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市城隍廟附近有座古典園林, 陳陽等人今天的遊玩地點就是此處。毛小莉和胡英楠跑到老街那邊買女孩子喜歡的護手霜,寇宣靈一來到城隍廟就去拜,還把張求道拖走。最後剩下陳陽和度朔遊園林。


    陳陽靠在九曲橋上, 拿起自拍杆。左手抓著度朔尋找角度:“度哥, 你笑一笑。”下一秒拍攝兩人同框的照片,打開來看,他自己笑得一臉燦爛,度朔則是麵無表情。


    陳陽收起手機,踮起腳尖兩手扒著度朔臉頰:“你就笑一笑,我們在拍照,你笑一下嘛。”


    度朔右手抱住陳陽的腰, 把他壓進懷裏,左手輕輕拍了下陳陽的臀部:“別鬧。”


    “度哥,遊玩就是要開開心心的。拍照也要露出笑臉……你都不笑, 不然我拍的時候你喊一聲茄子。”


    “不喊, 笑不出來。”度朔抱著陳陽就要離開, 省得他閑的沒事鬧著要拍照。站定給他拍又嫌棄姿勢不好看沒笑容,小妻子太能鬧騰,大帝表示不能縱容。


    走出一段路, 發現陳陽埋頭走路不再活躍。度朔皺眉:“生氣了?”


    陳陽搖頭:“沒有生氣。”低頭盯著腳尖,聲音悶悶的像要哭出來似的:“你都很少陪我。我們結婚的時候沒有照片, 高中畢業你也不肯照,大學畢業直到我參加完聚會回來也是沒有一張合照……”


    度朔心知自己忙,以往忽略陳陽許多。見他實在悶悶不樂, 隻好說道:“隻拍一張。”


    陳陽抬頭:“要笑的。”


    “……”大帝無奈:“嗯,笑的。”


    陳陽瞬間笑容燦爛,興致勃勃尋找最好看的背景。拉著度朔擺好姿勢,提起自拍杆然後用手肘撞度朔:“快點,要拍了。”


    度朔扯唇露出一抹笑,‘哢擦’一聲定格。陳陽打開手機查看,立刻興起刪除照片的念頭。度朔皮笑肉不笑,還不如不笑。偏偏看過去的時候,對方滿臉無辜。


    “不拍了。”陳陽蔫蔫的,好像頭頂長著一棵草,此時無精打采的耷拉在腦門上。度朔覺得不鬧騰的陳小陽也特別可愛,捏捏陳陽後脖子不自覺就笑起來。陳陽恰好沒注意到這個笑。


    ‘哢擦’。


    陳陽抬頭看過去,卻見是胡英楠和毛小莉。胡英楠走過來把自己的手機遞給陳陽看:“還可以嗎?”


    手機界麵是他和度朔的合照,背景是棵大樹,度朔背後還有恰到好處的光暈。他正低頭看手機不開心的鼓著臉頰,度朔在身後親昵的捏著他,臉上是溫柔的淺笑,眼裏漾著顯而易見的寵溺。


    抓拍得特別好。陳陽當即要胡英楠把照片傳給他,發到自己手機立刻點保存看了一遍又一遍,心裏美滋滋。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收起手機後詢問:“你們逛完街了?”


    毛小莉向陳陽示意手裏的袋子,然後說道:“張求道他們在外麵訂了位置,讓我們一起去吃飯。正好我跟胡姐買完東西就過來叫你們。對了,陳哥你有看申市早間新聞嗎?”


    陳陽搖頭:“播報什麽大新聞?”


    毛小莉:“葉家宅444號地下室挖出很多具屍骨,震驚整個申市的大新聞。還有很多來認領屍骨的人……可惜青銅麵具怪的事情不能公布出去,所以隻能定為懸案。”


    胡英楠接著說道:“這也沒辦法。說出去這起連環凶殺案全是一個活了上百年的怪物幹的也沒人信,不過其中有些來領屍骨的人哭得很淒慘,很令人心酸。”


    這些人都是那些來探險卻意外死亡的學生的父母,他們的記憶被抹除一部分,當龍珠回歸到三眼鬼族手中,記憶就自動被撥正,隻要不去深究就不會察覺異樣。哪怕是深究也無從查起,隻能說為一己私欲殘殺無數人的青銅麵具怪實在罪孽深重。


