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冤家路窄
中海市塘沽街，中海市的另一個標誌。塘沽街的位置很特殊，一路之隔就是中海市最有名的商業區，哪裏高樓大廈林立，是中海市最繁華的地方。而塘沽街，卻是中海市另一個極端。破舊的樓房，縱橫交錯的胡同猶如迷宮。一間間雜亂無章的店鋪看的人們眼花繚亂。這是跟高貴奢華優雅扯不上任何關係。這是裏民工，學生，打工仔，中漂族的聚集地。肮髒，混亂，好像一切不好的名詞在這裏都可以用的上。
“城管來了……”
遠處傳來一聲巨吼，這一聲吼宛若一聲驚雷，驚動無數奮勇殺敵的將軍。
熱鬧的街道，一個穿著黑色背心藍色花褲衩的家夥反應最快。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好自己雜亂無章的東西，看的出來這事已經熟能生巧了。收拾完畢，男人用掛在脖子上的破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珠，看著快速接近的城管憨憨一笑。
“噓……”
悠長的口哨聲從男人嘴裏發出。口哨響起後，遠處角落裏的一條土黃色的土狗猛地睜開慵懶的眼睛，猶如一頭發動攻擊的獵豹，嗖的一下躥了出去。
“汪汪汪……”
土狗猶如一個開路將軍，一邊狂奔一邊大聲的吼叫著。男人雙手推著破舊的手推車在土狗後麵跟著，臉上盡是得意的笑。
一土人，一土狗，一破車在縱橫交錯的胡同裏狂奔起來，周圍的行人聽到狗叫聲一邊咒罵一邊避讓。
“姓林的，你給我站住。你跑不掉的……”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聽到這個聲音林飛渾身一震。
“你這個臭婆娘，你怎麽又去當城管了”
林飛破口大罵，腳上速度再次加快，猶如老鼠見了貓似的快速逃竄。渾然不顧後麵那個身穿製服，身材高挑臀圓峰高臉蛋迷死人不償命的妖精。
“姓林的，你站住，你是跑不掉的，你們幾個，從那邊包抄……”
駱冰滿臉殺氣，眼睛如刀鋒一般盯著林飛的後背，那種眼光讓林飛感覺後背一股股涼氣。
一場圍堵開始了，十幾個城管宛若追擊逃犯的錦衣衛，把林飛追的四處逃竄。本來還四處逃竄的攤販慢慢的停了下來，看好戲似得看著林飛手忙腳亂的逃跑。
“怎麽回事？難道這小子把人家姑娘給糟蹋了？”
“這個也有可能？也有可能是這小子偷看人家洗澡了……”
“這小子不會把人家姑娘搞大肚子了吧？”
大家七嘴八舌，這些討論讓駱冰臉上的殺氣更濃了，看林飛的眼神更加犀利了。
“汪汪汪……”
林飛在土狗的帶領下，在胡同裏展開了生死大逃亡。還好林飛體力好，否則推著鐵皮推車的他早就被圍堵了。足足跑了半個多小時，看到前麵的出口林飛鬆了一口氣。
“終於逃出來了，臭娘們，尼瑪，難道老子跟你有仇啊，那地方都有你……”
林飛低聲罵道，前麵就是大路，上了大路，城管也就沒法管了。
“姓林的……”
就在林飛感覺自己終於逃出重圍的時候，駱冰殺氣騰騰的聲音再次從後背響起，下意識的扭頭看去，發現駱冰帶著幾個急喘籲籲的手下已經距離自己不足十米的地方了。再看這些人的眼神，好像一頭頭餓狼似得，恨不得把自己生吃了。
“我去……”
林飛再次推起車子，以最快的速度衝向路口。
“彭……”
伴隨著一聲悶響，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安靜了下來。
駱冰也愣在哪裏，看著不遠處的一幕咽了咽口水，擺了擺手帶著幾個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林飛呆在哪裏，隨後眼珠子一轉，直接裝暈倒在地上。
“汪汪汪……”
那隻土狗也很配合，著急的叫了幾聲，然後用腦袋不斷的拱著林飛的腦袋，試了幾下看林飛沒反應才乖巧的窩在林飛旁邊低聲吼著，它的吼聲裏帶著一股低沉，讓人聽到心裏酸酸的。
