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總,你家有沒有體溫計啊,你在發燒。”衛子衿見他還有點反應,顧不上他的問題,就連忙問道。


    還真的被宋藍給猜中了。


    顏子寒“嗯”了一聲,卻沒有給出體溫計究竟放在哪裏設。


    闔著眼簾,又睡了過去,怎麽叫都叫不醒。


    無奈之下,又打了電話給宋藍。


    她應該是知道在哪裏的。


    醫藥箱在客廳裏,快速的找來,體溫計,放在他的耳邊測量了下。


    三十八度,燒的很厲害。


    “顏總,你醒醒。悴”


    衛子衿拍了下他的臉,想叫醒他。


    最好還是去一趟醫院,光是吃藥,燒應該是退不下來。


    奈何,顏子寒昏睡的厲害,沒有辦法之下,又找了宋藍。


    這邊的宋藍已經料到了情況,事先已經打電話讓醫生過去了。


    衛子衿一直拿沾著冷水的毛巾敷在顏子寒的頭上,給他做物理降溫。


    二十分鍾後,門鈴響了,她立即跑去開門。


    進來的男人背著醫藥箱,低著頭,輕車熟路的從鞋櫃裏拿出脫下,換上。


    “他病的怎麽樣了?”


    “還在發燒,三十八度,一直退不下來。”衛子衿焦急的回答。


    聞樂換著鞋子,聽到熟悉的女聲,猛地抬起頭。


    黑色的眼瞳發出詫異的目光,“衛子衿!”


    衛子衿被他一叫名字,一片茫然,她還沒有做自我介紹,他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大概是宋藍姐告訴他的。


    “對,我叫衛子衿,請問醫生你叫什麽?”衛子衿點頭承認,想來宋藍隻說了是一個醫生會過來。


    是個八.九年未見,他與過去的變化算不上很大,他能一眼認出她來,為什麽她卻認不出自己!


    聞樂渾身一震,像是被雷電觸到一般,“你不記得我?”


    衛子衿笑笑,“我們從未見過,我怎麽會記得你?”


    她19歲之前的記憶全都沒了,認識的朋友僅限於是在認識左應城之後的。


    能有這樣一個人認識自己很好,可是眼下最重要的是顏子寒的病情,“醫生,你先進去看看顏總吧。”


    聞樂簡直不敢相信顏總這兩個字是從她衛子衿的口裏蹦出來的,這顏子寒聽了豈不是要吐血!


    顏子寒高燒不退,聞樂給他吊水,又給他吃了藥。


    做完這一切之後,聞樂看向衛子衿,“我叫聞樂。”


    衛子衿擠幹手上的毛巾,“聞醫生,顏總他沒事了吧!”


    “你很關心他?”


    “顏總是我的老板,我當然要關心。”衛子衿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是他秘書?”聞樂不確定的問,宋藍學.姐目前正在家裏待產,聽說又來了一位新的秘書。


    見到她點頭,原來新秘書就是他。


    折騰到九點,衛子衿一直看著時間,似乎著急回去。


    聞樂說,“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


    衛子衿想著家裏還有寧寧在,也沒有推脫,“聞醫生,那我就先回去了。”


    聞樂仔細的觀察過她的表情,很陌生,有著第一次見陌生人的拘謹,卻再也找不到熟悉的眼神。


    他頷首,“子寒他這裏有我照顧就好。”


    衛子衿應了一聲,聞樂是他是一名醫生,留在這裏比她有用多了。


    抓著自己的包,就回去了。


    到家時,已經靠近十點。


    寧寧發焉的趴在沙發上,電視機裏正在播放晚間電影。


    聽到開門的聲音,頓時精神飽滿,跑到門口。


    “媽媽,你終於回來了!”


    衛子衿一打開門,一道小身影就撲向了她的大.腿,緊緊的抱住。


    “怎麽還不睡!”衛子衿坐了一路的公車,也是渾身疲憊。


    麵對女兒時,還是露出笑容來。


    衛寧寧一臉委屈,“媽媽,我肚子餓。”


    她連家門都沒進,就把寧寧送到家之後,又匆匆忙忙的跑去了顏子寒的公寓。


    抱起女兒往屋子裏走,“冰箱裏不是有水果嗎,你沒吃嗎?”


