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探長鎮定的同眾人點頭,“無論是什麽人,對路依依小姐的人身安全不利,警方都不會讓歹徒的計謀得逞,請大家放心。”


    淩老爺子一直端坐在主位上,這會突然站起了神來,走上前。


    瞥了一眼淩瀟,又瞥了一眼黎探長,淩老爺子眼中的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很明顯,他是將淩瀟和黎探長看成了一丘之貉,他更是認定了今天的所有事情,都是淩瀟策劃,黎探長幫忙才有的。


    冷冷一哼,淩老爺子拿過了麥克,十分凝重的說:“警方要去尋人,我們淩家也不會坐視不管。我要打電話,給路振宇路總問問,要是路家單方麵悔婚,也不用又是驚動警方,又是驚動媒體,勞煩大家和我們一起受累了。”


    淩老爺子這樣說,自是無人反駁,畢竟是合情合理。


    淩瀟微微凝眸,站在當場,雖是有些的反感,卻未曾多言什麽。


    手機微微震動,淩瀟的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淩瀟再看淩老爺子時,嘴角上那抹邪魅的笑意,愈發的濃鬱了起來。


    淩老爺子心頭一震,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未及細思,淩老爺子已經撥通了路振宇的電話。


    電話那頭,路振宇接到了淩老爺子的電話,聲音顯得有些的急切了起來,“老爺子,抱歉,路上堵車,我還得晚一會才能到婚禮現場。實在是抱歉啊。”


    淩老爺子也不計較這事,隻是問:“路總啊,依依那孩子,跟你在一起嗎?”


    路振宇遲疑了,“依依,她應該早就到了婚禮現場了。”


    淩老爺子冷眼瞥向了淩瀟,卻是鄭重同路振宇說:“路總啊,依依沒來,手機也打不通,你可知道她在哪?”


    路振宇原本還向告訴淩老爺子,今天的婚事先暫時取消,至於原因自己來了會當麵解釋,這會聽淩老爺子說,路依依並未到婚禮現場,手機也打不通,心裏禁不住是一陣的焦急。


    依依這丫頭,去哪了?


    路依依昏昏沉沉的,被人從她的車子上抬到了另一輛黑色的車子中。


    車子飛速疾馳,從事故現場消失,直接開到了本市的郊外。


    那是一出極其僻靜而又荒蕪的所在,平日裏一年半載都不會有人來一次的無人帶。


    低矮破舊的房屋裏,路依依被人放到了椅子上,來人對路依依很照顧,似是怕下重手,傷害了路依依那般。


    路依依昏昏沉沉的躺靠在椅背上,突然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而後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過來。


    睜開雙眼的刹那,路依依震驚了。


    那份震驚,震撼了路依依的心靈,更震撼了她的靈魂。


    久久,路依依都回不過神來;久久,路依依的嘴角都在蠕動,卻說不出來半句話。


    最後,路依依終於恢複了說話的能力,卻也隻是從口中,喊出了兩個字,“謝媽。”


    站在路依依對麵的女人,正是謝媽。


    謝媽微微點頭,滿麵含笑說:“依依小姐,想不到會是我吧?”


    路依依卻是沒有想到,感覺到自己身上被繩索捆綁著,禁不住怒目相視,“謝媽,你這是做什麽?當初是你自己莫名其妙的去殺楊文修,被攆出路家,就算要報複,也不該對我下毒手啊。我今天結婚,你把我綁到這來,算什麽?你到底想怎樣,要做什麽?”


    路依依不斷的搖晃著椅子,試圖將自己的身體掙脫出繩索的禁錮。


    路依依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


    椅子很結實,繩索也很結實。


    最後路依依喊累了,掙紮累了,無力的坐在椅子上,不斷的喘氣了粗氣。


    這會謝媽才是開口,“依依小姐,接下來發生的事,很有可能會讓你無法接受。為了避免你受刺激,有過激的行為,才將你綁起來的。你放心,等事情結束過,謝媽一定給你賠不是。”


    路依依帶著滿眼的迷茫,望向了謝媽。她在心裏暗暗的猜測著,一會究竟會有怎樣的事情發生,卻是毫無頭緒。


    “謝媽,你把我弄到這,到底是為了什麽?還有啊,你到底是什麽人啊?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和淩瀟的婚禮。要是錯過了,很有可能……”


    說著,路依依哭了起來。


    謝媽心疼的替路依依擦了眼淚,“小姐,謝媽平時疼你不?”


    “疼,全家就隻有謝媽最疼我的。”路依依的眼淚,簌簌的落下。想到這些日子來,楊文修回家後,自己受到的冷落,心裏就是一陣陣的不是滋味。


    謝媽點頭,拍了拍路依依的肩膀,安慰著她:“所以依依,相信謝媽,謝媽是不會害你的。”


    說著,謝媽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同路依依說:“再等五分鍾,很快你就會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婚禮現場。


    淩老爺子同路振宇說著婚禮現場的情況,等到淩老爺子再三向路振宇表明,路依依確實失蹤時,路振宇也急了起來。


    雖說路依依不是路振宇的親生女兒,可在路振宇的心裏,無論將來路依依能不能找到她的親生父母,路振宇都還是願意將這個有點小任性,小刁蠻的女孩子當作自己的親生女兒來看待。


    “淩老爺子,你等一下,我給家裏打個電話,問問情況。依依確實沒有跟我走在一起。”


    路振宇這般說了,淩老爺子回頭又瞪了淩瀟一眼,才說:“好,路總,請你打過電話後,盡快給我們回複。隻要確定不是依依單方麵悔婚,警方會立刻出動,去尋找依依的。”


    “老爺子,多謝了,婚禮現場的情況,還請你主持一下。”


    “放心吧。”


    電話掛斷,路振宇一個電話,打回到了家裏。


    傭人接通了電話,“喂,你好,這裏是路家。請問你是哪位,有什麽事嗎?”