寬闊的主幹道上，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哪裏，林飛那輛破舊到極點的手推車撞在賓利的右側前門處，整個車的一側慘不忍睹。車子上的鐵爐子從車子裏飛出去狠狠的砸在賓利車的車頂，紅紅的煤炭在車頂來了一個天女散花，高溫的炭火讓賓利車車頂冒著青煙。
這一幕讓周圍所有人都驚魂穩定，駕駛座的車門快速的打開，一個穿著西服的司機看了一眼情況，立刻從車裏拿出一個小型滅火器撲滅車頂的煤炭。等煤炭完全熄滅，他仔細的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後拉開後門，一個女人從車裏慢慢的下來。
這是一個淨身高足有一米七五的女人，黑色的職業裙裝穿在她的身上顯得幹淨利索。相對於前凸後翹近乎的身材，林飛更喜歡那雙被肉色絲襪包裹的足有一米一左右的大長腿。雪白的長腿沒有任何瑕疵，皮膚晶瑩剔透猶如牛奶，這是一雙讓人看到就忍不住流口水的腿，如果她去做腿模，肯定會讓很多商家瘋狂。
“抱著這雙腿，玩死不後悔。”
林飛躺在地上偷偷的瞄著這雙腿，腦海裏浮現出一個猥瑣的胖子和他的經典名言。至於那張挑不出半點毛病的臉卻被林飛放到最後。女人臉色冰冷不帶任何表情，不管是誰看到第一眼就知道這是一個冰美人。
穆雪看了看自己的車子，再看看暈倒林飛，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小五，去看看那個人怎麽樣了？順便叫一輛車過來。”
穆雪冷聲說道，聲音不帶任何情緒。那個保鏢點點頭走向林飛，看到司機走過來，林飛趕緊調整自己的呼吸。
“穆總，他暈過去了。沒什麽大礙……”
那個司機快速的檢查了一下林飛的情況低聲說道，穆雪點點頭，司機拿出電話直接撥打了報警電話。不一會兒，一輛警用摩托車快速的開了過來。
“指揮中心，指揮中心，未來路發生交通事故，請求支援……”
一個女人從摩托車上下來拿著對講機說了幾句，然後徑直走向林飛。看到躺在地上的林飛，女人詭異的一笑。
“喂，姓林的，別裝了，你給我起來，再不起來信不信老娘讓你一輩子躺在這裏。”
駱冰踢了踢在地上裝暈的林飛，聲音裏帶著一絲得意。聽到駱冰的聲音，林飛在心裏咒罵了駱冰祖宗十八代。這個臭娘們，前幾天是刑警，剛才還是城管，現在怎麽又變成交警了啊。
不過林飛卻沒有動，而繼續裝暈，看著林飛沒反應，駱冰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直接從腰間抽出電棍打開，慢慢的蹲下來把電棍伸向林飛兩腿之間。電棍劈裏啪啦的聲音看的周圍的人臉上一陣陣惡寒。
“我喊三聲，再不反應，我就讓你的小兄弟嚐嚐電棍的滋味。反正這玩意留著也是個禍害，幹脆讓他壞掉算了。到時候說不定咱們還能做姐妹呢。”
駱冰低下頭在林飛耳邊低聲說道，隨後開始喊數。
“一……”
“我操，尼瑪作弊……”
林飛猛地一下坐了起來，猶如一隻貓似得快隨離開駱冰身邊。這個女人的瘋狂林飛見識過，她說出的事情真的幹的出來。
看到林飛從地上爬起來，穆雪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刁民，瞬間穆雪就給林飛打上了一個標誌，剛才的那點憐憫心思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哼……”
駱冰看著林飛冷哼一聲，站起來開始勘察現場並且了解情況。事故科的支援很快來到現場。拍照勘察了解事情真想。林飛坐在路邊一臉的無奈，這次算是闖大禍了，這車子的維修費肯定是個天價。就算把自己賣了，也賠不起啊。
把土狗抱在懷裏，伸出手輕輕的摸著土狗的腦袋。土狗很通人性，嗚嗚的叫著，腦袋不斷的蹭著林飛的胸膛，好像是在安慰林飛一般。穆雪看著這一人一狗，眼神中閃過一絲好奇。
