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月嬋看見大司命就這麽直直的躺在地上,立即像隻撒丫子跑的兔子,飛快的奔了過來,但還是在接近大司命的時候趕緊的跪在地上大磕了幾個頭,接著才趕緊的扶起大司命,問他怎麽了?


    大司命的臉色慘白,一句話也不曾對巫月嬋說,看著巫月嬋急的要哭的樣子,我淡淡的笑了笑,對著巫月嬋說大司命剛才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忽然倒在地上了,看他身上已經沒有了半絲的法力,要是等全部恢複的話,可是要等上個好幾十年的,你是他的神使,因該要照顧他的。


    “好幾十年?”


    巫月嬋滿口氣的驚疑,趕緊細看著大司命,閉上眼默默算了算,確定了我說的是真的,臉上的興奮之色立即就湧了上來,但是大司命就在她懷裏躺著,她不敢將這高興的表情在大司命的眼前表現出來,於是便裝出一副哭的樣子在大司命身上哀嚎,幾十年對一個神靈來說,就是幾十天的事情,而對我們人來講,卻快是一輩子的事情,這對巫月嬋來說,也是件皆大歡喜的事情。


    蠱仙說,這段時間因為蠱蟲而死的人,都是他的疏忽大意而犯的錯,到時候他回去地府把這些人的命都要回來,但就是要一點的時間,還交代了金秀花先在家裏糊她老公和家婆的紙人,每天都要供香火,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她老公和家婆的魂魄,就會回到紙人的身上去,並且變的和他們之前一樣。


    金秀花聽了,趕緊的磕頭謝恩,老毒婆也過來的求蠱仙,問蠱仙能不能救救他的兒子,他兒子馬上就要死了,哭著嚎著說她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金秀花猶豫了會,對老毒婆說等她家婆醒了之後,就要她的家婆給她兒子養一隻能延年益壽的蠱蟲。蠱仙一聽,笑了起來,說哪裏是什麽真的能夠續命的蠱蟲,其實就是一種強身健體的蟲子,傻兒子命不該絕,是不會死的,隻是金秀花她家婆一直認為是她兒子吃了她的蠱蟲而活了過來的。


    所有事情的迷都已經解開了,有種諷刺,一種莫須有的東西竟然造成幾場殺人事件,幸好是蠱仙顯靈,不然的話又要慘死幾條人命。蠱仙在走的時候,給了老毒婆兒子一顆黑色的藥丸,說吃了這個東西便好,而我想追過去問他在我恢複記憶前的時候,說有人已經沒時間了,我想問問那個誰到底是誰?可是蠱仙並不理會我,像煙一樣飄渺的消失在了我的麵前。


    巫月嬋見我在望著蠱仙消失的地方發愣,趕緊的拉住我說要我幫她把大司命扶起來,我看著她這副興奮的就像是向日葵一樣的臉,對她說怎麽不拿出我身體裏的陽玉?大司命在陽玉裏安靜修養的話,會好的更快些。


    巫月嬋頓時就捂住了我的嘴,看了看身後,說這話前萬不要讓大司命聽見,她就巴不得大司命到她死的這一天才會好,不過現在確實是要借助陽玉的力量而把大司命帶回家裏去,說著念了幾聲咒語,把手伸到我的胸口裏麵,將我身體裏的陽玉拿了出來,喜滋滋的正要走開,剛轉身,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在衣服裏掏了老半天,掏出一本小小的筆記本還有紙來,在上麵嘩啦啦的寫著些什麽東西。


    我問她寫什麽?巫月嬋看著我,說在寫請神咒,是剛剛大司命要她寫給我的,這時江三秀和李青文他們趕過來,問我們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是誰?江三秀一臉的的高興說是不是沒人要的野男人,要是這樣的話,她可就不客氣了。


    巫月嬋立即就停了手中的筆,對著江三秀大聲的嚷嚷說這是她男人,誰都不能動!說著也顧不上和我交代清楚,隻說了一句這件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說著把筆記本往我的手裏一塞,氣呼呼的走到大司命的身邊,用陽玉收了大司命,隨意的跟我們打了聲招呼,就一個人獨自下山去了,對我們說後會有期,而江三秀的眼神立即就盯到了我手裏的筆記本來,問我裏麵寫的是什麽東西,我趕緊的把這東西收好,不給她看,她便開始罵我小氣。


    我們是下半夜才回到旅館的,一趴在床上,我就感覺我整個人都死了一樣,一趴在床上就起不來了,一睡就睡到大天亮。醒來的時候,江三秀還有李青文她們還沒起來,因為昨天晚上睡前我們已經約好了,今天我們就出發去找第四把鑰匙,現在我就挨個的去敲她們的門,隻不過我敲到李青文的門之前時,發現了他房間裏麵好像是傳來的女人的厲聲喊罵還有輕微痛苦的呻吟的聲音,我遲疑了會,但還是敲了敲門,房間裏的動作立即就聽了下來,一會,李青文疲憊著一張臉過來開門,一見我有些驚訝,趕緊的關掩了一點房門問我有什麽事?


