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瀟哥,我覺得她挺可笑的。甩了你後,居然不敢在m市混下去了,還要躲回京城。”


    淩瀟仍舊漠然。


    程浩住嘴了,“淩瀟哥,當我多話了。反正無論任何,我都覺得顧小曼比不上馨然姐。你可知道,馨然姐她……”


    程浩欲言又止,而後道:“算了,淩瀟哥,我什麽都不說了。有的事情,到了法國後,你自然會知道。”


    淩瀟站起了身來,終於再一次開口,“我走了,最後給你個忠告,這個玫瑰不是個簡單的女人。你要是抱著玩的心態,最好別去摘這朵玫瑰,因為玫瑰一般都帶刺,小心花沒到手,人先被刺兒紮了。”


    淩瀟離開京城,連夜趕回了m市。


    回到m市,淩瀟誰都沒見,隻是約見了國內幾名著名律師,商談了一下名下諸多產業,委托與拍賣的處理事宜。


    而後,淩瀟透過關係,給韓老爺子帶了話。


    內容很簡單,讓韓老爺子轉告顧小曼,她不用躲出去。


    理由嘛,很簡單。


    淩瀟會徹底離開m市,以後都不會再回來。


    就這樣,淩瀟處理了m市中的所有事情,囑咐黎探長留意他媽媽的下落,一旦有下落,就聯係他後,便踏上了飛往法國的飛機。


    顧小曼在醫院中,昏迷了一天兩夜,才清醒過來。


    恢複了意識的顧小曼,眼圈紅腫的厲害。


    聽楊文修說,她才知道,昏迷期間,她的淚水從未斷過。


    “小曼,聽哥一句勸。既然有的事情,無法改變,不如忘記吧。又或者,無法忘記,換一種方式去愛,看到他幸福,也能開心。”


    顧小曼苦笑著點頭,“哥,我不傻。還有好多事情,等著我做呢,我怎麽可能一直想淩瀟。我就是之前太累了,才昏過去。”


    韓老爺子將淩瀟的話,帶給了顧小曼。


    顧小曼聽後,臉上那一抹強擠出的苦笑,也不見了。


    她木然的坐在了床上,她無言的望著遠方。


    她似乎不會思考了,又似乎沒有了意識。


    她傻傻的,甚至連落淚都不會了,看得人心疼。


    jeason與小希都在醫院工作,醫院並沒有不透風的牆。


    他們來看顧小曼,見識過顧小曼昏迷時的樣子,都知道了顧小曼心中的苦與痛。


    可他們不敢將事情告訴淩瀟,也不能告訴。


    因為韓老爺子說,顧小曼的心願是,與其兩個人痛苦,不如一個人痛到極致。


    帶著心疼,小希盡可能的多陪陪顧小曼。


    楊文修看到小希來了病房,走到小希身旁,同小希囑咐了幾句,要她一定看好顧小曼,別讓顧小曼做傻事,才將韓老爺子拽出了病房。


    韓老爺子也知道楊文修有話要同自己談,點了點頭道:“文修啊,你有什麽就說吧。”


    楊文修笑了,真正接觸後,他才發現韓老爺子是很開明的老人家。


    恩怨分明,對待自己人,那是極其護短的。


    但所有的行為,都不會跨越法律的界限。


    楊文修歎了口氣,才說:“我希望小曼,能夠留在m市。不敢怎麽說,這裏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總比京城裏,人生地不熟的強。何況,這裏她還有我這個從小就認識的哥哥,總比到京城,那麽個陌生的環境中強。m市的很多事情,也都需要小曼。我覺得,有些事情去做,小曼也不至於太痛苦。沒有時間去胡思亂想,是自療情傷的最好方法。何況,當初小曼執意離開m市,還不是怕遇到淩瀟,會無法控製自己。現在淩瀟去法國了,小曼也沒有什麽可顧慮的,直接留下就是了。”


    韓老爺子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正好這段時間,我也會留在m市,小曼這樣的狀態,把她送回京城,我也不是很放心。”


    與韓老爺子達成了一致的協議,楊文修與韓老爺子從回病房,雙雙勸顧小曼留下。


    顧小曼連考慮都沒考慮,直接點頭,“好,聽你們的,留下。”


    楊文修笑著拍了拍顧小曼的背,好好休息,別想太多,凡事的有我們呢。


    “嗯。”顧小曼看起來,很心不在焉的應著。


    楊文修回頭同韓老爺子微微頷首道:“我去看看爸爸。”


    楊文修剛走出病房,就看到陳東迎麵走來。


    雖然現在,楊文修已經明白了陳東當日的用心良苦。


    可畢竟,他的那一拳是打在了陳東的臉上,再見麵難免是有些的尷尬。


    陳東卻好似沒事人一般,微笑著出現在了楊文修對麵,甚至還同楊文修打招呼。


    楊文修實在是不知該如何回應,為難的站在當場。


    陳東十分豁達的拍了拍楊文修肩頭,“別想太都,如果你當時不是那種反應,恐怕現在我也不會支持你了。顧小姐的身份,雖未公開,但大多數人都已經知曉。現在路氏的董事會混亂一片,各方勢力都在觀望,都在猶豫究竟要支持誰。而路依依方麵更是走了法律途經,向國家法院提起訴訟,審理路氏集團歸屬權的問題。你們要趕緊想辦法了,我就是一個知情者,能給你們傳些最新的消息,除此我什麽也做不了。”


    楊文修很是感激的點頭,“陳總,謝謝你。”


    陳東搖頭,“說謝謝就見外了,我算是路總的學生,又受了他不少的恩惠,若是不為路氏做些事情,我心裏過意不去。對了,路總怎樣,可有康複的跡象?”