    “早就吃完了!”衛寧寧咕噥了一聲,小手抓.住衛子衿的手,摸著自己的小肚子,“聽見沒有,它已經餓的咕咕叫了!”


    “那媽媽現在給你下碗麵去!”衛子衿起身,往廚房裏走。


    衛寧寧站在沙發上,“媽媽,我要吃兩個雞蛋。”


    ——


    翌日清晨,顏子寒睜開眼睛醒過來時,一條粗.壯的胳膊壓在自己的胸口上,是男人的。


    嫌惡的推開,手背上一陣痛,順著輸液管網上看,一瓶水才剛輸了一半。


    聞樂才守了他好幾個小時,換


    tang了吊瓶之後,才閉上眼睛眯了一會兒。


    這會子又被顏子寒給推醒了,揉了揉眼睛,“你醒了!”


    顏子寒不高興看他,索性闔上眼皮。


    聞樂一看還就生氣了,自己累死累活的在這裏守了一晚上,結果他還一副嫌棄至極的樣子。


    真是可惡!


    “我說我大晚上的跑過來給你治病,甚至還徹夜不歸的守著你,結果你就這德性對我,咱們倆認識這麽多年,你這也太傷我的心了吧!”聞樂恨不得將他打一頓,但是想想還是算了。


    顏子寒懶得理會他的哭訴,腦子裏一片空白。


    空白的腦海裏突然飄出來一張急切的臉,擔憂的呼喚著他的名字。


    聞樂幾乎一晚上沒合眼,等到他醒了,就回家去補眠了。


    顏子寒給衛子衿發了條短信,說明今天不去上班。


    衛子衿正好在公車上,看了來信,回了一句好好休息。


    周三早上去上班,顏子寒已經到了。


    一大早就進了會議室,從窗戶裏看到他的身影,臉色依舊很是蒼白,眉頭緊蹙著。


    休息了一天,精神應該好很多了吧。


    這個會議一開,就是到了中午。


    午飯,她已經準備好放在辦公室裏。


    做完手頭上的工作,她跟其他人一起下樓去吃飯。


    顏子寒回到辦公室裏,看到的就是那份衛子衿給他叫的外賣。


    一點胃口都沒有,今天會議的全過程,他都在走神。


    那天晚上,她究竟有沒有來,又或者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最終按捺不住的給聞樂打了電話過去。


    聞樂正在值班,看到來電的人,不由得上挑了嘴角。


    表示他等顏子寒的這通電話,已經等了兩天。


    “喂,顏大少,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啊!”聞樂敲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問道。


    顏子寒當下的就蹙起眉頭,直覺的認為問了也是白問。


    “沒事。”


    就要掛斷電話,聞樂連忙唉唉了兩聲,“顏子寒,咱們兄弟那麽多年,我還會不知道你有沒有事情!”


    聲音裏隱隱的帶著笑意,“你是不是想問你發燒那天晚上,你的秘書有沒有來吧!”


    “你見到她了?”看樣子,那天晚上,她確實是來了的。


    隻是那個時候的自己燒的太厲害了,隻記得一直在睡覺,等到醒過來時,就隻看的聞樂這小子了。


    “是啊,說起來還得恭喜你,皇天不負有心人,不管消失了多久,這人到底還是被你給找到了!”聞樂笑眯眯的說道。


    “說恭喜還太早了!”苦笑一聲,“難道你見到她時,沒發現什麽異常嗎?”


    聞樂怔忡了一下,“你說的是她失憶的事情?”


    “對,她將我們所有過去的事情全都忘記了,一絲不剩。”嘴角不由得漾起苦澀的笑容,“你現在還能說,我找到她了嗎?”


