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一天,飯都沒讓吃一口,我和爺爺就被拉到了同安分局,好在一直在輸液,所以也沒感覺有多餓。


    到了警局,張隊長便直接帶我們往分局長辦公室而去,在敲門應允之後,我們進門去。


    一進門,隻見兩人在泡茶,一個穿著警服,顯然是局長,另外一個穿黃色的道袍,顯然就是道聖宮的館主。


    兩人見我們進入,同時站了起來,朝著我們迎了上來,謝館主激動不已的握住了爺爺的手說道:“就是您把我們三位祖師爺的金身送回來的?”


    “是的,三位道爺是我們送回來的,但是…你說是你們的祖師爺?”爺爺謹慎的反問道,這種事可大可小,可假可真。


    “是的,不好意思,我忘了自我介紹,鄙人謝恒鴻,道聖宮第五任館主,也是現任館主,您送回來的三位金身法相確實是我們道聖宮的祖師爺,我們道聖宮的創始人就姓毛。”謝恒鴻自我介紹道。


    我怎麽覺得這人說的話有些不靠譜,我上下打量著他,這人隻有五十出頭,留起了胡子,但是卻理平頭,也是現代人的發型,卻穿著道袍布鞋,看上去有些不協調,有些不倫不類。


    “那你可能說出這三位道爺的名諱?”爺爺試探道。


    “這三位為三兄弟,毛守正,毛守誠,毛守信,為茅山道長道泓道人的三位弟子。”謝恒鴻興奮的說道。


    我和爺爺對視了一眼,爺爺有些興奮,而我卻有些擔憂,我將爺爺拉到一邊,小聲的問道:“爺爺,您的那個箱子是不是也被警察扣了?”


    “我不知道,我也剛醒來?娃兒,你為什麽這麽問,是不是有什麽問題?”爺爺小聲的問道。


    “如果您的箱子被警察扣了,三位道爺的書信肯定在其中,要是這謝恒鴻和警察早就打開了書信,聯合起來演一場戲騙我們,騙走那三位道爺的金身呢?”我壓低聲音問道。


    “不至於吧?”爺爺張大了嘴巴,但是他沒了底氣,連自己都不大敢相信了。


    “您說了,這六全金身,保存得如此完好,而且是三具,哪個道觀不想要拿回去擺,供萬人膜拜,延續道觀的香火不衰。”我分析道。


    “讓他們提供更有利的證據,不然不能給。”爺爺覺得我說的有道理,所以下定了決心。


    我們朝著局長和謝恒鴻走了過去,爺爺陪著笑說道:“不好意思啊,小孩子事情多,對了,你們還有什麽證據證明嗎?你們現在道觀所在的地方是叫毛家莊嗎?”


    “不叫毛家莊,已經改名,毛家莊是很久以前的地名了,我們道聖宮也被毀過一次,八五年的時候才重新修葺。”謝恒鴻微笑著說道:“我們自然有證據,你們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冒領的,還請您和您的孫子到我們道聖宮去一趟,證據都在道聖宮。”


    我和爺爺對視了一眼,我朝著他點了點頭,而後看向局長,局長微笑著說道:“我也一起去。”


    張隊長開車將我們四人送往東門道聖宮,可是在路上,我們就看到了橫幅:恭迎道聖宮毛守正公,毛守誠公,毛守信公,三位祖師爺金身法相回歸,八月十五日,道聖宮宮門大開,歡迎各位善男信女前來觀禮膜拜!


    我拱了拱爺爺,示意他看向車外的橫幅,他掃了一眼,微微皺眉,他說道:“這都還沒證明這三位道爺是你們道聖宮的,怎麽就掛上這條幅了?”


    “我們有充分的證據,老先生還請放心。”謝恒鴻微微笑的說道。


    “爺爺,這不是關鍵,我是說這橫幅的紅布都褪色了,貌似不是新掛上去了,我看起碼掛了十天不止。”我額頭皮有些發麻:“難道在十天前,他們就知道我們會送金身法相回來嗎?”


