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麽臉這麽白?”


    “就是啊,看著一點血色都沒有,不太正常啊。小童,不舒服你就去找經理請假,別硬撐。”


    “謝謝關心,我沒事,可能是因為這幾天熬夜,所以看起來有些疲憊。明天就休息了,我補下覺就好了。”


    叫小童的女孩端著咖啡走出茶水間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群三八!


    之前她黑的時候說她是黑炭,皮膚糙,眼睛好看也沒用。


    現在她變白了,又說她有病。


    你們才有病,你們全家都有病!


    小童心裏罵罵咧咧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從抽屜裏拿出小鏡子美滋滋的照了又照。


    玫瑰仙子沒騙她,她果然變白了。


    鏡子裏的自己白的一點瑕疵都沒有,皮膚細的連毛孔都看不見,哪裏像那些女人說的慘白的沒有一點血色。


    嫉妒!


    她們就是嫉妒她變白了變好看了,所以才故意這麽說。


    下班後小童剛從辦公樓出來,正打算走著去地鐵站,身前不遠的馬路上緩緩開過來一輛車。


    “小童。”


    車窗搖下,她們公司財務部的科長笑眯眯的對她道,“我記得你家跟我家在同一個方向,要不我順路帶你?”


    小童聞言心裏得意,麵上卻故作矜持道,“王科長,不方便吧?”


    “這有什麽不方便的,順路而已。來,上來。還有啊,叫什麽王科長,叫王哥。”


    “那謝謝王哥了。”


    小童毫不猶豫的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了進去。


    當晚這位王科長跟她回了家。


    “哎?小童,你這玫瑰養的不錯啊。”


    “好看是吧?你要離近了看,更好看。”


    “嘁,故弄玄虛,一盆花而已,還分遠近?”


    嘴裏這麽說著,王科長雙腳卻是不由自主的走近了放在客廳餐桌上的那盆鮮紅的玫瑰。


    “好香啊。”


    越靠近玫瑰花,王科長越是覺得那股帶著誘惑的香味愈加濃鬱,他輕輕靠近餐桌,慢慢低頭。


    “真的好香啊。”


    他的鼻子觸碰到嫣紅的玫瑰花瓣,雙眼迷離。


    突然這朵玫瑰花似是長出了胳膊,帶刺的枝葉猛地插入他的脖子,並準確無誤的連上動脈血管。


    霎時鮮血如同一條潺潺奔湧的溪流,順著枝葉流入花朵,流入主幹。


    那朵本就鮮紅的玫瑰,此刻更紅了。


    小童站在王科長身後,看著王科長的鮮血流入玫瑰花朵中,激動的渾身顫抖。


    “快喝快喝.......喝飽了我的皮膚就能變的更好了......”


    她雙眼泛著詭異的光,狀似瘋癲。


    突然玫瑰停止了喝血,插入王科長脖子裏的枝葉也拔了出來,花盆裏的泥土翻騰,根係一點點從裏麵顯露,最後整支似是被一隻大手給拔了出來。


    “啊......”


    一聲尖叫從花朵中傳出,被抓著腦袋的王科長撲通摔倒在地,他雙眼緊閉,臉色慘白,似是暈了過去。


    “嗯?怎麽回事?你怎麽回事?怎麽不喝了?為什麽停下?為什麽要停下......喝啊喝啊,趕緊喝......”


    小童還沒發現情況有變,或者說她根本不關心除了喝血之外的其它情況,她隻想讓滴血玫瑰趕緊喝血,喝完給她的皮膚噴灑精華,讓她變的更漂亮。


    咚咚咚......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小童終於從瘋癲的狀態中回神,她不滿的瞥了眼跑出花盆的玫瑰花,也不管是不是不正常,直接抓起塞入盆裏。


    然後彎腰架起躺在地上的王科長,直接從客廳拖入她的臥室,再把人給拖到床上,衣服都沒脫就塞入了被子裏。


    “誰啊?”


    小童迅速將自己的衣服脫掉,換上睡裙,又把頭發給散開,這才踩著拖鞋走向大門,貌似不耐煩的喊道,“大晚上的敲什麽敲?找誰啊?”


    咚咚咚......


    回應她的依舊是一迭聲的敲門聲。


    小童透過貓眼看到外麵站著兩名身穿製服的警察,心頓時跳了下。


    怎麽回事?


    警察怎麽會過來?


    王科長到她家前後加起來不過半小時,怎麽會把警察給招來?


