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生了什麽事與我有什麽關係?”


    李昊天麵無表情的說了句,然後拉著南宮襲月轉身就走。


    “我當然知道我的事李大少肯定沒工夫關心。”


    陳曜陽也不著急,甚至看也沒去看李昊天離去的背影,繼續慢條斯理的道:“要是是關於襲月的事呢?有關於自己的未婚妻,想必李大少應該有興趣聽一下吧。”


    果不其然,李昊天再次頓住腳步,轉頭緊緊的盯著淡淡微笑的陳曜陽,心中沒來由湧現出強烈的不祥預感。


    “陳曜陽,別像個娘們一樣吞吞吐吐的,是個爺們有話就痛快點一次性說完!”


    強自壓抑住心中的煩躁感,李昊天沉聲道。


    看著眼眸幽深的陳曜陽,南宮襲月的臉色不可抑止的變了一變,然後朝李經略的方向看了一眼。因為距離不算太遠,陳曜陽意味深長的話李經略也聽了個清清楚楚,臉色也不禁變得深沉下來。


    何采薇倒是沒有注意那邊在說些什麽,反而一門心思都放在了這個麵孔陌生卻能出現在這裏的年輕男人身上。能踏入這座五號樓,足以說明這個男人身份不低,可是放眼京城各大豪門,何采薇還真找不出任何一家的公子能和這個男人配上號的,以前似乎完全沒有見過,但是他的身影卻讓她若有若無感到有股熟悉的感覺,就仿佛不久前在哪裏見到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看熱鬧不怕事大,蘇瑞倒沒有注意身旁李經略的神色變幻,看著四九城無人不知的一對情敵在這裏掐起來,臉色興奮的道:“我就知道陳曜陽這廝來這裏肯定目的不會單純,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看來李大少對襲月果然是癡心一片啊。”


    陳曜陽看了眼臉色凝重的李昊天一眼,隨即看向昨晚他眼睜睜看著被一個陌生男人從酒吧中帶走的女人,飽含深意的笑道:“就不知道襲月對你是不是同樣如此了。”


    看到李昊天臉色不耐的想要張嘴,陳曜陽擺擺手打斷了他,“不要急,聽我慢慢說,待我說完,想必李少肯定會感謝我的。”言罷,他略微提高了音量,繼續道:“今天上午有人到我控股的一家雜誌社說要曝光一個猛料,恰好給我截了下來,當時我還不以為然,可是當看到那人給我的東西的時候,嘖嘖,還真是猛料啊。”


    陳曜陽似乎感慨不已,隨即轉頭看向自己身後的一個平頭青年,道:“林波,把東西拿出來。”


    這個時候發現訂婚宴的男女主角遲遲不登台,大廳內不少人的目光都開始聚集到了這邊,看到和李昊天形似對峙的陳曜陽,不約而同皺了皺眉,然後彼此交頭接耳起來。這幾個年輕人之間的愛恨情仇恩恩怨怨在整個京城都算不上是什麽秘聞,莫非陳家太子這是不甘情場的失敗,上門來砸場來了?


    全場一瞬間變得嗡嗡嚷嚷起來。


    主桌上,李安邦和南宮老爺子也注意到那邊的異常,分別沉聲道:“去那邊看看。”


    李弘仕和南宮賓鴻點點頭,不約而同站起身朝此時全場聚焦的中央走去。


    被陳曜陽稱為林波的青年拿出一個貌似檔案袋的東西給陳曜陽遞了上去,陳曜陽臉帶笑意的接過,似乎沒有察覺到周圍議論紛紛的聲音和形形色色的視線,看向李昊天,拍了拍手中的文件袋,笑道:“李少,想不想看看?”


    李昊天先是轉頭看了眼臉色微微泛白的南宮襲月,然後麵色凝重的上前從陳曜陽的手中接過文件袋。看著陳曜陽嘴角意味深長的笑容,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袋子裝著的東西對他而言肯定不會有什麽益處,但是即使明知道陳曜陽不壞好意,但是他還是忍不住自己心中強烈的好奇和懷疑,緩緩伸手將文件袋拆開。


    袋子裏麵沒有裝炸藥之類的東西,看上去像是一疊簡簡單單的照片,可是當李昊天定睛看清楚照片上麵的內容的時候,臉色幾乎是瞬間凝滯下來,整個人須彌間猶如失去了魂魄,愣愣的看著手中的照片,呆滯當場。


    就站在他身邊的南宮襲月自然也很輕易看到了照片上的內容,一張猶如巫女洛神的絕色俏臉瞬間蒼白如紙。


    照片上的場景與那些大尺度的豔/照完全不可相提並論,但是卻依舊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震撼力。


    夜深人靜,一個男人態度親密的抱著一個女人走進酒店大門,由這一張張照片重現出來了一個怎樣的故事,再明顯不過了。


    南宮襲月貝齒咬著唇瓣,緊緊的盯著笑容平淡的陳曜陽,這件事,他是怎麽知道的?!居然還拍下了照片?!