    楊文修無奈搖頭,“難,醫生說車禍很嚴重,能活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至於什麽時候能醒,完全不知道。”


    陳東的心情,變得沉重了起來,“帶我去見見路總吧。”


    一路走著,楊文修一路咀嚼方才陳東說的那番話,在心裏暗暗琢磨,究竟該如何應對才好。


    突然,楊文許停下了腳步,自言自語道:“不對啊,路依依的人身自由已經被韓老爺子限製了,她怎麽可能走法律途經,去爭奪路氏集團的歸屬?”


    陳東無奈苦笑,“說出來你都不信,路家的謝媽,那個老傭人替路依依操持的這些事情,拿著老爺的遺囑,到了國家法院提起的訴訟。”


    “謝媽?”


    楊文修的臉色變了,他猶記得路家發生的謀殺,他還記得爸爸沒出事前,曾經派人去跟蹤謝媽,跟蹤的人卻是有去無回,連屍體都不見了。


    “陳總,你自己去看我爸爸,我還有急事。”


    楊文修一路跑回了病房,將事情同韓老爺子與顧小曼說了一遍。


    小希在場,楊文修因為顧小曼的緣故,並未避諱她。


    小希聽得一陣陣毛骨悚然,最後雙手堵住了耳朵,不敢再聽下去。


    韓老爺子的神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如此說來,這個謝媽的確有問題。甚至謝媽背後,還有一個大勢力在支持她。但我卻無法拿她怎樣。畢竟現在她代表著路依依,和小曼起了利益衝突。韓家若是無理由的動用關係,逮捕謝媽,會落人口實。”


    韓老爺子並不注重麵子,他直言,“你們年輕人也別笑話我,別看韓家那麽風光無限,那麽實力雄厚,可也一樣要受某些力量的控製,甚至很多時候,比你們普通人還不能恣意而為。有無數人,在背後盯著我們呢。”


    歎息著,韓老爺子無奈一攤手。


    沉默了許久的顧小曼抬頭,認真的看向了所有人,才是開口道:“如果我們必須遵循法律來做事情,那麽很簡單,我們隻要竭盡全力,搜集路依依犯罪的證據就可以。如果她的罪名成立,住進監獄,相信得有幾年的時間,才能出獄。這段時間,我們可以好好運營,通過財務與金融手段,一點點獲取路家的股份,再對董事會進行大換血,相信是可以掌控路家的。就算掌控的不完全,路依依出獄後,也隻能得到一個空殼一樣的路家。而且,這幾年時間裏,很有可能有奇跡發生,要是爸爸醒過來,所有的難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韓老爺子很是讚許的看了一眼顧小曼,“不對是我的外孫女,果然厲害。這確實是個行之有效的好方法。過去路依依的罪行,我們要搜集。不過那些都是小打小鬧的罪責,不可能對她造成實質性的打擊。但近來,她很有可能犯下一樁重罪。先前她身邊的那個美美,被查出可能是某不法組織的成員。她和路依依關聯甚深,我猜想路依依也可能是那個組織的成員。”


    韓老爺子的猜想,讓顧小曼蒼白的臉上,多了幾許的血色,就連楊文修微微皺起的眉頭,也一點點舒展了開來。


    韓老爺子並不像顧小曼和楊文修這般的興奮,他十分客觀的說:“先別高興的太早,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想。事情是否真如我所猜想的那般,還要等問過相關部門的工作人員,才能知道。”


    韓老爺子親自出麵,電話撥通,就有專人熱情的為韓老爺子服務,“老司令,您有事吩咐一聲就行,怎麽親自打電話過來了。”


    韓老爺子笑著與那人,寒暄了幾句才問:“那個美美的事情,查得怎麽樣了?國內非法組織的情況,摸清楚了嗎?”


    電話那頭的工作人員歎了口氣,“老司令,讓您笑話了。那個美美拒絕配合我們所有的工作,所以那個組織的情況,至今都沒弄清楚。”


    韓老爺子沉吟了一下才道:“這也不怪你們,那個組織一直都是國家的心腹大患,哪可能這麽輕易就摸清楚狀況。凡事慢慢來,別著急,隻要小心謹慎,就可以摸清楚狀況。”


    雖然不知道,電話那頭的工作人員到底說了什麽,但顧小曼和楊文修卻猜到了,很明顯那邊的調查工作並沒有多少的進展,他們隻能證明美美加入過那個非法的組織,至於其他的犯罪證據,根本就搜集不到。


    若是美美無罪釋放,那路依依也不可能進監獄,吃幾年的牢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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