    “是嗎?”路振宇的聲音,顯得有些的不耐煩,“依依在家嗎?”


    傭人搖頭,“老爺,依依小姐在您走後沒多久,就坐上婚車離開了。”


    傭人簡單的說了一下之前路依依離開時的情況,而後就沉默不言,躬身站在當場,拿著電話等著路振宇吩咐。


    可誰想,電話那頭,除了一聲刺耳的碰撞聲後,竟再也沒有了路振宇的聲音。


    傭人心中奇怪,追問了兩句,卻發現電話竟然自己掛斷了。


    路家郊外的別墅。


    鐵叔趕著時間,匆匆下了車,就闖進了別墅,衝到了顧小曼住著的房間門口,急促的敲起了房門。


    顧小曼一個人,很是頹然的呆坐在沙發上。


    遙遙的望著遠方,透過窗戶,看著窗外的一切,望向了市區的方向。


    敲門聲如此的急促,幾乎是敲亂了顧小曼的心。


    顧小曼沒有動,隻是將目光投注在了房門上。


    淡淡的看了一眼,也就隻有一眼,顧小曼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再一次看向了遠處。


    她的目光,是那樣的遊離,是那樣的飄渺。


    那種感覺,好似顧小曼不是一個活著人,而是行屍走肉那般。


    相思,是否就是這樣,會讓人魂不守舍?


    顧小曼在等待,她等待的是淩瀟處理好一切,來接自己。


    可現在太早,還沒到十二點。


    這麽早就有人來找自己,是否預示著,淩瀟的計劃失敗了?


    淩瀟,不要失敗,我好想永永遠遠的跟你在一起。


    顧小曼在心底輕聲的喃呢著,轉而,顧小曼搖頭了。


    不,不,淩瀟。就算是失敗也不要緊,我隻要你好好的,我就很開心,很幸福。


    若是兩情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顧小姐,您在嗎?”


    隨著敲門聲停止,傳來了鐵叔的聲音。因為知道了顧小曼的身份,鐵叔在稱呼顧小曼時,用上了敬語您字。


    顧小曼的所有思緒,被鐵叔拉回懂啊了現實之中。


    她無法繼續躲在她的小世界裏,或是祈求,或是期待,或是悲傷。


    無力的起身,打開了房門,站在房門口,望向了鐵叔,顧小曼勉力的想要笑一笑,卻失敗了。


    以顧小曼此刻的心境,她是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的。


    “是鐵叔啊,您找我有事?”


    鐵叔認真的點了點頭,看了看顧小曼屋裏的時鍾,直接抓起了顧小曼的時候,催促著:“顧小姐,快跟我走,有很重要的事情。”


    “什麽事?”


    顧小曼有能力,甩開鐵叔的手,但她卻沒有這樣做。


    畢竟鐵叔今天說話做事,雖然有些沒頭沒腦,可很明顯,鐵叔對顧小曼是沒有半分惡意的,所以顧小曼也不想隨便出手傷人。


    鐵叔急急道:“是急事,也是重要的事。老爺讓您跟我走一趟,顧小曼,快點吧。”


    “路總找我有什麽事情?”顧小曼還在問,她哪都不想去,她隻想在這裏等淩瀟。


    或是等到她的王子,騎著白馬,來接自己離開。


    或是等到一個,足以碎掉她心的噩耗。


    遲疑的站在當場,顧小曼望著鐵叔,她隻想問個明白。


    鐵叔是真的急了,一跺腳說:“顧小姐,老爺沒有惡意,絕對是有重要的事,但不方便跟您說。所以請您相信,天底下誰都可能傷害您,但老爺不會的。所以跟我走一趟吧。”


    “去哪,總可以告訴我吧?”


    鐵叔笑了,“這個可以手,老爺讓我帶您去淩瀟總裁的婚禮現場,到時候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顧小曼凝眸,她暗暗在心裏,忖度著路振宇此舉,究竟是何用意。


    是將自己但做人質,威脅淩瀟嗎?


    還是先下手為強,像上次那樣,讓自己沒有退路可走,不得不和淩瀟劃清界限?


    鐵叔見顧小曼有所遲疑,指了指別墅中的警員,“顧小姐,你如果心中有所顧忌,不妨帶著別墅中的警員,與您同行。無論如何,今天您必須跟我走一趟。顧小姐,求您看在老爺待您不薄的份上,跟著走一趟吧。”


    “好,我答應。叫警員跟著一起去。”


    顧小曼保守的做著決定。


    婚禮現場。


    淩老爺子等了大約十分鍾,也不見路振宇回電話,禁不住是有些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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