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麻煩你了。”


    柳心儀嘴上說著十分客氣的言語,心裏卻潛藏這無窮無盡的恨意。


    顧小曼,你真惡心,真虛偽。還說什麽你不方便再到夏侯家看我,讓我有空到韓家來找你,一起逛街吃飯。這就是你讓的友好邀請嗎?你韓家的傭人,都不知道我柳心儀是誰,還要請示了你才能決定,是否放我進你韓家。


    顧小曼,你哪有半分真心,你若有真心,就該回家通告韓家的傭人,聽到柳心儀的名字後,立刻請她入正廳,以貴賓之禮相待。


    柳心儀冷笑,卻更堅定了她要對付顧小曼的決心。


    如此虛偽的女人,難道自己還要放過她嗎?沒有她這麽的虛偽做作,會勾引男人。淩瀟怎麽會不喜歡自己,柳家怎麽會得不到人庇護,最後還被整得這麽慘。顧小曼,你這個罪魁禍首,假裝好心的罪魁禍首。


    不多時,那韓家的傭人走了出來,將柳心儀請進了韓家。


    燈光下,看到柳心儀風衣下,那一身的淩亂,傭人微微的皺眉,猶豫了一下,就改變了主意,引著柳心儀去了小會客室,“柳小姐,請你稍等,我去請小姐來。”


    顧小曼在她的房中等柳心儀,卻等來了家中的傭人,“怎麽了?心儀她人呢?”


    傭人頓了頓,壓低了聲音說:“小姐,那位柳小姐衣衫不整,看起來很是古怪,我怕她對小姐有什麽企圖,所以請她到了小會客室。小會客室裏有警報,小姐如果覺得事情不對勁,就按警報。三十秒內,就會有人衝過進會客室救小姐的。”


    “你們太謹慎了,心儀應該不至於作出傷害我的事情。”


    “小姐,這裏是韓家,必須要小心謹慎的。等確定了柳小姐不是有什麽問題,以後再往小姐的房間裏請。小姐的幾位伯父都關心著小姐呢,若是小姐出了什麽意外,他們都會怪我們沒有照顧好小姐的,所以還請小姐體諒。”


    顧小曼點頭,“我知道,家裏沒有女孩子,伯父們哥哥們都疼我,我不會讓你難做的。前麵帶路吧。”


    傭人走在了前麵,顧小曼回頭看了一眼,被自己扔在沙發上的手心,眉心淺淺的打了個結。隨即,她微皺的眉頭,也就舒展了開來。跟在傭人身後,走進了小會客室。


    無人打擾的小會客室,柳心儀一把抱住了顧小曼,整個人已然是泣不成聲。


    顧小曼一怔,“心儀,發生了什麽嗎?你怎麽是這個樣子?”顧小曼的言語間,少了幾許的關心,多了幾分的質疑。


    柳心儀的心底,又是一陣的冷笑。無數次的試探,都隻證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顧小曼這個踐人,根本從未將自己當過朋友看,對自己更無半分所謂的友情。


    柳心儀的心狠了下來,再無絲毫顧忌的說:“小曼,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你那麽果斷決然的跟夏侯博文解除婚約了。”


    “你明白?”顧小曼明顯是愕然了。


    柳心儀啜泣著點頭,突然將自己的風衣外套一脫,露出了那破碎而又淩亂的衣衫,“小曼,你看。”


    顧小曼點頭,“我看到了,這是……”


    她的聲音與柳心儀的悲切,痛苦相比,分明太冷漠了。


    柳心儀感覺到了這分冷淡,她抬頭凝望著顧小曼,輕聲的歎息著,“小曼,你看不出來這是什麽嗎?你和淩瀟在一起的時候,什麽都做過,你怎麽可能不懂?”


    “我隻是不明白,你的衣服是怎麽回事?”


    “夏侯博文繈爆了我。”柳心儀的呼吸陡然間變得急促了起來,她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我知道,我早就不是處子,就算被繈爆也沒有資格要求他對我負責或是怎樣。可我終究是個女人,被他算計著失了身,已經很慘了。他卻栽贓我勾引了他,甚至想要將我攆出夏侯家。小曼,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麽,得罪了他,他要這樣對我,我……”


    顧小曼臉上最後的一抹笑意也不見了,她黯然,鬆開了扶著柳心儀的手:“原來你連夜來找我,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


    她歎息閉目搖頭,她失望的近乎於絕望,“心儀,你走吧。我們曾經是朋友,我不會拆穿你或是怎樣,但望你以後好自為之吧。”


    “小曼,你這說的是什麽話?聽你的意思,好像我有今天的下場,是我活該了?”柳心儀惱了,她不曾想到,顧小曼會是這樣的反應。她是要韓家與夏侯家徹底為敵,為什麽顧小曼如此的冷酷?是自己高估了她裝模作樣時,所謂的善良嗎?


