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093 婚期不變。不過不是跟他……是跟我!


    傍晚時分,省軍區監控室裏安靜的警報監控係統,發出了一聲尖銳刺耳極具穿透力的警報聲。愛殘顎疈


    附近的審訊員和監察兵們隔著幾堵牆聽到後均是臉色一變,沒有想到就在705軍艦已經失事被打撈起後的幾天之內還能在海麵截獲到不明頻率波段的電波!這消息無疑晴天霹靂在每個人心頭炸開,連一旁資料室裏麵查找例年海域入侵情況的陸青和中央軍區參謀長都驚動了,臉色一變,迅速放下資料朝著那個方向趕過去!


    大大的監控屏上波段急速跳動著,顫抖扭曲的弧度彰顯出一種緊迫感,一旁的技術兵已經迅速戴上了耳麥截獲分解這段頻率。


    警報聲在慢慢減弱變小,而經過解調器解調出來的電波頻段讓眾人都是一愣,這竟與之前那段由特警隊發出的無線電波頻段全然吻合!!一群人的臉色霎時變得更加鐵青難看,陸青眸子死死盯著那段電波,緩聲問:“這段電波的發射來源也是特警隊?”


    技術兵一怔,趕忙用衛星信號定位查了一下肯定道:“是!彗”


    一旁的審訊員突然臉漲紅,辯解道:“這不可能!!怎麽可能特警隊還有這種信號發出?我們人都抓到了,在審訊室裏麵四圍圍牆連信號都是屏蔽的!他顧景笙怎麽可能……”


    說到這裏嗓音突然被噎住,一群人瞪大了眼睛互看著彼此,臉色變得史無前例得難看!


    “……我們抓錯人了……”參謀長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嘴裏氣若遊絲地吐出這幾個字,既是懷疑也是肯定,因為這話說出來,麵麵相覷的幾個人眼裏都是同樣的震驚與猜測勾。


    是的,顧景笙這十幾日來從特警隊轉到省軍區的審訊室從未出來過,更不要說跟外界有半點的聯係,此時再截獲到特警隊發出的敵方信號,怎麽可能,是由他來操縱?


    隻有這麽一種可能……


    他們抓錯人了!


    臉色狠狠蒼白了一下之後反應過來,參謀長重重扶了一下桌麵說:“把這段信號頻段截出來給特警隊那邊發過去,讓他們立馬全局封鎖一個人都不許跑!”之後跑去電話機前,直接撥市警察局的領導電話,越過特警隊直接要求上級接手徹底肅清調查。


    監控室裏霎時一片緊急的忙碌,氣氛如緊繃的弦,一碰即斷。


    唯有陸青的一雙厲眸還死死地盯著那段還在跳躍波動的曲線,下意識地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他垂眸看了一眼剛打印出來還在發燙的那些資料,眸光突然一動,一個近乎可怕的念頭閃過腦海,他開口,低啞問道:“特警隊無線電台24小時實時監控的命令……是誰下的?”


    技術兵抬頭時眼裏閃著欽佩的目光,說:“是霍首長下的!”


    這下,陸青捏著資料的手徹底僵在了半空,他冷冽的眸抬起,定睛看了一下那段太過蹊蹺的電波頻段,腦子裏那個可怕的想法像是突然間就轟然落實,他腦海裏閃過向來冷麵無情的霍斯然的身影,臉色狠狠地蒼白了一下,放下資料,慢慢攥緊了拳頭。


    ********


    夕陽西斜。


    向陽的奢華公寓房裏,唯有陽台和大型的落地窗前還鋪灑著一片餘暉,裏麵的房間光線已昏暗無比,依稀能辨別清家具物件,如同夜晚。


    從致命的昏睡中醒來時,滾燙的溫度依舊燒得她腦海悶痛如漿糊,連手指輕輕動一下,都是一絲扯痛。


    柔軟的發絲淩亂地鋪散開來,那纖小的身影艱難地動了動,翻身,緩慢地翻身,大大的襯衫下那兩條光裸的腿很痛,痛得不像自己的。上麵定有淤青紅痕遍布。


    下床時晃了一下,扶住一旁一人多高的豎燈燈管才站穩,她被高燒燒得小臉連同全身都是滾燙,很混沌很難受,微微寒涼的氣息透過來時她激顫了一下,忍不住抱住自己,那襯衫大得她裹都裹不緊。


    這是主臥,霍斯然的房間。他不經常睡。


    一股極度尖酸和悲傷的情緒籠罩著她,所以哪怕渾身燒得快要死掉一樣難受她也不願意繼續呆,打開主臥的門光著腳走出去,去開.房門。第一層木門能打開,第二層鐵門卻從外麵上了三層鎖,她用力晃了晃,那門紋絲不動。


