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瀟前腳離開了淩家,淩老爺子就帶著人衝了進來。


    知道顧小曼是跆拳道高手,淩老爺子這次前來,做了萬全的準備,他的人,不再赤手空拳,全部帶槍而來。


    身手再好,在子彈麵前,也都要臣服。


    顧小曼同樣無力反抗,隻好上了車,被淩老爺子帶到了路家。


    路家外,淩瀟看到淩老爺子把顧小曼給帶來,就是怒不可遏,幾乎一拳揮出,就朝著淩老爺子砸去。


    淩老爺子不閃不躲,輕描淡寫的提醒了淩瀟一句,“法國。”


    淩瀟揮出的拳頭,生生的僵在了半空中,最後無可奈何的垂下了手臂,同顧小曼說:“對不起。”


    顧小曼笑著搖了搖頭,“沒事的,我對你有信心,你也對我有點信心。”


    淩老爺子冷哼了一聲,“廢話少說。”隨後就不請自入,走進了淩家的客廳。


    路振宇看了一眼顧小曼,轉而望向了淩老爺子,“老爺子,放人吧。這件事,路家並不想追究什麽,隻想息事寧人。”


    淩老爺子一愣,他本是想借路振宇的手,除掉顧小曼。


    這樣是一石二鳥的計策,一來可以除掉顧小曼這個眼中釘,免得這個女人繼續和自己的孫子糾纏不清;二來也可以不用讓自己和淩瀟的關係,變得更僵。


    誰想路振宇竟然不中計。


    淩老爺子也不強求,嗬嗬的笑了起來,“既然路總說不追究,那就不追究了。”


    說著,淩老爺子揮手示意自己的人,放了顧小曼。


    路依依突然瞪眼,嬌叱一聲:“不許放人,誰說路家要息事寧人了?”


    淩老爺子帶著慈愛的笑意,看向了路依依,“依依啊,你有別的想法?”


    路依依點頭,“對,這個顧小曼在記者麵前這樣詆毀我。我要告她誹謗,我要讓她坐牢。”


    路振宇又一陣的頭疼,“依依,聽爸爸的話,這件事就此作罷,不再追究。”


    “我不。”路依依堅決的反對著,“有人誹謗我,我憑什麽不追究?”


    路振宇還想開口說些什麽時,顧小曼突然笑著說:“路小姐說的好,有人誹謗你,你憑什麽不追究。不過我想問問,我何曾誹謗過路小姐?”


    路依依把報紙朝著顧小曼砸了過去,“別給我裝傻,明知故問。”


    看著報紙落地,顧小曼才說:“昨個可是路小姐你親口說的,我最了解你和淩瀟總裁相知相戀的故事。怎麽我照實說了你們相戀的故事,路小姐你卻不滿意了?”


    路依依氣得咬牙切齒,“你那是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成了失足少女,什麽時候被淩瀟拯救了?”


    顧小曼完全將路依依當作自己的妹妹顧小雨,將顧小雨平日裏那個小太妹的造型,扣到了路依依的頭上,然後又編造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將路依依的形象徹底抹黑。


    而淩瀟,就好似一個王子一般,從天而降,不嫌棄路依依過去的種種,不顧淩家上下的反對,依舊與路依依相愛,還要結婚。


    顧小曼一臉無害的看向了路依依,“這個愛情故事很感人啊?何況你們相愛的故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說得算的。淩瀟總裁都沒有說我在歪曲事實,所以路小姐你要告我誹謗,並不成立。”


    一直沉默的淩瀟,很是配合的開口說:“讓顧小姐現場編一段根本就沒有的愛情故事,給記者們聽。確實難為顧小姐了,能編的這麽感人,又把我的形象樹立的這麽好,已經很不容易了。要是有人問我,我會說顧小姐說的事情,基本屬實。”


    路依依切得直跺腳,“淩瀟,你和顧小曼狼狽為殲。我要找律師,找律師,我就不信這事沒個說理的地方。”


    顧小曼抬頭,看了一眼路家客廳中的吊鍾,嘴角勾起了一抹甜甜的笑意,“路小姐,我想你在找律師前,應該先和黎探長好好談一談。相信昨天訂婚宴上發生的扒竊案,黎探長一定已經問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顧小曼一拍手道:“哦,對了。忘記說了,今天早晨我特意給黎探長打過電話,他說十點半左右,會帶著口供來路家。現在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顧小曼還在說著黎探長的事,路家管家鐵叔就走進了客廳,十分恭敬的同在場之人問好,問過好後才說:“黎探長來了,說昨天的案子已經查清楚了。有審問時的錄音,特意帶來給老爺和小姐聽聽。”


    路依依並沒有被黎探長的出現嚇到,昨晚她就派人去提醒過黎探長,讓他小心仔細的處理案子。


    路依依相信,黎探長不是個傻子,會正確的處理這個案子。


    白了顧小曼一眼,路依依說:“黎探長來了更好,我倒要看看,是誰指使了那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敗壞我的名聲。”


    說著,路依依同鐵叔揮了揮手:“還不趕緊把黎探長給請來。”