    他隻是找到了一個不完整的衛子衿罷了。


    聞樂頓了片刻說,“失憶這種東西說起來很複雜,她可能一輩子都想不起過去的事情,也有可能過一段時間,記憶就會自然而然的恢複,要不你改天帶她來醫院看看吧。”


    “再說吧。”顏子寒掛了電話。


    現在的衛子衿,跟過去他認識的衛子衿,性格、脾氣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衛子衿完完全全的將自己當成老板,謹遵上司與下屬之間的關係,沒有絲毫的逾越。


    這樣的衛子衿,連他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麽相處。


    還有那天晚上,她被舅舅給帶走,徹夜不歸,帶回來的是身上的印記。


    他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給左應城打了電話,沒打通,轉而給秘書打。


    薛紅就站在左應城的旁邊,親眼看著他掛了電話,緊接其後,自己的手機就響了。


    “薛秘書,我想跟我舅舅見一麵。”見麵比在電話裏講,要更加的直接清楚。


    薛紅開了揚聲器,餘光瞟著左應城。


    左應城在紙上寫了幾個字,薛紅回答。


    “顏先生,下午一點,總裁有空。”


    “好,到時候我過去!”


    —————


    吃過飯,衛子衿跟同事一起回來。


    坐在辦公室裏休息了一會兒,看時間差不多到一點鍾,便拿著文件出門。


    送文件,順便看看顏子寒吃過飯沒有,生病的人最注重的就是營養了。


    敲了下門,無人應答,該不會是在休息?


    想著正要轉身出去的時候,辦公室裏麵突然傳來一聲請進。


    停頓了下腳步,轉過身來,推開門,往裏麵走。


    辦公室裏一片灰暗,窗簾拉的嚴嚴實實的,外麵


    透不進一絲光線。


    怎麽不開燈呢!


    伸手剛要觸摸.到旁邊的開關,前方黑暗裏突然傳來低沉的聲音,“不要開燈,你過來!”


    簡單的七個字,卻讓衛子衿有種異常熟悉的感覺,心髒驟然間砰砰狂跳起來。


    她應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往前麵走。


    黑暗中的左應城,將衛子衿那如履薄冰的行為全部都看入眼底裏。


    動作比以前更加遲緩了,也更加的小心翼翼了,眯緊了眸子,她的夜盲症似乎比以前要更加嚴重了。


    衛子衿壓根就看不清,隻是憑著記憶裏辦公室的布局,本能的往前麵走,撞到了椅子,她才停了下來。


    “顏總,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甜柔的聲音從她的喉嚨裏冒出來,卻讓左應城猝然升騰起一股憤怒來。


    “你過來,就為了關心我的身子?”左應城陰惻惻的看著她的麵容。


    衛子衿覺得今天的顏子寒很奇怪,就算他平時對自己時好時壞,但說話也從來不會這麽衝人,帶著刺。


    “我沒別的意思,我看你前天晚上發燒發的厲害,所以就想關心一下,就是單純的下屬關心上司的那種。”衛子衿解釋的說道,真的沒有其他想法。


    然而,黑暗中她卻能感覺的出來那前方的男人看過來的目光太過憤怒了。


    左應城憤怒,聽她的話,那便是說她在晚上去過顏子寒的家裏。


    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豁的起身,衛子衿現在正處於敏感狀態中,被他這個行為給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又看不清,隻好支支吾吾的說,“顏總,要是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


    太不正常了,說完她就要轉身往外麵跑!


    然而,速度始終不敵男人,左應城幾個大步繞過辦公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強勢的將她拉入懷裏。


    恢複到自己正常的聲音,“我說,你的本事還真是大啊!”


    先前聽不出左應城的聲音,那是他偽裝的好,現在要是再聽不出來,那就是自己蠢了!


    熟悉的味道撲麵而來,她強行壓抑著一顆狂跳的心髒,“左應城,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能出現在這裏,我就不能嗎?”左應城譏諷的笑,“子衿,我該要怎麽說你,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從意大利跑回來?”


    “嗯?這筆帳我該跟你怎麽算!”


    男人低啞的聲音出現在耳朵邊上,衛子衿聽的滿心害怕,“左應城,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能不能不要再來糾纏我了!”


