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修點頭,“我懂,爸剛才已經替我震懾過那些人了,我想他們是沒有膽量,做那種深夜殺人的事情。”


    路振宇點了點同,“自然沒這個膽子,文修你就放心在家裏住下,時間久了,大家的思想觀念轉變了,自然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楊文修點頭,卻是在心裏遲疑又猶豫。


    最後,楊文修終還是直言不諱,“爸,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尋常。就算是要替依依出氣,謝媽有很多種方法折騰我,不一定是要用這麽劇烈的方法。而且,凡事都將去一個動機,我不認為謝媽有什麽動機,讓她拚著可能被攆走,也一定要殺了我。何況,如果我真的死了,爸你也不可能放她離開啊?”


    路振宇嗬嗬的笑了笑,“文修,你居然也想到了,好,很好。”


    這會輪到楊文修傻眼了,他總覺得路振宇這反應,似乎不大對。


    看樣子,路振宇想到的事情和自己想到的,並非同一件事情。


    “模模糊糊的感覺到了點。”楊文修模棱兩可的回答著。


    路振宇大加讚賞的點頭,“不錯,是一種模模糊糊的感覺。事情要從上次,依依和淩瀟的訂婚宴上,鬧出的那些事情說起。依依以前倒不是這樣性情的一個人,隻是突然間就變了。”


    楊文修不敢認同,他能感覺得到,路依依骨子裏,就是現在這樣一個人。


    不過是因為路振宇太疼愛他的女兒,所以路依依那一身的毛病,不斷顯露出來後,路振宇才會覺得,是路依依突然變了。


    這件事上,楊文修並不做爭論,隻是認真的聽著路振宇的分析。


    路振宇繼續說:“事實上,上次訂婚宴上的事,都是謝媽操持的。找來的那些人,用的那些計量。小曼聰明,都一一化解了,但我卻對謝媽這個人,有了一些深刻的了解,我總覺得依依的改變,和謝媽有著莫大的關聯。而謝媽的身後,應該有什麽人,在支持著她才對。”


    路振宇的分析,都是有理有據,除了關於路依依的分析外,楊文修認為關於謝媽的猜想,是十分合理的。


    “爸,我也有這樣的感覺。我總覺得,謝媽做這些事,都有其他的理由。又或者,我甚至感覺,謝媽是故意失手被抓的。因為她曾經給過我一個充滿濃烈恨意的眼神,我覺得這是提前暗示。如果她隱藏自己的情緒,我一定想不到,她會要殺我。”


    路振宇十分滿意的點頭,“文修,分析的好。爸問你,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麽做?”


    楊文修略約沉思,給出了答案,“我會派人跟蹤謝媽。”


    路振宇再一次滿意的點頭,“不錯,我已經派人去跟蹤了,相信我們會得到我們想要的答案。”


    路振宇選定的黃道吉日。


    路家召開了盛大的新聞發布會,路振宇當眾宣布了楊文修的身份,以及自己想要將路氏交給楊文修打理的想法。


    路依依一種都巧笑相伴,可周身上下,卻充滿了無法遏製的怒意。


    顧小曼在電視機前,看到了這一場盛大的新聞發布會,心中暗暗提楊文修高興。


    總而言之,自己沒有害楊文修太慘。楊文修至少因禍得福,找到自己的親生父親。


    醫院大廳,柳心儀也從大電視機前,看到了這一盛況的直播。


    看到了楊文修,即將成為路氏的新當家,柳心儀笑了。


    果然,上天待柳家不薄。路家由楊文修當家,以後路依依還能有多橫。自己大可以憑著和顧小曼的關係,從楊文修那裏得到好處與庇護。


    柳心儀笑的滿意,卻不曾知道,身後有一雙惡毒的眼眸,死死的盯住了自己。


    當晚,路家舉行的晚宴,本市名流盡皆出席,還有很多臨近城市的社會名流,也都出席了路家的晚宴。


    人們爭相而來,隻為和楊文修這位,未來路家當家之人,打好關係。


    有了關係,就不愁沒生意做。


    周家周峰帶著妻子和女兒,準備了一份不薄的賀禮,出席了晚宴。


    席間,路振宇一直想找機會,和周峰談談。可周峰卻不給路振宇機會,每一次路振宇遠遠走來,周峰就躲了開去。


    周若水,明顯比之前憔悴了很多,她的麵色是蒼白的,是不是會望向人群中的楊文修。


    有幾次,周若水甚至有衝動,走過去找楊文修,卻都被周峰用眼神製止了。


    路振宇原本想把主意打在周峰的身上,這會看到周若水那望穿秋水的模樣,當下是改變了主意。


    路振宇的注意力,太多都集中在周家人身上,卻沒有注意,楊文修什麽時候走了過來,站在了自己身旁。


    若不是楊文修突然出聲,路振宇大概還會在心裏盤算很久。


    “爸,我會結婚的,會早日讓你抱上孫子的。但我結婚的對象,不會是顧小曼,也不可能是周若水。所以爸不要再費心了,就算我心裏有周若水,曾經身處周氏多年,我很清楚,想化解周路兩家的恩怨難。何況,我心裏根本沒有周若水。她給我的感覺,和小曼給我的感覺不一樣。和周若水在一起,一直都是相敬如賓,而且我欠周家一份恩情,所以會決定照顧周若水一輩子。但發生了太多事情,恩情已經不存在了,所以……”