    顧小曼退後了兩步,坐到了身後的沙發上,“心儀,這樣的你,會不會很辛苦?我都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情。你既然到了京城,在夏侯家做事,就好好做事。為什麽要跑去試探夏侯博文,試圖拆穿他。甚至在事情敗露後,還要在夏侯淵麵前說那些謊話。心儀,你怎麽會和從前變了那麽多,你不該這個樣子,不該的。”


    柳心儀的身子狠狠的顫抖了一下,“小曼,你相信夏侯博文的話,不相信我的話?我是被栽贓嫁禍的,我……”


    顧小曼的眸子中,閃過了一縷愁容,“心儀,我知道你為什麽進入夏侯家,我什麽還知道你和夏侯淵的合作。我總在想,我用真心對你,你也許會放手,也許不會作出這樣的事情來。但我想錯了,你走吧,你的事情我不會跟別人說,但請你在徹底放手,不再害人前,不要出現在我麵前。我們,太難成為朋友了。”


    顧小曼那近乎於痛心疾首的聲音,聽得柳心儀的眸子冷了下來,“顧小曼,你就這麽和我斷絕了情誼是嗎?我被人傷害,我受了屈辱,我找你傾訴,你竟是這個樣子。你太讓我失望了。”


    顧小曼沒有再說什麽,事實如何,真相如何,已然不需要她去多說什麽。她看透了,最後一次的努力,成了絕望的根源。


    柳心儀見顧小曼仍是無動於衷,穿上了風衣,匆忙跑出了小會客室,跑出韓家。


    韓家別院外,柳心儀的眸子,在夜色中綻放了蝕骨的寒光,“顧小曼,你等著吧,我總有一天,會顛覆你,顛覆韓家。所有對我指指點點的人,終將跪倒在我的腳下。”


    濃重的夜色下,吹來了刺骨的寒風,天空中飄起了雪花。柳心儀沒有乘車,隻是亦步亦趨的走在了風雪間。她要記住今夜的寒冷,這份寒冷是她前進的動力。白雪覆蓋了整個京城,所有的建築,都多了一抹銀裝素裹的冬日之美。


    初冬的清早,並不算很冷,甚至雪融時,還有一絲絲的暖意。


    有人按響了韓家的門鈴,那是很有身份的人,很快就被韓家的傭人,請進了正廳。


    顧小曼遠遠的站在二樓走廊,看到家中傭人這般重視來人,禁不住好奇的喃喃自語:“他是誰?看起來好像不是三大家族的人。”


    顧小曼身後,大伯家的二哥笑著接口道:“小曼就是厲害,他確實不是三大家族的人。他是皇室的使者。”


    “皇室?”


    二哥點頭,“所以姥爺才這麽重視,要親自接待呢。雖然皇室的人,已經沒有多少實權了,但該給的尊重還是要給的。”


    顧小曼微微偏頭,“皇室中人,應該不會沒事就派個使者來吧?”


    “當然不會沒事派個使者來,不過一般與皇室有關的事情,都是麵子上的事情。比如慶典,比如宴會,所以不會有什麽大事。雖然外麵的溫度不算冷,但小曼也不要總站在這裏吹風。你要是病了,姥爺會怪我這個做哥哥的,沒好好照顧你。”


    “我知道,二哥疼我,隻是從小到大都沒看過這麽美的雪,所以忍不住想要多看兩眼。”


    “不如哥帶你去堆雪人吧。”


    “好啊,好啊。”顧小曼拍手應著,一路小跑的跑到了韓家的花園。


    客廳中,韓老爺子見到皇室的使者,不禁一怔,“公主殿下,你……”


    公主莞爾一笑,“沒有人說,公主不可以是皇室的特使,不是嗎?”


    說著,公主將請帖遞給了韓老爺子,“我要選夫婿了,希望韓家上下,年齡相當的才俊,都可以來參加。”


    韓老爺子笑著道:“那就恭喜公主了,希望公主能夠覓得佳偶。”


    “這是自然,我的條件不差,說不定還能跟韓家聯姻呢。”


    聽得公主這般說笑,韓老爺子的笑容有些收斂,“公主說笑了,韓家不跟皇室聯姻,是祖傳的家訓。畢竟已然掌握了部分軍隊的力量,再與皇室聯姻,難免惹人非議。”


    “是嗎?我不知道韓家有這樣的家訓。不過所謂婚姻之事,講究的就是兩情相悅。如果我剛好跟老爺子的某個孫子,情投意合了。難道老爺子還固守著家訓,不肯成全我們?”


    韓老爺子微笑,“凡事都是可以變通的。”


    公主點了點頭,“也對,到時候再說。對了,聽說老爺子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外孫女,這次也帶到宮廷裏,參加宴會吧。聽說她和我年紀差不多,我想見見她,說不定還能成為朋友呢。”


    “哥,再找個蘿卜,給我們的雪人當鼻子就完美了。”


    韓家庭院中,傳來了少女清脆的呼喊聲。送來邀請函的公主,走出了韓家客廳,恰好看到了這一幕。她微微偏頭,似是沉思著什麽那般,而後緩步走上前去。


    “你就是顧小曼?”


    顧小曼抬頭,有些錯愕的看向了來人,她就是那個皇室派來的使者。


    看她那一身的打扮,顧小曼從未想過她是個女人,不過現在看到她的容貌,顧小曼卻不得不承認,她登著馬丁靴一身騎士裝看起來格外的英姿颯爽,卻不失女子的嫵媚柔情之美。


    “我是,請問你有什麽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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