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彎裏已經是一片空蕩,空蕩的讓我有些失魂落魄,就像是一隻失去主人的貓,蜷縮在角落不知道今後該怎麽辦才好。


    我因該高興,元氣是去投胎了,下輩子就可以有愛他的父母,有可以相互能喜歡的人了,元氣不是說了嗎,他下輩子還會做我的兒子。我想替元氣高興,緊緊的握著元氣流出來的眼淚,使勁的控製住嘴角想往上翹,可是卻笑的眼淚洶湧。


    我不知道我是怎麽回到主人家的,一踏進門,一屋子的人都看著我,這種眼神,是一種憐憫的眼神,就像前幾天我看著哭的傷心欲絕的女主人的眼神一樣。


    江三秀走過來,安慰我:“小妃,你要是氣不過的話,我們下午就走!――剛才我們在實施計劃的時候,顧常德忽然想起來還有其他的四個五通神沒有算在我們的計劃裏麵,還沒等我們趕過來通知你,其他的幾個五通神就飛了出來,在村子裏放火,放話說這是對村子的懲罰,要村民把詆毀他們的人殺死。這裏的村民真的是封建迷信加固執,都到放火燒屋的份上了,還是不信我們說的話,還聽五通神的話來打我們!元氣他聞到了你的血味,預算到你已經受了難,發瘋似得把自己的心給掏了出來,給旁邊的狗吃了,以死來證明我們說的是真的,不斷的解釋,還跪在地上磕頭,求那些村民過來救你……”


    江三秀這些話都是一口氣說的,說到最後,聲音嗚咽在了喉嚨裏麵,再也吐不出一個字了,別過臉哭了起來。


    我的眼淚已經流幹了,心裏異常的平靜,就像是暴風雨將要來臨的前一刻。我推開江三秀向著正悠然的坐在椅子上認真看著動畫片的順子。造成這個悲劇的罪魁禍首,就是整個計劃的失算,這個計劃的方案,是大司命告訴我的,又是順子幫我們出謀劃策,順子這麽聰明,怎麽可能連這個那麽大的漏洞都沒有看出來,還把我們向漏洞裏麵引進去!


    走到順子的身邊,我一把就提起了順子的衣領子:


    “說,你到底安的是什麽心,這個計劃一個這麽大的漏洞你怎麽沒有看出來,你不是說你是最聰明的人嗎?你是不是存心在害我們?!”


    女主人立即就慌張的護著了順子,趙靈芸跑過來拉住我,叫我不要衝動,剛才還是順子幫著我們在村民們麵前說話,要不然的話,恐怕我們還在跟這些村民們糾纏不清,順子怎麽會還我們?!”


    “我看未必,昨天晚上我就懷疑過我們的計劃有問題,晚上我去敲順子的門,順子告訴我不要緊,什麽都不要想,想多了也沒有用。”顧常德站在我的旁邊,也緊緊的盯著順子看:“順子,我們這麽相信你,你為什麽要害我們。”


    顧常德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忽然就覺的這個世界真的很可悲,連這麽小的孩子都在開始騙人了,以後真的不知道概要相信誰。


    順子也不慌張,一臉的平靜任他媽媽抱著:


    “我不是要故意誤導你們,是有人要我這麽做,這個人,就是將這個計劃告訴秦妃你的那個人,想必這個人你很熟悉,我隻是按著他說的話去做了而已。”


    頓時,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我。


    “對啊,秦妃,我也正奇怪你怎麽腦子一下子就開竅了?不抓緊時間逃還留下來鬥鬼?”趙靈芸對我說著,江三秀見大家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就替我解釋說是人總會變的,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讓他過去吧,好歹現在也救了村民,說著拉著我進房間收拾下午要走的東西,邊走邊說她厭惡極了來這種封建落後的地方,下次打死她也不會來了。


    我無心的聽著江三秀的話,點頭胡亂的答應了幾句,江三秀見我無心,也知道我現在根本就沒有說話的心情,就讓我一個人在房間裏靜靜,她自己先去收拾著東西了。


    我緊緊的把門關住了,深吸了一口氣:“大人,難道這就是你跟我說的能讓我今後活下來的辦法?”


    一團白色的氣體從我的胸口飄散出來,在地上形成了一個煙氣彌漫的模糊的影子。


    “如果這樣能讓我活著的話,我寧願不要活了,你讓我現在就去死吧!”我歇斯底裏的朝著大司命喊,也顧不上他是什麽天神不天神的。喊完外麵就傳來敲門的聲音,外麵顧常德問我怎麽了?