    她推.搡著他的肩膀,淚水不知何時從眼角溢了出來。


    他都有他的未婚妻了,為什麽還要強求自己。


    “是嗎,你確定我們沒有關係?”


    飽含怒氣的話落下,男人火熱的大掌落在她的身體上,拽開她的襯衣,就往裏麵探去。


    “你身上哪點我沒有碰過,你說我們沒有關係,你敢說我們的關係不是最密切的嗎!”左應城憤怒的揉.捏著她的身體,細膩的肌膚在他的掌下快速的顫栗起來。


    就是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別的男人跟她這樣親密過?


    顏子寒,他那好外甥?


    “是又怎麽樣,可那已經是過去了,現在我們已經橋歸橋,路歸路了,你憑什麽!”這個時候也忘記了害怕,一口氣大聲的吼了出來。


    左應城的眸光裏蹙了一團火,“信不信,你再說一句,我就在這裏把你辦了!”


    居然敢說橋歸橋,路歸路這樣的話,分明是不想活了!


    說是不害怕,可心底裏還是害怕的。


    尤其是對著左應城,她立刻就瑟縮了身子,咬牙瞪著麵前的男人,狠狠的在心裏將他罵了幾百遍!


    見她老實了許多,升騰起來的怒火被壓製下去一點點。


    伸手摸了下她的頭發,嘴角微微翹.起,“這樣才乖!”


    衛子衿直覺的蹙起眉頭,被他這樣撫摸著,好像是在撫摸一隻小狗一樣。


    “左應城,你趕緊放開我!”衛子衿咬著牙說道。


    然,左應城卻直接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就往外麵走。


    身子忽的騰空離地,她驚慌的連忙摟住他的脖子,“左應城,你有病嗎,還不放開我!”


    左應城沒說話,身子卻微微的俯下來,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立刻將她的臉蛋全部都燒紅了。


    門外就是助理小妹,他要幹什麽!


    衛子衿越想越心慌,伸手扣著他的衣服,“左應城,這裏是我的公司,你還不放開我!”


    她伸手抵著門板,怎麽也不肯左應城開門。


    這真要是這副模樣出去了,明天她就不用來上班了!


    “自己開門,還是我開?”


    壓倒性的氣息直麵而來,左應城隻給


    了她兩個選擇!


    有病,真的有病有病!


    衛子衿也沉著臉色,扭動了下.身子,“你先放我下來!”


    “你確定你不會跑了?”


    “……你究竟想做什麽!”


    真是越來越搞不懂這個男人的想法了!


    “看不出來嗎?跟我走!”


    “……”


    她真的一點轍都沒有,她不願意,他就強勢帶走自己!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橫豎都是要跟他走,與其被他抱出去,還不如自己走出去。


    “我自己走!”思索了幾秒鍾後,她給出了答案。


    聞言,左應城將她給放在地上,剛要推開門,衛子衿又說道,“等一下,先開下燈,我鞋子掉了!”


    開關就在旁邊,伸手就摸.到了。


    白色的燈光瞬間照亮整個辦公室,她的視線也終於恢複清晰了。


    抬頭看著西裝革履的男人,他的衣襟一片褶皺,想必是剛才自己留下來的。


    棉拖掉落在剛才掙紮的地方,她蹦跳著過去,穿上又向著左應城走過來。


    一般公司,辦公室內是絕不允許出現拖鞋這種東西,更加不允許職員穿。


    看來顏子寒對她還真的是不錯啊!


    衛子衿剛走過來,就聽到他冷哼一聲,開門往外麵走去。


    低頭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往外走,陡然間撞上前麵男人的後背。


    剛要埋怨你怎麽不走,身子就被人用力一拉,轉到男人的懷裏。


    眼前的畫麵一晃,定下來之後,卻是顏子寒的陰沉的臉。


    完了,被顏子寒給看見了,那她的工作!


    頓時心慌起來,連忙要點頭彎腰,“顏總,您回來了!”


