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女人,怎麽還敢回來?”


    斷了胳膊的那個男人一見金秀花,立馬就衝了上來,抓住金秀花的衣服不肯放手,想要把金秀花給拖出門外。而金秀花什麽也不怕,潑婦一樣的抓男人的臉:


    “吳昌國!你們為什麽要害死我老公?為什麽要害死我的家婆,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陪我老公和家婆的命來!”


    金秀花話一喊出口,那個拿著“蠱仙常在”牌子進屋的老人現在出來了,聽到金秀花說她們是殺人凶手,眼神很無辜疑惑的問了一句:


    “誰說我們是殺人凶手?你說我老妹和連貴死了?”


    我看著老人的眼神,我心裏忽然少了些底氣,整件事情,我們隻是聽信了金秀花一個人的片麵之詞,具體的情況我們誰都不了解,不一定人家會養蠱人就一定是他們殺的。我看向江三秀,隻見江三秀臉上還是一副堅定的認為就是老人殺了的樣子,心裏便放下心了些,就算是被誤會,也有大家一起被誤會,再說了,誰害了人之後會承認自己就是凶手。


    吳昌國斷了一隻手,沒金秀花來的靈活,臉上很快就多出了幾條被金秀花抓出來的赤紅色血條子。老人顫巍巍的跑過來,張開幾隻枯瘦如老樹根的手扯開金秀花,護著他兒子大聲的對著金秀花激動的說:


    “你說什麽?我老妹和連貴死了?――秀花,我可告訴你,你不要害完了昌國又去害我老妹和連貴,當初可是你要死要活的要嫁給連貴的!”


    “要不是我嫁給裏連貴,你這個老毒婆早就把我害死了!你們想害死我也就算了,為什麽還要害死我連貴,他是你的親侄子,我家婆是你的親妹妹啊!……”


    金秀花哽咽的已經說不出話了,坐在旁邊地上的一個矮矮的竹椅子上趴在膝蓋裏哭泣,整個單薄的背影就浮現在我們的眼前。


    我蹲下身拍著金秀花的背,江三秀往前一跨,一臉的氣憤,正想對著老人說著什麽話,李青文一把就拉住了江三秀對她搖了搖頭,他自己轉頭對著老人說:


    “我們都是秀花娘家的人,好不容易打聽到秀花嫁到貴州來了,所以過來看看。真不好意思,今天驚嚇到您老人家了,其實人生老病死都是順從天道的事情,不過有些東西流卻是隨著一代代的人流傳了下來,金秀花家婆死的時候已經把該交代的都和金秀花說了,死的沒有任何的遺憾,我們隻是來陪秀花來前夫家裏看看的,沒有別的意思,如果不歡迎我們的到來的話,可不可以告訴我們這裏附近哪裏有旅館之類的地方,我們今天晚上好有個地方休息。”


    老人和吳昌國都很驚訝李青文的變化,但臉上的神色也變的快,立即平靜了下來,指了指村子的東邊,說再走十裏,有個小縣城,那裏可以住人。她兒子看著我們,捂著被金秀花抓傷的臉,在我們走出去的時候看了一眼她媽,趕緊的追了過來,問我們連貴和他姨娘是怎麽死的?


    “不要跟老娘裝蒜,就是被你和你媽那個老毒婆給害死的!你以為你們裝無辜我猜不到的嗎,不要以為老娘這麽好騙……!”


    江三秀大聲的嚷嚷著,我一時間不明白李青文賣的是什麽關子,左手和顧常德一起扶著哭哭啼啼的金秀花,右手還要拉著不住對後叫罵的江三秀,等走了半裏來路,江三秀才把臉上的不滿的情緒收了回去,對著我說她阿爸說了,要是早到了他的話,就先等幾天,幾天後機緣到了,他們就可以見麵,那她就好好的等幾天,倒時候讓他爸爸來收拾這個老毒婆!


    我想江三秀她阿爸出來的時候,就因該是拿出我肚子裏的情蠱的時候吧。


    顧常德問李青文為什麽我們來了又要走?金秀花以為李青文認為她老公家婆不是老毒婆所殺,衝到李青文的麵前,厲聲問他為什麽都到老毒婆的家裏還要走,人就是那個老毒婆殺的,現在除了老毒婆,會養蠱的人都快絕跡了!一定就是老毒婆殺的!


    李青文有點嫌棄金秀花這麽的大吼大叫,也不理她,到最後實在是吵的沒有辦法,不耐煩的對她解釋道:


    “這毒婆的是想殺光你家所有的人的,隻是你僥幸逃脫了,如果不出我所料,她今晚就會來襲擊我們。”


    就這麽簡短的一句話,是根本就不能讓我的們好好的明白他到底在說著些什麽?金秀花又問李青文可不可以把這件事情解釋的清楚一點。現在金秀花又問一遍他,他惱火的很,大聲的吼了一句不要吵了!


