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曼的戲,演的恰到好處,她慶幸啊,她在大學期間,參加一年話劇團。


    演戲還算湊合。


    看著淩瀟那一臉愕然,與意想不到的神色,顧小曼就覺得心裏一陣的開懷。


    她繼續鬧著:“混蛋,淩瀟你這種人,簡直太可惡了,你隻會騙我這種小女生。你根本就保護不了我,現在為了應付你那個老不死的爺爺,居然讓我裝還在懷孕。我都流產了,總有一天會穿幫的,裝得下去嘛?”


    麵對顧小曼突如其來的質問,淩瀟真的是有些的手忙腳亂了。


    對付爺爺,淩瀟從來都是以柔克剛,本著消極不抵抗的原則來應對。


    現在,淩瀟突然發現,顧小曼的這種法子,也不錯。


    看著淩瀟錯愕,顧小曼一跺腳,一伸手推開了淩瀟:“保護不了我,就不要禁錮著我,讓我走。”


    說完,顧小曼就往淩瀟的別墅外跑去。


    一邊跑,顧小曼一邊暗自祈禱著:淩瀟,你繼續傻下去吧,傻下去,讓我逃掉吧,讓我逃掉吧……


    顧小曼的祈禱,從來無效。


    淩瀟一伸手,抓住了顧小曼的手,將顧小曼完完全全的摟在了自己的懷中:“小曼,別怕,我知道你失去了孩子很痛苦。你可以懷疑天下人,卻不可以懷疑我。我說過保護你,就會保護你的。你放心,爺爺說什麽,我都不會和你分開的。”


    說著,淩瀟將顧小曼抱著,坐到了餐桌旁,自己更是大大咧咧的在顧小曼身旁坐下。


    看著淩老爺子,淩瀟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爺爺好。”


    淩老爺子同樣漫不經心的答了一句:“嗯,你爺爺我很好,這麽老都不死,能不好嗎?”


    說著,淩老爺子轉頭看向了顧小曼:“丫頭,我這次來是想看看我孫子好不好。不過既然你流產了,也就沒有必要看了。給你三天時間,徹底的離開淩瀟,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顧小曼戲已經演到這個份上了,也沒法做出一心想要離開淩瀟的樣子,無可奈何,隻好趴在了淩瀟的懷中假哭:“淩瀟,怎麽辦,怎麽辦。你那個老不死的爺爺讓我走嘛,嗚嗚。”


    淩瀟抱著顧小曼,站起了身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淩老爺子:“爺爺,小曼怎麽流產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娶多少女人,我管不著。但你的女人,敢傷害我的女人,我絕不罷休。”


    淩老爺子原還端坐在餐桌前,此刻聽得淩瀟如此說話,不覺間是動了怒。


    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餐桌上,淩老爺子震碎了餐桌上的瓷碗。


    瞪著淩瀟,淩老爺子一字一句的說:“臭小子,那是你對長輩說話的態度嗎?”


    淩瀟絲毫不畏懼淩老爺子的憤怒,很是體貼的給顧小曼夾了一顆蝦仁,溫情款款的說:“小曼,你剛流產,身體虛,多出點,好好補補。”


    淩老爺子悶哼了一聲。


    淩瀟傲然抬頭,同淩老爺子說:“爺爺,我剛才沒有再跟長輩說話,我是在跟害我女人流產,謀殺我骨肉的仇人說話。”


    淩瀟說得義正言辭,又悲痛萬分。


    顧小曼瞅著淩瀟的樣子,一時間迷茫了,難道自己真的懷了淩瀟的孩子,還被淩老爺子的老伴給害死了?


    淩老爺子悶哼了一聲,帶著冷然而又嚴峻的目光,看向了顧小曼。


    蒼老卻透露著威嚴的聲音,在淩瀟的別墅中飄蕩著:“顧小曼,因父親欠皇馬娛樂城賭債,不得不賣身償債。說吧,你究竟欠了淩瀟多少錢,讓你無法離開他,一次又一次的配合他演戲。”


    淩老爺子的意思很明確,隻要顧小曼答應從此離開淩瀟,他是願意替顧小曼還摘,幫顧小曼恢複自由身。


    顧小曼又不傻,瞬間明白了淩老爺子是什麽意思。


    沒有絲毫的猶豫,顧小曼想開口說,她現在欠了淩瀟一百萬。


    可淩瀟卻是先顧小曼一步開口了:“爺爺,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不是就社會。愛情就是愛情,以怎樣的相遇,為開始的愛情,都是愛情。愛上了,就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所以我愛顧小曼,那個開端早已不重要,她爸爸欠我的錢,我從未放在心上。”


    說著,淩瀟挑起了顧小曼的下顎。


    深情的對望間,顧小曼從淩瀟的眼中,看到了不容置疑的神色,那分明是一種警告。


    甚至,顧小曼在那一刻,覺得她恍惚間,好似聽到了淩瀟內心的自白。


    淩瀟是在冷笑,是在邪魅的笑。


    顧小曼看到了淩瀟那猙獰而又張狂的麵容,那樣的淩瀟再對自己說:顧小曼,你就算是答應我爺爺也沒用,他還的錢,不是你還的錢,我不認可。何況還錢了又如何,我想對付你的家人,隨便什麽理由就可以。


