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探長因為jeason的原因結實了淩瀟,但兩個人實在是互相看不順眼,又合不來,總在一起打架。


    當然,打架的結果,不言而喻,每次輸的都是黎探長。


    淩瀟確定了確實安全後,才應了一聲:“嗯,我沒死,還活著呢。”


    黎探長知道,這是淩瀟的試探。


    淩瀟如果完全的信任了自己和jeason,絕對是會站出來的。


    黎探長禁不住的苦笑,這淩瀟究竟是遇到了多少的殺手,在深夜裏,竟會是如此的多疑。


    “淩瀟,你一直懷疑,我和jeason也沒法跟你解釋的你相信我們。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就這樣等著,等到天亮。光天化日之下,我們總是不能行凶吧。”


    jeason歎了口氣,“淩瀟,難道連我,你都不信任了嗎?難道我深夜裏跑去找黎探長,就是為了來謀害你嗎?你要明白,醫學上有很多的手段,我可以直接讓你看起來跟病死一樣。”


    淩瀟站起了身來,手中卻仍舊是握著自己的是手槍,“是啊,我是多心了。”


    jeason見淩瀟肯現身了,就是一聳肩說:“你知道你多心就好,那我們開燈了現場需要勘察。”


    “嗯。”黎探長點著頭,從腰間取下了大探照燈。


    淩瀟終於肯定了,jeason和黎探長並不是來殺自己的。


    略帶愧疚之意,淩瀟喊道:“對不起,誤會你們了。但不要開燈。”


    “為什麽?”黎探長和jeason一同以一種很不滿意的語氣問著淩瀟。


    淩瀟沒有解釋,隻是急急的說:“等一下,叫你們等一下,就等一下。”


    說完,淩瀟手起了槍,用手捂住了顧小曼的眼眸,抱著顧小曼朝著病房外走去。


    病房外,燈火通明。


    走廊被殺手破壞的燈,也已經安好了。


    淩瀟看了一眼房間外,死去的自己的保鏢,禁不住是歎了口氣,心中一陣的不是滋味。


    卻是堅持著抱著顧小曼朝著遠處走去。


    jeason跟出了病房,看到了淩瀟的舉動,就是同黎探長說:“那是淩瀟在意的小姑娘,由他去吧。”


    “真的愛了?”黎探長頗為不信的問著。


    jeason一聳肩,“反正聽在意,挺上心的。”


    抱著顧小曼匆匆的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淩瀟倏然的停下了腳步。


    不對,這樣還是不安全。


    萬一爺爺派人來對顧小曼不利怎麽辦?


    想了又想,淩瀟索性撕碎了自己的襯衣,蒙在了顧小曼的雙眼之上。


    “顧小曼,乖一點,不許偷偷睜眼,知道嗎?要聽話的。”


    淩瀟在哄顧小曼,顧小曼猶記得方才,那毒針與子彈交錯著飛過的情形。


    那是極大的驚嚇,此刻的顧小曼,仍舊沒有完全的回過神來。


    驚恐,慌亂的情愫,凝結在了顧小曼的心底。


    那樣的情景,一遍遍的重複著,在顧小曼的腦海中上演著。


    那樣一幕又一幕,最後因為顧小曼的想象力,化作了鮮血淋漓的屍體。


    “啊!”


    黑夜中,醫院病房走廊,傳來了顧小曼嘶聲裂肺的哭喊聲。


    看到顧小曼哭了,淩瀟的心,反是安了下來。


    這樣就要,知道哭了,人也就差不多清醒了。


    看著不斷的哭喊著,說著她殺了人的顧小曼,淩瀟的心,一陣陣的發疼。


    小野貓,你知道嗎?


    你騙我也好,你演戲也罷,我恨隻恨你玩弄我對你的感情,但你可知道,若你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是舍不得的。


    何況,你還是為了救我,才會手上沾染鮮血。


    溫暖而又寬厚的大手,在顧小曼的臉頰之上撫過。


    淩瀟疼惜不已的替顧小曼擦著眼淚,輕輕的拍著顧小曼的後背,安慰著:“乖,沒事的。你沒有殺人,殺人的人是我。真的,相信我,我不會騙你。”


    顧小曼慌亂到了極致,她格外的眷戀淩瀟那溫暖的懷抱,靠著那堅實的胸膛,顧小曼才覺得,她是活著的,才覺得,這一切的一切,沒有那麽的恐怖。


    “都死了嗎?”哭了好久,顧小曼才抬頭問了一句。


    淩瀟點頭:“嗯,都是我殺的,一個都沒活。”


    淩瀟也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死在了毒針之下,還是死在了搶下,不過那不重要,反正隻要讓顧小曼相信,她沒有殺過人,就好了。


    “可你說,戒指裏的是毒針,是見血後,十秒就要人命的毒針。”


    顧小曼慌亂的抓著淩瀟的衣角,“我還是殺了人,我還是殺了,我……”


    顧小曼痛苦著,“我看到了那個血淋淋的人,我看到了他揮舞著手,要來找我報仇,我怕……”


    “顧小曼。”淩瀟突然吼了起來,“你不要自以為是了,我會給你毒針嗎?你這種女人,太自以為是了,給你毒針,你直接把我紮死怎麽辦?我給你的是塗了麻醉劑的針,你最多是把那個殺手弄暈了。而殺了他的人是我,是我一槍斃命的。這種女人……”


    被淩瀟這樣一吼,顧小曼又呆在了當場。


    許久,才望著淩瀟,癡癡的問著:“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淩瀟的聲音中,充滿了肯定的意味。


    說著,又一次溫柔的替顧小曼,偕去了眼角的淚痕,“別哭了,黎探長要錄口供的,跟我過去吧。”


    “啊。”顧小曼抽泣著,輕聲應著。


    淩瀟微微側頭,打量著顧小曼,“能做到一直閉著眼,不睜開嗎?”