    李青文這幾日的脾氣不知道為什麽,變得讓人捉摸不透,動不動的就暴怒或者是滿臉的冰冷,時不時的提醒我以後千萬不要幹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情了,可是找鑰匙的話,他又不肯一個人去,非得使勁的催著我們要快點,真是奇怪的很。


    江三秀聽了李青文冷不丁的來這一吼,立即有些不滿:


    “小青,我說你最近是不是吃火藥多了?不是臭著一張臉就是大吼大叫的,你想和我比嗓門啊?!”


    李青文聽江三秀這麽一說,扭過臉去,壓製住了臉上的火氣,卻是一句也不提他是怎麽知道毒婆今天晚上會來襲擊我們的事,隻叫我們一切聽他的就好,今天晚上一切都要小心一點,說著又提醒了我們一句,叫我們中間不要再惹出什麽亂子,浪費找鑰匙的時間。


    我們在路上攔了一輛去正好要去縣城裏的車子,到縣城的時候,李青文帶著我們找了一個很偏僻的旅店,把我們五個人的房間都安排在了同一排,說晚上誰都不能睡死,要是發生了什麽情況,就趕緊的聯係大家。


    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晚飯過後,我們沒有心情出去玩,相互叮囑了一陣,回了各自的房間。


    李青文說不能睡的太死,我就幹脆坐在床上看書,但是思想卻不是在書上,腦海裏不由自主的回想著昨天晚上胡九尾吻我的場景。和以前一樣,都是軟軟的唇瓣,軟軟的舌尖,然後緊緊糾纏在一起,快要窒息。現在回想起來,我忽然記起來了我是如何的回到床上去了。是在椅子上吻得情緒高漲了,然後被胡九尾抱到床上去了,但是胡九尾卻是一反常的很,我全身都纏在了他的身上,把手伸進了他的衣服裏麵,慢慢的撫摸著他結實胸膛和別處敏感的部位,細細品味他光滑的皮膚和緊致的硬肉,觸摸著他發燙的體溫,我知道他也和我一樣的渴望,急迫的想要,可他卻一直在和什麽做鬥爭一樣,緊緊地抱著我,牙齒咬在我另一個裸露的肩上,因忍著強烈的欲望而壓在我身上顫抖。最後就像是逃離猛獸一樣,他猛的從我身上起來,淩亂著一身被我解開的衣服,飛快的幻成了一道金色的光,迅速的回到了我的身體裏。而我也不知怎麽回事沉沉的睡了過去。


    金色的光?回到我的身體裏了?!腦子裏似乎有一道電流滑過,頓時就像是被五雷轟頂!我希望這不是真的,肩上還有些莫名的痛楚,趕緊的把衣領子滑到肩膀處,真的發現了肩膀的內側有圈淡淡的還沒有消退完的牙印。


    這一定是九尾,這一定是胡九尾,大司命是不可能做出這麽荒唐的事情來的,他好歹也算是上千上萬年的神靈,他是不會這麽自毀前程的……。


    正當我驚慌失措的想著的時候,我我耳邊的窗戶忽然“哐啷!”一聲,掉在地上發出了一陣清脆的響!我沒有關燈,一個巨大的棕褐色的大蟲頭從窗戶上迅速的飛了進來!――是一隻巨大的蜈蚣!


    這隻巨大的蜈蚣朝著坐在床上的我飛快的咬了過來,我一慌,飛快的往床下一滾,趕緊的大喊,光著腳飛快的向著門口的地方跑過去想要開門!可是那隻大蜈蚣像是知道我想出去一樣,身體一甩,一群多隻估摸著隻有三寸長的小蜈蚣立即就在門上密密麻麻的爬,我手差點就觸碰到門上了,一下反應過來,瞬間的往後猛的一退,摔倒在了地上,嚇得不住的向後爬,驚恐的看著眼前那隻身寬五十厘米左右的巨大大蜈蚣,它身子的兩側長滿的無數個細小的腳,那些細細密密的腳在不斷的一波波的像是波浪湧動。


    大蜈蚣遊到了我的麵前來,“呼”的一聲立起了前半身,黑色的腹上,全部是一些長約三寸的小蜈蚣一層一層的在湧動,鑽來鑽去,就像是那種腐肉裏的蛆蟲,那些三寸長的小蜈蚣在大蜈蚣立起身子來的時候,立馬就從大蜈蚣的身上傾瀉了下來,蔓延在地上一大片的黑色,就像是那天襲擊金秀花的那種紅色的條蟲,飛快的向著我湧了過來!


    我嚇的尖叫起來,以為我快要必死無疑的時候,窗戶上閃進一個紅色的身影,一個細長的鞭子一抽,將大蜈蚣卷扯到了角落裏!


    一種熟悉的感覺彌漫過來,再看從窗戶闖進來的那個人的臉,果然和我想的沒錯,是她!


    ――巫月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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