    顧小曼的心,在那一瞬間,砰然的跳動了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心居然跳得這樣厲害,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居然在那一刹那,腦海中閃過了那許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終於,顧小曼恢複了甚至,她的臉滾燙的散發著熱度;她的呼吸是那樣的急促,與淩瀟對望著,顧小曼終於想起來了,方才淩瀟挑起了她的下顎,很溫情很纏綿的吻了她,於是她變成了一個傻瓜,一個腦海中,充滿了幻象的傻瓜。


    而淩老爺子,早已消失在了淩瀟的別墅中,隻留下了房門被狠狠帶上時,發出的聲響。


    那聲響,在顧小曼的耳畔徘徊而過,也擊碎了顧小曼的美好願景。


    這個淩老爺子搞什麽,居然又走了,一點殺傷力都沒有,怎麽給人做爺爺的。


    顧小曼在心裏暗暗埋怨著,淩瀟大手一攬,將顧小曼緊緊的摟在了自己的懷中,抱著顧小曼往二樓的臥房走去。


    顧小曼急了,喊著:“淩瀟,你要做什麽?”


    “吃飯。”淩瀟的聲音中,透著那一抹抹燃情的意味。


    “晚飯在樓下。”顧小曼據理力爭,提醒著淩瀟。


    淩瀟解釋了一句:“我沒心情吃晚飯,我隻有心情吃了你。”


    “不要,淩瀟,不要。”


    淩瀟邪魅的笑著,撫著顧小曼的臉頰:“你可以說不要嗎?我會讓你知道,下不了床是什麽滋味。”


    顧小曼在掙紮,在反抗:“淩瀟,分明是你說的,你叫我滾,滾出你的生活。我聽你的話,我滾了,而且我都滾遠了,為什麽你還要對我糾纏不休。”


    淩瀟的笑意,越發的充滿了邪性的意味:“顧小曼,氣話和正經話你聽不出來嗎?下不了床,就是我對你這隻小野貓的懲罰。”


    淩瀟說到做到,折騰了顧小曼整整一夜。


    每一次顧小曼即將在那瘋狂中迷亂昏迷時,淩瀟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方法,刺激著顧小曼的身體,讓她清醒過來。


    終於,天亮了。


    清晨那第一縷陽光,好似曙光一樣,結束了這整整一個晚上的癡纏。


    顧小曼真的下不了床上,全身無力的癱軟在了大床之上,沉沉熟睡。


    白日間,無數的電話打來,顧小曼的手機鈴聲幾乎響了一整天,顧小曼也聽見了手機鈴聲,卻連一點力氣都沒有,隻能繼續癱軟在床上。


    終於,傍晚六點,顧小曼恢複了些許的體力,抓過了手機。


    看一眼手機上的號碼,顧小曼整個人都好似被雷劈了一般,騰然的坐起了身來。


    懷著滿心的歉意,顧小曼將電話打給了路振宇:“路總,對不起。我想我以後可能都沒有法子,到路氏上班了,真的對不起,我辜負了您的厚愛。”


    電話那頭,在顧小曼話音落下的刹那,隨即就傳來了一個女人嬌氣而又蠻橫的聲音。


    “顧小曼,算你識相,知道自己滾出路氏,倒省了我的一番手腳。”


    路依依的聲音,充滿了尖酸刻薄的意味,隔著電話那頭,路依依大大的白了顧小曼一眼,就將電話掛斷了。


    路依依掛斷了電話,就又對著顧小曼的號碼,大大的白了一眼,隨即就將那個通話記錄,從爸爸的手機中給刪除了。


    規規矩矩的放好了手機,顧小曼帶著甜甜的笑容,依偎在會館的沙發上,等著爸爸做完spa走出會館。


    沒多時,路振宇就和陳東一起走了出來,兩人臉上都帶著笑容,似是相談甚歡那般。


    路依依直接撲進了路振宇的懷中,撒嬌說:“爸爸,你們好慢呢。”


    路振宇笑著拍了拍路依依的頭:“我的傻丫頭,顧小曼有沒有給爸爸打電話啊?”


    路振宇心裏頗有些放不下顧小曼的問著。


    路依依橫眉冷對的瞪了陳東一眼:“爸,你太過份了。分明說我們父女兩好好放鬆放鬆的,你就知道帶著陳東來,滿腦子都想著公司的室。”


    路依依又埋怨又撒嬌,扯著爸爸的手,就是指著爸爸的手機說:“我呀,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屏幕,都快把自己看傻了,也不見什麽電話的嘛。小曼真是的,上一次舞會也是放了我鴿子,這一個來公司上班,居然放爸爸鴿子。”


    如果不是不止一次見識到路依依的真麵目,陳東一定會認為這位路家的千金大小姐,是那種很純很天真的女孩子。


    但因為看得太多了,陳東隻是在心裏,暗暗的嗤之以鼻。


    再開口時,陳東很認真的同路振宇說:“路總,我看顧小姐不像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可能是出了什麽意外。”


    路振宇的眉宇間,多出了憂心的神色來:“我就擔心那孩子出什麽意外,才叫秘書給她打了一天的電話。”


    路依依嘟起了嘴來,帶著一臉無害而又純真的笑容搖頭:“可是爸爸,小曼真的沒有打電話過來,也許小曼真的出了什麽事,不如明天再聯係吧。”路依依又是一陣的撒嬌,纏著路振宇陪她去聽音樂會。


    陳東自是識相的,主動提出時候不早了,他要回家陪老婆。


    音樂會聽完,坐在車上,路振宇習慣性的寵溺,將自己的寶貝女兒,摟在了懷裏,輕聲問她:“依依,有沒有想過,去歐洲攻讀一個管理學的學士學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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