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麽也不想解釋。


    我們相識一場,我是什麽樣的人,你居然不懂。


    既然你懷疑了,那就循著你錯誤的懷疑,懷疑下去吧。


    我,沒有必要,同你解釋,因為你不配聽到任何的解釋。


    “你說完了嗎?”


    淩瀟有那麽一會沒說話,顧小曼淡然開口相詢。


    “沒有。”


    淩瀟吼著,用力拽著顧小曼的手腕,拉進了她與他的距離,“這麽快,你就怕了,你就想要逃了是嗎?受不了良心的譴責,還是怕一不小心,就跪在我麵前,同我懺悔,丟了你這位韓家小姐的臉,也丟了你那位司令官姥爺的臉。”


    “顧小曼,你給我聽好了。我今天要告訴你的,不僅是我知道了你是真正的凶手。更重要的是,我還要你知道,我不會放過你。我會讓你加倍的付出代價,你不是傷害了我身邊,我最在意的人嗎?放心吧,我也會這樣對你的。我的憤怒,讓仇恨的火焰燃燒,我要報複你,報複你。蝕骨的報複。”


    淩瀟忿然的咆哮著,顧小曼的太多卻如同先前那般,淡漠,“這一次,你說完了嗎?”


    淩瀟說不上他心裏是個什麽滋味,總之很不好受。


    忽而瞥到一角,有記者已經及時的記錄下了,他與顧小曼劇烈爭吵的一幕又一幕。


    他不必再說違心的話,過多的指責顧小曼什麽了。


    他希望達到了目的與效果,都已經達到了。


    他鬆開了顧小曼的手,卻不忘補充一句,“希望你記得我說過的話,我淩瀟從來都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淩瀟與顧小曼的戰火,路依依與顧小曼的戰火,竟是不約而同的蔓延到了柳心儀的身上。


    她守著家裏那個不大不小的電器行,日子過得倒也滋潤。


    至少,在這之前,有淩瀟的人在罩著她,路氏對她也並不刻薄,所以她的生意還算好。


    可就在今天上午,所有的供貨商與客戶都好似說好了那般,一齊見了柳心儀,終止了他們與電器行的合作。


    柳心儀慌了手腳,她努力的想要將這個消息壓下來,卻還是被爸爸知道了。


    再一次腦溢血的柳東升,被送進了醫院,進行了長達十六個小時的搶救。


    搶救室外,無數的柳心儀,想起了顧小曼,她有些厚顏的打了顧小曼的電話。


    半個小時後,顧小曼就出現在了醫院,出現在了柳心儀的麵前。


    她忘不了她們大學四年的姐妹情誼,她忘不了她們一起的歲月,她甚至更忘不了,她失戀時,那個一直陪在她身邊;她需要錢時,毫不猶豫的拿了一萬塊,來找自己的柳心儀。


    她更忘不了,那位和善的柳叔叔曾經對自己的好。


    “心儀,你別急,手術費住院費我都替你續上了,你好好在醫院,陪著叔叔吧。”


    那一點點的感恩心,在顧小曼這一句話說出口後,柳心儀隻覺得異常的反感。


    從認識的時候,她就在顧小曼之上。


    可時光交錯,四年來,他們的位置在一點點的調換,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顧小曼隻是在成績上壓了她一頭。


    可後來,感情,身份,地位,學業上,顧小曼都將她壓得死死的。


    她心裏的恨,在一點點的攀升。


    尤其是到了最後,顧小曼的骨子裏流淌的不再是這個社會中,普通一員的血脈時,柳心儀再也無法抑製心裏的妒恨。


    她指責世道的不公,她看到顧小曼好似聖人一樣的身出援助之手,再自己麵前說著不鹹不淡的話,她就惡心。


    這樣的惡心,她不能表現出來,於是她淒淒然的望向了顧小曼,然後就哭了出來,“小曼,你幫幫我,幫幫柳家吧。電器行完了,爸爸才會這個樣子。我知道,你是路家的小姐,你和淩瀟的關係又好。你說說話,讓他們不要再針對我們柳家這麽一個小小的電器行了。”


    柳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可以,顧小曼怎麽會不幫忙。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天生就喜歡落井下石的人。


    她歎息著搖頭,“對不起,我沒有辦法。”


    “怎麽會?”


    柳心儀不懂,“你是路家的小姐,路氏你還沒有說話的權利嗎?你和淩瀟,就算分開了,不在一起了,不也是曾經的戀人嘛,他怎麽會一點情麵都不講?”