    毛小莉:“其實……可以讓申市這邊的道教協會組織人和警局接洽,將一些曾經死過人或有凶宅之名的地方圈起來,禁止那些喜愛探險的學生去玩,某些程度上也能防範類似悲劇的發生。”


    陳陽和胡英楠一愣,毛小莉以為自己說的太異想天開,於是想擺手說自己胡說八道。誰料胡英楠雙眼放光的抓著毛小莉的手:“這個方法好!”然後鬆開手開始掏出手機發信息:“我先跟師父說一下,讓她可以在下次的道教協會會議上提出來。另外也跟沈一回提一句,他在白雲觀和警局裏都能說上句話。”


    陳陽對毛小莉說:“想法不錯。”


    毛小莉嘿嘿笑了兩聲:“瞎想的。”


    “把心思放在道術的研究上,你早就能超過寇宣靈。”可惜毛小莉就是玩心太重,隻希望哪天她能開竅,下十足功夫去鑽研道術。恐怕未來於道術上的成就不低。


    一行人便向張求道訂的酒樓而去,在聚合的時候寇宣靈麵對度朔很淡然的詢問姓名。度朔回以名字,寇宣靈聽完後出現一陣的精神恍惚,他怎麽覺得陳陽這對象的名字那麽像度局?


    可是樣貌不像,樣貌不像氣勢行為特別像。要說天師界中遮擋相貌的術法雖不常見,也不是沒有。以度局的低調,要是相貌像陳陽他對象那麽好看,那怎麽也低調不起來。所以遮擋相貌完全可以列入懷疑項。


    總覺得自己察覺到什麽不得了的真相的寇宣靈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埋頭苦吃,拒不發表任何言論。


    陳陽瞥了眼寇宣靈,低聲對度朔說道:“寇宣靈知道咱倆的關係了?”


    “看樣子是知道了。”度朔盛了碗湯放到陳陽麵前:“先喝湯暖胃。”


    陳陽端起湯喝了一口後說道:“我原來還想保持距離,免得刺激到寇宣靈,畢竟他太直了。現在看來他適應良好,完全不用擔心。”


    度朔瞥了眼陳陽,不想提醒他他口中所謂的保持距離其實就是沒有在寇宣靈麵前摟摟抱抱,但行為和言語上的親昵早就把他們兩人的關係暴露殆盡。比如情侶裝,胡英楠第一眼見到兩人就知道他們是一對。


    ——除了寇宣靈。如陳陽所說,他太直了。


    張求道:“寇宣靈,你適應挺良好。”


    “我走南闖北,什麽沒見過?夫夫而已。”寇宣靈麵不改色的吹:“我還見過一對夫夫結陰親。”


    陳陽一口湯噴出來,差點嗆到。度朔知道他被嗆到的原因,一邊拍陳陽背部給他順氣,一邊轉移話題道:“過兩天就回分局,你們還有哪些地方想去玩?”


    順利把其他人的注意力轉移,陳陽鬆了口氣。度朔無奈:“又沒說你,急什麽?”


    陳陽見沒人注意他們兩人,便悄聲道:“緊張。”


    “緊張什麽?你情我願的事情,別人也不能置喙半句。況且也沒人敢置喙你我。”


    陰陽兩界哪個有膽敢置喙北陰玄天酆都大帝的婚事?


    “你別狂,雖然現在陽間跟陰間有貿易往來。但是人與鬼為伍,終損陰德。鬼道常自凶,要不是我八字奇陰,即使修習鬼道也難以鎮壓厲鬼邪祟,巫爺爺才請你跟我結陰親。天師界其他人又不知道,雖說結陰親自古有之,但大多數都是男女已亡人合八字、結陰親。活人和死人結……就算是鬼差也有很多人覺得並非正道。”


    “如果我不是鬼差——”


    “你辭職了?”


    “沒有。我是說如果我是鬼帝級別或者比鬼帝官職還高的話,就不必隱瞞,你也不必害怕。”


    陳陽狐疑的看著度朔:“你升職了嗎?”他完全沒把度朔的假設當真,隻以為這是度朔的野心。但度朔平時又不是會誇大海口的人,於是推測他大概是升職了。


    度朔頓了頓,點頭:“升職了。七月半一過,就升為酆都七十二司中的官吏。掌修功德司。”