    聲音放出去了,腰卻被左應城箍著沒彎下去。


    衛子衿看看左應城,又看看顏子寒,立即解釋,“顏總,我跟他……”


    想要解釋,卻徒生無力,因為她壓根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又該解釋些什麽!


    左應城私下裏捏了下她的腰部,直接打斷她的話,“怎麽表情這麽驚訝,我以為你早就料到了!”


    顏子寒沉默不語,視線落在衛子衿的身上,她的衣服有些淩.亂,襯衫的下擺還有一半露在外麵,神情也很慌張,像是怕被發現什麽一樣。


    他確實料到了,所謂的見麵不過是調虎離山之計!


    隻是他領悟的太晚了,直到薛紅告=告知他不在公司,他才徹底明白過來。


    被他的眼神盯得心裏發慌,她立刻解釋說,“顏總,我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衛秘書,先回你的辦公室去!”


    衛子衿沒有立刻應答,而是猶豫的看了一眼左應城。


    明明現在是擺脫左應城的最好機會,但她猶豫了。


    “恐怕不行,今天衛秘書估計要提早下班了!”左應城牢牢的攥.住她的手腕,力氣大到根本不允許她逃脫。


    “不知道顏總裁能不能通融一下,給下屬放個假?”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顏子寒。


    顏子寒暗中握緊了拳頭,“現在是上班時間!”


    絕對不允許舅舅在他的麵前帶走衛子衿!


    “嘖嘖,就這麽不給麵子?”


    衛子衿看著兩個兩個男人,針鋒對麥芒,誰也不肯退讓一步,生怕他們兩個當著員工的麵子就杠起來,連忙看向顏子寒,“抱歉,顏總,我想請個假!”


    她的請求,顏子寒不會不答應。


    在他點頭答應後,懸著的心一鬆,立即露出笑容來,“謝謝顏總。”


    在左應城拉著衛子衿經過他身子時,他猛然間回過神,抓.住左應城的手腕,“我要跟你說兩句話!”


    左應城的目光落在衛子衿的臉上,“現在恐怕不成,我已經跟衛秘書有約了。”


    “那就晚上!”


    “好。”


    ……


    衛子衿被他拽進了電梯裏,一路往下。


    左應城是自帶發光的男人,不論走到哪兒,都會吸引無數女性的目光。


    她就在眾人的視線下,被左應城推進車內。


    “左應城,你要帶我去哪兒?”她扭頭看著上車的男人。


    “自己撂下的爛攤子,要我幫你收拾?”男人睨了她一眼,留下這麽一句話來。


    發動引擎,車子絕塵而去。


    她什麽時候給他惹了麻煩,自己怎麽不知道!


    車子停在公寓麵前,依舊是之前她住的公寓。


    他又為什麽要帶自己來這裏!


    她沒動,左應城卻直接下了車子,繞過來將她也拉下了車子。


    “害怕什麽!”左應城低頭覷了她一眼。


    衛子衿想也不想的反駁


    ,“誰說我害怕了!”


    胸口的某處跳動的實在是厲害,快要撞出來。


    用力的捂住了胸口,她隻是有點慌張而已!


    跟著左應城上了樓,站在門口,她止住步伐。


    左應城站在門內,“不是說不害怕麽!”


    “……”


    好了,她承認她確實是害怕了!


    上次在這裏過夜,他差點就要了自己,她害怕這次也一樣。


    慢吞吞的跨進門內,反手關上門。


    “還不換鞋子進來!”左應城徑直往廚房裏走。


    這間公寓,她再熟悉不過了!


    畢竟在這裏住了一年之多,是她在青城唯一的家。


    一雙嶄新的女士拖鞋,款式跟以前一樣,她穿了進去,跟自己的腳很符合。


    心裏有些澀然,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想起來她依舊會痛。


    五分鍾後,她終於明白左應城所說的爛攤子是什麽了!