    “啊?”


    顧小曼愕然。


    一聽顧小曼是這個語氣,淩瀟就明白,顧小曼是做不到的。


    當下,淩瀟歎了口氣,“看來我今晚是一定得裸奔了。”


    說著,淩瀟將剩下的衣服扯了下來,直接蒙住了顧小曼的雙眼,“好了,我們過去吧。”


    病房門口,黎探長嘖嘖稱讚著,“哎呦,真是難得。淩瀟這輩子還能對別的姑娘上心。”


    jeason同黎探長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壓低了聲音說:“不能在淩瀟麵前提馨然,絕對不能提。”


    “我也不想提,當年的爆炸案,是我職業生涯中的恥辱,那是我這輩子,唯一一次的失敗。”


    jeason歎了口氣,一聳肩道:“那個案子,其實我們都知道是誰做的,不過沒有證據罷了。但你看,這些殺手,可能是淩老爺子請來的嗎?”


    黎探長也不回頭,隻是說:“得先弄清楚,這些殺手是什麽人,才能斷定。”


    “我聽淩瀟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以往,他每次住院後,當天晚上都會遭遇殺手。先前我還不信,這會我是真的信了。”


    jeason在一旁,又詳細的同黎探長說了說整件事情,以及淩瀟的推測。


    最後的最後,黎探長十分客觀的說:“淩老爺子,確實有嫌疑。”


    “不是有嫌疑,就是他。”淩瀟已經攬著被蒙上了雙眼,一路跌跌撞撞的顧小曼走了過來。


    聽到了黎探長和jeason的談話,淩瀟毫不忌諱的說著自己對爺爺的懷疑。


    黎探長也不與淩瀟爭辯什麽,隻是問:“可以開燈了嗎?”


    “可以。”


    打開了病房中的燈,黎探長兼職法醫,親力親為的為現場拍照,負責驗屍。


    一邊做著檢查,黎探長一邊同淩瀟說:“淩瀟,你該早點來找我。這些殺手撬門撬窗的手法,和當年爆炸案,你車子被撬的手法,同出一轍,應該是同一夥人所為。”


    淩瀟的臉色變了,一瞬間陰鬱的氣息,將淩瀟整個人籠罩。


    淡淡的慍怒之下,是淩瀟眸子中,散發出的那一抹駭人的光芒。


    “我知道,是同一夥人做的。但那又如何?找到黎探長,黎探長也做不來什麽?既然探長,國家司法部門無法指望,我寧願指望自己的雙手。”


    淩瀟一字一句的說著,眼眸中,盡是那情短恨長之意。


    黎探長回過了頭,望向了淩瀟,“當年拿不出確切的證據,是因為法醫手段不夠先進。但現在,我有足夠的信心,去找到合理的證據。”


    “你隨便吧。”


    淩瀟看了一眼病房中的時鍾:“還有一個小時就天亮了。五點前,查清楚你想查清楚的事情;五點後,我會叫人,把屍體都處理掉。”


    提到屍體二字,顧小曼的身體,下意識的顫抖了起來。


    淩瀟寵溺的揉著顧小曼的肩頭,“小曼,乖,沒事的,什麽事都沒有。”


    黎探長人真的做著他的檢查,卻沒有無視淩瀟所說的每一句話,“淩瀟,這一次你沒法獨自處理屍體了。因為警方插手了,我就會負責到底。我們雖然不算朋友,可也認識了十二年了,你總該知道,我是什麽性子的人吧?”


    淩瀟悶哼了一聲:“那也在五點前,給我把這些屍體都抬出去,我不想報紙上,大篇幅的報導我遇到殺手的無聊事情。”


    眼看著黎探長和淩瀟就要吵起來了,jeason忙是上前來勸架,問淩瀟:“你這鬧騰了一晚上,身體沒事吧?用不用給你打瓶營養液?”


    淩瀟同jeason搖了搖手,“等白天再打營養液什麽的,先把這裏的事處理完再說。”


    淩瀟檢查最後一個殺手的屍體時,皺了皺眉,“這手段挺稀奇的,多櫃子裏射擊。不過還好醫院的櫃子是木製的,不然淩瀟,你就完蛋了。”


    “哎?不對呀,這殺手……”


    淩瀟預感到了什麽那般,突然用手捂住了顧小曼的耳朵。


    黎探長說的是,“這殺手竟然命喪毒針,淩瀟,你這殺人的手段,太稀奇了。”


    黎探長的話音落下,得不到絲毫的回應。


    回頭看向了淩瀟,才注意到了淩瀟的那個小動作。


    黎探長會意,嘴角抽動了一下,對淩瀟豎起了大拇指,“你可真是情聖。”


    五點整,黎探長如淩瀟所願,帶著殺手們的屍體離開了。


    淩瀟也帶著顧小曼,在jeason的安排下,重新換了一間病房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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