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別兩周的激情,太過刺激。


    連肌膚都好像陌生了一些,稍一碰觸便如過電一般,更別說像這樣寸寸相貼,重重摩挲著快揉到彼此身體裏去的感覺。


    她眉心蹙得好緊,被汗水打濕的發,一絲一縷地黏在臉上。


    “……”說不出那種感覺,被燙得想後退,漲得酸澀微疼,卻貪戀著被填滿的感覺,想再要多一點,不讓他離開。


    霍斯然強忍著,也感受到了這一點。


    咬得好緊。


    所以不待她回答,便緩緩撤出一點來,狠狠撞進去。


    一聲好聽的嬌吟在耳邊響起,帶著一絲隱忍,霎時酥麻了人的骨頭。


    霍斯然又何嚐被覺得置身於狂熱之中,強烈的電流從尾椎竄過脊背,激得大腦一陣陣暈眩,他開始尚能控製住速度,一下下撞得深入纏綿,讓她尚能接上上一聲尾音的末端。


    可那動作,卻越來越快,越來越狂野。


    越來越……像她熟悉的,那個在床上化身為獸的霍斯然……


    “啪啪啪……”快如鼓點的節奏險些阻斷了她的呼吸,一聲接不上一聲,極致的快慰讓她痛苦般尖叫,甚至帶了求饒的哭腔,霍斯然撈起她一條細嫩的腿壓下去,踩在自己健碩的肩膀上,動作生猛孟浪地刹不住車,親吻著身下輾轉著躲不開他狂野動作的人兒,一鼓作氣地宣泄著壓抑了整整兩個星期的獸欲……


    直到她再次被狂潮無情地席卷,弓起的小身子燙得他也一個激靈,那激情才稍稍減緩了一下。


    “……”她在尖叫中已意識混亂,啜泣著親吻他,勾著他的脖子,手臂之間滿是汗水。


    霍斯然粗重的呼吸微亂,撈起了她嬌軟的身子,坐起,讓她來到自己身上。


    “……”她猛然貓嗚般抽泣一下,痛苦地一抽,整個人抵觸地要起身。


    霍斯然嘴角一繃,慢慢強按著她往下坐,眉眼是溫柔的。


    這位置極深,他知道。


    可他偏偏最喜歡這樣完全霸占她的感覺,稍一牽扯,她所有的情緒感受,忍不住的哭叫與求饒便都落入他掌中。


    他心疼,卻還是忍不住按著她,一下下往最深處撞。


    撞到她渾身酥軟,滿是潮紅的汗,尖酸的快慰逼得她連腳趾都蜷起還是抵擋不住,叫得更大聲,更勾人。


    軟到在他懷裏坐都坐不住。


    大掌按著她白嫩的臀,一下下,朝著自己按去,此次完全吞噬……


    霍斯然已然失去理智,潮紅的俊臉上青筋跳著,像在強忍著欲爆發的快慰,動作越來越快,大掌越按越深,他卻越來越不滿足……


    “……唔!”終於再忍不住隻是這樣,他倒吸一口氣抽出自己,深眸裏泛著欲.望灼燒的猩紅,撈起她已酸澀的雙腿折在床上,一個重重的深挺狠狠衝了進去。


    接下來的狂猛戳擊連續不斷,抽送的速度險些快要阻斷人的呼吸,每一下都抵達最深處,疊加的快慰像是要攀上最頂峰的過山車,卻遲遲不到,累積不斷的高.潮快要讓她無法承受,他卻再也不停,狂野的夜似乎沒了盡頭……


    二十分鍾後,終於在她一聲忍受不住的尖叫裏,他壓低下來,彎折的腿間忽而承重,尖酸到極點,他重重地爆發了出來……


    **************


    後半夜。


    激情後的撫摸像是安慰,更像是餘韻。


    霍斯然攬過她濕透的發絲,粘粘的,一根根像是纏繞在心上,本來隻是親吻她委屈的睡顏,卻見她夢裏盡管抗拒他想“再來一次”的意念,卻還是扁著嘴柔柔地抱住他,空枕兩周,她不想他才怪。他知道。


    可是,再溫柔的親吻到最後,也變了味道。


    明白她已經快睡熟,霍斯然還是沒有忍住,拇指輕輕點在她下唇上,按出一條縫隙,慢慢俯首吻進去,越吻越深……


    大掌輕輕撈起她的一條腿,再次翻身深深擠了進去……


    …………


    小別之後,思念繾綣不停。


    整整三次的爆發過後霍斯然才徹底滿足,擁著她纏綿了好一會,抱著她已經虛軟到連手腕都顫抖著抬不起來的身子去洗澡,漫天的水霧水花裏他吻她吻得忘乎所以,腦子裏閃過在肅州整日不停的飛沙走石,暴風沙塵。歎息自己忍受分別的能力越來越差,才不過兩周,卻好像過了一生一般。


