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魑魅魍魎還有拖鼻鬼的幫助,要想找到旱魃住的那個香爐山並不是難事,隻是烈士山裏的陰兵隻會日益的猖狂,狐狸的結界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要是再不盡快除掉香爐山裏的旱魃,村子被毀是遲早的事情。


    旱魃,又可以稱做成僵屍,也是屍體吸食陰氣而生、喜噬人血肉的怪物。唯一與僵屍不同的就是它的出現能導致旱情的發生。若是旱魃強大的話,會導致某個地方長達幾十年的幹旱。


    關於旱魃,我小時候聽過太爺爺說過。太爺爺說他年輕的時候在湖南的一個叫桂香灣的地方也遇見過旱魃了,隻不過桂香灣那個旱魃還沒成什麽氣候。


    那是一戶人家死了婆娘,因為那時候正是全國打壓封建迷信嚴重的時候,也沒請風水師,那戶人家就隨便的把自己的婆娘隨便的埋在了山上,可是沒有想到,就在埋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桂香灣池塘裏的水就開始慢慢的幹枯,接著就是小河裏的水也開始不往桂香灣流了,還沒三個月,整個桂香灣就像是大旱了三年一樣,地皮開裂的就像烏龜殼,而且村裏的那些雞鴨狗之類的畜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隻隻的莫名的失蹤,怎麽找也找不到。大家開始也沒有把這件事情想到鬼魂的身上去,以為是山裏的什麽野獸渴的沒水喝了,就下山來抓畜生吃。


    直到那戶死了的婆娘的家裏出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有鬼的傳聞才傳了出來。


    那戶人家自從老婆死了之後,他們家晚上總是能看見一個粗壯的女人挑著一擔水倒到他們家的水缸裏麵去。好多天過去了,夜夜如此。有一天晚上他們實在是覺得太奇怪了,這家男人就跟著那個奇怪的女人走,看她到底是誰家的姑娘或是媳婦。


    可是跟著跟著,就不對勁了!那個女人挑著兩個水桶往山上走,就快到男人他婆娘的的墳地邊的時候,女人忽然僵硬的放下擔子,從刨開了土的墳堆裏麵跳了下去,“嘭騰――”一聲水響聲,那個女人跳到了墳窩裏麵去,濺起了一陣水花。接著那個女人,就開始用手一把把的扒著墳窩外麵的土蓋住自己。


    男人嚇壞了!嚇得趕緊的往家裏跑,打了自己幾個巴掌,才清醒了過來。


    第二天的時候,男人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桂香灣的人,大家都說男人他婆娘屍變了,就拿著鋤頭拿著刀的往山上去。走到墓地的時候,看見墳頭上濕漉漉的,跟其它地方的幹燥比起來是礙眼詭異的很。


    幾個大漢把墳給挖了,看見棺材裏麵全是一棺材的水,女屍泡的腫脹慘白的肉緊緊的卡在了棺材裏麵,雙手的指甲烏黑,已經泡成大麵餅的臉上的嘴巴裏麵,生出兩根陰森森的尖牙!


    這時候太爺爺偶然經過桂香灣附近,正好聽見了這個傳言,太爺爺是會些降鬼的本事的,一聽見這個事情,就跑到了桂香灣。


    太爺爺一到桂香灣,看了這裏的天氣,春天的季節,卻幹旱的就像是一年沒下過雨,在桂香灣居民的描述了下,太爺爺大概就猜到了八九這具女屍是什麽東西,為了保證不出錯,太爺爺還上山看了一眼女人的屍體,確定下來這是旱魃。


    太爺爺找了一堆女人經期時間用過的布,紮成一隻狗的樣子,放在了墳頭上,這是引誘旱魃的,以陰克陰,用女人經血最有效;還準備了一大堆油脂鬆的柴火堆在離墳不遠的地方,準備燒屍的,一切具備,隻等晚上旱魃出來!


    那日晚上月高風大,那個旱魃慢慢的從棺材裏麵爬了出來,嗅到了血的味道之後,就像是瘋了的狗,一下子就撲到了墳前那條假狗的身上,瘋狂的撕咬了起來!


