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動率:2.615074/3.406288[重合])


    八月十一日。今天也是清爽的早上。


    「那麽,不好意思噢岡部,綯就拜托你了噢」


    天王寺這樣說並麵容扭曲地笑著。在早上的陽光下,他的表情上依舊有苦澀的味道在走動,很難判別那到底是笑容還是嚇人的表情。我想他本人一定也沒怎麽在意自己的表情是哪一邊。


    大檜山大樓的一樓,顯像管工房的鐵閘今天維持關上的狀態。一大清早他便以那張與清爽無緣的表情來拜訪,我擺出了抽搐的笑容。


    對著那樣的我,露出與平時一樣明亮笑容的綯,急忙的低頭行禮。


    「麻煩你的照顧了,岡倫叔哥哥」


    「噢,怎麽了綯。不用那麽拘謹噢。這種家夥直接叫岡部就可以了啊-?」


    「誒?可、可是」


    「咕嗚嗚」


    是從禦徒町的自宅直接乘車過來的吧,天王寺和綯兩人一起乘著白色貨車來到大檜山大樓前。貨車是用來進行顯像管廢物回收時用的那一輛,但同時也兼任著自家用車的角色。這種沒有商標沒有廣告,看上去縱使是實用性一麵倒的業務用車子,但這種樸素的氣氛很合我的喜好。


    因為「白色貨車是”組織”用完即棄的車子」可是公認的老規矩啊。間中與天王寺一起出外作廢物回收的時候就是好機會。穿著白衣降臨到未知的地域進行「報告」的話,在附近居住的小孩子老爺爺老婆婆,都會以為有什麽事情發生而注目於我身上,那種感覺真是很好。嘛不過,那之後幾乎一定會吃一記天王寺的拳頭就是了。


    說起來,作為平日我或者已回收的顯像管的專用座位的,貨車後排座位上,放著非常巨大的背包。就是曾幾何時在綯的房間見過的那個。之前曾在天王寺家聽說那是精密儀器,但綯從司機助手席下來時和下來後,貨車也沒怎麽傾側。看來並不是像近未來的sf故事那樣裝著殺人用人造機械人呢。


    「那我走羅,之後交給你了」


    「路上小心-!」


    聽到綯的聲音而改變了表情的mr.braun一邊揮著手,貨車一邊遠去。


    工房前隻留下以笑容目送的綯,疲憊不堪的我,以及噗噗噗噗噗的古舊引擎排氣管的聲音。


    「岡倫叔哥哥你,為什麽經常都喝dr.pepper呢?」


    我為了補充突然下降了的情緒,而在喝著dr.pepper時,身處談話室的綯向我問道。她與真由理一同並坐在兩人用的沙發上,勤奮地做著暑假的作業。不過,完全沒有看見真由理教授綯任何事情的場景。純粹是因為綯在根據學習目標自學自習而已嗎,抑或是因為真由理不可靠嗎,我沒法清晰地分清楚。


    「岡倫從以前開始,就淨是在喝那個呢-☆」


    就算你問我為什麽,事到如此也沒必要說明dr.pepper有多美好吧。首先,明明是碳酸飲品卻是黑色的。而且因為複雜奇怪的味道被多數人所討厭。實際上並沒有在全國販賣。有咖嗶啡因的配合,作為熬夜的夥伴非常合適。附帶其名字叫dr.pepper。


    完美啊(編:哪裏完美了)


    屈指數著長處,作為終結特意翻動白衣,擺好迎接觀眾歡呼姿勢的我。


    綯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樣的我。但之後,這位乖巧聽話的少女,很罕有地打從心底無法接受似的歪著頭。


    「是這樣嗎」


    「那、那麽我問你,dr.pepper以外還有哪種飲料有像mad stist的感覺啊?」


    聽到我的問題,正在弄電話微波爐(暫定)配線的紅莉棲說道。


    「jolt。那個可樂的話感覺不是很宅嗎?」


    joltc,就是以含有數十倍大量咖啡嗶因作為賣點的那個嗎。不過那個在日本國內幾乎都沒見過有地方在銷售。而且比起這個,說到咖嗶啡嗶因和宅的組合,當然要配合躺在沙發上吃薯片,這種典型的肥宅黑客的飲食生活。與其說是mad stist,怎麽想這都是桶子的領域。駁回。


    「嗯那麽咖哩什麽的,怎麽樣-☆」


    那完全是飯吧。雖然,若果是擁有匹敵真由理胃容量的人,說要把咖哩當作飲料的話我也能夠接受,但這不是離mad stist更遠了嗎。縱使從對熬夜的功用來說的確有效,但除此之外的要素都很絕望。駁回。


    這樣回應著她們的時候,綯臉上突然充滿光輝。


    「阿諾呐阿諾呐,mountaindew!」


    (編:廣播劇cdγ,γ線[d 2.615074%]上”本來的”凶真最喜歡的飲料)


    mountaindew?


    啊啊,綠色罐裝的那個。我記得它的非主流程度恰到好處,並非無法入手的東西。雖然那像是碳酸運動飲品的清爽感覺有點美中不足,但單從名字實在令人難以想像出其味道,這種意義不明的特點倒是不錯。八十分。


    「八十分嗎」


    像是心感遺憾地在害羞的綯。


    可是,當然比起其他兩人這得分是很高的。


    「不,綯啊,你那想法的『筋(※1)』很好啊」


    --竟然說,『筋(※3)』很好?


    「真由喜呢-,關東煮罐的話最喜歡的,大概是牛『筋(※2)』吧-?」


    --真由氏,喜歡『筋(※3)』


    「真由理,那個『筋』並不是這種意思」


    --的部份repeat plz


    「」               --如果能用更痛苦難受的聲線


    「」                 --來說的話在我們的業界


    「」                     --可是獎勵的說


    「?」


    不知何故其他三人同時沉默起來,隻有綯感到不可思議地歪著頭。


    (編:上麵的※是『筋〔すじ〕』三種不同的意思;※1的『筋』是『質素』的意思;※2的『筋』就是牛筋的筋,『筋肉』的意思;※3原文是片假名スジ,『駱駝趾』,也就是『穿著緊身薄透衣物而使得女性**顯現的情形〔轉自維基百科駱駝趾條目〕』的隱語)


