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的傭人都說,二小姐是抱回來的。隻有她和寧致遠心裏清楚,她的生母是寧致遠在外麵*的*。十二歲那年,媽媽跟一個外國人跑了。寧致遠將她接回家,坐在沙發上,默默地撫著她的發。


    那時她以為,寧致遠是愛她的。但她沒想到,愛過之後,往往是更加強烈的恨。


    隻怕過了今天,那股恨意又要再濃上幾分。


    再沒有人會心疼她,帶她走了。就連她的生母,十年前不也拋下了她嗎?


    寧淺從未如此刻般感到絕望,身心都是涼的,唯獨手掌那道血口還泛著一絲溫度。


    她突然一把推開惺惺作態的寧梓欣,在寧致遠的詫異和蘇芷蘭的嘲笑中,低頭猛地衝出了房間。


    就算沒法逃離這個家,至少這一刻,她可以暫時將他們拋在身後,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療傷。


    從前,她在家受了委屈,會一個電話打給夏默澄,聽他絮絮叨叨大半天,有時候是安慰,但更多的時候,是叮囑她學會堅強。


    這是唯一一件事,讓她在想起時,會覺得自己在夏默澄心中非常特別的。


    因為他從不和姐姐打電話。也因為,姐姐這麽優秀的一個人,從來不必向誰訴苦。


    如果這個時候,夏默澄在就好了。


    望著寧淺幾乎是倉皇逃走的背影,寧梓欣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隨即甜甜一笑,轉過頭,乖巧地窩進了寧致遠懷裏,聲音很是委屈,“爸,我是不是又說錯什麽?為什麽淺淺總是這麽討厭我?”


    寧致遠拍了拍她的背,既沒有安慰她,也沒有讓人去將寧淺追回來。


    ***


    這個點,家家戶戶都在享受晚餐。唯獨她,挨了罵,挨了打,還要餓著肚子,身無分文,獨自一人在夜色中浪蕩。


    衝出院子的那一刻,寧淺才真正絕望地發現,原來父親根本不會追出來,不會關心她的死活;再原來,她哪裏也去不了。


    寧淺無助地環抱著自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影被夜色一點點吞沒。


    她做不到堅強,也從來都不是擅長爭取的人:雷厲風行,不擇手段,隻要是想得到的東西,就根本不會讓他人有可乘之機!這些都和她無關。


    如果她是那種人,一年前就不會狼狽地逃走,一年後,和夏默澄訂婚的人,也不一定會是姐姐吧……


    人生啊,果然一環扣一環,走錯了一步,就再也沒法回頭。


    她悶聲啜泣著,被秋夜的風吹得一陣哆嗦,正覺得滿目悲涼,眼前一小片夜色,卻突然亮了起來——


    就像一束北極光,刹那間溫暖了流浪人的夜。


    法拉利的車前燈為她掙紮出那麽一塊方寸之地,在蕭瑟的夜色中,這點暖光顯得如此難能可貴。


    夏默澄。


    寧淺捂著臉,幾乎要哭出來。


    她第一次清晰地感覺到,夏默澄在她心裏是多麽重要。


    什麽安慰都比不上這一刻,幸好,他還在。


    夏默澄很快下了車,一臉心疼地將她拉起來,脫下外套裹得嚴嚴實實的,然後又覺不夠般,一把將人摟進懷中。


    她縮了縮鼻子,“你怎麽還在?”


    他捏著她的臉,笑了,“我在這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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