    從這些照片的清晰度和展現出來的角度,將她和那個男人的親密姿態刻意展現得一清二楚,要不是她是當事人,隻怕都會誤認為這是對恩愛眷侶了。


    外人爆料?隻有傻子才會相信這種說辭,這些照片擺明是有人精心準備下拍下來的。甚至南宮襲月懷疑,昨晚也許陳曜陽從始至終都在場,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人帶入酒店而坐視不管,甚至還加以利用拍下了這些照片。


    南宮襲月看著陳曜陽,眼神如同萬年寒窟中抖落的冰渣,凍徹人心。原本她還對這個陳家太子抱有一定程度上的好感,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城府太過深沉不好掌控,隻怕她真的會選擇他。但此時此刻,南宮襲月的心中卻隻存在痛恨,這是她第二次如此恨一個男人,第一次的對象當然是造成這個事件的罪魁禍首此時就坐在一旁的李家二公子李經略。


    “怎麽,李少,看到這麽精彩的照片,難道你就不想表達下此時此刻的想法嗎?”


    沒錯,今天陳曜陽擺明了就是來砸場的,即使個人的感情因素暫且不提,單就從大格局上來看,他就不允許看到李家和南宮家緊密無隙的聯接在一起。強和弱向來是個比較級,李家和南宮家兩者聯盟後會形成的可怕影響力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這麽簡單,到時候自己的家族絕對會陷入劣勢,這是他絕對不想看到的。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殫精竭慮的琢磨著如何破壞這樁聯姻,沒想到就在訂婚前夜的最後關頭,一個如此好的機會就主動降臨在了自己麵前。


    簡直是良機天賜,看來老天都在眷顧我陳家!


    看著怔忡恍惚失魂落魄的李昊天,陳曜陽嘴角勾起,笑容比正午的光線還要燦爛。


    他身後的那些公子哥紈絝主們也紛紛跟著笑了起來。


    “究竟是什麽精彩的東西,讓我們這些老家夥也來看看。”


    李昊天沒有回答陳曜陽,但是一道聲音卻在他的身後響起,南宮賓鴻和李弘仕並肩走來,恰好聽到了陳曜陽的話,因為李昊天背對著他們,所以他們根本看不到李昊天此時此刻的神態,隻是當看到陳曜陽語氣這麽放肆而李昊天卻一聲不吭的時候心裏有些不滿。對一切還一無所知的南宮賓鴻不禁出聲幫自己的未來女婿撐了撐場麵,然後根本不以為意的從李昊天手中拿過那疊照片。手中照片被人拿走,李昊天卻依舊一動不動,眼神呆滯,就恍如行屍走肉一般。


    南宮賓鴻開始臉色還雲淡風輕,可是當看到照片的第一眼起,眉頭就皺了起來,再次仔仔細細的看了幾秒鍾後,臉色猶如暴雨將至的天空,完全陰沉下來,死死捏著手中的照片,轉頭狠狠瞪了自己的女兒一眼。


    這個一直給人印象溫文爾雅的男人,此刻竟然綻露出一種凜冽人心的戾氣。


    “賓鴻,究竟是什麽事?”


    看到南宮賓鴻臉色如此難看,李弘仕疑惑道,下意識往那幾張似乎是原因所在的照片看了看,但是由於南宮賓鴻將照片死死捏著甚至已經擰成了一團,照片上是什麽內容,李弘仕完全看不清楚。


    “弘仕,這次算我們南宮家對不起你們李家了。”


    南宮賓鴻滿含歉意的說了句,在李弘仕有些不明所以中,猛然轉頭,眼睛眯起緊緊的盯著陳曜陽,猶如蟄伏的猛虎,試圖擇人而噬。


    “南宮伯父……”


    陳曜陽在京城年輕一代中的確算是翹楚級別的人物,但是麵對南宮賓鴻這樣偌大一個豪門的掌舵人,難免有些底氣不足,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姿態恭謹的張嘴打算說些什麽,可是卻被南宮賓鴻毫不客氣的出聲打斷。


    “陳家小子,有些事情放在心裏大家心知肚明就足夠了,真要擺到明麵上,難免會傷了我們南宮家和你們陳家幾十年歲月沉澱下來的感情。我想有些事情你在做決定之前,想必也沒有和陳老爺子商量過吧,不知道我說的對嗎?”


