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148 我就要他一直這麽欠著我,你懂?(5000+)


    說完抬腳,走過去打開燈,走出去關上了她的房門。愛銚鴀殩


    ——如若是要回她父母那裏去,人是從他京都待過才變成這樣的,他怎麽說良心上都過不去,無法置身事外。


    而且如果不是她跟彤彤的特殊關係,如果不是彤彤突然過來……他不至於平白無故地晾人家那麽多天,畢竟是朋友,他甚至以前總拿她當晚輩看待。


    如此,算是鐵一般的失職了。


    *********婷*


    霍斯然一路都覺得胸悶,身旁的人舉止輕柔得體大方,一些細微的小動作都做得比旁人貼心,他卻愈發覺得愧疚起來,心煩氣躁。


    過安檢時索性拿了雲裳的行李箱過來,示意她先過去。


    雲裳詫異地看他一眼,隨即感激一笑亦。


    手機響起來。


    雲裳過了安檢口接起來,是祁願,霍斯然在前麵大步流星地走,她在後麵慢步跟著:“嗯是,舅媽,我們下午三點到……”


    祁願急得眼睛紅了一圈一晚沒睡好:“你怎麽弄的?我可沒忘記你說,什麽叫你‘預料’的事要發生了?”


    ——她還記得之前電話裏的內容。


    雲裳輕柔垂眸:“沒什麽,國外有防恐怖襲擊培訓我曾經參加過,那次回酒店進電梯的時候我看到門口的標記,還有個人從那裏經過戴著墨鏡,貼著絡腮胡就差不多猜到會有事情發生。不過我算很小心,換了房間,晚上上了三道鎖……”


    “我跟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可是在房間裏的!”


    ——怎麽會跑到外麵去給人抓了當人質?!!


    雲裳的水眸掃了一眼自己的鞋尖,單手握緊舉著手機的胳膊,緩聲道:“不小心。”


    這下,祁願完全懂了。


    “瘋了……你這死丫頭簡直瘋了!”祁願紅著眼睛拍著桌子喊,“他霍斯然哪怕是神都不能在那時候完全確保你相安無事,你腦子壞了嗎在那個時候拿命賭!死了你就知道錯了,活該你晚上被嚇得睡不著!打電話跟我哭!!”


    雲裳被罵的眼圈也有一絲紅,神態卻依舊是坦然自若的。


    也的確,她被嚇成那樣可不是裝出來的。


    前麵霍斯然已經聽到了動靜,轉身回頭看她,雲裳衝他淺笑一下,側耳對祁願說:“知道了舅媽,我們一定注意。”


    掛了電話走過去,霍斯然問:“怎麽?”


    “沒事,”雲裳搖搖頭凝著窗外,“出事的時候我正跟舅媽打電話,剛剛叮囑她別告訴我父母,被她罵了一頓。”


    罵?


    怕是心疼的罵吧?


    霍斯然心下了然,心裏沉重和愧疚不輕反重,握了握行李杆,鬆開,到一旁候機去了。


    雲裳愣愣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想,自己選擇這樣為他瘋狂的做法,付出的代價可真大。


    她知道。


    她知道的。


    自己有多大膽,也有多可能,輸得一敗塗地。


    ………………


    上機時霍斯然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聯係林亦彤,雲裳從行李側麵取出水杯輕柔笑道:“我還沒問呢,你妻子是哪個城市的?趁我東南亞分區的工作還沒落實,早點聯係讓我們見麵啊。”


    霍斯然蹙了蹙眉,並沒覺得這件事有多必要的,當時那麽說,隻是為了撇清關係。


    而如果,亦彤知道他跟雲家的人來往甚密,他又不解釋,她應該才會有心結。


    去洗了杯子回來,雲裳在他旁邊輕輕落座,還沒坐穩就聽到旁邊冷冽沉穩的一聲——“明天?”


    她驚愕,回頭:“嗯?”


    “明天,”霍斯然重複了一聲,深眸淡然而篤定地凝視著她,“我帶你去見她。”


    那一刻,雲裳腦子裏霎時炸開一顆驚雷。


    不消多久,飛機巨大的轟鳴聲便平地而起響徹了整個滑翔道和機場……漸次升空。


    *********


    林亦彤隨車去接病人,據說是中毒自殺,臉色紫青四肢抽搐,隻慶幸瞳孔還沒有擴散,他的妻子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救護車上的鳴叫聲在馬路上呼嘯而過。


    洗胃,上解毒劑,保護髒器,卻已嚴重到引起室顫……


    有小護士一直在旁邊跟她說話她都沒聽清是什麽,直到“滴——”得一聲響,儀器上的心髒跳動拉成了一條直線。


    “……”霎時,四周的人愣住,接著互相看了幾眼,下意識地鬆懈了下來,停下了所有動作。


    沒用了。


    心跳停了。


    那個纖細的身影眼圈泛了紅,撒開手裏的藥走過來,一看所有人都往外撤心裏更急,顫聲嘶啞道:“把電除顫給我。”


