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咬牙切齒,“我就是嫌你懷裏太暖了怎麽滴?!”


    正獻著殷勤夏默澄一愣,想了想,竟然把自己睡衣上衣的扣子一顆顆解開,露出一片精壯的麥色肌膚,塊壘分明。


    寧淺當即覺得雙頰發燙!


    她從前就知道他有健身的習慣,卻怎麽知道,他竟然有這麽好的身材……那幾天兩人的*都在夜裏,她從不曾這樣光明正大地看到他赤果的上半身。


    突然又想起那一天早上,在酒店醒來,他也是這副雅痞的樣子,敞開了懷抱迎接她。


    這麽一想,身體某處又不受控製地熱了起來……


    夏默澄赤腳走下*。


    寧淺大驚,“你你別過來!”


    夏默澄根本不聽她的,噙著一抹勢在必得的笑,來到她麵前,捉住她的小手,“淺淺……已經被空調吹涼了,不信你摸摸?”


    說罷,牽了她的手就往胸口處放!


    肌膚相觸的瞬間,電流也同時刷遍她全身。


    寧淺覺得自己全身都無力了。


    夏默澄見狀一聲低笑,將已經陷入呆怔狀態的她往*上帶。


    輕而易舉把某個方才還堅貞不二的女人拐上了賊船。


    再然後,關燈……開始幹他老早就想幹的事。


    隻是黑暗中“嘶啦”一聲錫紙被撕開的聲音,還是將寧淺給震醒。


    她猛地從*上坐起來,下意識去看他正拿在手裏的套套。


    “怎麽?”夏默澄歪頭看她,一縷碎發掃落在額前。


    寧淺眸子沉了幾分,再次躺倒在*上,悶悶應著,“沒什麽。”


    *沉眠。


    醒來時,又是渾身都疼,想散了架似的。


    她叼著牙刷,站在浴室的鏡子前查看自己脖子和胸前的狼藉,頓時怒不可遏,“夏默澄!!你個混蛋!”


    而始作俑者已經早早避開,下樓去買早餐了。


    等夏默澄回來時,寧淺氣還沒消,直接拿了他買回來的油條撒氣,一手撕成兩半,用力一咬!


    夏默澄在一旁很配合地抖了抖,“淺淺,你跟這油條有仇?”


    寧淺朝他翻白眼,“我跟你有仇!你好好看著,現在我手裏這油條就是你的化身!”


    說罷,一咬再次撕成兩半。


    看著夏默澄臉都白了,她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好了,小心嗆到。”夏默澄給她揉著背,關切地叮囑,“一會兒記得,穿件高領長袖的大衣去辦公室。”


    那口油條就這麽被寧淺一口噴了出來。


    “夏默澄!你找shi!!”


    而夏某人已經在她的怒吼聲中,成功地全身而退,躲進更衣室裏換衣服去了!


    寧淺想了想,索性不去上班,反正現在她隻是誠寧集團的掛名總裁,所有事務都還是由夏默澄一手操辦。


    她樂滋滋地躺倒在*上,準備來個回籠覺。


    夏默澄氣得捏她小鼻尖,哄了半天,最後還是無奈地自己出了門。


    ***


    寧淺睡得迷迷糊糊醒來,肚子又餓了。


    昨晚被某人按在*上柔躪了半天,根本就沒睡好!


    她打著哈欠,準備叫個外賣,門鈴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小姐你好,這是夏先生送給你的百合,他說,希望你能原諒他,晚上再約。”


    送花小哥紅著臉把這句話帶到,別有用意地打量了她一眼。


    搞得她好生不自在。


    好在這一大束百合實在開得漂亮,她看著,心情也好了起來,索性自己修剪好,放在客廳的玻璃花瓶裏。


    濃鬱的香氣,瞬間縈繞在鼻尖。


    寧淺滿足地深吸了幾口,頓時覺得自己也優雅了幾分。


    午休時間,她給夏默澄發短信。


    “夏先生,花收到了。可是抱歉,我今晚約了別人。”


    很快,夏默澄就回了一句,“你敢約別人試試!”


    霸氣撲麵而來。


    她看著手機,不禁莞爾一笑。


    下午快下班時,她親自下廚煲起了粵式老火湯。


    剛圍好圍裙,門鈴又響了。


    她還以為是夏默澄偷偷溜回來,真要約她出去呢?


    急忙把門打開。


    門外卻站著穿了一席酒紅色複古連衣裙的阮湘寧。


    “我可以進去嗎?”她盈盈一笑。


    寧淺覺得自己的氣勢也不能輸給對方,怎麽說她如今都是這個公寓的女主人呢!


    頓時也燦爛一笑,“當然可以!阮小姐請。”


    一邊笑著將她迎進來,一邊不動聲色道:“我和默澄這兩天才把公寓收拾好搬進來,還有點亂,你不要嫌棄。其實一開始我就說了,讓阿姨來收拾,可是夏默澄非要自己來,說什麽這是他和我的第一個家……”


    寧淺覺得自己笑得牙都酸了,更別提還說著這麽矯情的話。她在心裏恨恨鄙視自己!


    可是沒辦法,她就是要氣走阮湘寧!


