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鬥的李勇等人長居涿縣,見多識廣,一看這股氣勢便知道來者不是自己這類不入流的武者可以比的,頓時齊齊跳開,警惕地看著管亥。


    管亥粗聲喝道:“你們幾個狗東西給我滾!”


    那幾個家奴對視了幾眼,便拉起那個胖少年,那胖少年卻猶自嘴硬:“怕什麽,難道他敢在長留仙門山腳下行凶不成。”


    管亥嘿嘿一笑,一雙虎眼猛地一瞪,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胖少年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何曾見過這種猙獰可怕的漢子,終於怕了,連說:“快走,快走!” 那幾個家奴便拉著胖少年一溜煙跑了。


    劉備走了過來,對著管亥拱手道:“多謝這位壯士仗義相救。”


    “相救?”管亥目光炯炯地盯著劉備好一會兒,驚訝道:“老子還真沒看出來,原來你小子的身手不比我差,倒是我多管閑事了。”


    劉備笑道:“不管如何,也是壯士的一番好意。在下劉備,敢問壯士尊姓大名?”


    “在下管亥。”管亥一雙虎目移向李勇,大咧咧道:“你叫李勇是吧,我很欣賞你,咱們去喝酒如何?”


    李勇咧嘴一笑:“行,不過要你請客,我和大哥可沒什麽錢!”


    管亥哈哈大笑:“老子雖然也沒啥錢,但吃頓酒還是有的,走!”將手一揮,大踏步走向田豐。


    田豐拱手笑道:“諸位要去喝酒,可不能少了我。”


    ……


    盧敏回來了。


    這是讓白子雲非常高興的事情,現在他的身份越來越高,身旁的朋友也沒幾個,而盧敏算是他最好的朋友。


    白子雲在白雲莊中大擺筵席,隆重款待盧敏。


    宴會上高朋滿座,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席間觥籌交錯,言語歡暢,其樂融融。熱鬧非凡。


    公孫瓚坐於下方,舉起玻璃酒樽,笑道:“盧少師,多日不見。今日歡聚於此,你我暢飲幾杯。”


    盧敏卻搖頭,眯著眼笑道:“伯圭,你師傅家的白酒醇香無比,但度數太高。我可不敢多喝,子雲不是喜歡以茶待客嗎?我便以茶代酒如何?”


    公孫瓚搖頭笑道:“那可不行,你好不容易歸來一次,我們應當不醉不歸才是。”


    盧敏卻隻是搖頭,剛才他已經喝過不少了,現在正醉醺醺呢,再喝下去就要失儀態了,從小便養成自律的他,非常懂得做任何事情都要分寸。


    白子雲正坐上方,見他確實不願意喝了。便笑道:“大家先不忙著喝酒,為了給允明接風洗塵,我特意準備了幾段歌舞,請大家欣賞。”


    眾人頓時大聲叫好,心中非常期待,


    隨著音樂聲響起,幾位妙齡明媚女子款款走進正堂,為首一人臉蒙薄紗,目光清冷淡雅,輕步蓮移。緩緩走了過來。


    “是孤月仙子。”有人驚喜道,臉露愛慕之色


    公孫瓚也露出了欣賞之色,這個女子他自然認識,便是白子雲的侍妾冬月。


    上次藏經閣開閣的日子。蒙麵女子的一首《水調歌頭》,著實驚豔了不少人,事後眾人打聽才知道,那蒙麵女子是尊上非常寵愛的一個侍妾,名字叫冬月,容貌冷豔。性格淡雅,便有一個“孤月仙子”的美名。


    冬月性格冷淡,不喜多言,卻很喜歡歌舞,白子雲卻知道她雖為奴婢,卻是一個非常自傲獨立的女子,便尊重她的喜好,時常會指導她一些後世歌詞和舞蹈。歌舞總不能躲在屋裏自我欣賞吧,於是冬月便時常出來秀幾把過過癮。


    冬月是白子雲的貼身侍妾,不是那種可供賓客玩樂的歌姬,一般世家男子都會將她金屋藏嬌,但白子雲卻尊重她的要求,憑她的喜好來,這一點著實讓她感動。


    音樂聲響起,冬月孤傲的目光飄過眾人,向白子雲微微一笑,完全沒將在坐的賓客看在眼內,這世間英傑,又誰能比得上主人?


    “紅塵多可笑


    癡情最無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卻已無所擾


    隻想換得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


    夢中全忘掉


    ……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驕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長夜漫漫不覺曉


    將快樂尋找”


    冬月的聲音清冷高貴,悠揚動聽,加上這美妙歌詞,真是動人心魄,讓眾賓客心醉神迷,若不是顧忌白子雲,又要保持儀態,怕是要如現在的瘋狂歌迷那般大聲嘶喊了。


    一曲唱罷,冬月優雅退去,留下一縷芳香和倩影,眾賓客意猶未盡,悵然若失。


    名士鄭玄雙眸放光道:“尊上,剛才孤月仙子唱的是什麽歌曲?真是非凡脫俗,灑脫逍遙,是仙界名曲嗎?”


