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新聞,每有一個記者敢隨便報道。報道前都必須請示過淩瀟的助理。是以此刻,淩瀟說的都是廢話,記者們也都很專心的在聽,甚至饒有興趣的提問。


    路依依終究是千金小姐,她承受不起淩瀟的虐待,眼淚如斷線的珠簾一般,劈裏啪啦的落了下來。


    淩瀟仍舊侃侃而談,手上的力道依舊很強。


    路依依痛得厲害,哭得傷心。


    一旁的記者有些看不下去的替路依依提醒著淩瀟,“淩瀟總裁,路小姐好像在哭。”


    淩瀟十分隨意的一揮手,“她有迎風流淚眼,不用管她。”


    說著,淩瀟繼續了先前的話題。


    林忠給顧小曼送請柬,兩人一起看了這樣的一幕後,林忠才開口:“顧小姐,你看我昨晚說的話,應驗了吧。豪門和貧民的婚姻,阻礙太多了。所以顧小姐,你要挺過來,堅持下去。淩瀟少爺他有他的苦衷,他需要你的理解。”


    “看來林叔昨晚就知道了今天的事情吧?”


    顧小曼這樣問,林忠並不回答,卻也算是默認。


    顧小曼點頭,她不追究,因為她沒那資格,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沒有追究的必要。


    “那麽林叔說說看,究竟是怎樣的苦衷吧。”


    顧小曼很隨意的和林忠攀談著,並沒有逼問的意思。


    林忠的身體猛然一僵,拿著請帖的手,竟是顫了一下。


    顧小曼注意到了,眸子中閃過了愈發狐疑的神色來,“很不好的事情?”


    林忠恢複了常色,微微的笑著:“顧小姐,以你和少爺的關係,這件事你大可以親口問少爺。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件事畢竟是少爺的隱私,林忠不過一個小小的管家,蒙顧小姐和少爺看得起叫一聲林叔罷了。所以隱私之事,林忠不方便說。”


    顧小曼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不難為林叔。”


    淺然一笑,顧小曼看向了淩瀟,“我知道他一定有苦衷的,可我想幫他,不想什麽事他都自己一個人去抗。所i林叔,你說我該怎麽做?”


    林忠聽得顧小曼這樣說,眼中露出了幾許欣慰的神色。


    那欣慰轉而就黯淡了。


    因為林忠真的不知道,淩瀟和顧小曼,能夠與淩老爺子對抗。畢竟他們的愛情,對上的是淩瀟的親情。


    猶豫了一下,林忠說:“是路依依路小姐,主動向老爺提出,邀請顧小姐參加訂婚宴的。”


    因為知道路依依是怎樣一個人,顧小曼的臉色,有那麽一瞬間蒼白了起來。


    “林叔的意思是,我最好不要參加訂婚宴是嗎?”


    路依依聽得淩瀟在那裏,說盡了敗壞自己名聲的話,心裏氣不過。


    強忍著手上的疼,路依依抹了抹眼淚,露出了一個幸福的笑容來,對記者們說:“淩瀟慣會開玩笑拉。什麽迎風流淚眼啊,分明是想起了我和淩瀟從相識到熱戀的事情,特別感動淩瀟當初為我做的那些事。”


    路依依斷斷續續的說完了這樣一句話,隻覺得淩瀟將自己的手,捏得更狠了幾分。


    路依依低頭,看向了自己和淩瀟的手:“以前,淩瀟為我做的有多多,現在他握我的手,就有多緊。”


    有記者們看著,淩瀟也不好下太狠的手。


    畢竟難免有一兩個不知好歹的記者,什麽都敢報道。


    路依依手上的疼痛緩解了,擦了擦眼淚,很是激動的同記者們說:“我的好姐妹,顧小曼最知道我和淩瀟相識到相戀的事情,你們要是感興趣,不妨去采訪一下她。”


    路依依的語速很快,她怕就怕淩瀟會突然打斷她。


    誰想,淩瀟的嘴角上,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就那般很安靜的聽路依依說完後,才對記者們說:“你們去采訪顧小姐吧,我還要去準備訂婚宴的事情。”


    淩瀟拉著路依依走進了路氏,才一進路氏,淩瀟突然抬起手來,一巴掌打了過去。


    路依依的臉,登時腫了起來。


    捂著臉,路依依眸子中含恨的看向了淩瀟。


    淩瀟冷漠如斯,多看一眼路依依都不屑。


    陰冷的聲音,在路依依的耳邊徘徊而過,“這是送你的訂婚禮物,明天還會有更好的禮物。”


    說完,淩瀟就在路氏大多數員工的眾目睽睽之下,大搖大擺的向著舉行訂婚宴的宴會大廳走去。


    路依依捂著臉,看著淩瀟的背影,氣急敗壞的喊著:“淩瀟,你等著,我會找爺爺告狀的。”


    對於路依依的威脅,淩瀟連理都不理,徑自的走開了。


    路氏集團外,記者們將顧小曼和林忠圍了起來,七嘴八舌的問起了顧小曼,路依依和淩瀟是怎樣相識相戀的。


    顧小曼回想著方才淩瀟嘴角上那抹,邪魅至極的弧度。


    顧小曼的嘴角上,也多了一抹和淩瀟很是相向的弧度。


    淩瀟,你給我的機會,我怎會不好好把握呢?