    果然,阮湘寧越聽她說,臉色越是難看,最後勉強維持著臉上的笑容。


    寧淺見好就收,適時打住了話頭,“其實吧,我覺得指紋鎖挺不方便的。可是默澄說了,怕我一個人在家不安全。錢財倒是其次的。所以最後,我還是熬不過他,讓裝了指紋鎖。就當給他買個安心保險吧!”


    阮湘寧靜靜聽著,笑容勉強地點了點頭,“確實安全才是第一。”


    寧淺不動聲色看著她的表情變化,隻等著她自己道出這次來的目的。


    殊不知,阮湘寧一開口,卻是道歉,“上回在辦公室裏,讓你誤會夏默澄,真是對不住。我當時心情也不太好,就想找個好朋友聊聊天。”


    聊天能聊到人懷裏去?


    寧淺忍著心中的質疑,麵上也笑道:“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江啟明的事,誤會你了。”


    阮湘寧優雅地掩嘴輕笑,忽而側頭看向客廳的玻璃花瓶,“百合開得真好!”


    “謝謝。”寧淺不知她又打什麽注意,實話相告,“是默澄送的。”


    阮湘寧輕輕點了頭,“從前他也愛買百合送人。”


    一聽這話,寧淺的心就懸起來了。


    阮湘寧卻似絲毫沒注意到她情緒的變化,依舊幽幽續道:“從前在大院的時候,他知道我喜歡百合,所以幾乎每星期都要去市裏給我買一束帶回來。沒成想,這會兒和你在一起了,老習慣卻沒怎麽變,還是送的百合。”


    那一臉感慨的模樣!


    寧淺真想抱起花瓶將阮湘寧連人帶花丟出去!


    “是嗎?”最後她卻隻是淺笑,“可能他隻是覺得,百合比玫瑰貴。像他這樣的男人,用錢來打發女人,永遠都不會失手。”


    這次輪到阮湘寧生生一滯!


    也是,任哪個女人都不願被別人說成是*富二代,用錢就可以打發的三流拜金女吧!


    阮湘寧再也無法優雅地笑出來,她本來是想來激怒寧淺,看她被自己踩在腳下的狼狽樣,沒想到,竟然會被她反咬一口!


    她僵硬的表情直到她離開都沒有變過。


    關上門,寧淺靠著門板,深深吐了一口氣。


    送走了瘟神,那麽下一步,就是把這些花丟出去!


    於是,這一大束綻放得正好,一看就價格不菲的百合花,就這麽可憐巴巴地躺在了樓道的垃圾桶裏。


    夏默澄回來時,一臉愕然,“淺淺,那花……?”


    “不喜歡,太香了。”寧淺眼皮都不抬。


    夏默澄隻好把話都咽了回去。


    半晌,兩人坐在飯桌上,他忽然道:“下午是不是有人來過?”


    瞧瞧他連有人來過都知道,還裝得那麽真!


    寧淺平靜道:“是啊,阮湘寧來了,怎麽了?”


    夏默澄果然臉色肅然起來,“你們,聊了什麽?”


    “就平常聊聊天唄。”


    見她不願開口,夏默澄神色更加不安。


    他幹脆放下筷子,正經道:“淺淺,是不是她又跟你說了什麽?所以你氣得把我用來給你道歉的花,都丟出去了。”


    “怎麽會呢?她說些什麽能把我氣成這樣?”


    寧淺故意把話丟回去問他,“還是說,你知道她會跟我說什麽惹我生氣的話?”


    夏默澄趕緊攤手,“好了好了!老婆大人饒命,當我沒問!快吃飯!”


    她卻丟下一句,“夏先生,恐怕是你自己送錯了花,心虛吧!”


    夏默澄蹙眉,“淺淺,我真的不知道你不喜歡百合。我隻是,挺喜歡百合的花語。想送給你。”


    她悶哼一聲,“百合的花語是什麽?”


    夏默澄卻笑笑,“你自己去網上查。”


    “不說算了!”


    晚上,他要擁著她睡。


    她又發脾氣要去客房,這次卻連下*的機會都沒有。


    夏默澄直接將她摁在懷裏,緊緊的,眸子深沉地凝視著她。


    看得寧淺好生不自在,那種感覺,就像心裏掩藏的所有小九九都被他那溫柔的目光給窺探出來,無處可躲。


    “淺淺……”他忽然俯到她耳邊輕聲開口,“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你不喜歡百合,那我以後就送你玫瑰。”


    寧淺臉色又是一變。


    她下午才將百合和玫瑰放在一起比喻!敢情在夏默澄眼中,她和阮湘寧真的就是玫瑰和百合?


    可是這不對!百合怎麽看都比玫瑰好,又純淨,價格又貴……她怎麽能比阮湘寧低一個檔次呢!


    夏默澄又道了,“淺淺,你知道嗎?有時候,你就跟玫瑰一樣,美麗誘人,卻很難摘下。想要接近你,就要冒著被刺紮手的危險。一不小心說錯了什麽,你就會紮我一下,紮得我真疼。”


    他娓娓道來,語調溫柔得仿佛就在講一個睡前故事。


    可是寧淺聽著聽著,不自覺就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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