    然後維持了沈默一陣子,皺起眉頭紅莉棲非常不情願地說道。


    「真不可思議呢。不知為何總感覺好像聽到了橋田的聲音」


    「『不是hentai哦,是hentai紳士哦-』,感覺會這樣說呢,誒嘿嘿-?」


    「是錯覺吧」


    看來出現了所謂既視感或是déjà vu的東西。可是,一班人同時共有既視感什麽的真是前所未聞。因此,這一定隻是錯覺吧。


    「不過,據前陣子阿萬音小姐所說,未她們那邊有著這樣的說法啊」


    注意到旁邊有綯在,差點把紅莉棲”未來”這個單詞說出口的紅莉棲急忙改了口。


    我也有聽過鈴羽所說的事情。


    在2036年的學說中,所謂的既視感和夢,以及我的reading steiner,說不定是與其他世界線的自己通訊的手段,這樣的一套說法。如果是跟其他世界線通訊的話,也就有可能與其他人共有相同的既視感。


    不過,結果共有的是桶子的變態話語的話實在是太過份了。那種reading steiner請容我拒絕。


    「可是,桶子君他,一直和鈴小組在努力吧-?明明是這樣,卻隨便被當成是hentai桑的話,真是有點可憐呢」


    順帶一提本日最先將桶子稱作hentai的正是真由


    理小姐本人,不過這部份還是當作沒注意到比較好。長官說是黑的話就算白色也是黑的。sir。


    理所當然地,對著被我放到一邊的真由理小姐,紅莉棲依然貫徹裝模作樣的態度。


    「沒有那種事啊,真由理。橘田的場合是因為平時做了太多壞事。是自食其果啊」


    在當事人不在的情況下了判決。真是過份。


    順帶一提被批評的當事人桶子,今天也還沒從廣播館屋頂回來。對,這陣子他一直都在修理時間機器。那家夥的確以他自己的方式在努力。


    可是也的確如紅莉棲所說,會被別人在背後這樣說,也因為當事人平日行為問題的原故。雖然不隻是真由理連我也稍微感到這樣說有點不好意思,但當對方是桶子的時候,總有「嘛沒所謂吧,反正是桶子而已」這樣的感覺。隻能說他很可悲。


    嘛桶子的場合,本來就不太適合『為了從未來而來的女兒我要加油』這樣的行為。不論女兒也好什麽也好都會說「來自未來的美少女超厲害」的才是平日的桶子。反而像現在這樣認真地工作的他更奇怪,要說的話我比較擔心這邊。


    說不定那家夥也被那個什麽vr技術改動過腦袋。就像紅莉棲的時候那樣,鈴羽在暗地裏做了些什麽讓桶子接受的可能性也是有的,所以--


    --想拜托岡倫叔叔幫忙的是找東西


    噢,對了。


    說起鈴羽,說不定將昨天從琉華子處問來的情報,報告給鈴羽知道會比較好。反正有關ibn5100的行蹤也有了進展。


    「那麽」


    「岡倫叔哥哥,你要出門麽?」


    對著望過來的綯點了點頭,我望向時鍾。距離昨天被請吃閉門羹的店鋪開店還有一段時間。在拿ibn5100之前,先到廣播館露露麵吧。


    大概是從我站起來的行動看穿了我的意圖吧。


    突然從開發室傳來了紅莉棲的聲音。


    「--呐岡部。要是你準備去拿那台pc的話,借真由理的手推車去用不是比較好嗎?ibn5100非常重的吧」


    我回頭一看,發現紅莉棲完全沒有看過來。她專心於自己手中的工作,不時寫著備忘。好像是在那樣的情況下,想到了手推車的事情並告訴了我。


    可是--


    ibn5100很重,這件事我有跟紅莉棲說過嗎?雖然好像記得有說過曾與紅莉棲一起搬運,但那應該是在廣播館上,對鈴羽說的事情吧。啊,不對,那時紅莉棲也在,所以她聽過了嗎--


    嘛,算了。


    紅莉棲的話,說不定早就從其他途徑知道ibn5100的事情了吧。


    不過說起來那的確很重。拜那台古老pc的重量所賜,以前--不對,是在其他的世界線上辛苦得像快要死似的。不愧是紅莉棲,明明我連自己何時說明過ibn5100的重量也沒記住,這指摘真是一矢中的。


    一邊對紅莉棲的記憶力和設想周到讚口不絕,我嚐試向真由理提出請求。


    「真由理,讓我借走你那暗黑cart去用可以嗎?因為我不得不去搬ibn5100這件麻煩的物品。請務必將那股暗黑power借給我」


    「啊依比誒嗯?」


    可是,不知真由理是否沒理解到我所說的話,她曖昧地微笑起來。


    當我解釋過昨日事情的始末後,真由理稍微思考了一會,嗯-,這樣說著並望向天空。


    她像是很罕有地在思考該怎麽說。


    「誒-多呐,那輛手推車,今天呢,真由喜打算稍微用一用呢」


    「什、什麽?cm還未開始吧?還是說,有其他販賣會?」


    「嗚嗚嗯(搖頭),還沒到cm,所以並不是這樣呢」


    整合真由理那些沒掌握到要領的說話,據說是要用在兼職的事情上。


    「真由喜,因為要弄cos服所以請了一天休假但前陣子菲莉絲醬那麽忙碌,所以真由喜打算想幫一幫忙呢」


    據說是要用在搬運mayqueen的存貨之上。後台的材料搬運應該是後勤的工作,但真由理打算去幫忙。


    「是、是這樣啊?」


    「嗯-所以,抱歉呢,岡倫」


    好像前陣子,桶子說過他將mayqueen的對手背後的讚助商收拾掉了什麽的。還以為托他的福菲莉絲能夠鬆一口氣但原來mayqueen的形勢依然危急,令真由理不得不到後勤幫忙嗎。


    嘛,菲莉絲並不是那種將辛苦寫到臉上去的人,而且真由理是菲莉絲的朋友,所以說不定知道各種我不清楚的幕後事情。雖然有點無法信服,但我決定不再追問下去。


    對著那樣的我,繼續著工作的紅莉棲事不關己地說道。


    「那麽隻好放棄手推車了呢。岡部,加油了」


    「喂、喂,助手,你當然也要幫忙搬運ibn5100」


    「昨天已經說過了吧。我現在正忙於電話微波爐和十三號機的聯動工作。將ibn5100取到手是拜托你去做的事情吧。要是無論怎樣也要幫忙的話,不如找阿萬音小姐吧?」


    還真是孤立無援。


    嘛,還好要搬的是箱形的pc。大概像在其他世界線的時候那樣,被裝在紙皮箱之中的吧。問店鋪那邊借平板車,甚至最壞的情況下用繩子之類的東西綁在背部搬運的話,大概多少會輕鬆一點兒吧