    路振宇瞥了一眼,很有些趾高氣揚的女兒,就是又歎了口氣。


    黎探長走進了客廳,看到了淩老爺子,微笑頷首,“淩老爺子和淩瀟總裁也在,那就再好不過了。我也可以省省力氣,不用再跑一次淩家了。昨天答應路總和淩老爺子,一定將真相弄清楚。經過昨天的一番審問,那個扒手已經全都招了。大家可以一起來聽聽昨天審問時,錄下的供詞。”


    黎探長將錄音筆放在了茶幾上,錄音筆中播放著昨天的審問。


    在那一段冗長的對話中,所有人都整理出了同樣的信息:昨天的訂婚宴上,是路依依派人花錢買通了扒手,讓扒手去栽贓顧小曼是個賊。


    路依依愕然,她瞪著黎探長,一時情急,也不顧家中還有外人,就直接問出了口:“你怎麽敢拿這樣的證詞出來?你昨晚分明說明白了我的意思,會處理好這個案子的。黎探長,我看你是不想在m市混下去了,信不信我明天就讓你被革職。”


    昨晚,黎探長打電話,向路振宇詢問,是否讓案子就那麽不了了之,是路家的意思。


    當時路振宇就猜到,有可能是自己的寶貝女兒,派人去威脅了黎探長,讓黎探長按著她的意思辦案。


    雖然早就猜到了,可此刻聽到女兒親口承認這些事情,路振宇仍似乎覺得一陣陣的心痛。


    他路振宇的女兒,不該這麽驕橫,都是他把女兒給慣壞了。


    重重的歎了口氣,路振宇站起了身來,同淩老爺子和淩瀟說:“老爺子,賢侄。這是路家的私事,也是依依那孩子不懂事,太胡鬧了。事情路家回處理,攪了昨天的訂婚宴,明天我會親自登門向老爺子和賢侄賠罪。今天二位就先請回吧。”


    淩瀟不想走,可在淩老爺子那充滿淫威的,目光的注視下,終究是屈服了,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顧小曼,才轉身跟著淩老爺子,一同走出了路家。


    路家外,淩瀟冷哼一聲,徑自走向了自己的車子,腳踩油門飛馳而去。


    淩老爺子氣得用拐杖重重的砸著地麵。


    林忠跟在淩老爺子身後,好心的勸著淩老爺子,“老爺,淩瀟少爺還年輕,不懂這些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您就不要再生氣了。倒是路家小姐的品性……”


    品性怎樣,林忠沒有說,可那絕對是不敢恭維的意思。


    淩老爺子看向了路家大宅,歎了口氣,“路家小姐能繼承路家全部的財產,這就夠了。”


    林忠跟著淩老爺子歎了口氣,也就不再多說什麽。


    看著林忠跟自己上了車,淩老爺子搖了搖頭,“不用陪我回家,你去把手機給淩瀟送去,免得那小子以後故意把家裏的電話線拔了,再借口沒有手機,讓我們聯係不上他。”


    淩瀟的車子才駛向m市的公路,就一個電話打給了王媽,“家裏以後不用固定電話了,叫人把電話線給拔了。”


    淩老爺子的車上,林忠拿著淩瀟的手機,看向淩老爺子時,突然有了一種可憐天下父母心的感覺,“老爺,為什麽不把當年的真相告訴淩瀟少爺?”


    林忠的話音剛落下,就迎來了淩老爺子那如同冰錐般的冷眸。


    那感覺,讓林忠覺得,如果他不是跟了淩老爺子十多年的老人,淩老爺子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殺了滅口。


    “老爺,對不起,我不該多言的。”


    林忠低頭道歉,拿著手機下了車。


    淩老爺子的聲音,顯得有些蒼老,“不說,是不想他心裏難受,就這樣吧,你也不許說。”


    “是,老爺放心,我絕對不會亂說話的。”


    “去吧。”淩老爺子疲倦的揮了揮手。


    路家客廳,路依依氣得直跺腳,不斷的咒罵著黎探長。


    黎探長淡淡然的站在當場,任由路依依肆意咒罵,全當沒有聽見。


    路振宇揉著太陽穴,揉了許久,才勉強的將頭疼壓抑了下來。


    聽著路依依的咒罵,路振宇重重的歎了口氣,站起身來,帶著三分慍怒之意道:“夠了,依依。是我讓黎探長秉公處理此案的。我不想人說我路家,仗著家大業大,背地裏控製警察總署,顛倒黑白。”


    路依依一時的語塞,轉而她就明白了。


    昨晚她叫人打電話,提醒黎探長好好處理案子,結果轉眼的功夫,黎探長就把電話打給了爸爸,否則爸爸怎麽可能這些事情。


    路依依正欲發作,卻是被路振宇攔了下來,“夠了依依,你還覺得丟人不夠嗎?”


    說著,路振宇看向了鐵叔,“送小姐回房休息。”


    鐵叔走上前來,頷首道:“小姐,得罪了。”


    路依依惱火,“爸,你就向著外人吧,你就向著外人吧。我不走,我不回房。”


    說完,路依依就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路振宇長歎了口氣,“真真是我把你給慣壞了。”


    揉著頭,路振宇同顧小曼和黎探長說:“兩位,陪我到花園中,走一走吧。”


    路依依想跟去,卻被鐵叔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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