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曼的身上太幹淨了,幹淨的連一毛錢都沒有。


    黎探長一聳肩,指著二手說:“看來你得和我一起會警察局了。”


    路振宇和淩老爺子看著黎探長要帶人走,就忙是出言阻止,“且慢,人留下來,問清楚後事情是怎麽回事。這麽喜歡鬧事,總要交代清楚。”


    路依依隻覺得額頭上冷汗直流,天呐,這不是要讓她當場現行嗎?


    這樣下去,完蛋的可就不是那個笨蛋扒手,而是自己了。


    路依依心念急轉,試圖找出解決問題的方法。


    黎探長是什麽人,那是赫赫有名的探長,推理能力在全球都是數一數二的。


    此刻看到這個在警局裏有些案底的二手,出現在淩路兩家的訂婚宴上,黎探長就對事情的經過,猜到了個七八分。


    一定是有什麽人,跟著顧小曼過不去,所以故意找來了這樣一個人,企圖栽贓顧小曼。


    可顧小曼不是那好被欺負的主,發現誘人想栽贓自己,就凡是後將這個二手給嫁禍了。


    能出入淩路兩家訂婚宴的人,自然都是收到過請柬的人。


    這件事情,隻怕和淩路兩家的人,脫不開幹係。


    若是換做從前,黎探長一定毫不猶豫的當眾,把二手的身份拆穿,再讓他把犯案的全過程老老實實的交待一次。


    但經過了上一次的事情,警察局局長那一番語重心長的教誨,和故意的冷落,都讓黎探長有些的心灰意冷。


    熱愛警察工作,將之當作一種事業的黎探長,最終屈服在了本市這種複雜現實環境中,為人處事也變得圓滑了起來。


    望著吹胡子瞪眼的淩老爺子和路振宇,黎探長很認真的說:“老爺子,路總。今天本就是淩瀟總裁和路小姐訂婚的日子。我這樣貿貿然的過來處理案子,已經破壞了整個訂婚宴會的氣氛。要是現在就讓這個凶手,當著大家的麵,把他做下的那些事情從實招來,隻怕是要徹底的毀了今天的訂婚宴。不若這樣,我將這個人帶回警察局,錄好了口供,收集好證據,調查清楚事情,明日親自登門拜訪,給二位一個交待,可好?”


    淩老爺子和路振宇都聽說過黎探長的名字,也都知道他是m市中,最剛正不阿的探長。


    當下兩人點了點頭,“沒必要為了這樣一個人,破壞訂婚宴。”


    路依依在一旁接口說:“就是嘛,我這一輩子就這麽一次訂婚,要是被毀了,我得抱憾終身。”


    淩瀟在一旁冷眼看著那個扒手,被黎探長帶走,冷冷的送了黎探長一句話,“希望黎探長將真相查清楚。”


    又一段鬧劇,就這樣收場了,來參加訂婚宴的賓客們,已經開始感覺到,宴會大廳中,彌漫著種種詭異的氣氛。


    有一個人站出來鬧事是巧合,有兩個人站出來,隻怕很有可能與陰謀有關係。


    若是有第三個人,那大概就真的是一場,謀劃的並不算精心的陰謀。


    大多數人都這樣猜想時,人群中傳來了一點小小的騷動,有兩個人擠過了人群,擠到了方才發生偷竊事件的當場。


    來人算是個風度翩翩的青年男人,身旁還有個顯得有些風騷的女人。


    “淩老爺子,路總,我是西門傑。”來人這樣自我介紹著,大家也都知道了他的身份。


    西門傑的腿腳並不算靈便,那是上次被顧小曼打出來的傷還沒有痊愈。


    他就那樣半瘸半拐的和lili走入了當場。


    西門傑的臉上,露出了一副衛道者的模樣來。


    “淩老爺子,路總,今天是依依小姐和淩瀟總裁的訂婚宴,我本不該這樣冒冒失失的闖過來。畢竟這樣做,無論是怎樣的初衷,都破壞了依依小姐和淩瀟總裁的訂婚宴。可若是不走過來,我這良心一輩子都過去。”


    西門傑痛心疾首的站在當場,連連的搖頭。


    倏然,抬起頭來,西門傑指著顧小曼說:“她叫顧小曼,是我西門傑大學期間,相戀四年的女友。”


    路振宇打斷了西門傑的話,對於顧小曼和西門傑之間的風言風語,路振宇知道一些。


    這些風言風語,孰真孰假,隻怕無人可知。


    但路振宇卻是選擇性的相信了顧小曼,一開始是因為顧小曼和苑兒七分像的容貌,再後來是因為接觸下來,對顧小曼為人的了解,讓路振宇堅信,顧小曼絕非那種女孩子。


    先前顧小曼兩次遇到刁難,路振宇都沒能幫上什麽忙,這一次,路振宇決意要為顧小曼擋一擋眼下的大麻煩。


    “西門賢侄啊。”路振宇很客套的稱呼著西門傑,“今天是我的女兒,和淩瀟賢侄的訂婚宴。似乎與你的愛情故事無關。”


    路振宇這是客套的讓西門傑閉嘴。


    西門傑聽懂了,大手一揮說:“路總,當然有關係。今天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顧小曼都用她的方法,證明了她的清白。也許,她真的不是援交妹;也許,她真的不是一個賊。”


    頓了頓,西門傑說:“但這都無法證明,她是一個正派的人,她就有資格和依依小姐做朋友。事實上,她大學期間做出的事情,簡直就是傷風敗俗。依依小姐和這樣的人做朋友,那是對依依小姐的侮辱。因為不忍心看到依依小姐這樣天真爛漫的女孩子,被顧小曼這樣的女人帶壞,所以我是冒著破壞依依小姐的訂婚宴,冒著得罪淩路兩家的風險,也要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西門傑的一番話說完,全場安靜了下來。


    究竟是陰謀,還是顧小曼真的不檢點?