    在一邊這樣想著一邊走向玄關的我的背後,真由理和綯投來充滿朝氣的聲音。


    「拜拜,岡倫。嘟嘟嚕-☆」


    「岡倫叔哥哥,路上小心!」


    還真想她們分一些朝氣給我。


    如果這小動物稍大一點的話,真想給她零用錢讓她幫忙不過嘛,在天王寺麵前可不能做這種事呢。真是的,一想到要再一次搬那台重得要死的pc,心情就已經很沉重了。


    哈-啊


    接受著三人(除去約一名)的歡送,我向著廣播館出發了。


    +                  +


    感覺這陣子經常在四處徘徊。


    盛夏的陽光之中,望向今天也閃耀奪目的廣播館,我被奇怪的感慨所困惑著。


    在這裏的八樓,工作人員通道上,會有被某人刺死了的紅發女亡靈出沒。昨天我這樣告訴了萌鬱。不可以在意『這件命案什麽時候發生』之類的details。這隻是伴隨著古老建築物而生的,可疑的傳聞而已。


    不過,這個故事的出處是哪裏,我有點無法記起來。


    那到底,是在哪裏聽來的呢--


    就算時間機器本體有著光學迷彩,再加上完備的讓人回避的機能,若有無關人士光明正大地走進不準進入區域的話,肯定會被罵。


    因此,偷偷走向廣播館八樓的我,小心避開別人的視線並跨過”有關人士以外不準進入”的鏈子,然後慌慌張張地爬上通往天台的階梯,推開具重量感的門--


    萬裏無雲的晴天。


    與平常一樣,桶子在時間機器的艙內,檢查著某個檢驗器。然後,在幫他忙的鈴羽的身影也映入了眼簾。


    在門旁邊的地上,有著第一次來到時桶子使用過的單車圓柱鎖。沒錯,就算有方法讓人回避,為了以防萬一而在屋頂這邊加上了鎖。我在來之前發了電郵給桶子,讓他事前把鎖給解開了。


    哐哐,伴隨著我關上門的聲音,鈴羽抬起了頭來。


    在清澄的藍天下,笑著揮動手的鈴羽,看見我手上那便利店的塑膠袋,雙眼發出閃爍的光芒。


    「早好-岡倫叔叔。什麽什麽,那是緊急用食糧!?」


    「哦厲害-。會拿來慰勞品什麽的


    岡倫真是太細心了吧常考。到底今天吹了什麽怪風哦?」


    「中期報告啊」


    我將腳邊的圓柱鎖繞在扶杆上並關上了門。這樣的話,就算萬一有誰跑來了,也能用時間機器讓這變成”沒發生過的事情”吧。


    話說廣播館的屋頂上天氣比平日要好呢。藍天。白雲。銀閃閃的時間機器。


    雖然當事人們好像沒什麽自覺,果然,『在盛夏的大樓天台上修理時間機器』,光是這樣已經是個讓人欲罷不能的情境。說真的我也想加入一起修理。隻是因為技術的差異讓我力不從心,以及優先進行與ibn5100和琉華子相關的委托讓我不能露麵而已。


    怎樣都好,也讓我加入吧。


    「誒-。原來岡倫叔叔也會想這種事呢。還以為更喜歡磨磨蹭蹭的陰沉東西呢」


    「也就是岡倫是會買懷舊夏天類工口遊戲包的類型,這想法ok?」


    這幫家夥


    「好,回去吧」


    「啊等等說笑說笑,開玩笑而已-!呐等等啊叔-叔!人家收回前-言!喂喂爸爸也快來道歉啊!都說抱歉了-!」


    「哎呀,歉抱歉抱」thpr(編:tehepero,てへぺろ(?w<))


    總之,我決定桶子的那份慰勞品就由我來吃掉。


    咀嚼著便利店的飯團,鈴羽像是在思量著什麽的望向天空。喝了一口瓶子中的可樂,嗯-,的說著。


    「ibn5100,直到去年一月都還在柳林神社,嗎」


    「不隻這樣,據說是把螢幕弄壞了,所以拿到那邊的pc量販店去修理了」


    我揮動的下巴所指的方向,是以充滿洗腦氣息的促銷音樂旋律而聞名的天藍色招牌。在秋葉原中有著其下各種類型的商店,其中的二手pc專門店。


    「誒。不就近在眼前嘛」


    「將ibn5100送到二手pc店修理什麽的,琉華氏真厲害啊。雖然我也算是挺亂來的人,但這種事情實在做不到哦」


    同意。無知真是可怕。


    「總而言之,昨天從琉華子處調查到的就隻有這些。過會兒到了開店時間,我便會到店鋪那邊確認一下ibn5100是否健在。我已從琉華子那邊借來了委托書。運氣好的話便能就這樣拿過來」


    「嗯。果然很奇怪呢」


    「怎麽了?」


    「『九年前,ibn5100以秋葉幸高的名義被供奉到柳林神社了』,這部份早就知道。隻是在這世界線上,那之後的足跡都是不確定的,不論怎樣都無法弄清楚。不過現在就明了了呢,果然關鍵是漆原琉華嗎」


    「不確定什麽的,我問琉華子他很乾脆就回答了啊。那樣子看來,你去問的話不也會很快弄清楚嗎?」


    「啊-,那不對呢。不由岡倫叔叔去問是不行的啊」


    「『不由我去問』什麽的怎麽回事?」


    對著叉著手歪著頭的我,鈴羽很快速吞掉口中的飯粒,並說著些有點難懂的說話。


    (以下為小說的獨自設定/世界觀詮釋)


    「岡倫叔叔,你有沒有聽過觀察者問題?就是『世界是由觀察所決定』的比喻。嘛不過,這說到底也隻是個比喻,所以『被觀察的時候世界就會被確定-』什麽的,在原理上是不可能的。因為無論如何都會留下不確定性」


    「可是那個歸那個,實際上,與『觀察=確定』相近的情況是存在的。不過在世界線理論之中,被觀察到的時候並不是進行確定,而是會令世界線發生分歧。但是,因為沒有能察知變動的人,因此無法親眼看見”觀察”所帶來的影響。」


    「就算”這個”人家去問漆原琉華有關ibn5100的行蹤也好,大概漆原琉華會說出與給岡倫叔叔的不一樣的答案。例如『一年前被弄壞了』『最近被小偷偷走了』之類。結果同樣能做出『柳林神社一直都沒有ibn5100』的狀態」


    「這並不是指漆原琉華在說謊。隻是”這個”人家所屬的世界線上,『隻能觀察到”ibn5100行蹤不明的柳林神社”』一事已經被”確定”了。隻要是人家問漆原琉華的話,不論如何都無法改變這事實。就算是用時間機器回到了過去,人家也無法改變這件事。」


