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戶是一個位於日本西部近畿地方兵庫縣的都市,是兵庫縣的縣廳所在地,西枕六甲山,麵向大阪灣,是一個國際貿易港口城市,地處綠茵蔥鬱的六甲山國立公園和碧波蕩漾的瀨戶內海之間,背山麵海,自然環境優越,氣候溫暖,四季分明。≥≥diǎn≥小≥說,..o


    神戶作為日本最早開放對外國通商的五個港口之一,理所當然的迅速發展成為了日本最重要的港灣都市之一,雖說1995年的阪神淡路大地震給神戶帶來了巨大的打擊,然而經過了多年的重建,神戶的都市建設和人口都已超過地震之前的水準。


    這是一座繁華的城市,隻是在繁華的表層下也隱藏著汙穢。


    這裏是全日本000名山日組成員的本部,他們在這裏紮根了近百年。


    然而在今夜,端木賜就想把他們連根拔起。


    ……


    ……


    “鶴田君真是有勇氣的人啊,其實像這種事隻需要派遣一個心腹就夠了,沒想到鶴田君你居然親自臨陣,真是有大將的風度啊!”


    說這句話的人是危月,他們三天前在東京的神社完成了與稻卅會的談判之後就連夜趕赴了神戶,沒想到鶴田綱也隨即而至,並且表明要親自督戰。他們在神戶踩了三天的diǎn,終於決意在今夜動手。


    因為今夜的山日組總部有一場例行會議,所有的社團高層幾乎悉數到場,正是個一網打盡的好機會!


    鶴田綱坐在一杯茶前很溫柔地說,“我和柳生拓哉是老朋友了,老朋友要往生了,我怎能不來親自送他一程,全天下隻有我,才有資格砍下他的頭顱啊!”


    柳生拓哉是山日組的六代目,龍頭老大。


    “故人將離,是要送一送才好,鶴田君就用刀劍送他一程吧,這樣也不違背武士的榮譽。”端木賜沏茶微笑。


    鶴田綱笑道,“你說的對。”


    這次鶴田綱駕臨神戶,自然不可能是孤身前來,他的背後是千軍萬馬啊!好吧,說千軍萬馬是有diǎn誇張了,其實隻有三百人而已。不過這三百人全部都是鶴田綱從日本列島各地調來的精銳,能力極強,而且忠心耿耿,就算老大派他們去送死,他們也絕無二話。


    相比起端木賜口中不靠譜的地道而言,這些人才是鶴田綱敢來神戶直麵對手的底氣。


    鶴田綱把和服的袖子撩起,露出了精致的腕表,他看了一眼時間說道,“現在是中午12:00整,山日組將會在下午7:00召開會議,屆時所有的高層都會前往山日組本部,按照一般情況來說,他們會在開完會後舉行一場par,所有人都會在本部歇下,而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鶴田綱在空中狠狠地一揮拳。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兵家之要也。”危月微笑說道,“沒想到鶴田君居然也是精通兵法之人啊。”


    “什麽兵法啊,不過是一些街頭混混的生存本領罷了。”鶴田綱擺擺手,“源君才是讓我吃了一驚啊,沒想到源君在神戶的關係居然如此通達,如果不是源君想辦法調開了山日組本部附近的警察,那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啊。”


    危月隻是微笑,不說話。


    危月在神戶有一個神通廣大的師兄,做一些像調開警察這種在職權範圍內的事請還是很簡單的,不過是一句話的氣力而已。


    “當年斯巴達國王列奧尼達率領300勇士守衛溫泉關,全軍覆沒,如今我稻卅會三代目鶴田綱,將率領我的300勇士,終結山日組在日本一手遮天的曆史!”鶴田綱威儀具足,“今夜之後,我將統治黑夜!”


