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牛郎,有淩瀟總裁愛還不夠,居然又勾引起了路總,簡直就是人盡可夫。


    一時間,顧小曼為千夫所指,被困在了人群之中。


    忍無可忍,顧小曼順手抄起了一旁的冰水,直接頗在了那個喋喋不休,好似賣菜缺斤少兩,跟人吵架的lili的臉上。


    一時間所有圍觀的人,都以一種差異的目光,看向了顧小曼。


    看到自己的女人受了委屈,西門傑立時瞪起了眼,攔在了lili身前,卻始終與顧小曼保持著距離。


    畢竟顧小曼是跆拳道高手,西門傑對她還是有所忌憚的。


    指著顧小曼,西門傑以一種正義的代表的形象,厲聲斥責著顧小曼:“下賤的事,還這麽橫,誰把你慣成這樣的。”


    顧小曼無言,她說誰,偌大的舞會現場,自己被人算計在先,此刻又是眾叛親離,人人眼中,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低聲的議論,以顧小曼為圓心,一點點的擴散開來,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盡皆是對顧小曼的職責。


    路振宇想走上前去,替顧小曼主持公道。


    但想想所有的誤會,都是由自己而起,路振宇就是搖頭,退到了一旁。他不能再上前,再給顧小曼帶來麻煩,再破壞她和淩瀟之間的關係了。


    四下搜尋著路依依的下落,路振宇向著站在舞會大廳門口的女兒走去,帶著一臉的不悅,同女兒搖頭:“依依,你這樣做過分了,晚些和我一起去給顧小姐道個歉。”


    路依依愕然,這是從小到達第一次,爸爸地自己板起臉來。


    一時間的無語,路依依一跺腳就跑出了舞會大廳。


    路振宇歎了口氣,就是連連搖頭,這個寶貝女兒,都是自己個寵壞了。


    舞會大廳的角落裏。


    圍聚在顧小曼周遭的人越來越多,議論聲也越來越大。


    西門傑好似有了靠山那般,愈發的理直氣壯的指著顧小曼的鼻子,指責著:“還不來給我女朋友道歉。”


    “不用道歉。”


    淩瀟的聲音,隔空劃過,走上前來。


    方才一支舞結束,淩瀟還很紳士的攬著柳心儀的腰,走下舞池,就被某一角傳來的爭吵聲所打斷。


    循聲望去,淩瀟就看到顧小曼被人圍在了人群中,遭受著這樣或那樣的一輪。


    原本還在和柳心儀談話的淩瀟,直接鬆了手,撇下了柳心儀一個人,就擠進了人群。


    一擊即中,淩瀟抓住了西門傑那隻指著顧小曼的手。


    用力一捏,西門傑的手腕,應聲而斷。


    “告訴你,顧小曼是我的女人,她的脾氣是我慣的。”


    話音落下,淩瀟的嘴角,微微向上牽動著,丟開了西門傑。


    西門傑疼著在地上打滾,卻不忘指著淩瀟,威脅他:“小子,別以為我怕了你,今天我西門家的人都在。你去打聽打聽,我西門家的人,是你想欺負就能欺負的嗎?”


    西門傑的老爹西門雄傑,在人群中,聽到了兒子大逆不道的話,就是一頭的冷汗,後背一陣陣的透心涼。


    在人群中擠著,西門雄傑擠到了淩瀟身旁,先是揣了兒子西門傑一腳,才是點頭哈腰的給淩瀟賠不是:“淩總裁,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這個混賬兒子,實在是沒見識,還請你見諒。”


    說著,西門雄傑踢著西門傑,低聲訓斥著:“起來,給淩總裁道歉。”


    淩瀟卻不屑於此,拉起了顧小曼的手,瞥了西門雄傑一眼:“這事,沒完。”


    說完,淩瀟就帶著王者的氣度,一路拉著顧小曼,吵著路家的舞會大廳外走去。


    看著淩瀟和顧小曼離開,舞會大廳中,某個無人注意的角落中,有一雙充滿了妒恨的眼眸,落在了顧小曼的身上。


    站在舞會大廳門口的路振宇,看到了淩瀟和顧小曼匆匆離開,並未阻攔,隻是一路跟了出去,送著兩人出了路家公館,才開口:“淩總裁,顧小姐,對不起。今天的事,都是小女無知,給你們惹了麻煩,害你們產生了舞會。”


    凝望路振宇時,淩瀟的眸子中,有著更深厚的敵意:“路小姐一個女孩子,若無人在背後撐腰支持,會做出這種事嗎?何況,路總你若未參與其中,何必親自出麵道歉呢?”


