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下電梯,就看到楊文修站在病房外。


    楊文修一抬眼,就看到了路依依。


    一見之後,楊文修登時變了臉色,而後轉身就往病房裏走。


    待到路依依走到病房門口時,病房大門又一次被人推開,楊文修和顧小曼雙雙走出了病房。


    隻是兩人走出病房時,動作都十分的謹慎,居然病房門隻拉開一條小縫,那條縫隙也隻容一個人,側身走出。


    而那個人側身走出時,幾乎將整個病房內的情況,完全遮掩。


    路依依點著腳跟,努力的去看,才隻看到病房內,有不少的醫生和護士,忙忙碌碌的走來走去,卻看不清路振宇究竟是醒著還是昏著。


    “你看什麽呢?”


    顧小曼將房門關嚴,淡淡的問路依依。


    路依依撇了撇嘴,“我愛看什麽就看什麽,你管得著了。”


    “哦,對。”顧小曼點頭,“我確實管不著。”


    說著,顧小曼把楊文修拉到了一旁,低聲嘀咕著什麽,還是不是的用手指了指路依依。


    路依依好奇,想聽顧小曼和楊文修在說什麽,可她隻要一靠近楊文修和顧小曼,那兩個人就像避鬼似的逃避她。


    無奈,她退回到了病房門口。


    在病房門口,路依依越想心裏越是不自在。


    這都是什麽事情啊?


    她來這,又不是為了聽顧小曼和楊文修密謀自己什麽的,為什麽她要沒事跑去聽人兩的談話。


    這種時候,她不是該推開病房的門,去一探究竟嗎?


    想到這,路依依伸手就去推病房的門。


    楊文修和顧小曼急了,在後麵追著路依依,“你不能進去,你不能進去。”


    路依依哪裏聽楊文修和顧小曼的話,當下更是毫不猶豫的推門往病房裏走。


    楊文修和顧小曼的表現,讓路依依更堅信了,病房中有鬼。


    看著路依依衝進了病房,顧小曼和楊文修相視一笑,他們的計劃,幾乎成功了一半。


    路依依衝進了病房,並沒有如她所願,看到路振宇。


    相反,她看到病床上躺著的是韓老爺子。


    韓老爺子看到路依依時,目光淡淡的,沒有特別的厭惡。


    而後,移開了自己的目光,韓老爺子吩咐病房中的保鏢,“我不想見這個人,替我送她離開。”


    很快,路依依就被人架出了病房,而後病房的門,再一次緊閉。


    路依依不忿的看著病房的方向,而後扭頭看向了在一旁竊笑的楊文修和顧小曼。


    “你們兩個敢耍我?”


    “路依依,你別信口開河,什麽耍你啊,我們聽不明白。”


    顧小曼與楊文修的辯白,明顯很蒼白無力。


    任是誰都看得出,此刻顧小曼與楊文修的臉上,是充滿了冷漠與嘲諷意味的譏笑。


    “哼。”


    路依依冷哼一聲,而後質問:“楊文修,顧小曼你們兩個把爸藏哪了?”


    “路依依,你這話說的,什麽叫藏啊?”


    顧小曼絲毫不客氣的反駁著。


    “這不叫藏,那什麽叫藏?你們倒是解釋解釋,為什麽爸的病房裏住著的不是爸?”


    說著,路依依指向了身後的病房。


    楊文修聳肩輕笑,“因為那根本就不是爸的病房。”


    “嗬嗬嗬!”路依依笑了起來,“好啊,你們居然還敢承認,你們到底把爸藏在哪了?”


    楊文修和顧小曼倒沒有隱瞞什麽的意思,雙雙一伸手,指向了對麵的病房。


    而後,顧小曼與楊文修兩個人,攔在了醫院病房門口,“路依依,你不能去爸爸。”


    “為什麽?”


    路依依尖著嗓子喊了起來。


    楊文修和顧小曼相互對望了一眼,而後搖頭,“你和爸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爸的事我們不能對你說。”


    “可我是爸的女兒,是跟在爸身邊時間最長的女兒。”


    路依依辯解著,然後身後去推顧小曼和楊文修。


    路依依用勁了,卻推不動楊文修半分。


    急了,路依依就絲毫無所顧忌的扯著嗓子喊了起來,“天呐,快來評評理啊,這也太缺德了。看我繼承了路家的全部財產,就折磨我這個做女兒的心,不許我見爸爸。天下間,哪有這樣的道理。”


    謝媽適時的揮手,示意早就埋伏在暗處的記者衝過去,抓拍熱點新聞。


    麵對記者們的拍照,錄像與責問,顧小曼與楊文修都泰然應對,兩人的態度堅決,“你們不想被冠上,侵犯他人隱私的罪名,就請回吧。我們爸爸的事情,我們自然有權做主。就算這是讓法官去審理,我和楊文修作為爸爸的親生女兒,都有資格在爸爸昏迷不醒期間,決定哪些人可以見爸爸,哪些人不可以。”


    路依依見形勢不對,忙是煽風點火的喊道:“你們分明是想謀害爸爸,然後侵吞路家的財產,要不幹嘛鬼鬼祟祟的攔著不讓見。”


    顧小曼依舊安然,“我相信所有媒體方麵的朋友都不是白癡。如果我和哥想要得到路家的財產,就應該盡心盡力的將爸救醒。我們若是在害爸爸,那才是以最快捷的方式,讓我們永遠失去繼承遺產的可能。至於說攔著不讓見,是因為醫生囑咐過了,爸現在正在康複階段,不適合見任何人。”


    “我相信,我也好,哥也好,或者醫院方麵,都沒有義務同媒體解釋什麽。至於路依依嘛,如果她本人有什麽不滿,或是有什麽懷疑,建議走法律途經,來醫院谘詢具體情況。”


    說著,顧小曼看似天真爛漫的偏頭,“哎,有一件事情,我就不是很明白了。路依依你這麽急著見爸做什麽,你是怕爸醒了,你什麽也得不到嗎?”