    「不過,岡倫叔叔問過漆原琉華後,世界線就會確定”去年一月拿去了修理”這件事。如果人家也有reading steiner的話,可能就會察覺到我所屬的世界線的變動呢」


    然後,將那些事情用一句話總結就是「不由我去問是不行的」嗎


    「世界線理論呢,簡單來說就是『不同人的”觀察”與”確定”並不是相等的,而是分散開來發生的』,這樣的一套理論。因此會出現這種現象。嘛,詳細思考一下其中的道理吧。不久的將來,叔叔應該也一定能夠理解的」


    「不,算了」


    「誒誒-!?為什麽?因為,明明這麽有趣啊!?」


    鈴羽『明明牧瀨紅莉棲那麽感興趣』這樣說著並撅著嘴,但將我跟那麽極端的例子比較的話我會很困擾。真想她稍微思量一下在身邊的人的事情再說話。


    例如這個家夥。


    「桶子啊,你認為鈴羽剛才說的有趣嗎?」


    「如果用工口遊戲或美少女遊戲來打比方的話我就會認真去聽。魔法少女動畫也ok」


    「他這樣說啊」


    「算了啊。切,還以為岡倫叔叔會比爸爸正經呢-」


    桶子說著『呼嘻嘻撒吖些』並搔著頭。鈴羽一邊盯著那樣的桶子一邊說道,並賭氣似的看著我。『明白了-算了-呼-嗯』這樣說著,鈴羽迅速剝下手上飯團的包裝紙,一個接一個的塞進口裏去。


    話說回來,你跟我說這種事我也很困擾啊。


    剛才鈴羽的說話中有一個大前提。就是『觀測者能夠回到過去』。


    畢竟在我看來,「想要改變世界線也改變不了」的事態很值得懷疑。因為若果無法回到過去的話,也就連那種事態存在與否都無法認知。連能夠使用d-mail的我,單是要理解「大幅改變世界線可能很困難」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以「能夠進行時間旅行」為前提來說話,對於沒有時間機器的人來說就隻有不甘心而已。


    「嘛別這樣說啊。我不是好好的完成了委托嗎。不隻這樣,說不定能將ibn5100入手啊」


    「哼-。隻是想要ibn5100的話,人家準備一大堆金錢到1975年去買也可以嘛-」


    (編:其實原文很萌但是譯得不夠全神orz)


    鈴羽一邊說著,哼-,並大口大口吃著飯團。看著她的身影,我突然想到了一個疑問。


    「提到金錢,說起來鈴羽啊,之前就一直有件無法理解的事情」


    「嗚誒?神墨?」


    大概是想說『誒?什麽?』,但被口中的飯團阻礙著吧,使得鈴羽說話口齒不清。你又不是真由理,還真想你別這麽幹。真是的這家夥也是妙齡的吧,到底受了怎樣的教育啊。


    我瞪了桶子一眼後重新問道。


    「為什麽來自未來的你在當打工戰士啊?要是有能買ibn5100程度的金錢的話,應該不需要特意到顯像管工房打工吧。即使在那裏是有什麽其他目的,潛入去之類的不就好了麽。先不說向我們公開身份的事,你為什麽在那裏打工啊?」


    不過,從鈴羽來自未來這件事來看,大致能想像到其中的理由。


    時間旅行者的衣服和貨幣不迎合那個時代的話會很引人注目,因此必須要在當地取得。例如,為了不把未來的東西帶到過去。又例如,為了不讓過去的人起疑--這類的辛勞故事在sf可是非常常見


    。鈴羽大概也會有這種時間旅行者獨有,讓人羨慕應該說是讓人感到複雜的事情吧。


    就像要回答我的想法似的,不出所料,鈴羽深深感慨地點頭。


    「啊-,關於那件事,是有著其他很深遠的理由」


    「深遠的理由?」


    哼哼哼,果然呢。就如想像中一樣。那麽,這個未來人到底有著怎樣的原創的暗藏設定呢--?


    但是,鈴羽很乾脆地粉碎了我的期待。


    「那是呢,其實預算,全部用光了。哎呀-,真是服輸了呢-。完全沒想到單車會這麽貴呢,啊哈哈!」


    噴了。


    一邊說著,鈴羽指著屋頂的一角。在那邊放著平日鈴羽乘著來到顯像管工房的mtb。很堅固卻很輕的框架。我對單車的認識並不詳盡,所以不知道其他配件的級數,但能上山下山兼顧的mtb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預算。啊-。原來如此。


    「可是隻是單車錢的話,沒了便回未來拿不就好了嗎」


    「那樣說是沒錯嘛。不過,因為那樣做的話絕對會被罵呢-」


    被罵你是小孩啊。


    也就是鈴羽在單車店衝動買了看上的mtb,令生活資金立刻見底了。於是,為了補給便去打工


    作為私用預算的代價而自力的賺回生活費。看上去情況也不是那麽嚴重,而且鈴羽有可能對這種狀況感到樂趣,嘛,應該沒問題吧。那就好了。


    不過,我深深明白到不能讓這種家夥拿著錢。隻要有想要的東西,便不顧前後的立即買下來,這樣毫無金錢感覺的性格,不愧是桶子的女兒。


    假如是『去買ibn5100回來』這樣的任務的話,還是不要讓鈴羽執行為妙。


    請務必讓我忠告一下,送鈴羽這家夥來這時代的那個人。


    +                  +


    秋葉原的電氣街口出來後的旁邊。


    轉過有著廣播館的一角,走進一點的地方。琉華子寄放ibn5100作修理的pc量販店,就在那支路之中。在擁有很多分店的pc量販店之中,自很久以前開始就有的二手專用店鋪。雖然不像其他的店鋪那樣占據著一整棟大樓,但在還算寬敞的一樓中擺放著二手零件和pc。


    在那深處,有著與查詢和買賣櫃台並排著的客戶服務台。


    然後,意氣昂揚地拿著出從琉華子處借來的修理委托書的我,非常清楚地領悟到自己到底有多悠閑散慢。


    「怎麽會這樣」


    從pc量販店中走出來的我,咒罵著自己的粗心大意。


    「沒想到,竟然已經被取走了」


    是因為直至中午都在廣播館談天說地的錯嗎。


    來到店鋪的我被告知的,是『ibn5100在今天早上被領取走了』這樣的事實。也就是,當我到桶子和鈴羽那邊露麵時,ibn5100被某人搶先拿去了嗎。


    到底,是誰?