    “開門,警察辦案。”


    見她遲遲不開門,門口的警察不滿的再次敲了敲門,語氣也變得不耐煩。


    小童隻好將門給打開,看著警察怯怯的問,“警、警察叔叔,請問你們辦什麽案?我、我可是良好公民,從不犯事的。”


    “良好公民?良好公民會把自己的同事騙家裏來吸血?”


    這句反問不是門口的兩名穿著製服的警察說的,是從她屋內傳出的。


    小童嗖的轉身看向客廳,隨即驚慌的瞪大了眼!


    怎、怎麽可能?


    在她家客廳的餐桌旁坐著一男一女,兩人氣質不俗,容貌驚人。


    最主要的是女孩的手裏此時正擺弄著她的玫瑰花。


    花瓣瑟瑟發抖,小童明顯感覺到此時它心裏的恐懼。


    她也恐懼,因為剛剛被她拖去臥室的王科長,此時不知為何又躺在了客廳的地板上,還正好是他之前躺下的位置。


    “一朵破花竟然還學人家吸血鬼吸血,你怎麽不上天?”


    小柒抬手啪的一下扇在玫瑰花最紅的花瓣上,整朵花霎時變大了數倍,中間的花蕊呈現出一張類似女子模樣的臉孔,花枝則變成了身子,但根係依舊是根,並沒有變成腳。


    它嚶嚶哭泣,不斷求饒,“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仙子饒命......”


    仙子?


    小童瞪大眼看向小柒,隨即怒瞪玫瑰,“你不是說你是玫瑰仙子嗎?你騙我!”


    說的好似自己多冤枉似的。


    進來的兩名警察一臉震驚的看向玫瑰花,愣神了幾秒後反應過來,其中一名年長的忙上前一步,哢嚓給小童戴上了一對銀鐲子。


    “三個月前你男友韋小飛失蹤,是不是被你和花妖給殺了?”


    “兩個月前你閨蜜關秀秀失蹤,也是被你和花妖殺的吧?”


    “一個月前你高中同學初到這個城市,過來找你借宿一晚,之後人便失去了蹤影,也是你和花妖殺的吧?”


    一連羅列了三條罪狀,聽的小柒都眯起了眼。


    她瞥了兩名警察一眼,冷哼,“三個月裏死了三個人,去年呢?前年呢?你們要是足夠敏銳並且有細致的觀察力,就會發現每個死者所消失的區域裏,都有一盆紅玫瑰。這線索很難發現嗎?”


    “是是是,是我們的失職,是我們探查不夠仔細。”


    年長的男警認錯非常快,但也正因為快才證明不走心。


    小柒都能猜到他心裏是怎麽為自己尋找借口的,無非是誰能想到作案的會是一盆花?


    我們就是普通警察,拿著低工資卻讓我們幹特殊人員的活,這不是難為人麽?


    這裏是西南地界的十八線小城春城,沒有特殊部門的存在,隻有普通民警和刑警。


    今天過來的這兩位就是刑警隊隊長和副隊長,樓下還跟了五六個警員,但沒敢上樓。


    小柒也懶得跟他科普花妖這種東西是怎麽一回事,隻徑直取了花朵最中間的妖丹,之後花瓣和枝葉根係全都化為齏粉,飄落一地。


    “啊......”


    突然一聲淒厲尖叫從小童嘴裏發出,她的兩隻手被手銬拷在一起,原本白皙滑嫩的手背,此時卻變成棕色又帶著黑色斑點的爪子。


    那真的不像兩隻手,就像是爪子,皮包骨,幹癟的不像樣。


    而她的臉和身子也和手差不多,整個人幹巴巴的像一具幹屍,奇醜無比。


    這是被反噬了。


    花妖靠吸血堆成的修為畢竟是歪門邪道,所以在它死的那一刻,施加到小童身上的術法不僅會消失,還會有損她的壽元,剝奪她的健康。


    ......


    這支玫瑰最初是被萬聖穀的一棵樹妖給帶到的三清山,樹妖逃跑時便也帶著它一起跑,後來形勢嚴峻,樹妖躲入深山之前不小心將它給遺落在了路邊。


    路過的一對小情侶發現了它,帶回家放入花盆傾心培育。


    原本長的挺正常,可突然有一天,小情侶中的男子不小心被玫瑰花上的刺給紮破了手指,一滴鮮血滴入花中,頃刻間被花瓣給吸收。


    從此,玫瑰找到了自己修行的一條捷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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