    “胡說八道你。”路依依急了。


    楊文修淡然,“如果是我們胡說八道,你就耐心等待吧。我也不妨在媒體麵前,透露一個消息。爸已經醒了,但康複不算徹底,所以才進行了隔離性的康複治療。”


    一時間,全場鴉雀無聲。


    這個消失,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


    很快,就有記者反應過來,追問具體情況。


    楊文修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具體情況,親格外再等七天。屆時,爸會舉行康複後的第一場新聞發布會,那個時候大家有什麽問題,都盡管來問好不好?”


    路振宇病房門,突然被推開。


    一個很嚴肅很嚴厲的獨眼軍醫走了出來,他手中拿了一柄手槍,當空就是放了一槍,“你們都是什麽東西啊你們,不知道病人需要靜養嗎?”


    轉過臉來,軍醫就將顧小曼劈頭蓋臉一頓罵,“我不是跟你交代過了嗎?必須人靠近你爸爸的病房,這個時候必須安靜,你不知道嗎?你不想你爸爸好了嗎?啊?還不把這些人給打發了。”


    “對不起,對不起。”


    顧小曼與楊文修雙雙無奈而又歉意的看向了記者們。


    記者們是害怕那軍醫手中的槍的,所以紛紛離開,最後獨留路依依與謝媽站在當場。


    顧小曼歎了口氣,“該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事實如何,你也看到了,我和哥都不被允許進病房,更何況你呢?回去吧,七天後爸醒來了,你有的是機會來看爸。”


    路依依猶豫再三,終還是無可奈何的離開了醫院。


    才剛一上車,路依依指使謝媽,“給那誰打電話,讓他立刻來家裏見我。”


    那誰,自然是路依依對,那個自稱是她親生父親男人的代稱。


    羅正凱對於路依依的召喚,可謂是隨傳隨到,這會他正在路氏集團,為了如何將路氏集團明顯全部資產都轉到路依依名下的事發愁,一接到謝媽電話,聽說是路依依有事找,當下是忙不迭的拿了西裝,離開了路氏集團,就直奔路家去。


    路依依見羅正凱來了,就把他和王媽都拉進了路家隔音效果最好的房間。


    詳細說了一下醫院中發生的事情,路依依一攤手,“事情就是這樣,考驗你的時候到了,該怎麽辦,你拿個主意吧。”


    羅正凱倒沒被這個問題難道,正色道:“眼下的方法有兩個,第一是利用短暫的七天時間,將所有的資產,都轉移走;第二就是在路振宇徹底清醒過來,更改遺囑前,弄死他。”


    “不過……”


    羅正凱沉吟了一下,“不過這兩個辦法,都是看著有效,實際上行不通的法子。路氏集團資產龐大,要想不留痕跡,巧妙的轉移走所有的資產,至少要五年左右的時間,才不會留下什麽財務漏洞,給自己惹來牢獄之災。就算是用最簡單粗暴的手法,也需要三年左右的事情。”


    路依依白了羅正凱一眼,“你不說,遇到什麽困難,都可以找你嗎?你不說,無論如何,都會幫我的嗎?你不說虧欠了我嗎?我看你根本就是騙我,騙我,騙我。你這個騙子,我恨你,不要再理你了。”


    路依依一邊喊著,一邊推著羅正凱,要轟他離開。


    羅正凱無奈的歎了口氣,“依依,你別這樣說,你這樣說我心疼。”


    “那你說怎麽辦怎麽辦?等路振宇那個老不死的家夥醒過來,我就什麽都沒有了,什麽也沒有了。憑什麽路振宇那個混蛋,這麽多年來,把我搶來,抱養來,卻一分家產都不分給我,我不同意,不同意,堅決不同意。”路依依一邊跺腳,一邊喊著。


    “依依,我知道你心裏有恨,我知道你會不甘心,這件事放在誰身上都是一樣的。可現在確實沒有辦法了,不是嗎?”


    羅正凱語重心長的勸著,“何況,我認為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路振宇是不是真的醒了過來,才是重點。如果那隻是顧小曼與楊文修,還有那個韓老頭使用的詐術,我們貿然行動,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路依依一瞪眼,嗔道:“那更好辦了,你去看看路振宇醒沒醒,沒醒殺了他,醒了跟要殺了他。總之,直接去殺了路振宇,一切就一了百了了。”


    羅正凱心中有所顧慮,“依依啊,弄死路振宇固然是好的,到時候路家的一起,就順理成章的都歸你所有了。可是,我去殺路振宇,這是有困難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百萬前妻:撒旦7日索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雲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雲裳並收藏百萬前妻:撒旦7日索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