    雖然嚐試追問店員,但因為無法回答與顧客相關的情報而被拒絕了。那個未知人物也有好好地拿來了修理委托書,三枚複寫之中的存根的副本(?)之類不知什麽的東西,但總之就是拿來了確實的東西。


    (編:”三枚複寫の控えの控え”,控え同時有存根和副本兩個意思。因為我不理解日本那邊的取貨製度,所以無法判斷是存根還是副本)


    最後甚至進入了被問到我不是來委托的琉華子本人,反而是我被懷疑了的局麵。


    然後到了現在。


    回到電氣街口的我,不自覺地抬頭望向廣播館。


    早知道這樣,昨天就不應該在琉華子那邊羅羅嗦嗦了。不,說到底今天早上,我也在這裏的屋頂花了很多時間才去pc量販店。以像是去拿預約了的遊戲那樣,隨隨便便的心情。


    ibn5100是貴重的物品,這件事我很清楚。實際上,昨天也曾經「一年前的正月?可能已經被誰人拿走了呢」這樣想過。


    從結果來說並沒什麽大分別。可是,就像瞄準似的在我即將入手之前搶掉,這件事的打擊實在很大。


    無計可思的同時,心中浮現出某種不知名的懊悔。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咬緊了牙關。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時機會這麽準確」


    明明現在才去想這種事情也無補於事,但心中全是後悔的感覺。


    怎麽辦。


    這樣的話,乾脆讓鈴羽用時間機器跳回過去,到現場看看怎麽樣。就在我這樣想的時候,手機響起來了。


    來電顯示寫著--打工戰士。


    是鈴羽。


    『啊,岡倫叔叔?』


    「鈴羽嗎?打來正好。現在事態有點變得麻煩了」


    人流多的電氣街口。我倚在出路旁的牆壁上,一邊窺視著那屋頂一邊掩著口,對著麥克風說著事情的始末。


    感覺和「報告」有點像。


    聽過我的話之後,鈴羽斷言地說道。


    『嗯-,不能許可時間旅行呢』


    「為什麽你不是說過有可能對手是時間旅咳咳你所說的”某人”嗎?」


    「人家知道啊,所以才不能許可。找出”某人”是人家的工作呢。說到底取得ibn5100隻是順帶的任務,所以不用那麽全力去做也沒問題啊。還是說岡倫叔叔,你有什麽必須入手ibn5100的理由嗎?」


    當然有啊!因為,要是沒有那個的話--


    這樣大聲叫出來後,我突然回過神來。我慌張地環視四周,確認沒有人感到我可疑。


    --謝謝


    說起來,對啊。


    為什麽我會,隻因為無法入手ibn5100,而焦急成這個樣子?


    嘛,我的確對古老pc有興趣。因為ibn5100能賣個好價錢,所以乾脆把它賣掉來解b的資金難,這樣的想法也有。


    也想b加設空調呢。


    不過。


    「也不是,有什麽非常重要的理由嗎」


    『對吧?比起這個,岡倫叔叔。這邊有些關於漆原琉華的事情想要補充』


    然後鈴羽說道。


    『ibn5100被拿去修理這件事雖然弄清楚了,但人家認為漆原琉華的身邊果然有”某人”在介入。岡倫叔叔被搶先一步了,大概也是受那個影響吧』


    「可是那個”某人”,是想讓世界線發生變動的那個家夥吧」


    『對。來自人家的時代的時間旅行者,又或者是相類似的”某人”』


    說起來,雖然剛才也被提醒過,鈴羽的任務是要保護世界線,而不是ibn5100本身。


    『人家認為,雖然漆原琉華自己並沒有意識到這件事,但他曾經與時間旅行者接觸過的可能性很高。要不然無法說明為什麽隻有他身邊滯留著大量的不確定要素』


    我大致明白鈴羽想說的事情。也就是琉華子身邊果然存在著時間旅行者。


    但我看不見接下來的發展。


    我本來就已經對世界線保護、時間巡邏隊、次元監視機構什麽的,感到令心裏發癢的羨慕,令我很想接受提議。


    還真希望別再這樣令我焦急。


    可能是因為我在焦躁的同時卻想將意識集中到手機那邊吧,我片刻無法理解鈴羽接下來所說的事情。


    『於是呢,現在爸爸在給漆原琉華打電話,取得那邊的了解。岡倫叔叔,明天沒有預定吧?』


    了解?那邊?明天?預定?


    什麽?


    『人家想讓岡倫叔叔,明天,跟漆原琉華去約會』


    哈?


    +


    +


    八月十二日。天氣非常好。炎熱得令人想起『真是去死的好日子』這句負麵美利堅話語的好日子。


    並不是在說笑。我,正處於瀕死狀態。


    主要是因為吸取了過量的琉華子成份。


    昨天我還是遊刃有餘的。因為當時有著『呼難道以為我這個mad stist會與琉華子去約會嗎?真是愚蠢』這樣謎一般的安心感。


    因為在意ibn5100的去向而想要思考各種事情的我,在掛掉與鈴羽之間的通話後,便到了星巴克喝了一會咖啡。無意中消磨了不少時間,回b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踏上因店長不在而關上閘的顯像管工房旁邊的樓梯b好像很熱鬧。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這樣想著,並稍微打開門窺看裏麵--


    不知為何b內擁擠著琉華子以外所有bmem。


    『啊!終於回來了!』


    將大公司舒適衣服品牌的紙袋推到我的眼前,紅莉棲吼叫道。


    『拿著!衣服!尚且上下身也買了,明天要穿這個好好打扮一下啊!』


    絕對不要穿白衣啊!絕對啊!這樣叮囑著我的那個樣子,感覺有點像那類的演技。


    (編:大概是在說搞笑演技--站在崖邊說著「絕對不要推我啊!絕對啊!」,然後果斷被推了下去的那種)


    真由理很心平氣和地,拿出設計樸素的新品手帕並微笑起來。


    『阿諾呐,真由喜,一直都在想,這一天可能會到來呢』


    那之後,她就隻是鼻子被呼哧呼哧地堵住,全力忍耐著眼角的眼淚並微笑著。


    萌鬱將平日使用的手機設定成錄音模式,用力地推到我麵前。


    『這真是恭喜你-了請務必分享感想』


    雖然不知道原因,那個角度感覺比平常更粗暴,像上鉤拳一樣尖銳。


    一邊以帶著類似海綿的小瓶噴著,菲莉絲暗自嘻笑。


    『隻是淋浴可不行喵,不修飾好儀容可是會被討厭的喵?』


    麝香的香氣會化為猛烈狂亂的篝火還原漆黑邪惡之心邀請到天上呀喵,就算你這麽說,我理解你是要讓我用上不知什麽完全不明不白的香水吧。


    接著,擺出不高興表情的綯,以像是解開了難題卻對答案沒有自信的樣子問道。


    『阿諾呐,該不會這是說,岡倫叔哥哥,其實是,姐姐嗎?』


    對著那道疑問,真由理左右搖著頭「不是啊綯醬即使同樣是男人也沒有問題的」這樣說明而綯則是「誒誒!?」的驚訝著,但差不多我的忍耐也要到極限了。


    然後最後鈴羽她『哎呀啊啊哈哈,不是人家啊』這樣嘻嘻笑著。


    『因為就算將這種事說出來,人家也不會得到任何好處嘛』


    果然啊-岡倫叔叔召集了太多女孩子了啊-這樣的展開早就預想到了呢-,鈴羽好像還說了些事到如今已經太遲的說話,不過已經夠了。


    而且鈴羽你是未來人吧。不算不算


    好吧。


    就讓我問一件事。雖然好像已經大概明白了,但總之先讓我問吧。


    你們到底是從哪裏得知這件事的?