交警來了幾分鍾之後，一輛黑色的奔馳s600開了進來，穆雪交代了一下坐車離開。看著漂亮女人離開，林飛暗叫一聲可惜。這麽漂亮的女人，多看一會也是一種享受啊。
“林飛，結果出來了。對方願意走保險，不過走過保險之後，剩下的維修費十二萬八千四百元還需要你來出。”
對於這件事情的處理，各個部門都非常快。那輛賓利車主人的身份不一般，所以幾個小時內就搞定了。聽到這個數字，林飛咽了咽口水。
“沒錢”
林飛抬起頭，看著駱冰聳了聳肩膀一幅老賴的樣子。不是林飛想賴賬，而是因為真的沒錢，除了賴賬，真沒辦法了。
“你說什麽？”
林飛的態度直接讓駱冰立刻憤怒起來，剛才自己費了好大的口舌才讓對方走了保險，而且把維修費計算到最低。而現在這個混蛋竟然說沒錢。
“我說沒錢啊，不信你可以去調查。我的破房子是租的，一個月二百，我渾身上下所有的家當加起來也沒一千塊錢。所以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對了，你問對方要不要腎。這玩意我還有兩個，要是要的話我給她一個抵債。”
林飛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
“林飛，端正你的態度。怎麽？你想賴賬？你是不是想坐牢啊？”
駱冰看著林飛嬉皮笑臉的樣子，火氣立刻上升到頂端，眼神裏充滿了殺氣，恨不得給林飛來個滿清十大酷刑。
“坐牢就坐牢，有什麽大不了的啊。管吃管住還省錢了呢？你瞪我幹嘛，瞪我也沒錢。我孤家寡人一個，沒親人沒朋友，沒有好爹也沒好親戚，要文化沒文化要能力沒能力，每天活著就算是滿足了。所以，還是那句話，要錢沒有，要命拿去。”
林飛臉上帶著一絲自嘲，頹廢的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無奈。仿佛大草原上的一頭孤獨的旅者。林飛這一瞬間所散發出的氣息讓駱冰莫名其妙的心裏一痛。
張嘴想說話，卻什麽都說不出來。此時此刻，駱冰才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男人，隻不過是一個為生活而掙紮的男人而已。十二萬多的維修費，他拿不不出來，真的拿不出來。如果他有十二萬，他也不用冒險開一輛報廢車當黑車司機了，也不用辛苦的去賣煎餅果子了。
駱冰無聲無息的離開了房間，看著駱冰離開，林飛嘴角帶著一絲苦澀。看看現在的自己，林飛無奈的搖搖頭，曾幾何時，自己的生活還是另一番景象，而現在，不說也罷。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的門再次打開。這次進來的是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手裏帶著一個公文包，帶著一個金絲眼鏡，秀秀氣氣，一看就知道是斯文人，最起碼表麵上是。
“林飛先生，你好。我是穆總的律師金洋。你的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鑒於你暫時無法一次性支付維修費用。我們重新立一個方案。林飛先生你可以看一下，如果你同意的話，簽了這個協議就行了。”
金洋扶了扶眼睛，從包裏拿出一份協議遞給林飛，林飛拿過協議看了看。協議的內容很清楚，就是由對方給林飛一份工作。每個月從工資中扣除百分之六十當做維修費用，一直到所有的維修費用償還，這份協議自動失效。除了這些還有一條最重要的，就是林飛在償還債務之前，不得跳槽。