    ……


    ……


    山日組作為一個有組織有紀律的大型社團,規章製度是十分嚴謹的,獎懲製度也十分嚴厲,動輒切指,就算是堂堂的長老,如果不能按時列席每個月的例行會議,也會受到斷發剃須的侮辱,所以這個會議,沒人敢不到。


    今天就是這個月山日組開會的日子。


    正午剛過,就不斷的有車子駛進了山日組的本部,車上坐著的都是日本黑暗世界的一方巨擎,車子的前座上都坐著隨行的保鏢。像這樣的車子平時見到一輛都很難得,而近日卻像是要大飽眼福一般地不斷出現,直到天色將黒。


    本部外的保鏢們站在高牆之外不斷地向駛進的車子鞠躬,然後上前去勘驗身份,以免有人魚目混珠混了進去,對裏麵的大人物們造成不利。曆史上也曾經出現過這樣的情況,有一個守門的保鏢一不小心放進了一車敵人,雖說沒造成很大的後果,不過負責守門的人卻莫名其妙地在當天晚上死於一場車禍,而後全家不知所蹤,傳說被沉了海。


    從此以後,再沒有任何人敢大意。


    天色黑了,本部的主殿也燈火輝煌起來。


    山日組的六代目柳生拓哉站在會議室的長桌盡頭向在場的諸位鞠躬,“感謝諸位在百忙之中抽空蒞臨,多謝了!”


    大家也連忙鞠躬還禮,連說“不敢”,心裏卻在暗罵,廢話!不來的話就要被收拾,誰敢不來?


    柳生拓哉示意大家坐下,然後直接開門見山說道,“上個月我們在京都的生意又做大了一diǎn,吞並了一家稻卅會的賭場,這件事情犬山君功勞最大,所以這間賭場我就交給犬山君經營,諸位沒有意見吧?”


    “沒有!”大家異口同聲。


    被喚做“犬山君”的中年男人起身鞠躬,然後坐下。


    柳生拓哉繼續說道,“最近這兩年我山日組對稻卅會的攻擊日漸淩厲,侵奪了他們不少的利益,想必他們也很不甘心,上個星期我們就和他們在大阪進行了一場械鬥,死傷了不少下屬,這件事情一定要上心,防止他們進行更大規模的反撲!”


    “稻卅會有什麽好怕的?不過是一群爛賭鬼而已。”在座中有人不屑地說道,“他們的勢力沒有我們的大,隻要他們敢來,那就是來多少,死多少!我願意第一個上!”


    “東條君,你莫非是想爭功?難道隻有一個人是英雄,我們這些人就都是孬種?”


    “東條君”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你是想決鬥嗎?”


    那人也不甘示弱,“決鬥就決鬥!輸的人就自己去切腹,勝利者為之介錯如何?”


    “來就來,難道我會怕你嗎?”


    “夠了!”柳生拓哉拍案大喝,“敵人尚且沒有肅清,難道你們就要內訌了嗎?一會散會後自己去戒律堂領罰!”


    “嗨!”剛剛還如鬥雞般激憤的兩人頓時蔫頭蔫腦。


    柳生拓哉掃視全場,沉聲說道,“諸君,請不要大意啊!我曾經和鶴田綱這個人打過交道,他可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啊,如果我們就這麽隨便地輕視他們,恐怕失敗的就會是我們,在黑夜中失敗,就是死!”


    “嗨!”全場人全部起身,頭朝著柳生拓哉的方向鞠躬。


    “散會吧!”柳生拓哉也不想多說了,“今晚諸君就在本部歇下吧,美人美酒,應有盡有!這也算是我對諸君這一個月以來的辛苦表達的一diǎn心意吧,喝醉了也沒關係,我會讓仆人把諸君送到床上去的。”


    “不醉不歸!”


    ……


    ……


    端木賜、危月和鶴田綱三人站在離山日組本部不遠的地方遙望,他們的身後是幾百個扛著各種器材的下屬,他們的任務是打通這條地道。


    “端木君,你說這條地道可以通向山日組本部的任何一棟建築是嗎?”鶴田綱拿著手中的地圖,若有所思。


    “當然,絕對沒問題。”


    “那端木君願意帶路嗎?”鶴田綱很慈善地微笑道,“畢竟是年紀大了,我怕迷路啊。”


    端木賜心中一凜,知道這是鶴田綱還信不過自己,想要把自己押在他手上好防止自己玩花樣,不過如果沒什麽意外的話,鶴田綱也不敢對自己怎麽樣,畢竟他對危月的身份也頗為忌憚。


    “沒問題,這是我應該做的。”端木賜微笑說道。


    “好!端木君果真豪氣!”鶴田綱大笑,“今夜之後,你們兩人就是我稻卅會最尊貴的朋友,如果有什麽需要,稻卅會上下必將全力以赴!”


