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三秀的尖叫的聲音落下之後,整層樓裏好多的護士還有病人都朝著我們的病房趕了過來。


    當我們把床板翻開來給大家看,大家頓時都倒吸了一口的涼氣。


    隻見病床底下的墊板上,一個人形的血印子清晰的印在了上麵,濕漉漉的,就像是在血裏麵泡過一樣,把軍綠色的墊子印的發黑,透出一股可怕的陰冷。


    “你們這是怎麽搞得,怎麽會有這麽嚇人的怪物!”江三秀抓著一個護士,大聲的對著人家吼。


    這時,門口邊就有病人隨著江三秀的喊聲立馬站了出來對著幾個護士凶:


    “沒錯!我床板下也有這樣的血印子,而且前幾天地麵上還有血腳印!大家都不覺得這個很詭異嗎?!快去叫你們院院長過來!給我們一個說法!”


    人的惡劣本質,就在這種時候暴露的幹淨,周圍的一群人,亢奮著嚷嚷要叫院長過來,仿佛叫院長過來的這件事情要比這床墊上有嚇人的血印子的事情還要來的有趣的多。


    “叫院長過來!給我們解釋清楚這是什麽事情,叫院長過來!要他們向我們賠禮道歉!!”


    眾人亂作一團,一個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在喊著這句話!門外幾個想來這裏看情況的醫生,一見這麽多人鬧事,拔腿就溜了。


    幾個護士見沒誰來幫她們脫身,幾個人在大家的軟硬兼施的逼供在,終於露了一點口風。


    原來在幾個月之前,醫院秘密接到某個大城市大醫院來的一個特殊的病人。這個病人全身的皮膚根本就沒有和血肉組織連接起來的,到了一定的時間,這個病人的皮膚頓時就像是碰碎的玻璃,一片片的掉下來,變成一種隻有肉沒有皮的恐怖東西,之後,那種東西的皮就像是結霜一樣,慢慢的又恢複了之前那種脆皮的樣子。


    那個病人本來是那家大醫院拿來做什麽秘密研究的,可是那邊正在大力的查整各家大醫院。他們怕被別人查到,就通過某些關係,把這個病人送到這家醫院來的。


    開始醫院的醫生看這個怪東西很恐怖,怕出事,就建議院長把這東西送回去,可是院長就是咬緊牙關說醫院窮的已經沒錢買設備了,隻要幫那家大城市的醫院養好這種東西,就有一千萬的酬金。


    一千萬對這個小醫院來說,是很有誘惑力的東西,為了錢,大家就默認了這個怪東西的存在。


    開始這個東西運過來的時候,這個東西是密封在一個結實玻璃箱子裏麵,可是後來那個東西在一個晚上砸開了密封著他的玻璃,逃了出來。砸開了醫院血庫的大門,把醫院三分之二的血漿全部都吸食毀壞掉了。而當晚就嚇死了一個值班的護士,還好當晚的病人並不多,院長給了些封口費。可是最大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就是找到那個怪東西在哪裏。可是大家把整座醫院都翻遍了也沒有看見那個怪東西的身影。


    好多天過去之後,就當大家以為這個怪東西已經找不到的時候。忽然有一天晚上,又有值班的護士被這個怪東西襲擊,而這天晚上血庫裏的血漿全部都沒了,更恐怖的是大家發現一個病床的病人開始也出現了像怪人一樣的特征,皮膚變得鬆脆,隔幾天就掉下來一層,三天不到,竟然整個人變成那個失蹤的怪東西是一個樣子的。


    之後,這種病就像是會傳染一般,從幾個月前到現在,已經有四個人患上了和此相同的症狀。從此之後,血庫經常會被人破壞的不成樣子,而且已經有人看見莫名其妙的血印子,還有人看見渾身是血的人影在醫院的走廊裏穿來穿去。


    醫院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院長規定,醫院裏誰都不能說起這件事情。


    怪人的事情被醫院給壓了下去,所以也不是有很多人知道。昨天還有那種病人的家屬來鬧事,隻是被院長用各種手段打發了回去。


    幾個護士說完,還說在醫院裏發生了那麽恐怖的事情,本來她們早就不想再這裏做了,隻是院長規定,誰都不能在這個時候辭職,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院長在黑白兩道通吃,所以醫院裏的職工都怕了他,隻能天天裝作沒事人的樣子上班。


    話說著,院長帶著幾個看起來比較有威信的老醫生來了,他們一來,幾個護士就立馬跑到他們身邊去了。


    “大家都聚在這裏幹什麽?!不想治病了嗎?!”