    聽我這麽一說,爺爺猛然一驚,他忙轉頭望向謝恒鴻,隻見謝恒鴻文文一笑說道:“這位小朋友果然眼尖,這橫幅是半個月之前掛上去的,早在一個月之前,我們道聖宮就推算出三位祖師爺的金身即將回歸,所以我們一直就在等,今天終於把你們盼來了。”


    我和爺爺傻眼的對視著,大眼瞪小眼,真有這麽神嗎?還是…


    我搖了搖頭說道:“謝老伯,您不會是拿舊的紅布寫的字,然後昨晚連夜掛上去的吧?”


    撲哧一聲,謝恒鴻笑了出來,他哈哈大笑,笑得我莫名其妙,等他笑完了,他才說道:“小朋友,你的想象力可真豐富,我都說了,你們放心,到了道聖宮,你們一見證據就都明白了。”


    人家既然這麽說,我和爺爺也便沒有說話,任由張隊長帶著我們前往道聖宮,如果道聖宮真是三位道爺的道場,那也了卻了我們的心願,我們將三位道爺交還之後便返回村裏,但如果前方的道聖宮是鴻門宴那該怎麽辦?雖然車上有兩名警察,但是萬一他們是一夥的呢?


    剛到道聖宮的門前,整個道聖宮已經擠滿了人,大部分是善男信女,也有道袍一致的道士,數量還不少,起碼三四十個,他們正站在台階的兩排,整整齊齊的站在那裏,像是恭迎我們一般。


    “館主回來了,是不是把三位祖師爺迎回來了?”有人議論道。


    “這小車載了這麽多人,貌似裝不下祖師爺了,難道把祖師爺放後備箱嗎?顯然不可能。”有人分析道。


    謝恒鴻先下了車,我們也跟著下了車,在所有人驚疑的眼神注視下,我們沿著台階一級級往上走,最後經過一道條石拱門,拱門上用不知道是什麽字體書寫了‘道聖宮’三個字。


    剛要邁進拱門,突然有人扶著一位老奶奶出來,謝恒鴻一見,頓時朝著老奶奶跪拜了下去,所有穿道服的道士一見老奶奶全部都跪拜下去。


    所有的香客也同時朝著老奶奶跪拜了下去,老奶奶見了我們仔細的打量,前看後看,最後卻有些失望,她趕忙問道:“恒鴻,三位兄長的金身法相呢?怎麽沒迎回來?”


    “兄長?”我和爺爺嚇了一跳,眼前這鶴發童顏的女道士竟然是三位道爺的妹妹,這怎麽可能?


    “不對啊,爺爺!”我趕緊出聲道:“三位道爺如果現在還在,起碼一百三四十打底,這位老奶奶說是三位道爺的妹妹,我看著怎麽不像?老奶奶,您幾歲?”


    “娃娃,年齡是女人的秘密,你怎麽會犯這種忌諱呢?”老奶奶和藹的出言道。


    我猛然一怔,我去,踢到鐵板了,這老奶奶看上去和爺爺差不多年紀,頂多就七十歲,三位道爺年齡是她的兩倍,兄妹間的年齡有差七十歲嗎?顯然不科學,這根本就不合邏輯。


    “太奶奶,是這兩位堅持要見到充足的證據,才肯把三位祖師爺的金身法相交還給我們,所以我先帶他們到我們道聖宮看證據,待看完之後,再跟陸局長回警局迎三位祖師爺。”謝恒鴻突然開口稟報道。


    我的媽呀!我瞪大雙眼重新打量了眼前的老奶奶一遍,這謝恒鴻起碼五十多了,他喊她太奶奶,這就是隔了三代,那眼前的這老奶奶打底也有一百歲了吧?


    果然人不可貌相,我特麽犯錯誤了,我小臉微微抽搐,擠出笑容說道:“老奶奶,不好意思,我錯了。”


    “沒事,你們如此謹慎,我很高興,看來三位兄長的運氣好,沒有所托非人,謝謝你們,謝謝你們送還三位兄長的金身法相。”老奶奶對著我們行禮道。


    “不敢不敢,應該的。”我連連擺手。


    老奶奶看著一直不說話的爺爺,臉色微變,她歎了口氣說道:“一個已死,一個將死,作孽啊!”


    我和爺爺猛然一驚,這老奶奶何出此言,不僅是我和爺爺,就連謝恒鴻和局長都嚇了一跳,老奶奶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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