    白子雲點點頭:“是的,此曲叫《笑紅塵》,是講述了某方世界之中一個人妖的情懷故事,她眾叛親離,愛情受挫,最後灑脫逍遙而唱的一首歌。”


    “人妖?”眾人不明所以,都疑問地看向白子雲。


    “就是外貌如女子,外皮有女子的身體特征,其實原本是男子,乃不男不女之人。”


    “男人變成女人?這如何變,使用仙法嗎?”盧敏好奇地問道。


    “不是,而是修煉了一種絕世武功,名字叫《葵花寶典》,此武功寶典由一位宮中太監所著,葵花寶典的第一頁注明‘欲練神功,引刀自宮。’意思是修練前必須先自宮,否則會‘欲火如焚,頓時走火入魔,僵癱而死。’”


    “好陰毒的武功,倒是適合宮中宦官修煉。”鄭玄冷笑道,一說起宦官,他便來氣,他有現在的處境,大部分便是拜那些宦官所賜。


    盧敏卻皺眉道:“宮中怎麽會有武功高強的宦官,那不是對皇帝的安慰有很大的危險,要是那宦官有異心了怎麽辦?嗯,肯定是那皇帝也是修煉武功的大高手,可以牽製住宮中的宦官。”


    白子雲頓時啞然,那些武俠名著之中似乎好像並沒有哪個皇帝有很高明的武功,但身旁的臣子和太監往往武功都很高,對其忠心耿耿,似乎從不會有異心。這真的是很古怪的事情,要是張讓、趙忠等十常侍有東方不敗那般的絕世武功,絕對不會有心思去伺候漢靈帝,不將他玩死才怪。


    白子雲沒法回答這個問題,總不能和他說“這隻是小說家之言,不用當真”之類的話,那不是打自己的臉,剛才還說是某個世界發生的事情的。


    白子雲胡謅道:“這世上的宦官並不都是如十常侍那般奸惡凶險,即便是十常侍不是也要依附於皇帝才可作威作福?何況世界不同,這皇帝的地位也是不一樣的,有些世界,表麵上看,皇帝在凡間至高無上,其實不過是各方勢力平衡的產物,那宦官武功再高,也有武功更高之人,皇帝即便是一介凡人,宦官也不敢有異心。何況,培育忠誠之士向來是皇家擅長的,一般內侍會從小被灌輸忠君思想,成年後,成為忠勇之士,對皇家忠心耿耿,當然還有其他的法子來製約內侍,我這裏不便細說,大家一聽笑之便是。”


    眾人卻覺得匪夷所思,不少人想著自己若是有尊上這般神通,怕也不會甘於做一個奴才,奴才毫無地位可言,那不能人道的宦官更是淒慘,心中不產生怨恨的念頭才怪。


    在眾賓客看來,有本事的人可以做臣子,做奴才也勉強可以接受,但絕不會甘心做一個沒卵的太監。不過尊上說的那世界的皇家應該還有其他製約內臣的高明法子,我等凡人想不明白。眾賓客自圓其說地想道。


    盧敏點頭沉吟道:“那人妖竟然可以做出如此灑落瀟灑的歌詞,看來此人也是個非凡人物。”


    白子雲點頭笑道:“此人叫東方不敗,是那方世界之中,武功天下第一,為日月神教的教主。為人陰險毒辣,在前任教主任我行修煉吸星大法不甚走火入魔之際,趁機發動叛亂,囚禁了任我行,並用詭計掌控了神教,成就了梟雄霸業。在位期間,他為了武功更高,達到當世無敵,不惜揮刀自宮修煉邪功《葵花寶典》,武功固然天下無敵,但也因此心理扭曲,陰陽顛倒,以女子自稱於世,讓世人毛骨悚然……最終,在黑木崖上,他被令狐衝和任我行長劍穿胸落入山崖。數年後,他從出江湖,卻已看破紅塵,遊戲人間,以女色玩弄迷惑男子,肆意殺戮為樂,讓人聞風喪膽,驚恐畏懼,乃當之無愧的大魔頭。”


    白子雲將《笑傲江湖》中東方不敗的事跡簡略說了一下,他說的是香港武俠電影版本的,眾人聽得心神搖曳,對東方不敗的狠辣毛骨悚來,但心中也隱隱有著佩服。


    公孫瓚歎道:“此《葵花寶典》如此陰毒無德,卻仍然有人為了權勢和虛名作踐自己,這人心才是這世間禍亂之根本,荀子雲人心本惡,未嚐沒有道理。”


    公孫瓚這番說辭,有人點頭讚成,盧植卻道:“伯圭此言不對,現在書店之中不是有本《三字經》,書中所言:人之初,性本善。我覺得很有道理,人自母體而出,懵懂無知,不能言,不能語,父母養育,才知善惡,隻是這世間天災人禍,巫鬼作亂,邪魔亂舞,才讓人誤入歧途,但善是人之本性,向善之心人皆有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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