    戴著口罩的醫生蹙眉,這幹什麽?人都死了。


    “給我!”她冷聲說著,索性直接搶在了手裏。


    小手用盡全力攥緊把手,按在男人裸露的胸膛上,隨著電流的衝擊猛然砰得一聲完成一次電擊,接著兩次,三次……5秒後心髒依舊停跳未動。


    病人家屬已經要哭著衝進來,有人拍拍她的肩,也示意她停下。


    額上冒著淋漓的汗,林亦彤小手再次握緊了電除顫按下去,到第六次的時候那刺耳的“滴——”聲終於消失,眾人僵在原地,驚愕地看著心電圖上重新跳躍起的曲線,病房內外有人尖叫起來,搶救聲一片。


    “快,繼續!”


    “一分鍾心髒複蘇術,誰來!”


    病房內外一片混亂,家屬再次被擋在門外,而急診室外,一個急得團團轉的人正守著一個清俊挺拔的男子,忍不住道:“副局,要不我進去叫人……”


    顧景笙緩緩搖了搖頭,浮著笑的臉略顯蒼白:“你沒見她正忙?”


    ——她忙起來的時候,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果然。


    等林亦彤出來的時候家屬第一個衝上去,抓著她瘦弱的胳膊拚命晃,最後還要跪下表示感謝,她急得趕緊扶人起來,小臉上滿是精神極度緊繃後的疲憊與蒼白:“沒事……我該做的,你等下進去多看看你老公吧,危險期還要你守著……”


    旁邊的助理瞧不下去了,跑過去道:“護士!”


    林亦彤一愣抬眸:“什麽?”


    “我們領導有外傷,那兒呢!”回頭一指指向長椅。


    顧景笙覺得很是丟臉,淡淡埋了頭沒看她,隻是右臂被左手手指輕輕扣著,一滴滴粘稠猩紅的鮮血從袖口滲出來。


    她霎時白了臉。


    一襲白衣就這麽跑過去,蹲下來道:“景笙?”他怎麽在這兒?


    “你怎麽了?”林亦彤急得去查看他的右臂,“受了傷不要捂著,趕緊把外套脫了襯衫剪開!”


    顧景笙淺笑:“我下來這邊辦點事沒想到會受傷……打擾你了。”


    她蹙眉打斷:“別說話了,快點。”


    她並不在意他到底是怎麽才突然出現在這裏。


    顧景笙卻不同,他一路疲憊,走到這裏才輕鬆了一點,哪怕傷口劇痛,可閉上眼感覺到她在身邊,四周的吵鬧聲乃至血腥味都因為是她整日所處的環境所以倍感熟悉和安心,在病床倒下的時候,索性一閉眼就沉沉睡了過去。


    …………


    雲菲很鬱悶。


    本來一聽到姐姐回來的時候她尖叫了一聲就興奮地往父母家趕,結果雲裳很冷淡,隻牽起嘴角笑了笑,拍拍她的背就鬆開,一身米白色的呢大衣襯著栗色的長卷發優雅淡漠地往裏走。


    雲菲嚇得不輕,想想也不知怎麽得罪了雲裳,從某種程度上說,她是有些怕自己這個姐姐的。


    訥訥地往裏走,看見沙發上的人又驚叫起來:“霍大哥!!”


    笑聲滿屋。


    祁願也在,雲青海正笑眯眯地坐在沙發上跟霍斯然聊天,霍斯然滿身的冷冽坐得很不自在,尤其是想到曾經林亦彤說過的話,僅有的幾句關於她父親的話,更是別扭得厲害。


    雲母走下來,四五十歲的年紀依舊風韻猶存,擺了果盤說:“斯然待會留下來吃飯,我讓鳳姨做菜去了,她做的一手湘菜好吃死了,我特意從老家挖過來的喲,嫂子你也嚐嚐。”


    湘菜。


    霍斯然蹙眉正要拒絕,雲裳掛了大衣說:“媽,斯然胃不好不能吃辣,換個吧。”


    “啊?”雲母驚訝,“不能吃辣啊?那我趕緊打電話告訴鳳姨去。”


    霍斯然的眉心蹙得更深,看了雲裳一眼,不知她是怎麽知道的那這件事。


    “菲菲,你上來下我拿禮物給你。”雲裳雙手交疊覆在身前,笑著對那個纏繞在霍斯然身邊諂媚嬌笑的妹妹說道。


    雲菲心裏“咯噔!”一下,立馬襲來不好的預感。


    “哦好啊,”她假笑著起身,拍拍手上的果殼屑,“來了。”


    …………


    樓上。


    雲菲輕輕推開門:“姐。”


    雲裳正掛著自己的衣服,回個頭道:“坐吧。”


    雲菲訥訥坐到床邊,絞著手指半天沒聲,實在忍不住了說:“姐你有什麽話就跟我說吧,你這麽晾著我不冷不熱的,我……我……我覺得,好慎得慌……”


    雲裳回眸,冷冷看了她一眼,勾勾嘴角笑了一下。還好,這丫頭也知道自己做錯事了。


    丟開衣服,她一身纖細地走過去問:“你跟你老公現在住的那套房子,是斯然轉到你名下的?”