    一雙水眸顫了顫,凝著這門,心口的尖酸更重。


    她不信邪,穿過客廳去拉開落地窗,走到陽台才發現這是第十幾層,傍晚帶著溫度的暖風吹過她的發梢,鐵網將整個陽台封閉起來,一點都不影響視野,隻是出不去而已。


    腦子好痛。


    不僅腦子痛,還有饑腸轆轆已經餓過了頭正在絞痛的胃,高燒燒得混沌的神經與意識,她不知此刻幾點幾分,隻知道自己走不了,逃不開,她慢慢靠著陽台的邊緣坐下來,地板和後背都很涼,能解一下她已經快承受不住的滾燙。


    門口傳來開門聲。


    她驚了一下,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帶著星點傷口的掌心撐住地麵,小臉蒼白,整個背都緊繃起來。


    打開門,隱約能感覺到裏麵的不對。


    霍斯然一張俊臉沉淪在黑暗中,唯有一雙寒冽無情的眸散發著冷光,他關上門走進來,將手裏提著的熟食和從藥店買的藥放在茶幾上,掃了一樣主臥的方向,門開著,若是她已經出來,還肯回到裏麵去才怪。一雙冷眸掃了一眼,果然在陽台上看到了那一抹柔白的身影,她不知怎麽了竟坐在地上,側對著他,那孤寂可憐的模樣看得他心下狠狠一疼。


    屏息,將心口的劇痛壓下,霍斯然英挺不凡的身影走過去,俊臉閃過一絲蒼白,挺拔的身影緩緩蹲下,薄唇輕啟:“怎麽了?”


    她不語。


    他大掌伸出去貼了貼她額頭的溫度,依舊燙得令人心疼,他冷冽的眸光放軟一些,長臂探入身下抱她起來,那纖小的人兒猛然激顫了一下,隔著單薄的襯衫緊貼住他健碩的透著可怕爆發力的身軀,這感覺像跟魔鬼擁抱差不多,她嬌小的身體緊繃著,連反抗的力氣都不敢有,被他抱到沙發上時她蜷縮了一下想躲開到沙發最深處去,卻被霍斯然冷眸一凜緊緊攬住,心下冷冽地俯身,薄唇貼在她額角微微淩亂妖嬈的黑色發絲上,啞聲道:“你就沒有什麽話想跟我說?”


    被迫跟他發生關係,她除了躲,就沒有別的話說?


    淡淡的一句話卻瞬間逼紅了她的眼眶。


    林亦彤眼裏濕熱和血絲慢慢騰上來,她渾身疼得發顫,左胸口悶著的酸澀痛楚快要爆炸,小手從長長的袖口裏伸出來慢慢抱住頭,捂住雙耳,帶著一絲哽咽嘶啞地顫聲說:“我要結婚了……”


    她就快要結婚了。


    雙方的父母都已經見過,請柬鋪天蓋地地發滿了整個c市,一切的事情包括金飾、婚紗、酒店,都已經訂好。


    他們正在商量著蜜月期該有多長,要請多久的假,避開節假日的高峰期後要去哪個她向往已久的地方。可就在這一切的前夕,顧景笙被抓,半個月以來她扛著巨大的壓力瞞著父母雙親,瞞著所有幫她們熱情籌備著婚禮的親屬朋友,她不顧一切地衝過來時心情是極度悲憤的,她想討一個說法,卻沒想到竟會激怒這頭狼,用最殘暴可怕的方式奪了她的貞潔,毀了她所有的後路。


    她不知道這一切該怎麽收拾。


    怎麽告訴顧家夫婦顧景笙可能獲罪的消息,怎麽解釋,怎麽麵對,等走出這扇門,哪裏肯要她,她可以往哪裏去。


    痛到極致。淚水滂沱。


    霍斯然被她這簡單的一句哽咽震得俊臉煞白,能夠清晰感受到她心裏撕裂般的痛,她的絕望與無助。薄唇冷冷抿成一條線,他坐下來將她嬌小的身軀揉進懷裏,大掌扣緊她的後頸讓她埋首在自己肩窩,攬得那麽緊,卻好似怎麽都給不了她半點溫度。


    她的疼,是他親手給的,若說愧疚絕對會有,可如果重來一次,他怕還是會對她做一樣的事。


    他想了那麽久,快要絕望成癡的事。


    長指深深陷入她柔軟濃密的發絲裏,扣緊她的後頸,他不惜給她最後殘忍血腥的一擊,薄唇冷冷地開啟:“……婚期不變。”


    懷裏纖小的人兒狠狠一震!滂沱的淚水停在小臉上。


    長臂猛然霸氣地將她削瘦嬌小的肩全數攬入懷中,薄唇貼緊她的耳像是要一字一句往她靈魂深處送,他眸色猩紅啞聲道:“不過彤彤……不是跟他,是跟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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