    說這些話,大體都是楊文修的真心話。


    他的心,有些苦澀。


    一仰頭,楊文修將杯中的酒,盡數喝了下去,“爸,不提這些了,今天是好日子。”


    “好,不提了。既然文修你對周若水沒什麽感覺,爸也不再費心了。走,爸介紹一些大人物給你認識。”


    路振宇和楊文修走了,周若水黯然神傷,回過神來,幽幽的歎息。


    周峰把玩著酒杯冷笑,“真是風水輪流轉,誰能想到,楊文修竟然是路振宇的私生子。不過真是可惜了,要是在楊文修把路氏整垮後,再發現這個真相,該有多好。”


    周若水的肩膀,微微顫抖了一下。


    她是想說什麽的,卻終究沒有說出口,隻是無力的跟在父親身後。


    愛錯了人,做錯了事,導致周氏內部出現了種種問題,周若水已經成為了周家的罪人。


    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周峰的女兒,隻怕現在早已被從周家除名。


    周若水知道,她再也沒有資格去幹涉什麽,現在她所能走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盡自己的努力,卻挽回,去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


    路依依突然尖叫了起來,隨後就笑了,“楊文修,你這個雜種,居然對我使詐術。很好,很好。不過你怎麽可能知道那些事情呢,你什麽都不知道,也別想從我口中套問出一些任何事情來。”


    楊文修聽到雜種二字,禁不住是皺眉了。


    隨即似是為了氣路依依那般,楊文修說:“嗬嗬,我這不是從你口中,套問出了你不是一個人,你背後還有勢力在支持你嗎?”


    路依依氣得咬牙切齒,卻是忽而笑靨如花,“楊文修,你就是個野種,你媽媽就是個下賤的女人。”


    路依依的聲音不高,比正常說話的聲音還要低點,楊文修警覺,卻是不動怒,隻是說:“你的婚禮降至,還是做個美麗的新娘吧。”


    路振宇不放心楊文修和路依依,回到了大宅,見兩人這樣平和的談話,心裏不覺間是暢快了幾分。


    “文修,依依。”


    路振宇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楊文修就知道,自己賭贏了,而路依依連最後的機會都沒有了。


    鬆開了路依依的手,楊文修回頭同路振宇頷首,“爸,您怎麽也回來了?”


    “還不是不放心你們。”路振宇笑著坐到了沙發上,喊著鐵叔給自己倒咖啡。


    喊了兩聲,路振宇啞然失笑,“我都忘了,鐵叔有急事去了t市。”


    楊文修突然拉住了路依依的手說:“爸,我和依依給您泡咖啡。”


    說著,楊文修也不管路依依同意不同意,就是拽著路依依,進了廚房。


    廚房了,楊文修陰沉如斯的開口,“路依依,我警告你老實點。我會查清楚牛皮紙小方塊裏包得是什麽,還有以後少給我耍花樣,在我看來,你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想和我鬥,差得太遠了。”


    路依依長長的睫毛,忽閃了兩下,一臉天真無邪的說:“哥,你好會冤枉人,那牛皮紙裏是最好的醒酒藥,你去哪裏查,都會是這個答案的。還有,我不是謝媽,也不是大笨蛋,我才不會親自動手去殺你呢。我喜歡借刀殺人,尤其是借爸手中的刀。”


    路依依的回答,讓楊文修心裏又是一震。


    聽路依依數落謝媽的口吻,似乎她跟謝媽,並不是同一夥人。


    難道有兩夥人,想對對爸不利。


    楊文修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咖啡也煮得差不多了。


    路依依拿著三隻杯子,笑盈盈的走出了廚房,楊文修則是拿著咖啡壺,跟在了路依依身後。


    路振宇一見這兄妹二人,就是笑了,“好好,能看到你們兄妹這麽和諧的相處,我是再高興不過的。”


    楊文修和路依依,陪著路振宇喝了咖啡,說了會閑話,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路家郊外的別墅中。


    顧小曼的生活很是平靜,沒有黎探長預料的那般,還會有人再出手對顧小曼不利。


    也許是認為別墅的防守,過於嚴密了,也未可知。


    七天時間,很快就在平靜中流逝。


    第七天早晨,顧小曼早早的醒了,一個人緊張的站在窗口,望著遠方,好似可以望見淩瀟,望見那個可以決定這樣愛情豪賭結局的地方那般,深深的凝望著。


    m市市區。


    淩瀟早早的就出現在了婚禮現場,是陪同著淩老爺子一起來的。


    名義上,是為了親自參與婚禮現場的布置,進行最後一次彩排,以確保整個婚禮的過程沒有任何的紕漏。


    實際上,淩瀟是將婚禮現場當場了他的中軍大帳,他要坐鎮其中,指揮他的人,把那件謀劃已久的事情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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