    吃飯時,因為不遵循飯點兒所以隻獨自一人;


    基地信號太差無法用手機,夜半時有固定電話能暫時通信,卻想著她已經睡著;


    以至於見到她時,盡量想溫柔,卻最終做得狂野如獸。


    她滿身的淤青痕跡,包括她整個人,都是是他的……“無法克製”。


    ***************


    清晨是個討厭的時間。


    霍斯然擁著懷裏的人,聽著鬧鍾的響聲,蹙眉,伸手按掉,再將受了驚擾的人兒攏進自己懷裏來。


    這樣一直到了九點以後,他慢慢轉醒,凝著她。


    唇瓣昨天被他蹂躪過後還是腫的,小臉和身子都泛著紛嫩的紅,睡得很熟。


    做了很大一會思想鬥爭才翻身起來,去弄早餐。


    “嗯,她今天不去上班。”霍斯然一手拎著鍋鏟一手按著手機在耳邊,體會著這細碎生活裏天長地久的味道,淡淡道,“病假。”


    給煎蛋翻了個麵。三年了,技術還是沒有長進,邊緣還是糊了一些。


    簡單地弄好一切,去臥室裏看她。


    看到時不由輕輕蹙眉,她好像睡得太過深了,他不由跪上去,手掌攏著她的小臉輕輕摩挲一下,她嚶嚀著往裏拱了拱,他的眉心才一鬆,道她隻是睡著,沒出別的事。


    ——可以往,她遲到一分鍾都會抓狂,如今竟能睡到日上三竿……這是怎麽了?


    ………………


    “首長,您下午還是過來吧,昨天下午回來動用陸軍總隊直升機那事兒,不知被誰傳出去了,現在許首長跟書記都知道你回來了。您要不去,下午開會時許首長又該說了,說他霍斯然是為提早回家休假才強迫基地的人趕進度,不但紀律性差,任務完成的質量都要遭人質疑!!”


    “首長,您不想被人家說成是玩忽職守、公私不分吧?咱不是那樣啊!!”


    好不容易上午完成了一些技術報告,發給了許傅然那邊的秘書,霍斯然正擰著眉怪事情處理不清,申秘書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語氣有些氣急敗壞。


    “你確定許傅然會這麽想?”他寒聲問。


    “關鍵不在於許首長怎麽想,在於他怎麽和書記說,”申秘書蹙著眉,“您也知道許首長最近有些針對您,首長,咱們還是別往槍口上撞了。”


    往槍口上撞——這個形容,申秘書用得倒是貼切。


    隻是這些年,他能夠在家的時間,的確還是太少。雖然已經不比前些年,常年在外聚少離多,一年見麵的時間掰著指頭都能數清。但卻還是不能像正常人一樣,朝九晚五,每日醒來有妻子在旁,看她梳洗打扮坐車上班,夜裏回家孩子鬧得滿屋狼藉,她苦巴巴地扁著嘴看他。


    這麽一點點的時間,一點點的陪伴,他不想,都給不了她。


    *************


    下午的會議,在高聳入雲的會堂舉行。


    參加會議的高層委員人數本來就不多,果然,在書記看到那個慣性缺席的座位時,臉色又常規地黑了不少。


    許傅然自然也看到了。


    垂下眼簾,放下文件,他說不清自己心裏是什麽心情,霍斯然出事,他按理說,不該高興的。可就是,忍不住……


    “我聽說,”書記敲了敲桌麵,“霍斯然昨天就從肅州回來了?”


    許傅然正愣神,聞言一抬頭,答道:“嗯。據說重型武器那件事完成了,實驗成功報告隨後就能交到我這裏來。”


    書記冷“哼”了一聲,不滿道:


    “回來了卻不來開會,是幾個意思?”


    許傅然嘴唇抿著,沒有答話。他倒是也很想問霍斯然,這些年到底是幾個意思?三年前書記讓他下位的原因大家都清楚,是他不懂圓滑處事太過端正,必須不能再執政,可是既然選擇替補了他許傅然上來,就該把風光也讓一讓才是,不是麽?


    ——把總首長的位置讓給他,舉薦他上來,卻處處壓著他的風頭,事事做得比誰都漂亮,霍斯然,你這又是幾個意思?


    岑副書記一看,卻笑了,臉上透出幾分無奈:“他來不來,不是都一樣麽?前些年退了位,但軍銜和名號沒改,所以才每個星期都必須跟我們坐在這兒開會,實際上卻沒有參政權,你們說說,這樣揪著他不放,又是做什麽呢?”