    笑著,顧小曼將路依依和淩瀟相識相戀的故事說了出來,中間還不忘將林忠和淩老爺子拖下水:“林管家,是這樣的吧。我記得有些事情,當時你和淩老爺子都在場呢。”


    走進宴會廳,淩瀟隨意找了個前排的為止坐下,頗為諷刺的看著舞台上方的那個條幅。


    熱烈慶祝淩瀟總裁和路依依小姐訂婚。


    熱烈慶祝是嗎?


    嗬嗬,淩瀟的嘴角,滑過了一抹邪魅的笑意。


    隻是訂婚而已,你們都不要把如意算盤打得太響。


    望著半空中,那很是具有諷刺性的條幅,環顧著整個充滿了嘲笑意味的宴會大廳,淩瀟完全陷入了某種沉思中。


    感覺有人伸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臂,淩瀟下意識的本能反應,反手去抓那隻敢於觸碰自己身體的手。


    誰想,那手在淩瀟有了反應以後,竟是一瞬間,變成了鐵鉗,狠狠的捏住了淩瀟的手臂,讓淩瀟分毫的氣力都使不出來。


    淩瀟忿然回頭,望見了那張帶著比淩瀟臉上還都憤怒之色,飽經滄桑的臉。


    有瞬間,淩瀟的嘴角浮起了嘲弄的笑意。


    一點點的鬆開了手,淩瀟手:“有事?”


    淩老爺子卻沒有鬆手的意思,拽著淩瀟手臂的手,用的力道更重了幾分。


    “起來,跟我來。”


    淩瀟眼中,原本的嘲弄之色中,多出了一抹淡淡的冷笑。


    聰明如他,隻一眼就猜到了淩老爺子究竟為了什麽,帶著這樣的怒氣來找自己。


    笑吟吟的站起了身來,淩瀟也不多反抗,就跟著淩老爺子走出了宴會大廳,走到了路氏專供路振宇休息的休息室。


    休息室裏,路依依滿眼都是淚水,左手捂著自己被打腫的臉,抱在路振宇的懷裏,大哭不止。


    路振宇原本麵色是柔和的,淩老爺子才剛帶著淩瀟走進了休息室,路振宇的臉,就倏的冷了下來。


    休息室中,並不止路振宇一人。


    還有很多淩路兩家中人,都被請到了休息室中休息。


    路振宇當眾冷起臉來,讓淩老爺子的臉麵,根本無處可放。


    偏偏這件事,錯在自己的孫子,淩老爺子也隻好勉為其難的腆著臉,低聲同路振宇賠不是。


    “路總,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淩瀟計較了。淩瀟終究是個孩子,終究是年少無知,年輕氣盛。”


    說著,淩老爺子退了一把淩瀟,將淩瀟推到了路振宇麵前。


    “路總,你看我這不是把淩瀟這個混小子押來,親自給您,給依依賠罪了嗎?”


    路振宇並不領情,一側頭避開了淩老爺子的目光,正眼瞧都不瞧淩瀟一眼。


    熟悉路振宇的人,都知道路振宇這是動怒。


    路依依是路振宇唯一的女兒,路振宇待路依依自來是疼愛有加。


    平日裏連大聲吼路依依一句,都不是很舍得,更遑論動手打路依依了。


    想想整整二十二年,他路振宇都舍不得動半根手指頭的寶貝女兒,居然被淩瀟給打了,路振宇心裏就是憤懣難平。


    淩瀟完全是背叛而來,站在當場,滿身的桀驁不馴,瞥著路振宇和路依依,嘴角就綻放了一抹冷魅的笑意。


    路振宇雖是別過了,可眼角餘光,卻還是看到了淩瀟嘴角上,那足夠氣死人的笑意。


    突然轉頭,指著淩瀟,路振宇絲毫不顧及淩路兩家的交情,直接嗬斥道:“淩瀟總裁今天快三十歲了吧?三十歲的人,居然也可以說年少無知嗎?”


    路振宇不自覺的加重了憤怒的語氣:“淩老爺子,帶著你的寶貝孫子出去。這婚沒法訂了,我路家小門小戶,攀不起淩家這樣的高枝。”


    淩老爺子急眼了,忙是走上前去再三道歉,“路總,路總,寬容則個好不好。有什麽事都好商量,淩瀟那小子混賬,我讓他陪不是。”


    說著,淩老爺子的拐杖重重一敲,砸在了地麵上。


    命令著淩瀟,淩老爺子的聲音,大的有些讓人振聾發聵。


    “還不趕緊給路總和依依道歉,你這個樣子,算什麽態度?”


    淩瀟收回了桀驁不馴的目光,卻帶著幾斤令人吐血的口吻,緩緩道:“我沒做錯什麽。”


    淩老爺子愈發的動怒,拐杖砸在地麵上,一連串的噪音,回蕩在了休息室中。


    “淩瀟,趕緊認錯。”


    路振宇冷眼看著,淩瀟是沒有半分認錯的意思,一切都是淩老爺子在勉強。


    他路振宇是什麽人,那是心高氣傲之人,那是自視甚高之人。


    雖然對於淩瀟動手打自己女兒的原因,路振宇能猜到個八九不離十。


    可就是因為這樣,路振宇愈發容不得淩瀟。


    路家從來不強人所難,婚事上更是如此。


    淩家上杆子提供最完美的聯姻,路家沒有理由拒絕。


    如果淩瀟你不想娶我路振宇的女兒,大可以拒絕婚事。


    先前又是電話保證不會委屈了我的女兒,又是新聞發布會的。既然決定訂婚,又何必在拿我的女兒出氣呢?


    路振宇臉上的陰霾之色多了幾分,他沒有站起身來,仍舊是坐在當場,用手拍著,揮淚如雨下,哭泣不止的寶貝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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