    顧小曼不想說那些事情,她輕聲的歎了口氣,“心儀,我很的無能為力,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


    “小曼,你就幫幫我吧。”


    柳心儀突然跪在了顧小曼的麵前,抱住她的雙腿,“小曼,我知道以前是我錯了,我因為愛上淩瀟,才會做錯事。我一直很後悔,我一直都無法原諒我自己。我知道,你也不能原諒我。我不奢求你可以原諒我,我隻去你看看爸爸和媽媽,以前都對你很好的份上,幫幫柳家這一次吧。我不是為了自己求你,我是為了柳家。小曼,求你了。”


    顧小曼無奈搖頭,“心儀,我真的無能為力,真的一點忙都幫不上。”


    她歎息,她推開了柳心儀的手,她將她扶起來,她卻拒絕,“小曼,求你,幫我,求求你。”


    “心儀,我真的沒辦法,真的沒辦法。”顧小曼苦口婆心的說著,柳心儀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


    “小曼,你不幫我,就是不肯原諒我,就是還在恨我。求求你,你告訴我,我究竟怎樣做,才能讓你對我的恨少一點,才能讓年對柳家高抬貴手,幫柳家一把。小曼,你還記得我們大學時候的日子,軍訓我昏倒,是你給我買了水,那時候我們成為了朋友,說要做好姐妹,說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


    柳心儀幾乎是聲淚俱下,抱緊了顧小曼,就是一個勁的失聲痛哭,“小曼,你幫幫我吧,求求你了。不,你幫幫柳家吧,小曼……”


    顧小曼依舊是連連搖頭,“心儀,我真的沒有辦法,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你不要再跪著了,快點起來,你這樣我心裏很不是滋味,你知道嗎?”


    “可我除了求你,我還能怎麽辦?”柳心儀四聲裂肺的歎息著。


    顧小曼輕歎,“也許,還有辦法,我幫你試一試,不過你別抱太大的希望。”


    “嗯,小曼,謝謝你。”


    柳心儀目送著顧小曼走遠,眼中的淚水,一瞬間變成了蝕骨的恨意。


    她恨恨的盯著顧小曼,胸腔中燃燒著的是憤怒的火焰。今天,她跪下求顧小曼,總有一天會有顧小曼需要跪著爬過來,求自己的那一天。


    周氏集團外。


    顧小曼被楊文修攔下,“你真的要到周氏上班?”


    楊文修完全不能理解,顧小曼做出這樣的決定是為了什麽。


    他茫然而又困惑的看著他的妹妹,“為什麽?”


    顧小曼淺然的笑著,挽上了楊文修的胳膊,“哥,什麽為什麽啊?我到我嫂子家的公司工作,多學習點,積累下經驗,不好嗎?”


    “嫂子?”


    楊文修搖頭,“小曼,我和周若水不可能了。”


    顧小曼氣得多跺腳,“你不是挺在意她的嗎?”


    “我不在意。”楊文修看向了遠方,很有些言不由衷的說著。


    顧小曼點頭,“不在意就更好了,我還擔心我的計劃,哥會不是很讚同呢。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什麽計劃。”


    顧小曼狡黠的看向了周氏集團的大樓,“我在想,既然路依依控製了爸,控製了路氏。我們不如釜底抽薪,利用周氏與路氏競爭。一旦路氏出現狀況,路依依一定會沉不住氣,做出什麽舉動,到時候我們就有機會可以抓住她的把柄,送她進監獄去了。”


    “小曼,你這樣想的嗎?”楊文修有些的遲疑了。


    顧小曼點頭,“是啊,不然放眼本市,還有哪家企業能與路氏抗衡?”


    楊文修不得不承認,顧小曼說得很有道理。


    見著楊文修認同,顧小曼笑得更狡黠了幾分,“哥,要不你跟我一起進周氏工作吧,我怕我一個人做不到。”


    “這……”


    楊文修明顯很尷尬,他站在當場,遲疑著,正在猶豫該怎樣拒絕時,就看到顧小曼對著遠方走來的人招了招手,“陳總,這邊。”


    來的是路氏前執行經理陳東,就在三天前,陳東被路依依找了個借口,開除出了路氏。


    楊文修見到陳東,有些的意外,“你怎麽也來了?”


    陳東和善的笑著,同楊文修頷首,“受小曼的邀請,來周氏工作。我已經被路依依給辭退了,現在也想開了。我堅信,總有一天路總會清醒過來,他醒來後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路氏毀在路依依這種人的手裏。所以與其讓路氏毀在路依依的手中,不如我們親自動手,將路氏擊垮,這樣才不至於出現更多路總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你也認真的?”楊文修開始認真的考慮,顧小曼方才說的那個計劃,因為在這之前,他一直都認為,顧小曼是在想方設法的撮合自己和周若水在一起。


    可過去的就是過去的,不是嗎?


    一想到周若水曾經做過很多違背良心的事,楊文修就覺得痛苦,就覺得無法再接受這個女人。


    他微微的搖了搖頭,就聽到陳東頗為肯定的說:“當然是認真了,因為這是我們這些,真心待路總的人,唯一能為他做的事情。”


    “哥,你考慮一下,要不要加入我們。雖然有陳總幫我,應該不會有太大的難度,但多一個人就多一份成功的希望,你說對不對?”


    在顧小曼的撒嬌請求,與陳東的鄭重勸說下,楊文修覺得他中邪了。


    完全鬼使神差,不受控製的走進了周氏集團的大樓。


    周若水的秘書,見是顧小曼來了,就是很恭敬的將她請進了周若水的辦公室。


    周若水抬起頭來,看到顧小曼,看到陳東並不驚訝,最後看到楊文修時,不覺怔神了。


    楊文修也覺得格外的尷尬,突然間,他有了一種回到了過去,和周若水一對璧人那般,在周氏工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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