    他這一說話,所有人才都閉嘴沉默了,畢竟此話,字字見血。


    書記臉色更不好看。


    “砰”得一聲門響,厚重的紅檀木門緩緩打開,有了幾分莊嚴肅穆的味道,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從外麵走進來,犀利深邃的眸抬起,掃過了眾人,甚至在對上最高位者時都沒有卑微膽怯,淡然站定,緩聲道:“來得有些晚,抱歉。”


    從肅州那麽晚的直升機回來,哪怕是他想休息一上午再來,也不該有人說什麽才對。


    許傅然一驚,猛然對上了他的眼神,一陣尷尬,低下了頭來。


    冗長的會議,半晌才開完。


    期間,霍斯然的手機已經震動了十幾次,他冷峻的眉心一直擰著,沉默,等到會議一結束,書記一走,立馬拉開了椅子,走到會議室角落裏去接。


    許傅然收拾東西,看著他那心急的動作,心裏一陣不是滋味,想上前跟他說幾句話。


    “……是麽?”霍斯然不知聽到了什麽,緊蹙的眉眼緩緩鬆開,眸間綻出幾分不自信來,啞聲道,“我沒有經曆過,自然不懂,否則也不會先來問你了。”


    裏麵的女聲很是錯愕:“那你忘了,彤彤自己也是醫生,你何不自己問她呢?”


    霍斯然緊緊抿著薄唇,臉色嚴峻,沉默了一會道:“我隻是想,如果萬一不是……我隻會讓她空歡喜一場。”


    對麵聞言也沉默了。


    “斯然,我知道你們對這種事很謹慎,不敢妄下定論,甚至連猜都不敢猜,可是你信不信?彤彤哪怕不說,自己心裏也是渴望著呢,你不猜測,會讓她覺得是你已經不抱希望。”


    不抱希望?


    霍斯然的眉再次擰緊,心下微痛……他怎麽可能,不抱希望?


    天都知道,他是有多麽多麽地……希望……


    “我知道了。謝謝你。”


    “好。”那柔和的女聲放軟,“下次有事歡迎還來問我。”


    “嗯。”


    掛了電話,就看到許傅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站在自己身後。


    “許首長,有事?”他點點頭,口吻裏帶著些客氣的疏離,問道。


    許傅然一張嘴,又先笑了笑,問:“你在肅州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武器檢測合格,實驗成功次數也已經達到可以匯報合格的標準了?”


    他能這麽快完成,才兩個星期?


    霍斯然擰眉,又鬆開,點頭。


    “那就好,”許傅然敷衍道,以前霍斯然在上他在下,他尚且懂得怎麽相處,現在卻驀地不懂了,他有時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心思變壞了,才會習慣性地開始拿惡意去揣度別人,“關於去肅州的事情,我也隻是跟書記偶爾提起,我知道那裏很苦,派你去那兒,斯然,你會不會怪我?”


    霍斯然這下盯著許傅然仔細看了看,看得許傅然都有些心虛,他才半晌慢慢吐出一個字:“會。”


    許傅然心裏一震!!


    今天這是——忍不下去,終於要公開向他發泄不滿了麽?


    霍斯然卻眉眼低垂,話鋒一轉:“雖然退居二線,但主要的任務執行範圍應該都還在京都才對,肅州苦一些沒有什麽,我隻在意,下次可以不用那麽久那麽遠。這是請求,不是抱怨。”


    如果許傅然夠了解他,其實該懂得,他這話什麽意思。如果可以,他不想下次再離開她這麽長,這麽遠。


    奈何許傅然在這個位置上呆久了,神經都變得緊張起來,覺得霍斯然——這都不是抱怨,那還什麽是抱怨?!


    什麽神一樣的人物,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英雄,還不是一樣怕降職,怕外派,怕一下子犯錯被罰去駐守邊疆,再不能回來?


    嗬……他以前是眼拙眼瞎了嗎?才覺得霍斯然清高得什麽都看不上?地位權勢都是身外之物過眼雲煙?


    勾起唇嘲諷地笑笑,許傅然抓起文件拍拍他的胸膛:“這個我決定不了啊,誰叫你能幹?你說下回遇到這種事,除了交給你,還能交給誰才能讓大家放心啊?你說呢?”


    說完,保持著半笑不笑的表情,將文件從他身上抽離,兀自離開了會議室。


    在會議室門口等人的申秘書聽到了這一切,氣得臉色都跟著鐵青起來。


    ………………………


    “你看,首長你看看,他這話什麽意思?這不是都跟您挑明了麽?他敢不敢說的再明白點,霍斯然,你如果再這麽搶人風頭,去邊疆就是你的下場?!”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一劫成婚,冷少別霸道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沐小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沐小烏並收藏一劫成婚,冷少別霸道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