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沒有預料,手裏的日曆掉了,筆尖的顏料也塗到了他身上。愛睍蓴璩


    她在他懷裏驚慌失措地掙紮,“斯然……”


    “沒事。”霍斯然摟她摟得更緊,將她帶到了沙發上,林亦彤起先還想掙紮,但看了看孩子們走了的空蕩蕩的溫馨小家,她臉頰一陣陣發燙,不由乖乖伏在了他懷裏,果不其然,霍斯然一坐下來,溫熱的手掌就有力地輕輕托住她的後腦,帶著薄繭的拇指指腹,抹開她側臉上妖嬈柔軟的發絲,俯首,裹挾著滾燙的氣息吻了下去。


    被冬日寒風凍得有些幹裂的唇,在幾下熱烈的交纏之後就變得濡濕,沾染了不知他的還是她的炙熱氣息。小東西很是乖巧主動,他要吻,她也便輕輕抬起下顎,就著在他懷裏的親昵姿勢擺成柔順得予取予求的樣子。


    霍斯然渾身僵硬的骨骼都在顫抖,發出輕微的聲響,吻得愈發深刻纏綿,激烈,將她整個嬌軟的身子都分開後緊貼在自己身上,無限地契合……大掌緊緊裹著她嬌小的臀,抓揉,按壓,攏緊在懷裏恨不得將她揉碎進身體裏麵…轢…


    連深吻帶出來的津液都在交纏中被貪婪饑渴地吞噬,發出嘖嘖的聲響……


    滾燙的氛圍將兩人縈繞,霍斯然隻覺得渾身有火焰在燃燒,燃燒到神智都一點點崩潰,腦子裏嗡嗡作響。他吮出她嬌軟柔嫩的舌來,一下比一下更重地往深處而去,林亦彤覺得靈魂都仿佛飄起來,朝著他的方向被吸附過去,被狠狠吃進他口中,腹中……他俊朗的眉眼是歲月雕刻在她生命裏最美的畫,他是這浩瀚宇宙裏,操縱著她的靈魂、觸感,裹挾著她掀起驚天駭浪、萬丈狂瀾的神……


    筆尖輕輕掉下地麵的聲音,細碎,輕小,卻還是讓兩人激烈纏綿中找回了一點點神智纛。


    她快要不能呼吸了,霍斯然扣緊她後腦的手,在反複的摩挲揉弄中慢慢減輕一點壓力,在唇與鼻之間透出一絲絲氣息然讓她緩和。看著削薄無情、實則火熱滾燙的唇並不放過她,依舊覆在她柔軟嫣紅的唇瓣上,以極慢的節奏親吻咬噬她的舌,以最緩慢的速度讓她將這種兩人交融親吻的感覺,順著神經末梢蔓延到四肢百骸,在記憶中深度地反複刻畫,讓她清晰地記住這種感覺,至死方休……


    林亦彤醉了……


    他還在糾纏,半句話都不說,卻好似勝過千言萬語,他輕咬她的上下唇瓣,含住一瓣在唇間重重地吮,粗糙的指腹在她頭皮之間摩挲出愈來愈濃的快慰,她嬌軟地呻.吟,仰著的小臉已經迷離到仿佛置身夢中,鼻尖微微酸澀,有種被感動的感覺,小手探入他的衣領之間無措地覆著,在他力道加重時五個手指忍不住輕哼著抓緊,甚至迎著他的吻,他的挑.逗去纏綿追逐他的唇……等好不容易追上,他無限溫柔地覆下來,感受著她無措微顫的主動,齒縫輕柔啟開放她進來,她青蔥的十指用力埋入他濃密的發絲中,深深地朝自己的方向扣緊,再扣緊……他的獸性被一點一點地引爆出來,掐緊她嬌嫩的下顎,吻住,猛烈地化被動為主動,再次掀起驚心動魄的狂瀾……


    ………………


    “孩子們從今天開始住我爸媽家,等到婚禮那天過後再集體搬回來,”林亦彤趴在他懷裏軟軟地說道,疲憊地拱進他頸窩裏,“你也能休息一下了……”


    這些天,天天忙碌著婚禮和宴請賓客的事情,晚上還要幫她一起照顧孩子,幾乎都沒怎麽好好休息。


    “是該讓孩子們過去幾天,完後再回來,”霍斯然揉著她的發絲,俯首,薄唇輕啟,“否則我回來這些天,還沒有什麽時間能跟你真正獨處,好好地說話。”


    乖巧的人兒縮在他懷裏,摟著他的脖子,一句話都不說。卻在想——


    原來跟她一樣啊,她也是……這麽想,這麽一直遺憾著……


    霍斯然收緊臂膀,將她抱得往上了一些,俯首之間兩人能呼吸交融,他低低問道:“這三個月來,有沒有想我?”