    頓了頓,淩瀟帶著不善的口吻說:“是男人,做了就要承認。路總,你這樣讓我很瞧不起,你讓我覺得,你還不如西門傑。”


    顧小曼有些看不下去了,淩瀟這樣說路振宇實在是有些的過分。


    那一刻,顧小曼衝動了,開口替路振宇說話:“淩瀟,路總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他已經跟我道歉了,現在又跑來跟咱們一起道歉,難道你看不出他的……”


    淩瀟抓著顧小曼手腕的力氣,陡然間加重了幾分,痛得顧小曼說不出話來。


    路振宇卻是人精一樣的搖頭,“淩總裁,要我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心裏想的那些,不妨直說,沒必要和我繞彎子,玩手段。你無非不想淩路兩家的聯姻繼續下去,我也同樣不想。君子不奪人所愛,你和顧小姐恩愛如斯,我不會做拆散你們的事情。聯姻一事,你大可以放心,我會同淩老爺子說清楚的。”


    淩瀟悶哼了一聲,抓著顧小曼的手,頭也不回的朝著路家公館外的某一處僻靜之所走去。


    樹影重重之下,淩瀟甩開了顧小曼的手,帶著慍怒之意,一字一句的說:“顧小曼,你誰都在意,就是不在意我,很好。”


    良久靜默,顧小曼有一種心被吞噬,末日即將到來的感覺。


    終於,淩瀟又一次開口了,“既然心裏沒有我,就給我滾出我的生活,不要再出現了。”


    淩瀟甩手,自顧自的走向了賓利豪車。


    顧小曼沒有等到預想中的狂風暴雨,等到的竟是自由的解放。


    看著淩瀟的背影,顧小曼竟是有些的興奮。


    終於,恢複了自由身,這才是顧小曼多日以來,所夢寐以求的事情。


    顧小曼興奮了好久,才恍惚間,反應了過來,現在已經是半夜了,而她被淩瀟一個人,丟在了不知是哪裏的街道上。


    顧小曼的心,開始慌亂的跳動了起來。


    她不可能在馬路上過夜,她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裏。


    撥通了柳心儀的號碼,這是顧小曼認定了,她唯一可以求救的人。


    柳心儀在第一時間就接通了電話,十分關切的問著:“小曼,你沒事吧?我看你和淩瀟總裁不太對勁,剛才淩瀟總裁還找我跳了一支舞呢。”


    顧小曼苦笑:“我被路依依算計了,你說對了,路家千金,絕對是個矯情的踐人。”


    眺望遠方,顧小曼的嘴角,就浮起了最真摯,最甜美的笑容:“不過也不全是倒黴事。心儀,你知道嘛,我和淩瀟之間結束了,徹底的結束了。我終於恢複了自由身,再也不用被淩瀟當作禁臠來生活了。”


    聽著顧小曼的這一番言論,柳心儀的嘴角,尷尬的撇了撇,她不知道該怎麽評論。


    “那給我打電話呢?是要我分享你的好運氣?”


    柳心儀試探的問著。


    顧小曼搖頭:“哪裏,我被淩瀟丟在了路家門外,大半夜的無家可歸,治好求助於你啦。”


    柳心儀點頭,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你等著,我馬上就來搭救你。”


    掛斷了電話,柳心儀就風風火火的跑出了路家的舞會大廳,將方才飽受欺淩的顧小曼,重新領回了路家。


    路振宇在路家公館外,接了一個電話,臉色變得很是凝重了起來。


    方才柳心儀匆匆忙忙跑出去時,他並未注意。


    此刻,柳心儀拉著顧小曼,重新走回路家,路振宇卻是注意到了。


    看著顧小曼去而複返,路振宇忍不住的走上前,去關心顧小曼:“顧小姐,你沒事吧?不是和淩總裁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顧小曼苦笑:“我和淩總裁之間……”


    歎了口氣,顧小曼才繼續說:“我被丟在大街上了,無家可歸,所以向心儀求助了。還好心儀不嫌棄我,願意收留我。”


    顧小曼的嘴角,寫滿了甜甜的笑意。


    樂觀向上的性子,在顧小曼的身上彰顯著,她笑得很無所謂,好像什麽都沒有遭遇那般,就好像遭遇的這些,與別人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路振宇一時間看呆了,顧小曼的笑容,是這樣的美,是這樣的動人心弦。那種樂觀豁達的性子,吸引著路振宇多看了顧小曼幾眼,更看到了她臉上那絕美的光暈。


    暗暗點頭,路振宇同顧小曼和柳心儀說:“兩位美麗的小姐,如果你們兩個不介意的話,就不要會舞會大廳了,我派車送你們回家吧。”


    似是擔心顧小曼和柳心儀誤會什麽,路振宇隨即就解釋了一番:“今晚,路家太丟人了,舞會也沒有繼續進行下去的必要了。我回去處理一下,舞會就散場了。”


    “那就謝謝路總了。”柳心儀和顧小曼十分客氣的道謝,坐著路振宇的專車,回了柳家。


    柳家,柳心儀的父母,很熱情的招待了顧小曼,這囑咐顧小曼還像以前那樣,當這裏是她的家,隨便就好。


    今晚,柳心儀格外的興奮,一整個晚上,都在和顧小曼將路氏的傳奇。


    顧小曼很有耐心的聽著,原本她對路氏並沒有什麽概念,隻是對路振宇這樣一個人,頗有幾分興趣。


    畢竟一個男人,在妻子亡故後,二十二年都不再娶,那絕對是個癡情而又負責任的好男人。


    最後,顧小曼打著哈欠,替柳心儀總結了一下,“心儀,不早了,該睡了。你說的我都明白了,所以最後我來做一下總結陳詞。”


    顧小曼的總結很簡單:路氏,商學院畢業的學子們,夢寐以求進入的大公司。


    顧小曼沉沉的睡了過去,柳心儀的一雙眼眸,還在黑暗中,閃耀著期許的光芒。


    她已經見過路振宇三次了,路振宇也知道自己是今年商學院畢業的優秀畢業生,那麽是否這樣一次次見麵的緣分,會讓自己有機會進入路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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