得出來。”


    聞言,溫晴不客氣地笑出聲。


    自從陸溫彥家裏多了這麽一個古靈精怪的小家夥,他們的世界酒杯染上了五顏六色,除了幸福以外,酸甜苦辣都有。


    當然,絕大多數都是怪這小祖宗。


    這不,他有開始鬧騰了。


    陸致遠低頭認錯,童聲童氣地說,“這能怪我嗎?誰叫我們班上的女同學不檢點,老是往我的書包裏麵塞情書,各種東西,害得我都背不動了。把她們的東西扔了又怪可惜的。所以我就隻好用這個辦法來懲治她們啦。”


    說到此處,陸致遠的聲音就更加的委屈了,“可誰叫爸爸那東西的威力太過於大了,害得我炸了一整棟教學樓。”


    “哈哈哈……”


    聽到這裏,溫晴直接放聲大笑。


    居然炸了教學樓,虧這個孩子做得出來,還說得道貌岸然,仿佛他根本就沒有做錯,沒有說錯。


    一口氣憋在胸口,讓初一上下不得異常憤怒。


    “你討厭那些學生直接說啊,幹嘛偷了你爸爸的炸藥,明明告誡過你多次了。你就是不聽,就真的想把自己變成一灘肉泥。”初一翻上兩個白眼,揪起陸致遠,邊走邊教訓。


    這小子腦袋極為聰明,可偏偏就是對那些大道理不屑於聽,每每她苦口婆心地說,他就隻會點頭,然後不到十分鍾立刻出問題。


    “不會啊,我比爸爸聰明,那些炸彈很聽我的話,我叫它們往東,它們絕對不敢往西的。”


    初一:“……”


    “陸致遠,你下次再敢偷拿你爸的炸藥,我鐵定打死你。”


    “為什麽要打死我呢?那些東西又不是我研究出來的,你要打也應該打死爸爸啊,和我有什麽關係。”陸致遠戳手指玩。


    “......”


    “你爸爸弄那些東西不是拿給你玩的,你要是再敢玩,我就把你給拴起來,叫你什麽地方都不能去。”


    “嗚嗚……媽媽,你不能這樣對我。”


    兩人聲音漸漸飄遠,在夕陽之下絢爛成一片特殊的美感。


    回到家後,初一忍不住跟陸溫彥告狀。


    冷眼看著陸溫彥,初一指出陸致遠一堆的毛病,“玩你的炸彈,把學校炸了,今天學校的老師要我去洽談修大樓的事情。”


    陸溫彥寵溺掃過初一和陸致遠,後伸出長手將兩人抱在懷中,笑得眉眼彎彎,“沒事兒,炸了樓你老爹我拿錢去擺平。”


    這些都隻是小問題,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初一推他胸膛,“這還是小事啊,我告訴你,你必須好好管教你兒子,這種事情要是再出現我就不管了。”


    大大翻上兩個白眼,她氣息不平。


    見這樣的初一,陸溫彥直接傾身過去給了她一個*的吻。


    這些年初一對他的吻越來越沒抗體,每次都被他吻了個結結實實,到最後東南西北都找不到了。


    這不,一吻下來,初一就乖乖靠在了陸溫彥的胸膛,玩著他胸前的襯衫。


    時光一直去,好似什麽都沒有帶走,唯獨留下了更加甜美的記憶。


    細細回想婚後的幾年,初一覺得自己幸福到了極點。


    “媽媽就是沒辦法抵擋爸爸的攻勢,所以我要向爸爸學習,努力做個破壞家。”


    一聽初一傻眼了,立刻推開陸溫彥,抄起茶幾上的書就對著陸溫彥猛打一頓。


    怎麽忘記了她的兒子還在這裏啊,這下好了。


    臉不自覺紅了起來,初一怒瞪某個眼含笑的男人。


    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他是要鬧哪樣啊。


    陸溫彥暗自握拳憋笑。


    初一越來越有小女人的模樣了。


    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


    “媽媽,你不是爸爸的對手,所以你不能管我。”奶聲奶氣的聲音又響起。


    初一翻上一個白眼,把他從陸溫彥手上揪過來,聲音嚴肅,“你給我站好。”


    聽聲音就能聽出來,初一是真的生氣了。


    陸致遠非常聰明,什麽時候做什麽事情,他非一般的清楚。


    “你給我記住你爸爸的話千萬不能聽,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必須做什麽,還有在學校裏麵發生了什麽事都必須給我說,特別是煩惱啊,什麽的,要是你敢不跟我說的話,小心你的屁股。”說完,初一皺眉問,“聽清楚了嗎?”


    “是,媽媽,一切聽從你的吩咐。”陸致遠有模有樣地回答道。


    奶聲奶氣的童聲裏,夾雜著不合他年歲的口齒清楚還有機警程度。


    兒子是陽奉陰違慣了,若是不好好教導,定要翻了天的。現在都敢炸學校,真不知道將來還能幹出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初一當真是怕了。


    晚上臥室裏。


    陸溫彥邊在初一身上賣力動著,邊說,“兒子還小,你就不要這不準那不準的,等著他自由發展吧。”


    初一咬牙死瞪身上的男人,大力拍他的背。


    “你給我滾下去。”她嘟唇道,“你沒看見嗎?你家兒子那破壞的能力,誰人能及啊,你倒是好,純粹不管,等到將來殺人放火了怎麽辦。”


    她所要求的根本不多,平平淡淡和和美美的生活就成了,可是現在的一切呢?似乎和想象中沒差別,可是又似乎差了太遠。


    原因就是這個兒子太過於鬧騰了,而且還不是普通的鬧騰,一天一小錯,兩天一大錯,她光是處理這些問題就處理得頭昏腦漲。


    “我在哈佛有個獎項,下個月的時候,我們兩人一起去,不帶上這鬧騰的家夥。”陸溫彥顧左右而言他,根本不把這個問題放在心上。


    “啥?”初一一時間沒轉過來,寧了眉,又去打他,“你在說什麽。”


    陸溫彥沒說話,更加賣力在她身上點著火,沒多長的時間一陣曖昧的喘息聲就從臥室傳出。


    一個月後。


    “現在我宣布最佳校友獎的得主是——”主持人純正美國腔調英文中,說出那三個字,“陸溫彥。”


    緊接著就是轟轟烈烈的掌聲。


    陸溫彥在掌聲中起身,朝眾人點頭,款款走向台上。


    初一微笑著注視自己的男人,整顆心被填滿……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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