    雲菲心虛:“……嗯。”


    “三環以內景區旁邊,現如今的房價是多少錢一平米?”


    雲菲小臉蒼白:“……”


    “哪怕我以兩萬來算也有三百萬以上的價錢了是嗎?菲菲,他跟你什麽關係,要買房給你住?”情人嗎?還是有血緣關係的長輩?


    雲菲麵色燥紅,手快絞成麻花:“他…………你救過他……”


    雲裳點點頭,走過去將小指上的尾戒摘下來放在桌上:“既然是欠我的人情,你哪兒來的自覺性,他給你就要,來替我承受他欠我的恩?”


    那一字一句輕緩有力,輕輕拖長了聲調逼問過去,雲菲再厚的臉皮都被刺得不輕。


    “姐……”她垂著的小臉白得嚇人。


    雲裳回頭,認真地說:“我小氣。他欠我的,我就要他一直這麽欠著我,你懂?”


    雲菲無語。


    冷冷看了自己妹妹一眼,雲裳輕柔將頭發盤起緩步走進浴室,那意味已經很明顯——明天,最晚明天,她要雲菲把房子一分不少地還回去。


    雲菲被激得不輕,漲紅的小臉抬起,大膽地喊了一聲:“我不!”


    “我不舍得還,都住了那麽久了誰還記得是他給的!你現在也沒辦法逼我,現在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


    她從小都沒這麽大膽忤逆過雲裳,這是第一回。


    雲裳緩緩停下腳步,手握著浴室門把,回眸柔光似水地看了她一眼,跟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笑一樣嫵媚,接著笑意散去,清冷替代,凍得人心底生寒,她關上門,留下清清淡淡的三個字:


    “你試試。”


    就這三個字,將雲菲徹底打入了地獄。


    她是知道雲裳脾氣的,真正恨一個人的時候絕對不會著急,情緒愈激烈愈冷靜,這次她不從,雲裳絕對會有辦法讓她跟她的寶貝老公因為房子的事情而鬧到決裂離婚,感情徹底破裂,能多慘有多慘。


    雲菲怕了。


    咬唇快咬出血,她走過去貼著浴室門,求饒道:“姐我錯了,我錯了姐,可是……可是如果還回去了,我要住哪兒?”


    雲裳開了水,嘩啦嘩啦聲中語調清冷自然:“改天我去幫你挑一棟,在此之前,回家好了。”


    雲菲自然不願。


    靈機一動她又想起別的事情來,冷笑一聲說:“不。姐你要不說我都快忘了,我們家的老房子還在別人手裏沒收回來呢,我老公當初就是看上那個敞亮的通室我才去搶,現在好了,果然別人給的就是沒意思,搶來的蓋上法印才安穩。好吧,我就這麽決、定、了!”


    說完雲菲轉身就走。


    伴隨著房間門的關上,雲裳慢慢停了嘩啦嘩啦的水花,想起了雲菲說的那棟“老房子”還有多年未見的那個女孩,被淋濕的臉上竟浮起幾分同情來,想想又努力散去,開了蓮蓬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衝去。


    人各有命。


    她無暇去管那麽多了。


    *********


    快到夜裏時霍斯然提出要走,這一頓飯吃得夠不自在,他呆夠了。


    “我送你。”雲裳起身,拿了外套出去。


    “這麽晚了你去哪兒住?回家嗎?家裏人知不知道你回來了?”她問。


    霍斯然張了張口剛要說話,雲裳手機就響了,一看上麵的號碼雲裳就有些心虛,抬眸道:“對不起,斯然,我想著你好長時間沒有回家,所以剛剛吃飯前打電話給霍西過說你回來了,他跟你父親溝通過,他同意你回來住一晚。”


    所以電話,是霍西打來的。


    霍斯然眉心微微蹙起。


    ——同意?他的父親經過考慮之後,同意他回去住一晚??嗬。


    霍斯然心下的冷意與悲涼難以形容,看了她的手機一眼淡淡道:“接吧。”


    說完他便走去一邊,不大想聽到對麵的聲響。他此刻想走是想趕去臨縣的,坐大巴一個多小時大概可以到,他寧願到彤彤那張睡了他會擠得快掉下去的小床上窩一晚都不願回家。


    彤彤。


    回想起她心裏才會暖一點,霍斯然坐在長椅上十指交叉,已經被思念和湧動的情愫折磨得有點坐不住,隻想馬上走。


    誰想雲裳掛了電話匆匆跑來,臉色驚慌:“顧姨……顧姨剛剛心髒病突發,霍西不在家裏隻有你父親和榮媽,問我們能不能快點趕過去!!”


    什麽?


    霍斯然臉色霎時一白,接著猛然起身,大步流星地朝著車庫的方向走去,雲裳也忙抬腳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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