    &emspbmem girls(包括綯,不包括琉華子)回應我的詢問,不約而同地指著桶子。我決定今天真的要認真徹底絕對不原諒這家夥。


    『哎呀-世上還真是會發生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呢岡倫,咦,等、等等,這是認真的?』


    然後,到底執行了怎樣的處刑,就請各位根據以下提示自行想像。


    不知能放入多少顆乒乓球呢?


    然後到了第二天的現在,我筋疲力盡地倒在咖啡廳。


    在秋葉原神田川方向的盡頭,一間寧靜的咖啡廳。利用河流旁邊那稍微凹陷的地形,建成了看上去像是平房的樣子,但裏麵卻有著地下一層,這樣的疑似兩層建築物。


    總之,店內很寧靜。


    可能是因為牆壁位於道路所在方向的地底,所以完全聽不見外麵的聲音。連店內播放著的輕鬆音樂,其音量也被調節至間中聽不見的大小。


    選了看上去最好坐的位置,讓琉華子坐在對麵後我便仰望著天花板。


    因為觀賞了這數年內最讓我身體雞皮疙瘩不,最讓我身體變得奇怪的電影後,所引致的後遺症。


    「那、那個沒事吧,岡部先生?」


    「沒事。讓我這樣待一會兒便會平息下來」


    我無意識地回答,畏畏縮縮地問的琉華子。


    不過,那句台詞聽上去,有點像平常說的那些中二病台詞,令我感覺更累了。可能是琉華子聽到了平日聽慣的句子吧,他稍微微笑著並問道。


    「也就是該、該不會,是右手的惡靈」


    「不,並不是那樣」


    我不自覺的閉上了嘴,琉華子也跟著一起沉默了。


    在桌子上放著咖啡和檸檬茶。琉華子還點了蛋糕,但到現在也還沒有吃過。是因為在意店子嗎,還是因為隻有自己點了餐所以在害羞嗎,我不太清楚。


    可能兩邊都是呢,我這樣想著,並終於將咖啡放到嘴邊的時候,琉華子緊張地開口說道。


    「沒、沒想到岡部先生,會找我去看電影呢」


    「啊,啊啊抱歉。沒想到這套電影會差得這麽過份」


    在我這麽回答之後,感覺從我頭上的二樓,實際上那邊才是一樓,傳來「嗚嗯-」這樣含糊不清的聲音。大概,是替我和琉華子選擇今天看的電影的那個家夥,想要說怨言卻被旁邊的誰按住了吧。


    沒想到鈴羽她完全沒有選擇電影的眼光。


    地點是在車站大樓的複式電影院,看的是像是犯罪類的電影。要想起內容非常辛苦,但總之就是給人不合格印象的戀愛電影。倒不如說,因為戀愛電影隻有心不在焉的情侶才會看,於是藉此在本來隻要沉著簡潔普通地拍好的電影中,重複重複地加入笑點。而且還是無視劇情發展地,不知為何一瞬間轉移地點到岸邊上,做了三次左右之前曾經流行一時的搞笑藝人組合體操。然後在地上鋪起,在前方全是垃圾的海灘(好像途中有提到過環境問題)撿起的紅地毯,女主角與她那婚外情對象一起做著「這就是我們的”結婚之路【wedding road】”了!」(好像是為了與電影標題拉上關係不過我忘記了)。「你們倒不如乾脆就這樣兩人一起投海自盡吧」,當我這樣想的時候,新郎還真的抱著新娘女主角投海自盡並迎來了結局。


    這是怪獸電影嗎。


    forever愛到永遠當故事這樣結束,電影院的燈重新點亮時,發現院內隻剩下我和琉華子兩人的時候,還真是嚇了一跳。


    先不論以搞笑為目的從出租店借來dvd的情況,無論如何在自己提出邀請的情況下卻是那樣的內容,對我來說真是非常殘酷。


    因為,跟我一起看那麽無聊的電影的,是琉華子啊。


    而且據說被鈴羽「要以去約會的心情打扮好啊☆」這樣提點過,琉華子以輕飄飄的黑色長裙加上清秀的白色對襟毛衣,也就是認真的女孩子模式出來應邀。據真由理昨天所說,因為這世界線上的琉華子對外是女生,所以不時也會穿這樣的服裝。


    將那個與女生無異的琉華子帶出來進行疑似約會,我讓他看的就是剛才的戀愛怪獸電影。可惡鈴羽這家夥。雖然她作為這事態的始作俑者,應該不是故意讓我們看那種電影,但大概就是將自己想看的電影推給我們了吧。


    無論如何,累了


    看著沒精打彩地仰望天花板的我,琉華子再次問道。


    「那個岡部先生,今天到底為什麽?」


    「這之中有很深遠的理由。總之,本來應該隻是來問你一些事情,但鈴羽傳達的話語出差錯了」


    「這樣、嗎。出差錯」


    琉華子明顯地變得很失落,並將視線移向手上的檸檬茶。看著他那些在顫抖的眼睫毛,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又一次從頭上,傳來「嗚嗯-」的聲音。


    應該是在責備我的失言吧,但我不知道那是誰。今天跟著來的應該是桶子、鈴羽和綯。尚且說過有連絡過紅莉棲,說不定那家夥會在道具開發的休憩時間亂入。


    真由理,她說要調查些事情所以沒來。


    昨天晚上,b解開了誤解(真由理以為我和琉華子在交往)之後,真由理獨自凝視著傳單。真由理本來就習慣,將別人硬塞給自己的旅行社傳單和小冊子儲起。還以為是因為她儲得太多想整理一下,但看來並非如此。她一直緊盯著伊豆還是富士五湖的旅行計劃和旅館,頻繁地寫著備忘。


