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曼無路可走。


    站在絕路上,要麽直接去死,要麽掙紮一下去死。


    顧小曼決定最後掙紮一下,也許會有奇跡。


    很是肯定點頭,顧小曼重複了一遍,那句屈辱至極,又折磨著她的心的話語。


    “淩瀟,求你,要我。”


    淩瀟笑了,眼眸中閃過的是邪魅至極的勾人魅惑之色,嘴角卻勾起淚一抹殘忍又嗜血的笑容。


    “很好,顧小曼,記住你此時此刻對我說的話。”


    淩瀟發狠的捏著顧小曼的肩。


    顧小曼有一種肩胛骨要被淩瀟捏碎的感覺,那種感覺讓顧小曼覺得很痛苦,痛苦得幾乎要哭出來。


    淩瀟一雙邪魅而又勾人的眼,至始至終盯在顧小曼的臉上。


    看到顧小曼的臉上,現出那種勉強又痛苦的神色來,淩瀟悶哼一聲,帶著那低沉而又有些沙啞的嗓音,在顧小曼的耳邊說:“你要是哭,就給我滾。我要的是陪我歡愛的女人,不是給我哭可憐的女人。”


    顧小曼不敢哭。


    不管養父最後為什麽會這樣的嗜賭成性,這一切都不全是養父的錯。


    如果不是自己,莫名其妙的招惹到淩瀟這個惡魔,也不會再後後來的事情。


    淩瀟的聲音,比惡魔還要恐怖。


    那一瞬間,顧小曼覺得,惡魔一定是淩瀟的仆從。


    這種情況下,顧小曼居然笑了出來,雖然笑得很勉強,卻還是笑了。


    “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顧小曼違心的說著。


    淩瀟帶著勝利者的目光,將顧小曼圈禁在了自己的懷裏,帶著挑釁的意味,看向了楊文修和周若水。


    “你們兩個還在這做什麽?要看我怎麽要一個女人嗎?你們想看,我還沒有被人圍觀的嗜好。”


    淩瀟很不客氣的下著逐客令。


    周若水不想與淩瀟為敵,畢竟他們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家族的態度。


    “淩瀟總裁說笑了,我們這就走。”


    周若水要走,而且是拉上了楊文修一起走。


    無論如何,得罪淩瀟都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楊文修像是吃了秤砣一樣,鐵了心要管顧小曼的事。


    甩開了周若水的手,楊文修十分鄭重地說:“若水,你走吧。我是不會放著小曼在這裏,被人糟蹋的。今天,我一定要帶小曼離開。”


    周若水負氣,“楊文修,我重來沒要求過你什麽。愛你,就是想跟你在一起。但今天我也把話撂在這,你若是留下來管顧小曼和淩瀟總裁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事,你這輩子都別再想替你媽媽報仇了。”


    說完,周若水轉身朝著電梯口走去,丟給了楊文修最後一句話,“娛樂城外,等你。五分鍾不出現,楊文修,一切後果你自己負責。”


    周若水一邊跑一邊哭著,離開了皇馬娛樂城的頂樓。


    楊文修衝上前來,抓著顧小曼的手,“跟我走,不要受他威脅。這些年,我沒貪汙,沒受賄過。但我有二百萬,我會替你還清債務的。”


    周若水和楊文修的爭吵,讓顧小曼的大腦,亂成了一團的江湖。


    唯一的理智,讓顧小曼清醒的認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楊文修的身世,居然那樣的坎坷,他居然還要替母親報仇。


    究竟是怎樣的事情?


    顧小曼想不出,楊文修身上究竟背負了什麽。因為雖然相識多年,可楊文修卻從未提過仇恨二字。


    但顧小曼清楚,周氏應該就是楊文修所可以倚仗著,去報仇的力量。


    如果為了幫自己,讓楊文修一輩子失去為母親報仇的機會,或者再想成就今天的事業,擁有今天的倚仗,隻怕都需要至少二十年的時間。


    最重要的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這樣的際遇,給他二十年,他就能成就一番事業,然後卷土重來去報仇。


    文修哥哥,你已經幫了我太多了,不能再讓你失去報仇的機會。


    顧小曼下了狠心。


    用力的掙脫開了楊文修的手,顧小曼一字一句的說:“楊文修,你可以滾了。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能拿出二百萬來,誰知道你是不是騙色的。剛才你說什麽都不願意拿二百萬出來,也拿不出二百萬,現在又說有二百萬。前言不搭後語的,你當我是三歲的孩子騙嗎?”


    楊文修解釋,“小曼,我從未說過,拿不出二百萬。說這話的人,是若水。”


    “那是你的未婚妻,你的未婚妻還能不知道你的財產狀況?”


    顧小曼像說笑話一樣的說著,“我本來以為,你是周氏的總經理,多少有點錢。誰想什麽都沒有,隻二百萬就吞吞吐吐的。女人這輩子圖什麽,還不是想找個好男人,有錢,舒舒服服過一輩子?你沒錢,就被來騷擾我,ok?”


    說著,顧小曼巧笑著看向了淩瀟,“這點你就得學學淩瀟啊,你看看他出手多闊綽,再看看你,簡直是鐵公雞。”


    楊文修皺眉,“小曼,你怎麽會這麽說?這不是你,絕對不是你。”


    說著,楊文修自己揮了揮手,否決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小曼,你是不是聽周若水說什麽報仇的事,所以才故意攆我走的?”