看了這份協議，林飛微微一笑，賣身契，這就是一份賣身契。但是現在自己除了簽署這份賣身契，真的沒有任何選擇了。要麽簽署，要麽坐牢，思考了一下，林飛覺得還算合理，直接拿起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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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市塘沽街，中海市的另一個標誌。塘沽街的位置很特殊，一路之隔就是中海市最有名的商業區，哪裏高樓大廈林立，是中海市最繁華的地方。而塘沽街，卻是中海市另一個極端。破舊的樓房，縱橫交錯的胡同猶如迷宮。一間間雜亂無章的店鋪看的人們眼花繚亂。這是跟高貴奢華優雅扯不上任何關係。這是裏民工，學生，打工仔，中漂族的聚集地。肮髒，混亂，好像一切不好的名詞在這裏都可以用的上。
“城管來了……”
遠處傳來一聲巨吼，這一聲吼宛若一聲驚雷，驚動無數奮勇殺敵的將軍。
熱鬧的街道，一個穿著黑色背心藍色花褲衩的家夥反應最快。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好自己雜亂無章的東西，看的出來這事已經熟能生巧了。收拾完畢，男人用掛在脖子上的破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珠，看著快速接近的城管憨憨一笑。
“噓……”
悠長的口哨聲從男人嘴裏發出。口哨響起後，遠處角落裏的一條土黃色的土狗猛地睜開慵懶的眼睛，猶如一頭發動攻擊的獵豹，嗖的一下躥了出去。
“汪汪汪……”
土狗猶如一個開路將軍，一邊狂奔一邊大聲的吼叫著。男人雙手推著破舊的手推車在土狗後麵跟著，臉上盡是得意的笑。
一土人，一土狗，一破車在縱橫交錯的胡同裏狂奔起來，周圍的行人聽到狗叫聲一邊咒罵一邊避讓。
“姓林的，你給我站住。你跑不掉的……”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聽到這個聲音林飛渾身一震。
“你這個臭婆娘，你怎麽又去當城管了”
林飛破口大罵，腳上速度再次加快，猶如老鼠見了貓似的快速逃竄。渾然不顧後麵那個身穿製服，身材高挑臀圓峰高臉蛋迷死人不償命的妖精。
“姓林的，你站住，你是跑不掉的，你們幾個，從那邊包抄……”
駱冰滿臉殺氣，眼睛如刀鋒一般盯著林飛的後背，那種眼光讓林飛感覺後背一股股涼氣。
一場圍堵開始了，十幾個城管宛若追擊逃犯的錦衣衛，把林飛追的四處逃竄。本來還四處逃竄的攤販慢慢的停了下來，看好戲似得看著林飛手忙腳亂的逃跑。
“怎麽回事？難道這小子把人家姑娘給糟蹋了？”
“這個也有可能？也有可能是這小子偷看人家洗澡了……”
“這小子不會把人家姑娘搞大肚子了吧？”
大家七嘴八舌，這些討論讓駱冰臉上的殺氣更濃了，看林飛的眼神更加犀利了。
“汪汪汪……”
林飛在土狗的帶領下，在胡同裏展開了生死大逃亡。還好林飛體力好，否則推著鐵皮推車的他早就被圍堵了。足足跑了半個多小時，看到前麵的出口林飛鬆了一口氣。
“終於逃出來了，臭娘們，尼瑪，難道老子跟你有仇啊，那地方都有你……”
林飛低聲罵道，前麵就是大路，上了大路，城管也就沒法管了。
“姓林的……”
就在林飛感覺自己終於逃出重圍的時候，駱冰殺氣騰騰的聲音再次從後背響起，下意識的扭頭看去，發現駱冰帶著幾個急喘籲籲的手下已經距離自己不足十米的地方了。再看這些人的眼神，好像一頭頭餓狼似得，恨不得把自己生吃了。
“我去……”
林飛再次推起車子，以最快的速度衝向路口。
“彭……”
伴隨著一聲悶響，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安靜了下來。
駱冰也愣在哪裏，看著不遠處的一幕咽了咽口水，擺了擺手帶著幾個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林飛呆在哪裏，隨後眼珠子一轉，直接裝暈倒在地上。
“汪汪汪……”
那隻土狗也很配合，著急的叫了幾聲，然後用腦袋不斷的拱著林飛的腦袋，試了幾下看林飛沒反應才乖巧的窩在林飛旁邊低聲吼著，它的吼聲裏帶著一股低沉，讓人聽到心裏酸酸的。