    聞言,陳陽十分開心的叫來好酒替度朔慶祝。並向其他人宣布度朔升職的好消息,其餘人除了知道度朔微度局的張求道和心存懷疑的寇宣靈都來表示恭喜。


    度朔沉默的喝下敬過來的酒,看著高興的陳陽,罕見的出現些許憂愁的情緒。不過這些許憂愁的情緒很快就消弭殆盡,因為今晚喝了酒的陳陽格外主動熱情,直接讓大帝衝昏頭腦失去以往的睿智冷靜,沒有未雨綢繆做好準備。


    三天後,遊玩申市幾個著名景點後,幾人和胡英楠分別並回到帝都大福分局。度朔照常在最後一天離開,沒有跟他們一起搭飛機。


    毛小莉以為度朔的工作需要保密,所以沒有詢問。至於寇宣靈則是因為度朔跟度局一樣總是神龍不見尾的行蹤而進一步確認,對方與度局身份一致的猜測。


    回到大福分局的第二天,陳陽便開始準備授籙事宜,並由孟賦邀請至東嶽宮為其準備的授籙法壇上。原本孟賦是要在火神廟為其舉辦授籙法壇,可惜查看陳陽的檔案得知他已結婚。火神廟是全真教派,授籙方式為傳戒。於是隻能在東嶽宮舉行正一派的授籙法壇,並致電邀請正一祖庭天師府長老院的長老之一張泰天師前來擔任監度師。


    授籙時需設法壇,名為‘籙壇’或‘萬法宗壇’。授籙儀式上須有三位大師出席,分別擔任授籙科儀主持者的傳度師,監督授籙活動的監度師以及保舉師。


    孟賦天師擔任傳度師,張泰天師擔任監度師,至於保舉師則由易複生擔任。易複生,也就是川省常道觀觀主易維口中在q城頗受愛戴的巫的妹妹,也是鬼道傳人,由她擔任陳陽的保舉師再合適不過。


    陳陽在東嶽宮住了七天,接受齋醮科儀的培養訓練。七天後沐浴齋戒,穿上嶄新的道服、道冠,手執道簡接受三位度師在他的頭頂上書金光符和護身符,之後向祖天師三皈九拜。最後被授予經籙、職牒並依天師等級授予法器。至此,才算儀軌完成。


    過程十分莊嚴隆重,還因為陳陽並非正一道弟子而減免一些流程。隻是將他視為天師,雖鬼道與天師道同出一轍,也是不同的兩派。因此隻是授予陳陽盟威籙四品,並沒有讓他皈依正一教。


    授籙儀式結束後,易複生對陳陽說:“如果有機會,我希望你能到巴蜀巫族參加授籙儀式。正式成為一名巫。”


    陳陽感激教導自己鬼道的巫爺爺,因此沒有拒絕易複生的請求。易複生滿意的點頭,然後離開東嶽宮。陳陽回頭,發現站在人群中的度朔,當下高興的跑過去:“度哥,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來了?那邊……不忙了嗎?”


    自上次在申市一別,度朔便消失七天。難怪陳陽見到他就很高興。度朔說道:“那邊的事情忙完一陣,剛好能抽出時間來看你授籙。恭喜我的陽陽正式成為天師。”


    陳陽穿著嶄新的道袍,腰間還掛著盟威四品腰牌。高興的心情在聽到度朔誇讚後稍微多了點矜持和羞澀,抱著度朔的胳膊問:“今天還會走嗎?”


    “不會。陽陽正式成為天師的日子,要好好慶祝。”


    “怎麽慶祝?”


    “訂了餐廳,走吧。”


    “先把道袍換下來。”


    “去車上換,你的衣服在車上,過來的時候順道拿了一套。”


    於是陳陽便和度朔旁若無人的說笑,回到車裏換上衣服後離開。毛小莉觀看完全程後微張嘴巴,將攝像頭對準自己悲憤的說道:“看到了嗎?來自單身狗的憤怒。”


    她全程拍攝陳陽的授籙儀式,站在度朔旁邊。見到老公就忘記下屬的陳陽完全忽略毛小莉,可把她刺激大了。“我也要去找男朋友!”


    道教協會官網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放置新的天師界宣傳片,題材和素材很自由,全由天師提供。任何一個天師都能提供自己拍攝的宣傳片供道教協會宣傳部門篩選,如果挑中將會把宣傳片放在官網上並贈與拍攝者兩萬獎勵。


    毛小莉覺得來都來了,就順便拍攝下陳陽授籙儀式當作宣傳片。晚上回去對視頻剪輯和調整後,發往道教協會宣傳部門的郵箱後,捧起手機繼續沉迷八卦。


    道教協會宣傳部門當天從上百部宣傳片中挑選出五部,難以抉擇。隨後部長親自觀看五部宣傳片,恰好看中陳陽授籙儀式的這部,於是挑出來:“就用這部。”


    “授籙儀式?挺普通也沒什麽出彩的地方,為什麽選它?”