    顧小曼的心,震動了一下。


    隨即,顧小曼就是冷笑了起來,“楊文修,你別跟個小男孩似的。無理取鬧,沒有任何意義。女人有權力選擇一個更有錢的男人,何況你和我之間,本來就沒有任何關係。”


    顧小曼撇向了牆上的吊鍾,心裏一陣陣的焦急。


    周若水就給了五分鍾,這已經過去了三分半,楊文修要是再不走,就真的要出事了。


    下定了決心,咬了咬牙,顧小曼轉身,不再理睬楊文修。


    微微點起腳跟,雙手勾住了淩瀟的脖頸,顧小曼在身體輕微的顫抖中,吻上了淩瀟的唇。


    灼熱的唇,交織在了一起。


    顧小曼這一舉動,刺激了淩瀟的欲望。


    淩瀟熱切的回應起了顧小曼的吻。


    顧小曼帶著有些含糊不清的聲音,在淩瀟耳邊喃呢著:“我不喜歡有人圍觀。”


    淩瀟又怎麽會喜歡有人圍觀,順手按下了電話,“來人,把楊文修給我轟出去。”


    很快,就有娛樂城的工作人員,跑上了樓,帶著手槍,頂著楊文修的背心,逼著楊文修離開頂樓,將楊文修押送出了皇馬娛樂城。


    至於jeason,見楊文修和周若水走了,就是出來打圓場,“淩瀟,顧小曼你們兩個好好談,別動不動就威脅來威脅去……”


    jeason明顯還有很多話要說,卻被淩瀟有些冰冷和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你也想被轟出去。”


    jeason搖手,他就是個文弱書生,能受得了那種待遇嗎?


    “淩瀟,好兄弟,至於翻臉嗎?”


    “好兄弟,也不習慣被人圍觀。”


    淩瀟不耐煩的揮手,示意jeason快點走,別耽誤了他的好事。


    jeason不好多勸,腳底抹油,溜得比兔子還快。


    臨走前,jeason還不忘關上了淩瀟辦公室的門,帶著曖昧的笑意說:“你們談,床上談床下談都是談,好好談啊。”


    jeason走了。


    淩瀟大手用力一攬,將顧小曼緊緊的摟在了懷中。


    “女人,你對楊文修可真是有情有義。你借我之手幫了他,就該知道,我的手不是白借的。”


    淩瀟的嗓音低沉,富有磁性,任何女性在這種聲音中,都會被陶醉。


    曾經,顧小曼也陶醉於那種溫情款款的情話中。


    但此刻,顧小曼隻覺得全身上下,一陣陣的毛骨悚然。


    被淩瀟這樣威脅的感覺很不好。


    看來想要掙紮一下,再去死,也是不容易的。


    “你想怎樣?”


    淩瀟伸出了七個手指頭。


    “什麽意思?”


    顧小曼不懂。


    淩瀟的嘴角,扯開了一抹邪魅的笑意,帶著複又瑟情意味的聲音說:“七天,不許反抗,不許說不,我會好好玩你的。七天後,你就給我永遠的滾。”


    顧小曼咬著自己的唇,咬得很狠,有血色順著唇,滲了出來。


    淩瀟心疼,霸道的侵上了小女人的唇。


    那是溫柔的陷阱,溫柔的顧小曼有些的動情,也忘記了一些殘忍的事情。


    突然,顧小曼覺得舌上,傳來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然後,腥甜的味道,在顧小曼的口腔中散了開來。


    淩瀟扼著顧小曼的雙頰,帶著報道的意味,提醒著顧小曼,“你求過我要你,這一夜你就是我的。你的身,你的心,都隻能屬於我。哪怕思考我的問題,你也沒有權力咬傷你自己。你對你的身體,沒有支配權,要有。你不是喜歡流血嗎?我會讓你享受個夠的。”


    淩瀟雙眸腥紅,他忘不了顧小曼為了楊文修,做的那些事情。


    他接受不了,山盟海誓的女人,變心不翻書還快。


    他要懲罰這個可惡的女人,他要懲罰她的背叛。


    撕咬著,淩瀟順著顧小曼的脖頸,一路撕咬下去,在顧小曼的身上,流下了一道道撕裂過的痕跡。


    顧小曼一直倔強的忍著,忍著不讓那在眼圈中,打轉的淚珠落下。


    可疼痛的累加,超出了顧小曼的承受能力。


    顧小曼眼圈的淚珠,一點點的滾落下來。


    淚珠順著顧小曼的臉頰,一點點流下。


    最後,冰冷的淚珠,低落在了淩瀟的臉頰之上。


    淩瀟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晦暗不明了起來。


    那個女人哭了,她居然敢哭。


    她那麽快的背叛了自己,自己不過給她一點點小小的懲罰,她居然就敢哭。


    可她哭了,淩瀟的心卻碎了。


    她的每一滴淚,都好似化作了冰錐似的,狠狠的紮進了淩瀟的心頭。


    淩瀟痛,嘴角微微牽扯了一下。


    他早就知道,傷了她,他會痛苦不已。


    可他沒有想到,當親眼目睹了顧小曼和楊文修之間的情深意重,當親耳聽到顧小曼承認她和楊文修之間的親密關係後,他還是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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