    畢竟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顧小曼本是有自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可當來人是西門傑時,顧小曼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該是有自信的,分明當初是西門傑玩弄了她的感情,欺騙了她整整四年。


    可西門傑偏偏是那樣一個人,他有本事顛倒黑白。


    就說自己和他之間事情,到了最後傳在同學之間的版本,居然是那樣的不堪。


    顧小曼正在擔憂西門傑再一次顛倒黑白時,西門傑就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


    指著顧小曼,西門傑痛心疾首的說:“小曼啊小曼,大學思念,有多少情侶分分合合。我對你始終不離不棄,可你……”


    西門傑搖頭歎息,“你對我說,上床要留到婚後。我尊重你,所以從未提過不該提的要求。可你,居然饑渴到那種程度,背著我在外麵找牛郎。”


    西門傑垂頭痛哭:“那一次,我就在酒店中,看到你給牛郎錢。小曼,我本來不想拆穿你,可你把自己弄得太高潔了。欺騙了依依小姐,也欺騙了路總,更欺騙了所有人。我看不下去,我不想再有人跟我一樣受到了傷害,所以我隻能拆穿你。”


    顧小曼氣得胸膛一上一下的起伏著,“西門傑,你給我閉嘴,你少血口噴人。”


    西門傑搖頭,“我有沒有血口噴人,你自己心裏清楚。小曼,我真不想出來說你,如果不是你一次次的標榜,你是正派的人,我也不願意出來。你實在是當了表子還要立牌坊。”


    “西門傑,你給我閉嘴,是你背著我偷情,被我抓到了,我們才分手的。”


    顧小曼有些失去了理智的喊著。


    西門傑無奈,“當初分手的時候,我們是說好了,為了你的未來,你可以所是我偷情被抓到了,我無所謂。但有些事實,請你不要為了蒙騙單純無知的依依小姐,再繼續歪曲下去了。”


    路振宇看著眼下混亂的情形,就是走上前來打圓場說:“西門賢侄,小曼。感情的事,是兩個人的事。孰是孰非,外人終是難有定論。分手後這樣互相詆毀,也是不好的。今天是小女的訂婚宴,還請你們兩個都少說兩句,讓訂婚宴可以繼續下去。”


    西門傑也是受了路依依之邀,來找顧小曼的麻煩,以便洗雪當日的恥辱。


    此刻路振宇發話了,西門傑卻沒有見好就收的意思。


    回頭鄭重的同路振宇鞠躬,“路總,我知道您希望訂婚宴繼續下去。我也一樣,但今天必須要讓依依小姐看清楚顧小曼的真麵目,不能讓依依小姐的未來,被這種女人給毀了。我和小曼之間的事情,確實我們兩個各執一詞,很難說誰對誰錯。但我們工商學院的全體同學,都知道顧小曼和我分手,是因為我發現她找了牛郎。”


    西門傑再一次鄭重鞠躬,“路總,你路家的實力,想要打聽這些事情,是輕而易舉的。今天我的話也就說到這裏,希望路總能夠看清楚顧小曼的本質,不要再讓她繼續留在路家,留在依依小姐的身邊,禍害依依小姐了。”


    說完,西門傑就很是大義凜然的朝著四方拱手,“抱歉,打擾了,為了不讓大家掃興,我就先離開了。”


    西門傑走了,顧小曼進退兩難的站在當場。


    淩瀟知道顧小曼受了委屈,因為自己就是那個該死的牛郎。


    如果是平日裏,淩瀟可以毫無顧忌的站出來,說自己就是那個牛郎。


    可偏偏今日這種場合,淩瀟無法站出來。


    且不說淩瀟站出來後,淩老爺子會發起怎樣瘋狂的報複。


    就說這樣一個社會上流的宴會中,淩瀟開口說這樣的話,也是不會有人相信。


    淩瀟甚至連替顧小曼手一句話,都找不到合適的話說出口。


    路振宇看著西門傑離開的背影,悶哼了一聲,“夠了,今天的訂婚宴沒有繼續下去的意義了。改天我會重新再舉辦一次訂婚宴的。還有,我要重審一件事,顧小曼是我路家貴客,誰再敢詆毀或是誹謗,就是和我路振宇過不去。”


    路振宇最後悶哼了一聲,叫上了路依依和顧小曼,將訂婚宴的爛攤子丟給了淩家處理,就帶著人路依依和顧小曼去了他專用的休息室。


    淩瀟見顧小曼跟著路振宇離開,心裏就是擔心,想要跟上去,卻被淩老爺子攔了下來,低聲嗬斥道:“路家的事,你少攙和。要是聯姻失敗,你知道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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