寬闊的主幹道上，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哪裏，林飛那輛破舊到極點的手推車撞在賓利的右側前門處，整個車的一側慘不忍睹。車子上的鐵爐子從車子裏飛出去狠狠的砸在賓利車的車頂，紅紅的煤炭在車頂來了一個天女散花，高溫的炭火讓賓利車車頂冒著青煙。
這一幕讓周圍所有人都驚魂穩定，駕駛座的車門快速的打開，一個穿著西服的司機看了一眼情況，立刻從車裏拿出一個小型滅火器撲滅車頂的煤炭。等煤炭完全熄滅，他仔細的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後拉開後門，一個女人從車裏慢慢的下來。
這是一個淨身高足有一米七五的女人，黑色的職業裙裝穿在她的身上顯得幹淨利索。相對於前凸後翹近乎的身材，林飛更喜歡那雙被肉色絲襪包裹的足有一米一左右的大長腿。雪白的長腿沒有任何瑕疵，皮膚晶瑩剔透猶如牛奶，這是一雙讓人看到就忍不住流口水的腿，如果她去做腿模，肯定會讓很多商家瘋狂。
“抱著這雙腿，玩死不後悔。”
林飛躺在地上偷偷的瞄著這雙腿，腦海裏浮現出一個猥瑣的胖子和他的經典名言。至於那張挑不出半點毛病的臉卻被林飛放到最後。女人臉色冰冷不帶任何表情，不管是誰看到第一眼就知道這是一個冰美人。
穆雪看了看自己的車子，再看看暈倒林飛，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小五，去看看那個人怎麽樣了？順便叫一輛車過來。”
穆雪冷聲說道，聲音不帶任何情緒。那個保鏢點點頭走向林飛，看到司機走過來，林飛趕緊調整自己的呼吸。
“穆總，他暈過去了。沒什麽大礙……”
那個司機快速的檢查了一下林飛的情況低聲說道，穆雪點點頭，司機拿出電話直接撥打了報警電話。不一會兒，一輛警用摩托車快速的開了過來。
“指揮中心，指揮中心，未來路發生交通事故，請求支援……”
一個女人從摩托車上下來拿著對講機說了幾句，然後徑直走向林飛。看到躺在地上的林飛，女人詭異的一笑。
“喂，姓林的，別裝了，你給我起來，再不起來信不信老娘讓你一輩子躺在這裏。”
駱冰踢了踢在地上裝暈的林飛，聲音裏帶著一絲得意。聽到駱冰的聲音，林飛在心裏咒罵了駱冰祖宗十八代。這個臭娘們，前幾天是刑警，剛才還是城管，現在怎麽又變成交警了啊。
不過林飛卻沒有動，而繼續裝暈，看著林飛沒反應，駱冰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直接從腰間抽出電棍打開，慢慢的蹲下來把電棍伸向林飛兩腿之間。電棍劈裏啪啦的聲音看的周圍的人臉上一陣陣惡寒。
“我喊三聲，再不反應，我就讓你的小兄弟嚐嚐電棍的滋味。反正這玩意留著也是個禍害，幹脆讓他壞掉算了。到時候說不定咱們還能做姐妹呢。”
駱冰低下頭在林飛耳邊低聲說道，隨後開始喊數。
“一……”
“我操，尼瑪作弊……”
林飛猛地一下坐了起來，猶如一隻貓似得快隨離開駱冰身邊。這個女人的瘋狂林飛見識過，她說出的事情真的幹的出來。
看到林飛從地上爬起來，穆雪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刁民，瞬間穆雪就給林飛打上了一個標誌，剛才的那點憐憫心思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哼……”
駱冰看著林飛冷哼一聲，站起來開始勘察現場並且了解情況。事故科的支援很快來到現場。拍照勘察了解事情真想。林飛坐在路邊一臉的無奈，這次算是闖大禍了，這車子的維修費肯定是個天價。就算把自己賣了，也賠不起啊。
把土狗抱在懷裏，伸出手輕輕的摸著土狗的腦袋。土狗很通人性，嗚嗚的叫著，腦袋不斷的蹭著林飛的胸膛，好像是在安慰林飛一般。穆雪看著這一人一狗，眼神中閃過一絲好奇。