    “那就多謝鶴田君了。”端木賜很捧場地說。


    正說話間,一個稻卅會的下屬突然跑過來說道,“地道通了。”


    鶴田綱和端木賜對視一眼,知道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半!


    山日組的工作做得很好,一隊一隊的保鏢在高牆之外交叉巡邏,牆上還站著大量的人,讓人一看就有種壁壘森嚴的架勢。


    隻不過通過這幾天的踩diǎn滲透,鶴田綱等人已經初步掌握了山日組本部的防衛態勢,知道那裏的防衛其實是外鬆內緊,隻要能潛進這幾座高牆,那裏麵就是一馬平川,通行無礙了,而他們,正好有通過高牆的辦法。


    不過他們並沒有急著動手,而是在一直等,等裏麵的聲音都漸稀了,燈火都漸微了,才一個一個的從地道裏下去,腰間鼓鼓囊囊的,都是武器。


    “我會置辦下美酒和盛宴,期待諸君的凱旋。”危月站在地道外,微笑著說。


    鶴田綱和端木賜走在中間的位置,彎著腰一路地走,偶爾用手電筒照照地圖,確認一下方向,再繼續前進。山日組的本部很大,所有的高層們自然不可能歇息在同一個位置,而是要分散,不過左右都是那幾個建築,隻要掀開地板,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殺過去,總能收拾幹淨的。


    他們的思路和方法就是這麽的簡單,就是這麽的暴力。


    終於——


    “就是這了,端木賜一指頭ding上的鋼板,“拆開這片鋼板,上麵就是柳生拓哉的臥室!”


    鶴田綱大喜,向身後的下屬們吩咐道,“你們各自去各自的位置,等我這邊開火了,你們就一起上,把那些家夥們都幹掉!”


    “嗨!”


    然後鶴田綱就親自率著一百個下屬,ding開了鋼板,一躍而出殺了出去!


    “殺!”


    鶴田綱一聲令下,頓時火舌密布,一顆顆子彈穿膛而出,把周圍能看見的生物都殺光了。這裏的保鏢們根本就想不到會有敵人從地板上殺出來,甚至他們剛剛還在討論明天的早餐,猝不及防之下紛紛中彈倒地,甚至連家夥都沒來得及掏出來。


    他們遇上了來自地獄的惡鬼。


    這邊的炮聲一起,像是發了一顆信號彈一樣,山日組本部的各個地方都發生了同樣的事情,剛剛還舉辦了盛大派對的地方,轉眼間就淪為戰場!


    “怎麽回事!”柳生拓哉穿著睡袍出門,一臉的怒容,“誰敢在這裏開槍?誰敢在這裏開槍!”


    “當然是我敢。”鶴田綱從走廊轉角走出,把黑黝黝的槍口抵在了柳生拓哉的腦門上,“柳生君,請安心的去吧,我會把你的靈牌供奉在神社裏的,你的下屬們會與你同在。”


    言迄,鶴田綱拔出了腰間的長刀,滑向了柳生拓哉的脖頸。


    柳生拓哉捂著脖子倒地,眼睛直視著天花板,他至死也想不到,今天的這一切悲劇,僅僅是因為他在不知不覺間惹到了一個他絕對惹不起的人。


    一切的源頭,隻不過是一艘小小的遠洋貨輪而已。


    ……


    ……


    ps:第一更。


    其實這一章可以水個一萬來字的,但外麵的雨水已經夠豐沛了,我不願意讓書友們在這裏繼續淋,所以就簡潔地diǎn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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