    我心裏一慌,趕緊的說沒什麽,隻是一下子心裏難過,隨便喊了一聲。


    大司命手一揮,一道白色的結界出現在了房間裏:


    “真是不知好歹。今天已經是那個小鬼的最後期限,要是今天還不去地府,他的輪回門就會被地府的鬼差關閉,到時候,真的隻能做鬼了。”


    “什麽輪回門關閉?”我趕緊的擦幹眼角的淚:“那元氣還能去投胎嗎?”問完之後,我頓時就覺的自己廢話了,大司命已經說了今天是元氣的最後日子,這麽說,元氣還可以去投胎。


    “一個死魂如果在五百年之內還沒有回到自己的輪回門中,就會從地府中的生魂薄中除名,那個小鬼已經在人間呆了四百多年了,今天是最後一天。這幾天他會羞辱你,也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是不是很後悔拒絕了他?”


    大司命這麽說,我的心就忽然間放了下來,甚至還湧起了一絲的慶幸,幸好是大司命幫了元氣這個忙。前幾日元氣對我說要永遠對我好的話,按照他的性子,我想他肯定是已經不打算去地府了。隻是很驚歎大司命,他竟然可以那麽準確的拿捏住元氣的性格。


    “沒有,若是沒有拒絕,我才後悔,我相信胡九尾會回來的。”


    “要是回不來了怎麽辦?你就一直這麽等下去?”


    我很奇怪為什麽大司命會忽然過問我感情上的事情,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大人,你想對我說什麽,就直接的說,你這樣和我說話,我心裏很緊張。”


    我這麽一問,我明顯的看見了大司命愣了一下,但是立馬就調整了過來:


    “沒別的意思,隻是想看看你們這種禁忌的愛能維持多久。――我想胡仙被人控製的事情你自己也猜到一二,我也不多說什麽。助你的那個五通鬼原名叫白容生,之前是個惡毒至極又無比嗜好女色的鬼,對一切他還沒得到的女人都掏心窩的好。到時候你還會有用到他的地方,你們最好是保持著一定的聯係。”大司命說著,叫我拿出蛇人還有元氣流出來的眼淚給他看。


    我慌忙的從包裏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之前貢布給我的蛇人眼淚給大司命,大司命將這些眼淚串成一條項鏈,要我戴在頸子裏。


    “蛇人和小鬼,這些都本是無淚的東西,隻有遇到了比他們的生命還要難以割舍的東西,才會流出眼淚,這些眼淚具有安魂的效果,可以在短時間內讓一些迷失了本性的人或是物清醒過來,我想這對你以後會有很大的用處。”


    我想這些眼淚對胡九尾因該有用,我希望他能早點的醒過來,就算是以後還會變本加厲的罵我,我也願意。隻是這眼淚項鏈,我弄了半天,還是沒有把接口出給扣起來,隻能有些尷尬的叫他等會,馬上就好,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還是無法扣住,我看不見那個細細的扣眼在哪裏,要是可以看見就好了。


    大司命猶豫了會,接過我手裏的鏈子:


    “我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有點尷尬,但是讓江三秀幫忙的話,她肯定又會像是看到了寶一樣搶了去。


    稍涼的手指觸碰到我後頸子,有些癢,可是我不敢撓,連大氣也不敢喘,而大司命臉上倒是沒什麽表情,扣好了之後稍微擺正了些鏈子,在我前麵看了我一眼,說不錯。但是說完,也沒有過多的話,就隱回了我的身體裏麵去了。


    當我知道了元氣死亡是為了元氣好的時候,對順子的態度也就變得不好意思起來,順子倒是無所謂,依舊是之前那副老氣秋橫的樣子。大氣的對我說要是下次敢這樣對他的話,就不要怪他對我不客氣了,說著拿起一個玩偶娃娃往我的身上扔了過來,見我砸重了傻嗬嗬的在笑。顧常德撿起地上的玩偶,說順子的智力已經回到了一個同齡孩子的那個階段了。說著就談到了我們去向的問題。


    現在我們幾把鑰匙都已經看不見蹤跡了,隻知道鑰匙失竊的這件事情和冬柳有關,可是大司命沒有提醒我要如何的找到冬柳,元氣又不在了,接下來的路,我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走下去。


    就在我們幾個人坐在大廳為鑰匙的去向傷神時,我和江三秀的手機信息鈴聲都響了起來。江三秀本來就還在為鑰匙的事情糾結的火大,恨恨的拿起手機看信息,而我也無比煩躁的拿起的手機,打開了收件箱。


    “我是李青文。第四把鑰匙的傳人就是我。――我在長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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