    我說今天不是說要出發去廣東?


    李青文這才恍然大悟的想起來,跟我解釋說昨天晚上太累,一下子就沒有想起來。我點點頭,要他快點準備,可是就在我轉頭回房的時候,無意看見了李青文胸口心髒的地方有點血跡和幾縷白色的毛,但是沒有看清,他便已經把門給關上了。


    待到我們幾個人都出來的時候,李青文已經把早上的那件衣服給換了,我敢確定,早上從李青文房間裏傳來的那個女人的聲音很是耳熟,但是我一下子忘記在哪裏聽過了,而且裏麵傳出來的那個低沉的呻吟聲,是個男性的聲音,有點像胡九尾和我一起交合時喘出來的呻吟,但是現在這種聲音是很明顯的痛苦不堪。


    腦海裏一陣恐慌閃過,我的臉立即慘白。江三秀見我的臉忽然之間就白了,問我怎麽回事?


    我輕輕地咳了一聲,說沒事,忽然間肚子劇烈痛了一下,親戚來了,沒辦法的事情。江三秀就趕緊的對我說要去吃什麽什麽藥之類的話。


    據李青文預測他們家的那把鑰匙是在東沙群島往西一百公裏的地方,現在我們還需要在廣東沿海地區做好航海的準備,江三秀興奮的就像是從來沒見過天的鳥,說她終於可以看見海了,說就算是死在了海裏也值得了!我趕緊的捂住她的嘴,叫她不要亂說,真是張烏鴉嘴。


    我們在廣東汕尾市下的火車,李青文說汕尾市就是他以前祖先居住的地方,要不是他回了這次家,恐怕他還不知道他就是鑰匙的傳人呢。目前我們就居住在汕尾市,入住在酒店了,要等東西都準備好了再讓李青文帶著我們去海麵找埋藏鑰匙的地方。


    但是我目前想找的,根本就不是鑰匙,而是胡九尾。在李青文房門外聽見的這個呻吟的聲音,一定就是胡九尾的,還有那個女人的叫罵聲聲,那個聲音就是冬柳的!我真的不敢想象李青文怎麽和冬柳她們是有什麽關係,唯一的可能,就是李青文就是那個控製胡九尾的人,可是如果這樣說的話,也解釋不通,他沒有動機。


    我想還是把胡九尾找來的問個明白,可是具體怎麽找,我也不是很清楚,隻能憑著感覺去做。


    在買海上用具的時候,我順便的買了個木牌子還有燒酒,清蒸雞。雖然胡九尾不是仙了,但是大司命說過,仙與妖,隻是人的信仰問題,胡九尾在我的心中是仙,他便是仙隻要信仰足夠強烈,就很有可能召喚胡九尾回來。


    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悄悄的起身,在木牌子上寫上了胡仙太爺的排位,放在了床前的桌子上,然後再擺上燒酒還有清蒸的雞,虔誠的跪在地上默默地念著胡仙太爺的名字。


    我知道,這樣的方法是很沒有效果的,我還知道一種請神的方法,那就是跳大神,東北的出馬弟子都是用這招請自家的家仙上身的,我也算是個出馬弟子,但是我卻從來都沒有用過這招請胡九尾上過身過,巫月嬋給我的那本筆記本裏麵寫著的就是跳大神時要唱的請神咒,倘若是胡九尾在成妖之前用這招還能將胡九尾請回來,但是現在胡九尾已經是妖了,這招已經沒用了,我不知道大司命給我請神咒的用意是什麽?


    可是就算是現在的這個方法蠢,我也要試一試,我不相信,胡九尾真的就這樣的離開我了。


    我跪在胡九尾的排位下,不住的磕頭,信念在我的心裏越聚越龐大,直到整個世界,都已經是胡九尾。我想信,隻要我的心夠真摯,胡九尾就能感應的到,到時候,他一定會過來的,一定會的!


    一陣陰森的風把桌麵上的蠟燭“呼”的一聲給吹滅了,一隻白色的大爪子搭在了清蒸雞的身子上。


    我看著這隻白色大爪子,想起了第一次見胡九尾時他那副可愛又嚴肅的模樣,心裏頓時就激動了起來:


    “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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