交警來了幾分鍾之後，一輛黑色的奔馳s600開了進來，穆雪交代了一下坐車離開。看著漂亮女人離開，林飛暗叫一聲可惜。這麽漂亮的女人，多看一會也是一種享受啊。
“林飛，結果出來了。對方願意走保險，不過走過保險之後，剩下的維修費十二萬八千四百元還需要你來出。”
對於這件事情的處理，各個部門都非常快。那輛賓利車主人的身份不一般，所以幾個小時內就搞定了。聽到這個數字，林飛咽了咽口水。
“沒錢”
林飛抬起頭，看著駱冰聳了聳肩膀一幅老賴的樣子。不是林飛想賴賬，而是因為真的沒錢，除了賴賬，真沒辦法了。
“你說什麽？”
林飛的態度直接讓駱冰立刻憤怒起來，剛才自己費了好大的口舌才讓對方走了保險，而且把維修費計算到最低。而現在這個混蛋竟然說沒錢。
“我說沒錢啊，不信你可以去調查。我的破房子是租的，一個月二百，我渾身上下所有的家當加起來也沒一千塊錢。所以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對了，你問對方要不要腎。這玩意我還有兩個，要是要的話我給她一個抵債。”
林飛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
“林飛，端正你的態度。怎麽？你想賴賬？你是不是想坐牢啊？”
駱冰看著林飛嬉皮笑臉的樣子，火氣立刻上升到頂端，眼神裏充滿了殺氣，恨不得給林飛來個滿清十大酷刑。
“坐牢就坐牢，有什麽大不了的啊。管吃管住還省錢了呢？你瞪我幹嘛，瞪我也沒錢。我孤家寡人一個，沒親人沒朋友，沒有好爹也沒好親戚，要文化沒文化要能力沒能力，每天活著就算是滿足了。所以，還是那句話，要錢沒有，要命拿去。”
林飛臉上帶著一絲自嘲，頹廢的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無奈。仿佛大草原上的一頭孤獨的旅者。林飛這一瞬間所散發出的氣息讓駱冰莫名其妙的心裏一痛。
張嘴想說話，卻什麽都說不出來。此時此刻，駱冰才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男人，隻不過是一個為生活而掙紮的男人而已。十二萬多的維修費，他拿不不出來，真的拿不出來。如果他有十二萬，他也不用冒險開一輛報廢車當黑車司機了，也不用辛苦的去賣煎餅果子了。
駱冰無聲無息的離開了房間，看著駱冰離開，林飛嘴角帶著一絲苦澀。看看現在的自己，林飛無奈的搖搖頭，曾幾何時，自己的生活還是另一番景象，而現在，不說也罷。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的門再次打開。這次進來的是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手裏帶著一個公文包，帶著一個金絲眼鏡，秀秀氣氣，一看就知道是斯文人，最起碼表麵上是。
“林飛先生，你好。我是穆總的律師金洋。你的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鑒於你暫時無法一次性支付維修費用。我們重新立一個方案。林飛先生你可以看一下，如果你同意的話，簽了這個協議就行了。”
金洋扶了扶眼睛，從包裏拿出一份協議遞給林飛，林飛拿過協議看了看。協議的內容很清楚，就是由對方給林飛一份工作。每個月從工資中扣除百分之六十當做維修費用，一直到所有的維修費用償還，這份協議自動失效。除了這些還有一條最重要的，就是林飛在償還債務之前，不得跳槽。
看了這份協議，林飛微微一笑，賣身契，這就是一份賣身契。但是現在自己除了簽署這份賣身契，真的沒有任何選擇了。要麽簽署，要麽坐牢，思考了一下，林飛覺得還算合理，直接拿起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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