    無論如何,作為琉華子最好的朋友的真由理沒有跟來看今天的約會,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我無法判斷。


    鈴羽所策劃的今天的約會,簡單來說,跟之前拜托我去打聽ibn5100的事情的理由相同。因為就算鈴羽自己去問,也會受到世界線變動域的限製,所以須要讓我來做。


    隻是,為什麽要用約會的形式來做啊。


    『哎呀-因為,這個時代不是經常說的嗎。”男人間的友情””坦誠相見”之類的。以此為基礎擴展,從漆原琉華身上打聽出各種事情便好了』


    那算什麽擴展啊,雖然我這樣想,但主旨我理解了。


    以平日不同的狀況溫柔對待的話,琉華子便有可能乘上暢談的流動.將『最近身邊發生了這樣的變化呢』之類的順勢地說出來也說不定。也就是要我像男伴那樣,從琉華子處找出情報吧。


    別說笑了。


    本來我就連與女性交往的經驗也沒有。你想讓我怎樣啊。


    因為沒有試過約會,事實上我也不知道今天應該去做什麽。要說原因,因為我是mad stist。因此作為約會的替代方案,我提議讓我們兩人在神社修煉清心斬魔流,怎麽樣。


    昨天,我b這樣說後,受到了大批評。


    『你真是最差勁呢。雖然早就知道你做事不纖細,但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原來岡倫一直,都是以這種心態對待琉華君的呢,真由喜很悲傷的說』


    『哎呀-岡倫叔叔,雖然由人家來說不太好,但那實在有問題呢』


    『以為被邀請去約會卻突然變成特訓,我想女孩子會哭啊』


    連綯也責備我了


    明明又不是我作出邀請的,為什麽我要受到這種指摘啊


    「嘛,也就是呢」


    「是、是的」


    我終於開口的時候,琉華子緊閉著雙眼,全身石化起來。


    到底他在害怕什麽,我是不太明白不過琉華子的話,大概在擅自作一些不好的想像吧。


    例如我可能會因為心情變差了而說回去,之類。


    與男人約會這種搞笑短劇要持續到什麽時候,我是不是在這樣想呢,之類。


    大概事到如今才想著些少女般的事情吧。


    我有這樣的感覺。


    「想問的並不是其他事情」


    「是、是?」


    對著我每句說話,琉華子都表演出過剩反應。


    我是有點在意那怯懦的樣子。那時的我看上去一定不高興吧。因為我可是與那樣的怯懦無緣的mad stist啊。


    不過,即使對著作為mad stist的我那些稍微過火的中二話語,琉華子也都一直全力跟隨著。說什麽也好,會陪我看鈴羽所選的電影直到最後的,也大概隻有琉華子。


    那樣的琉華子,竟然會以為我說不定事到如今才發怒什麽的,這一點令我稍微有點看不順眼。


    真是個讓人頭痛的弟子。


    「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麽變化?」


    「奇怪的事,就算這麽說那個,是在說,學校的事情嗎?」


    琉華子的學校,私立花淺蔥大學附屬學園,也就是與真由理同一所高中。從真由理那邊並沒有聽到什麽奇怪的事情這樣乘流而下,我終於察覺到了。


    琉華子身邊的怪事?那不是顯而易見嗎。比『被當成女生』這變化更大的事情不可能存在。


    雖然,這隻是對我而言而已。


    到底我至今都在發什麽呆啊,我在陷入輕度自我厭惡的同時,向琉華子點了點頭。


    「有什麽頭緒嗎?」


    「不、不並沒有什麽類似的」


    那之後一陣子,我都在打聽琉華子的高中生活狀況,但並沒有什麽可怕的大變化。『很流行名叫什麽彩虹的手機小說』、『被選為風紀委員』、『被班中高人氣的男生告白感覺難為情』,都是些在以前的世界線都會不時聽到的事情。除了對外公開表麵性別是女生以外,與我所知的世界線並沒有什麽大區別。


    一邊全力的伸長耳朵聽著琉華子小聲說話,我一邊為自己選了這所清靜的店子感到慶幸。


    +                  +


    聽了一會各式各樣的事情後,琉華子總算想要歇息一會。


    望著將紅茶放到嘴邊的琉華子,我開始沉思起來。在琉華子的說話中,幾乎沒有任何鈴羽想聽的「變化」。甚至令我感覺,鈴羽那『透過監視世界線層級的變動,知道了琉華子是重點』的推測,其實會不會完全錯誤了。


    想想看的話,所謂的學校生活中的大部份時間都被學習所占據。不論是教師、學生、出入學校的閑人也都完全沒有對琉華子的性別產生疑問。這樣看反而這邊的世界線比較沒有不合理的地方。


    最初我還差點以為,引致這事態的琉華子父親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但現在說不定應該重新評價一下比較好--


    --不久之後我家的神社


    --會舉辦祭典的說


    對對,說到琉華子的父親,還有其他事情呢。


    「說起來,你說過會辦祭典什麽的?」


    「啊是,岡部先生。你知道這件事嗎?的確是這樣。雖然像我家這樣小規模的神社,並沒有舉辦過祭典活動,但今年父親突然幹勁十足的啊,不過」


    問我知不知道什麽的,我不就是從琉華子手上拿到傳單的嗎不對,啊嘞?是怎樣呢?以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歪起頭來的我,琉華子表情突然陰沉起來。


    「怎麽了?」


    「說起來真由理醬她說過可能有事來不了。因為祭典舉辦的日子,是八月二十日和二十一日」


    「二十日啊啊,這樣啊。是這樣呢」


    聽到這個日期,我也回憶起來了。


    八月二十日,那是進行真由理祖母的法事的日子。雖然在真由理還是小學生的時候便過身了,但即使到了現在,對真由理來說祖母仍然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就算說是柳林神社辦祭典也好,二十日應該來不了吧。


    「可是,那樣的話二十一日不就沒問題了嗎?」


    「嗯,『雖然還不清楚,但會想盡辦法在那天出現』,她這麽說了」


    雖然琉華子對真由理說過『若果是祖母的法事也就沒辦法了呢』,讓她不要勉強


    呼嗯。


    「祭典會有攤子嗎?」


    「誒多,好像,聽說過現正在辦相關的手續。夜店的安排,集會所的帳篷,還不得不與町內會商討」


    「那麽真由理的話,二十一日大概會來吧」


    琉華子用從下以上的視線


    ,望向充滿自信地說著的我。


    「為、為什麽呢?」


    「有夜店吧?那麽,真由理當然會來買東西吃東西啊不是麽?」


    這對我來說,就像是『下雨便打傘』這樣明快的真由理小姐理論;但琉華子可能一時沒想起來吧,他「啊啊!」的把雙手放在嘴巴上驚訝著。


    「啊,這的確是這樣呢那、那個,我曾經說過這些話這件事,請向真由理醬保密!」


    不知為何琉華子紅著麵慌張地揮著手。他和真由理從進入高中起已經是朋友了,應該已經有接近兩年的交情吧。事到如今也沒什麽好隱瞞吧,在我差點想這樣戲弄他的時候,我把嘴閉上了。