    看著亂糟糟的被子,簡直無法想象他那個有潔癖的人,是怎麽看的下去的。


    坐在床.上,扯著床.上的床單,又從櫃子裏找了幹淨的床單鋪上。


    才鋪到一半,額頭上已是一片細汗,累的休息了一會兒。


    敢情他是請不起保姆了,才找自己來做這種事情的嗎!


    一邊給枕頭上套,邊嘴裏念念有詞的罵著左應城這個壞人!


    左應城聽到她背著自己說壞話,倚在門框上,“怎麽這麽慢!”


    衛子衿身子一僵,立刻回過頭來,看著倚在門框上的男人,心想他什麽時候在這裏的!


    隨後又捂著自己的嘴巴,那她方才罵他的話,豈不是被他全部聽進去了!


    “我又不是你的保姆!”她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把她從公司裏叫出來,就是為了過來這裏打掃衛生,還讓她無故的曠了半天的工作,真是夠了!


    “快點清理。”左應城站在她的背後一直看著她。


    “知道了!”十分埋怨不甘的整理好床單,抱起舊的床單往外走。


    “你能不能讓一下?”她十分吃力的抱著床單,連說話都沒有力氣了。


    她的個子在女生當中不算矮了,可是每次看著左應城的時候,她都需要仰高著脖子。


    左營曾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走啊!”


    “……”


    她是想走來著的,可是他這麽一壯的人往門口這麽一戳,就擋著她的路了。


    衛子衿沒好氣的哼卿了一聲,抱著床單,盡量不碰到他,挨著門框邊上出去。


    門一共就那麽大,經過的時候仍舊不可避免的擦過他的身子,熾.熱的體溫震得她身子一顫。


    感覺到異樣的電流從碰觸的地方傳到心裏,她佯裝無恙的咳嗽一聲,低著頭快速的走開。


    真是要死!


    多一點接觸左應城,她就多一點的不正常。


    還是要盡快脫身的好。


    忙活了一個下午,她幾乎將整間公寓都打掃了一遍,轉眼間就到了傍晚。


    夜色逐漸的發黑,收拾好洗幹淨的床單,她陡然間想起來,寧寧還在學校裏,沒有接回家呢!


    想到寧寧還獨自一人留在學校裏,她便火急火燎的抓起包,要出門。


    一個下午,幾乎窩在書房裏都沒有出來的左應城,正巧此時從裏麵走出來。


    看到衛子衿正在換鞋子,他雙手抱胸,“東西都收拾好了?”


    衛子衿訝然的抬頭,“嗯,我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聽到回去兩個字,他就不爽了,臉色立即就陰沉起來。


    而衛子衿一點也顧不上了,滿腦子裏想的都是寧寧,穿好鞋子,轉身往外走時,手腕被猛地扣住。


    左應城用力的往回一拉,她的身子狠狠的撞進他的懷裏。


    “左應城,你又想怎麽樣!”都把她當成保姆用了一下午了,都到這會兒了,還不讓她走!


    衛子衿發怒起來也是可怕的,但是一點都及不上左應城的發怒。


    一抬眼,就看到他那雙黑色的眼眸裏燃著熊熊的火光,恨不得要將她吞噬不可。


    “我想怎麽樣,你還會不知道?”因為憤怒,掌下的力道不受控製的加重,在她纖白的手腕上留下一道紅色的圈痕。


    他想怎麽樣,她怎麽會知道呢!


    從來就沒有懂過的人,直到現在她也不會捉摸的透他的思想。


    “現在已經很晚了,我真的要回去了!”她低下頭來,突然軟著聲音說道。


    跟著他的一年多,不多不少,也知道了他的一些脾氣,有的時候跟他硬碰硬,受傷的總會是自己。


    左應城單手撫上她的發絲,長指纏繞了幾圈,“這幾年我不在,你怎麽就越來越不聽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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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麽意思!”衛子衿眨著眼睛看著他。


    “我讓你從顏氏辭職,你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你說我該怎麽處置這件事情呢?”左應城平淡的笑著,好像在說一件不重要的事情,“顏氏這公司不算小,但是想要打壓收購,對於我來說也不是一件難事……”


    打壓收購顏氏,那是她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心裏一慌,立刻打斷他,“左應城,你別動顏氏!”