    陳曜陽張了張嘴,最終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這些照片我代昊天和襲月收下了,就當是你這個朋友送給他們的訂婚禮物,如此珍貴的禮物想必應該是獨一無二唯一份的吧?”南宮賓鴻捏了捏手中的照片,眼神幽深的緊緊盯著陳曜陽,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絲神色變幻。


    被南宮賓鴻的氣勢逼得一退再退,陳曜陽深深吸了口氣,壓抑住自己心中泛起的波瀾,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容道:“當然。”


    南宮賓鴻點點頭,麵無表情道:“那我就代表他們倆謝謝你的好意了,如果沒事的話,你先去吧。”


    這是明擺著要送客了。


    李弘仕在一旁一直默默看著不發一語,可是當現在,都認為南宮賓鴻似乎有點太過不近人情了點,雖然陳家小子和他兒子的確是情敵,但是既然人家來道賀,作為東道主,至少也得擺出應有的姿態來,何必這麽為難一個小輩?


    李弘仕有些不解,按他這麽多年對南宮賓鴻的了解,南宮賓鴻也不是那麽心胸狹隘的人,要不然南宮家家主的位置也不可能輪到他去坐。可今天麵對陳曜陽,他又何至於如此一反常態?


    視線下移看著被南宮賓鴻死死捏在手中的照片,李弘仕此刻異常好奇上麵究竟照了些什麽。


    麵對南宮賓鴻明顯一副趕人的姿態,陳曜陽卻依舊表現的彬彬有禮,對著南宮賓鴻和李弘仕告辭一聲,略過猶自在那失魂落魄的李昊天,甚至還對南宮襲月打了聲招呼,然後領著領著一幫公子哥在眾人的目送下轉身離去。


    …………


    “陳少,咱們辛辛苦苦拍下的照片,你就這麽輕易的交給南宮賓鴻,是不是太可惜了點?”


    昨晚從酒吧一直跟在陳曜陽身邊目睹一切發生甚至還親手拍下照片的平頭青年林波不解的道。他這次好不容易下了決心才跟著陳曜陽一起來李家和南宮兩家的訂婚宴是早已經做好了大鬧一場的準備的,可沒想到居然會這麽平淡的收場,這讓他有點無法接受。


    陳少當時麵對南宮賓鴻也沒說謊,那照片的確是獨此一份,他原先認為陳曜陽肯定是會發出去廣而告之讓整個京城都知道南宮家的大小姐在和李家李昊天訂婚的前夕幹了些什麽事情,可是那照片還沒有造出一點效果就已經落到了南宮賓鴻的手中,那他們之前所有一切的努力,不就是白忙活了?


    周圍一些公子哥們同樣麵色疑惑。


    站在國賓館五號樓外,陳旭堯眯了眯眼,抬頭看著頭頂萬裏無雲的晴空,淡淡道:“如果是你,你又能如何?不給?真想和南宮家和李家徹底撕破臉?那樣和成功讓他們締結聯姻又有什麽區別?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即使李家和南宮家聯姻繼續進行,但他們之間的間隙已經形成。你們認為李家會容忍一個訂婚前夕跑去和別的男人開房的女人成為李家長孫的妻子嗎?就算李昊天再怎麽愛南宮襲月,隻要他還是個男人,我想他都不可能忍得下這樣的屈辱。”


    話音落地,周圍的那些個公子哥全部恍然,紛紛一臉崇拜的看著陳曜陽,大拍馬屁道:“陳少英明!”


    陳曜陽擺了擺手,眯著眼睛回頭看了眼五號樓大門,然後轉身走下台階,笑道:“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既然李家和南宮家不歡迎我們,那我們自個找個地方喝酒去。”


    這些公子哥們哈哈大笑著,簇擁著陳曜陽毫不留戀的大步離開。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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