    “主角長得好看。”


    陳陽正式成為四品盟威天師後就能獨立在app上接單而不被拒絕,再加上他把之前解決的幾樁單子作為履曆編輯上去。有時候還有人主動點名希望陳陽接單,不過大多也是二星以及二星以下的單子。


    雖然他接過三星的單子,也解決過三星的單子。隻是四品盟威天師到底沒有總部五雷和三洞五雷天師來得讓人放心。


    授籙天師後接的第一單是某個人家家裏的女兒在參加完親戚的婚禮,當晚就出事。出席婚宴的人都道親眼看到那女孩無緣無故掐自己的脖子,掐得眼球暴凸也不放,真不知哪來的力氣。


    眾人也不想好好的喜事變喪事,便趕緊驅散賓客,把女孩帶到新人的婚房。本以為她是瘋病發作,沒成想按住她的幾個大男人都險些按不住。


    人群中有個老人見識多,立刻請人幫忙在大福app上下單。陳陽接到單子就趕過來,新人婚房裏有不少年輕人都好奇的盯著陳陽看。


    無他,陳陽如同所有在校大學生,穿的又跟普通人一樣,還背著個單肩包。笑眯眯的樣子格外有親和力,讓人頓生好感。


    陳陽問:“撞邪的人在哪?”


    “這裏,您怎麽稱呼?”


    “姓陳。”


    “陳天師,這邊請。”女孩的父親走出來,把陳陽帶到新人婚房的側臥。側臥中有個女孩被綁在床上,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吼叫聲。“陳天師,我女兒是撞什麽邪了?”


    陳陽看了眼女孩,又打量新房並看了眼站在門口朝裏麵看的新郎新娘。新娘滿臉不悅,她倒是不信撞邪,隻覺得女孩是犯瘋病。好端端在她的婚禮上犯瘋病,自然讓她沒有好臉色。


    “沒什麽,見到喪氣鬼罷了。”陳陽捏捏十指,邊鬆骨頭邊說道:“沒那麽嚴重,趕走就好。”


    女孩的母親紅著眼睛問:“喪氣鬼是什麽?怎麽就惹上這東西了?”


    “怨氣鬼的一種。”見眾人不明白,陳陽便詳細解釋:“死前充滿怨氣所化為怨氣鬼,喪氣鬼是怨氣鬼的一種,並且是在喜事上暴斃,所以稱之為喪氣鬼。見之,則死。”


    實際上見到喪氣鬼會被纏上,進而殺死。不過雖是厲鬼的一種,卻也不難對付。


    人群中有個小年輕不相信,他是新娘那邊的,覺得男方弄出這種事情來是侮辱女方。因而對陳陽沒甚好感,聞言並半開玩笑的詢問:“那有沒有喜氣鬼?”


    “有。”陳陽掃了眼小年輕,那小年輕不知不覺便閉上嘴。陳陽繼續說道:“顧名思義,在喪事中暴斃的鬼。愛穿紅衣,表現得喜氣洋洋的出現在喪事中,見到它就會出人命。至於喪氣鬼則是穿的一身孝服,不言不語形容哀傷,見到它,同樣會出人命。”


    “啊!”人群中有個中年大媽恍然大悟一般說道:“我就說哪邊的人穿得一身晦氣出現在婚禮上,頭上還別著葬禮上的白花。這不是膈應人麽?”


    “大嫂,你可別瞎說。”


    “沒瞎說,我真瞧見了。後來婷丫頭還跟那東西撞上,現在不就被纏上了?”