    她纖長的睫毛簌簌顫著,點點頭:“我說我天天都在想,你信不信?”


    霍斯然削薄的唇瓣抿緊,不發一言。


    “前半個月的時候醫院要放我假,說我天天像神遊一樣腦子裏隻有一件事,不吃飯不睡覺地在想,在擔心,他們覺得我做不好工作。所以我就回了家,自己天天在這裏坐著,偶爾打電.話,每天晚上打過去問你的情況,z國專家組那邊管得很嚴,為了防止不測根本連醫師們的基本對外溝通都禁止了,所以我有時候能問到,有時候問不到,每天餓了才去吃東西,冰箱裏麵的東西被吃空了,我才會下去,隨便買些什麽填飽肚子。”她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輕輕抽回手,露出自己左手的手腕,“那時候護理不當,換藥也不及時,所以好像留疤了。”


    霍斯然執起那纖細的腕,上麵是觸目驚心的兩道,看起來很深的兩條傷口。


    “我在z國的時候打聽到過一個美國來的醫師團隊,對治療手術疤痕或者意外疤痕很有研究,帶你去問問他們。”那是他情況好轉一些的時候,天天泡在封閉醫學研究院裏麵,突然想起她後腰上留下的那道手術疤痕時,特意去問的。


    林亦彤倒是不在乎,輕輕抽回了手腕:“後來大概到一個月的時候,我得到確切消息,說命已經保下來,器官什麽的大體無礙,不妨礙正常的行動生活能力,我才突然,好像放下心來了。從那個時候開始好好吃飯,生活,等你回來。我在醫院當外科醫師,也經常對病人說一些敷衍的話,我知道他們是什麽意思,但是我覺得,好像沒有什麽,隻要你可以走路,吃飯,睡覺,拿東西,曬太陽,能聽清楚我說話,就好了,對我來說就是最好最健全的人,其他的都沒什麽。”


    說到這裏,她抬眸,一雙水眸清澈見底,看他一眼,笑:“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麽?”


    霍斯然凝視著她,緩聲開口:“在想我當初四年以後第一次見到活著的你,是什麽心情?”


    她點點頭,眼睛亮亮的,很喜歡這種心有靈犀的感覺。


    “我當時,大概就隻有一個想法,很強烈,其他的小心思都不算什麽,”他頓了頓,字字掏心掏肺,“我在想,你還活著,那就已經是最好了。”


    她淺笑,眼裏隱約有閃爍的水霧:“霍斯然,我們對彼此的要求好低啊。”


    霍斯然輕輕摟緊她的肩膀,薄唇覆上她的額,吻了一下,低低道:“還需要要求什麽?”


    她頓了頓,輕輕咬唇,做下了結論:“所以你那個時候聽我說我大概沒有機會再生孩子的時候,也應該沒覺得有太大的遺憾,無論怎麽樣的林亦彤,你都能接受是不是?”


    他不語,任由她兀自做著結論,她現在應該有那個自信了,很多事他簡直不用問他任何想,她自己都能精準無誤地猜到了。


    她僵了好大一會,才翻過身軟軟地抱住他的脖子。


    “霍斯然,你要抱著我睡一整晚。”她過了整整三個月沒有他的日子,那種寂寥像是鑽入骨髓中嗜血而生的蟲,讓她刻骨銘心。


    霍斯然淡然的嗓音覆下來:“就隻是抱著?”


    那黯啞的語調像是一下子提醒了林亦彤什麽,她小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圈緊了他:“到婚禮那天晚上,我要自己驗貨。”


    霍斯然輕輕拍著她的背,淡然不語。


    隻不過這個“貨”,恐怕自己等不及。


    “去了……”他低柔輕哄出兩個字,拍拍她,隨即並攏她的雙腿,抱起她朝著臥室走去。


    “我還沒有洗澡洗漱……”她兀自掙紮。


    霍斯然將她的小腦袋按在胸口,“等睡前完成就好了。”


    睡前?那麽在睡覺前的這段時間,難不成還有別的任務?


    林亦彤倒是並不擔心什麽,甚至心裏和身體都有著蠢蠢欲動的渴望,被他放上大床的時候依舊摟緊他的脖子啞聲說:“你不要忘了明天的事……早上去趟c城祭拜,中午回我爸媽家吃飯,下午拍婚紗照,我同事說要過來陪我看……”


    排得很緊。


    “嗯。”霍斯然輕輕拉下她的手臂,下去幫她脫了鞋,攏上床,覆上來時手掌直接覆上了她的腰,在她褲腰附近摩挲,性感的薄唇壓下來,在台燈柔美的燈光下,覆上了她的櫻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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