    可是咬著咬著,旱魃忽然慢慢的動不了了,好像很痛苦般的皺著那張恐怖的臉,可是手裏依舊是不肯放下那條假狗放下。


    一夥人在太爺爺的帶領下衝了出來,趕緊的往木堆上點火,將旱魃扛到火堆裏麵燒的“劈裏啪啦……”響。那隻旱魃痛苦的在熊熊的大火裏麵哀嚎,用僵硬痛苦的聲音叫著她男人的名字,可是她男人卻躲在太爺爺的額身後發抖,直到燒完了之後他才往化成灰燼的旱魃望了一眼。


    旱魃滅了之後,桂香灣當晚就下了一場雨,浸透枯焦的土地。


    太爺爺還說過,旱魃要是嗜血滿一百天之後,就會變的完全沒有了人的理智,會開始攻擊人,吸人血、最可怕的是還刀槍不入、不死不滅。


    而這個香爐山上的旱魃可是唐朝到現在的旱魃精了,要降服它是談何的容易。


    也不知道狐狸有沒有信心打敗那隻怪物。


    狐狸大概是也意識到比較危險,本來打算他自己一個人去,隻是我手腕上的拖鼻鬼對那座香爐山的向往比較強烈,我控製不住它,而它也不能暴露在空氣裏太長的時間,所以我隻能跟著狐狸一起去。陳聯生對附近的路比較熟悉,知道哪裏有什麽車坐,走哪裏的路近一點,於是他就當了我們的向導,江三秀因為放心不下我,也就跟著來。


    坐車、轉車、尋路,大概是用了四五個小時的時間,我們最後在出租車司機的指點下,好不容易才步行到了一座看似像座香爐的大山坡腳下。整座山荒蕪一片,隻有些灰白色的岩石突兀出來,看起來有些怪異,而且四周的氣溫明顯的要比三裏之外的氣溫要高的多,看來這就裏就是那隻旱魃精的藏身之處。


    江三秀罵罵咧咧的在罵帶我們過來車主態度不好;還在一個勁的說道陳聯生,說他們住在哪裏不好?寧是要跟一大撥的鬼魂住在一起,而且還不侍奉神靈侍奉惡鬼,要是村子被毀了的話,也是報應。


    陳聯生一臉的尷尬,不知道用什麽話來跟江三秀解釋,低頭憨憨的笑,由著江三秀訓。


    鐲子裏的拖鼻鬼拚命的想往麵前的大山坡的山腰處衝,而陳聯生的羅盤也顯示陰氣極重的地方就在山腰。


    我們隨拖鼻鬼和羅盤所指,好不容易著爬到半山腰的時候,卻發現沒有進入山體的洞,這個山坡那麽大,我們該怎麽樣才能找到旱魃到底在哪裏?


    “家仙太爺,我們該怎麽找到入口進去?”我問懷裏的狐狸。


    狐狸嫌棄的瞥了我一眼:“你別對我說你養這幾隻該死的小鬼是用來壯大我們人數的?”


    狐狸話音剛落,魑魅魍魎四個小鬼立即從鐲子裏鑽了出來,繞著我轉了幾圈,嘻嘻哈哈的帶著我們向地麵走去。


    江三秀跑上跑下的,頓時煩躁起來,抓住一隻小鬼的耳朵,使勁的楸,罵他怎麽不早帶我們進去,那隻小鬼使勁耳朵捂著耳朵尖叫,其他三隻小鬼偷偷的看了眼江三秀的凶狠勁,縮了縮身子,默默的往前麵飛去。


    洞口是在一塊巨大的岩石洞裏,洞裏黑乎乎的,一汪渾濁的水在岩洞裏麵蕩漾,魑魅魍魎四個小鬼頓時跳到水裏麵,說我們不會法力幻術,就隻能從這個洞口才能爬到半山腰旱魃所在的地方,說完要我們下去。狐狸對我們說,叫我們不要進去了,省得等會給他添麻煩,可是我手裏的鐲子一下子就帶動我的手,往水裏一跳!


    看著逐漸撲麵黑乎乎的水,我有些惡心,這裏的整座山都幹旱成這個樣子,怎麽可能還會有水?恐怕這些水又是從棺材裏麵流出來的,那可是泡了屍體的水啊。


    狐狸立馬就跳了下來,拉住了我。我在水裏站直了,我閉上眼睛,忍住胃裏的翻騰,屏住呼吸,生怕聞到水裏的那股腐肉的味道。


    江三秀見我跳了來,也趕緊的跳了下來,說她要保護我,陳聯生見我們都在水裏,而且現在外麵的天色也漸漸的變晚,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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