    “我也看見了,真的挺滲人。我當時遠遠看見就覺得不對勁,本來想叫人攔著別讓他進來。可我就一出神的功夫,那東西就進來了。”


    “行了。”新娘不耐煩的喝道:“陳天師,既然您說出中邪原因。麻煩您趕緊把那什麽喜氣、喪氣鬼趕走,我好端端的婚禮可別鬧出人命。”


    新郎拉了把新娘,新娘煩躁的甩開。可見引來多大的不滿。


    “人群疏散開,留下幾個人就好。免得被衝撞。”陳陽從單肩包裏拿出骰子,握在手心掂了掂。這可是授籙後易複生送給他的法器,之前見寇宣靈用來裝鬼,特別方便。


    其餘人離開房子,隻留下四個人。女孩的父親留下,之前開口質疑的小年輕也留下來,還拿出手機拍攝。新郎新娘也留下來,因為新娘不肯走,她就想看看裝神弄鬼到什麽時候。


    陳陽讓四人分別抓住女孩的四肢,別讓她亂動。隨後拿出一張毛小莉畫的天師鎮鬼符貼在女孩的額頭上,拿出沾了朱砂的毛筆虛空請畫祖師爺敕令:“……若有凶神惡煞鬼來臨,風雷炎火除鬼邪,急急如律令。”


    旁人聽此言並沒有什麽感覺,但落在喪氣鬼耳中卻如鬼神震怒、雷霆之鳴,讓它恐懼得瑟瑟發抖隻想逃離。壓製住女孩的四人便覺女孩力氣變得極其大,掙紮的力度也加大,竟然在下一刻將他們全都掀翻在地,口中發出不像人的怒吼。


    新娘自知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因此更為清楚女孩的力氣有多大。簡直不像是人能有的力氣,而她之前也是見過這女孩的,一個高中生平時柔柔弱弱的,重一點的東西都提不起來。怎麽會突然這麽大力氣?


    隨後他們就見到女孩漂浮在半空中,雙眼眼球上翻隻剩下眼白部分,臉部猙獰扭曲直勾勾瞪著陳陽發出男人的聲音:“臭道士!”


    她撲向陳陽,陳陽又拿出一張符踩著床沿跳上去貼在女孩的天靈蓋上。女孩砰的一聲掉落在床上,掙紮慘叫卻像是被釘在了床上動彈不得。


    之後便見一個黑影從女孩身上跳出來奔向窗邊,陳陽抬頭:“想跑?”右手拎形如骰子的法器,也不用費勁費力掐法訣,直接用紅繩把喪氣鬼鞭打進骰子。


    原先不用紅繩不過是因為喪氣鬼占據女孩身體,控製她自殘導致她神魂不穩。隻怕紅繩抽打也把女孩的魂魄抽出,到時要找回更麻煩。於是隻能選擇驅邪鎮鬼的方式。


    目睹靈異場麵,房間中原本不信鬼神的新娘和小年輕都心有餘悸,半晌回不過神來。陳陽對女孩的父親囑托了一番,拿了錢便要走。


    走到婚房客廳的時候,新娘和新郎跑出來詢問:“我聽說結婚的時候要合八字、看時辰。但是之前我不信,隨意挑了日子結婚。大師您給看看,是不是不合適?”


    陳陽便問了他們的八字,再結合時辰算了算說道:“雖然不是大吉日,但也非大凶。你們遇到喪氣鬼隻是恰好,應該是路上招惹來的。回頭弄點柚葉去去晦氣就行。”


    言罷,他又說道:“幸好你們沒有早兩天或遲兩天結婚。”


    新娘擔憂的問:“為什麽?”


    “你們兩個八字犯披麻煞,早兩天或遲兩天結婚都會犯披麻煞。遇到披麻煞,要麽取消婚禮,否則兩年內血災不斷。家中親友相繼去世,如果遇到煞性較強的披麻煞,恐怕你們其中一人會在新婚當夜暴斃。”


    所謂披麻煞便是八字凶煞的一種,流年或大運與八字不合便犯披麻煞,幾乎避無可避。結婚、住房等都有可能犯披麻煞,一旦遇上便一定死人。《子不語》中就有關於披麻煞記載,新安有婦婚期犯披麻煞,新房中出現披麻人,新婦氣絕身亡。


    聞言,婚房內眾人俱是頭皮發麻。心中隻剩下慶幸,對著陳陽也是畢恭畢敬,將他送走。當晚所有的年輕人在結婚的時候,查命理合八字比女方家人還要殷勤。寧可不結婚,也不選擇犯披麻煞的日期結婚。


    作者有話要說:  為毛會覺得繡花鞋恐怖?自帶buff嗎?


    我沒看過《一隻繡花鞋》,這不是諜戰片嗎?《梅花檔案》倒是看過一丟丟,當時是中午十二點半播放,要上學,看不了。就記得有個房子裏麵有很多裝器官的玻璃瓶子,這個就嚇到我了。


    這一篇章應該叫紅繡鞋,原意是刑具。


    謝謝各位的地雷和營養液,?(?·v·`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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