    “哦,你現在又是以什麽身份跟我說話呢?顏氏的總裁秘書,還是我左應城的女人呢?”


    左應城揚高了眉頭,等待著她的下言。


    衛子衿擰起細眉,他這分明是早就挖好了陷阱,就等著她自投羅網。


    前者,他肯定不會放過顏氏,後者,那就意味著他們的關係又恢複到以前了。


    “左應城,你都已經有你的未婚妻了,你為什麽還要一直糾纏著我,就算是當替身,在意大利的時候,我也已經明確的拒絕過了!我說過不願意,你也不能強求我!”


    氣憤至極,為什麽這個男人就是死活都聽不懂她的意思呢!


    “顏氏的存與滅,就看你的選擇了。”


    左應城無視她的叫囂,給出了這樣一個結論來。


    鬆開她的手腕,“如果讓我知道你明天還去顏氏上班,那你就做好心理準備!”


    “心理準備?左應城,你該不會是真的要打壓……”


    “衛小姐,我要休息了,還請你離開!”


    左應城一反之前的態度,直接下了逐客令。


    ……


    從公寓出來之後,攔了一輛的士,飛快的趕往幼兒園。


    寧寧背著小書包,孤零零的蹲在門口。


    在看到衛子衿時,水盈的眼眶立刻紅.潤起來,抱著衛子衿的大.腿,嗚哇一聲大哭起來。


    “媽媽,我還以為你不要寧寧了呢!”


    衛子衿抱起孩子,撫摸著她的腦袋,“對不起,媽媽今天下班晚了一點,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寧寧伏在衛子衿的肩頭仍舊嚎啕大哭著,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以前衛寧寧也老是愛哭,卻沒有哪一次有今天哭的這麽厲害過,弄得衛子衿也是沒有辦法了。


    一路上都輕聲細語的,衛寧寧停止了淚水,卻眨著十分委屈的大眼睛瞧著她。


    還以為媽媽真的不要她了呢!


    晚上,衛寧寧正坐在她的小書桌麵前,拿著水彩筆塗塗畫畫著。


    衛子衿好奇的走過去,還沒靠近,小家夥就敏感的將畫本給收了起來。


    這就使得她更加好奇了,“寧寧,你畫什麽呢!”


    寧寧搖搖頭,“我沒畫什麽!”


    衛子衿噗哧一聲笑出聲音來,小家夥當著她的麵,還撒謊。


    —————


    第二天清晨,送完寧寧去學校後,她抱著僥幸心理去顏氏上班。


    雖說他的本事確實很大,但也不至於會為了她,說打壓就打壓顏氏。


    況且,顏氏的實力也不容小覷,不是那麽容易打壓的。


    事實上,等她達到公司時,整個公司都陷入一片愁雲慘霧之中。


    所有的職員都拚命的忙著工作,各個麵色沉重,沒有一個偷懶說笑的。


    一路走來,情況皆是如此。


    就連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幾個助理小妹的臉色也跟平常不一樣。


    助理小妹看見她,勉強打了招呼,隨後又頹廢的窩下頭去。


    心中已經有了預料,左應城真的對顏氏做了一些行動了。


    回到辦公室,從網上找到最新的關於顏氏的資料,才知道今天顏氏的股票大跌,跌了將近將近十個點,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她立即跑到總裁辦公室,還沒敲門,助理小妹就說,“衛秘書,你別敲門了,總裁還沒來上班呢!”


    今天是周五,顏子寒一天沒來上班,惶惶的度過一天,顏氏的股票跌停。


    周末的兩天,又聽到關於顏氏的不少事情,不僅是股票跌停,就連許多談好的生意,都被無故暫停了。


    許多合作夥伴都打電話到她這裏來,要求見一麵顏子寒取消合作。


    顏子寒,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電話打不通,找了宋藍姐,也說他不在公寓裏。


    不知是去了哪裏!---題外話---上架了,有沒有人啊,南城的眼睛在bulingbuling的看著你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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