    說起來,這世界線和之前的不同。雖然不認為真由理和琉華子之間的交情會有什麽變化,但還是不要胡亂說話比較好。


    看著那樣的我,不知道他感覺到了什麽。


    「岡部先生。今天,我真的很高興的說。邀請我來看電影,真是非常感謝」


    突然,琉華子說出了這句話來。


    琉華子的表情很罕有地,是鮮明的笑容。縱使如此,他那像是放棄了的眼神,總感覺蘊含著類似寂寞的東西。


    對著一反常態,寄宿著強力意誌的琉華子,我著慌了。


    「怎、怎麽了?」


    「果然岡部先生,在說與真由理小姐有關的事情時,那個特別自然呢」


    「自然?」


    「啊,是的。因為很自然那個笑容」


    那是在說,我平日看上去都像是在假笑嗎。的確,我為了能抵擋精神攻擊,在琉華子麵前的時候,感覺中二的防護壁會比平時展得更開更強大。可是這樣說的話,作為mad


    stist的我,應該經常都有不正經地笑著的自覺。他是想說那個笑容,在真由理麵前會緩和起來嗎。


    抑或琉華子想指出的,並不是這麽的一回事呢。


    「感覺那樣子笑才是真正的岡部先生啊,不過不是這樣!平日鍛煉我的時候的,也是真正的岡部先凶真先生,這件事我是知道的!」


    直到剛才為止都隻叫我岡部先生,事到如今明明不用改口也沒所謂嘛。


    不太理解琉華子想說的事情,我把咖啡放到嘴邊。因為感覺琉華子的說話走向了純真的方向,以及咖啡的黑褐色表麵反映出我不愉快的神情,我完全喝不出味道來。


    「所以,與真由理醬一起在岡倫身邊時,我也會感到安心的說」


    到底是對什麽感到安心了呢在我這樣沉思著,不自覺移開了眼神的一刻。


    琉華子的嘴唇,輕輕動起來了。


    「因為不用抱有任何--啊不,沒什麽事的說」     --qi dai


    (編:期待)


    嘶啞地消失了的部份,我隻讀到了嘴唇的動作。


    我沒有聽懂。


    我決定讓自己這樣想。


    「說、說起真由理,關於前天跟你打聽過的ibn5100!」


    「是、是?」


    感覺讓琉華子繼續說真由理的事情的話,我就會一直沉默下去,所以我想要稍微強行改變話題。


    「昨天,我去了查看狀況,看來被不知什麽人取走了啊。這件事,不是交給警和諧察來處理比較好嗎?」


    看著發呆的琉華子,我稍微冷靜下來。


    糟了。太強行了嗎。


    因為他好像說過,在去年正月與真由理一起拿ibn5100去修理了,所以想著這樣轉移話題應該沒什麽問題到這裏我終於察覺到了。


    鈴羽說的”某人”,與琉華子之間的接點,不就正正是ibn5100嗎。


    可是--


    關於這之後的部份,我的思考不管如何都沒在運作--不對。


    恐怕,我想我早已隱約預測到了,但我的腦袋裏某部份在拒絕對相關的事情進行思考。『那不可能吧』,我說不定無意識地這樣想著。


    到了這地步依然默不作聲的我,到底有多天真啊。


    對著那樣的我,琉華子很乾脆地給予了最後一擊。


    「?”不知什麽人”如果是這件事的話,我想大概是真由理醬做的吧」


    就像結成冰一樣,身體動彈不得


    「真由理醬她,昨天一大清早,便來到神社這樣說了啊?『找到了會修理電腦的人,是岡倫也認識的人啊』,這樣。我也將委托書的存根交出去了誒多,該不會岡部先生,沒有聽說過嗎?」


    哢嘞哢嘞,腳漸漸失去氣力。


    這不可能。不可能會有這種事。


    將那個全力呼叫的我,冷靜地壓製住的我說道。


    ibn5100並不b。放著那種箱子的話,絕對會有人注意到。


    那麽,真由理到底打算將它搬到哪裏去?


    真由理她,還沒有回來嗎?


    我的嘴巴擅自動了起來。


    「--真由理她」


    那時的我,到底擺著一張怎樣的表情,我沒有方法去確認。


    隻是,說不定,這才是我發揮真正的演技的時刻。用中二病一直培育著的鐵麵具,對著琉華子的時候最能被發揮出來。說不定因此我才能夠支撐得住。


    空前絕後隻此一次。


    我,決定使用與平常一樣的演技。


    「--真由理她,說會怎樣處置,那台ibn5100?」


    十分完美。換作平時應該會膽怯的琉華子,聽過我的問題後,完全沒有任何疑問地。


    作出了回答。


    「好像是,說要保管在儲物櫃裏」


    「那個儲物櫃的地點」


    你知道嗎,我想要這樣問的時候,才終於察覺到。


    糟了。


    「哎呀-,這樣啊。就是說在意外的地方埋有伏兵了呢」


    沿著神田川的咖啡廳,看上去像是平房但進內後就會發現自己身在二樓,這樣特殊的布局。在占據著一樓河邊方向的我和琉華子背後,有以監視約會的名義跟蹤著我們的空閑bmem。桶子和綯,間中加上紅莉棲也說不定。


    「岡倫叔叔,你不會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吧?什麽的,開玩笑開玩笑。不可能會是那樣吧。因為,岡倫叔叔是為了人家才在幫忙的吧。因此才這樣子漆原琉華口中知到這件事,所以那是不可能的吧。是這樣吧,哎呀-真是服輸了服輸了--」


    不過,在那之中有個非常難應付的家夥這件事,我完全忘記了。搞砸了。


    果然,即使是多冷靜的演技,終究也隻是演技而已嗎。


    「哎呀-真的,服輸了呢--」


    大概是沒能理解這狀況,琉華子不知所措地四處張望。


    然後,在差點把牙關給咬碎的我的頭上,那家夥的聲音和腳步聲,喋喋不休地降下。


    「你們說的都聽到了啊」


    率領著桶子、綯以及紅莉棲的,鈴羽。


    她的眼神,前所未見的,非常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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