    院長是個頭發已經有些發白的中年男人,帶著眼鏡,一副不怒自威的樣子。一吼,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還亢奮的叫院長出來的那些人,現在都一個個麵麵相覷的望著。看來在這院長的威嚴還真的是不可小覷。


    “不好好治你們的病,卻跑到這裏來瞎鬧,都快給我回去!”院長又一喝,就已經有幾個人想要轉身回去了。


    “站住!”江三秀叫住那些人,天不怕地不怕的走到院長的身邊:“我告訴你,你還欠我們一個解釋!這個血印子到底是怎麽回事?!昨天晚上我們看見的那個全身是血的東西是什麽?!話說這種奇怪的生物,還是老院長你為了錢才偷偷的藏在醫院裏麵的吧!”


    院長他身邊的一個年輕醫生立即就站到江三秀身旁:“你又什麽證據?!憑什麽指責我爸!”


    見兩端的戰火即將要開始,有一句話叫做強龍不壓地頭蛇,我趕緊的扯了下江三秀的衣服叫她不要再說了,可是江三秀根本就不聽我的,反倒又上前了一步:


    “哼!這家醫院是不是鬧鬼?!我告訴你,是鬧鬼的話奶奶我會捉鬼,你不要把我給惹毛了!到時候我才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天呐,還真是個不怕死的人,我頓時無語凝噎。


    院長他兒子的臉頓時就發黑,正想抓住江三秀的衣領,這時候,院長忽然發話:“住手!”他兒子有些疑惑的看著他,院長忽然撥開他兒子,走到江三秀的麵前:


    “關於這件事情,我想我會盡快給大家一個解釋。”說完對江三秀說:“我姓顧名常德,要是因為這件事情讓你驚嚇到了的話,我願意請你吃頓飯,化解我們之間的幹戈。”


    江三秀驚訝的看著顧常德,有些不相信:“你是想黃鼠狼給雞拜年嗎?!”


    顧常德搖了搖頭:“我顧常德是個光明磊落的人,難道你是敢說卻不敢做的人?!”


    江三秀的話頓時就揶揄在了嗓子裏,蠕動著嘴,半天道:“去就去!誰怕誰啊!”


    事情就是這樣告一段落下來。


    我是拿著江三秀這樣做事不考慮後果的性格是沒有半點的辦法。到最後,人家開車來接我們去的時候,江三秀才知道怕起來,一個勁的拖著我去,還說我不去的話就是把她往火坑上推。


    我沒辦法,就隻能陪她去。


    我把狐狸抱過去了,江三秀說她膽怯,就使勁的把元氣抱在懷裏,雙臂狠狠的把元氣箍的臉都漲的通紅。


    開車的是顧常德的兒子,顧常德介紹說叫:顧唐藝。


    顧唐藝穿著件軍綠色的衣服坐在駕駛位子上,看著我笑了笑。我也禮貌的朝他笑了下,要不是他用反感的眼神看著江三秀,我還真的不能把他和那個剛才在醫院就要拎江三秀衣領的就是他!也是剛才他在醫院的時候,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沒看清他是什麽樣子。不過現在看起來他倒是長的還很帥,二十三四歲的年紀,眼角和胡九尾一般細長上挑,而且先前在醫院就聽說他已經是比較出名的主治醫師了。


    是主治醫師呐,那還真是不錯,之前我就有個想嫁給主治醫師的願望,聽說這類男人性格會比較好。


    狐狸盯著我,我笑著看著顧唐藝。手臂上頓時傳來一陣尖細的痛,我忍不住“噝!”的一聲,低頭一看,隻見狐狸在我的手被上咬了一口,手上頓時就有幾個紅紅的牙印腫起來,狐狸看著我,眼神從來就沒有這麽淩厲的盯著我看過。


    “怎麽了?!”顧唐藝轉過身問我。


    “沒、沒什麽,扭到了一下手。”我有些膽怯的回答,我怕狐狸會因為此事而生出些是非。畢竟家仙前世也是隻狐狸,本性善妒、有仇必報,有恩必報。若不是當初太爺爺的父親救了胡九尾一命,恐怕他也不會答應做我們家一百年的保家仙當做報恩,而我也不可能認識他。


    “扭到手很痛的,不過沒事,等下到家的時候我拿熱毛巾給你敷一敷就好了。”顧唐藝一邊開車,一邊說的很自然。


    我看著狐狸狠狠瞪著顧唐藝的眼神,頓時湧起了一陣害怕,我知道狐狸是生氣了,我真的怕他會因此而對顧唐藝做出什麽對他不利的事情來,雖然我和顧唐藝才剛認識,但我不想因為我多看了顧唐藝一眼,而讓他就有什麽大災大禍。


    “不用了,一會就好。”


    我不住的撫摸著狐狸背上柔順的白毛,心裏一個勁的祈禱這件事情狐狸不會介意,隻是單純的看了顧唐藝一眼,我沒有別的意思,希望狐狸可以理解愛美之心是人人皆有的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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