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的東京車站。


    我跟彌心,在這裏跟兩個月沒見的美人大姐姐重逢。


    「喲,好久不見。我是深受青少年喜愛跟妄想的大姐姐喔。」


    「那是什麽角色啊?根本隻是頭母豬吧?」


    「哈哈。這麽久沒見卻很冷淡呢,木棉同學。」


    都好一陣子沒見了,美服院小姐卻都沒變啊!


    開著大紅色保時捷的美服院姬乃小姐──作為我們的背後人物,來到東京站前迎接。


    其實,我是第一次來到東京。老實說,沒有能夠正確抵達目的地的自信。所以,能夠這樣來接我們,實在很感謝。


    說起來,第一次抵達東京。很興奮啊。


    「美服院小姐,這裏看得見天空樹嗎?在哪個方向?還有,我很想去秋葉原,可以帶我過去嗎?」


    「一到東京就很吵呢。比賽結束後會帶你逛逛東京的,快點上車吧。」


    「是、是的。」


    我很快拿起裝有自己跟彌心行李的箱子,坐上保時捷的後座。


    「好,立刻出發囉。」


    然後,車子快速前進。目的地是日本武道館。


    名為裁縫巫女的特殊技能者,縫出超常衣服、天衣。穿上天衣的脫衣士,彼此互相脫掉衣服的一對一決鬥。


    這就是我們參加的〈脫衣之儀〉。


    直到今年春天之前,本人古織木棉都沒聽過〈脫衣之儀〉這種鬼東西,但經過跟夥伴裁縫巫女、天縫彌心的嚴格修行,以及預賽東海道大會、脫衣士之間的工口激烈格鬥後,如今我也有了身為一名脫衣士的自傲。


    贏得預賽,獲得決賽的參賽權後,過了兩個月。


    如今,整個日本掀起〈脫衣之儀〉的熱潮,沒有停止的跡象。


    我居住的愛知縣,也是連日播放〈脫衣之儀〉的相關節目,還出版了『〈脫衣之儀〉公式書』,在名古屋的大型書店,舉辦我跟彌心的簽名會。雖然不認為有人會期待我的簽名,但簽名會盛況空前。嘛,裏麵大部分是彌心的粉絲啦。


    而且,我們還被任命為愛知縣的觀光大使,肩負透過〈脫衣之儀〉,將愛知縣宣傳給全國的使命。


    我們搭乘新幹線,從名古屋站出發時,許多人過來送行。


    我們一躍成為名人了。


    然後,今天我們抵達決戰的主辦地、東京。


    在保時捷裏麵,探頭探腦看著東京時,美服院小姐開口了。


    「吶吶,預賽結束後,彌心一直借住在木棉同學的家裏吧?肯定有發生不小心在浴室坦誠相見的黃色劇情吧?」


    一開口就是讓人抬不起頭的黃段子。這個大姐姐,外表是西洋風格的大小姐,卻是個開口直噴黃色毒氣的殘念人物。


    「公主!這種事怎麽可能會有!我努力過著健全生活,好好守住身體了!」


    是沒錯啦……彌心的防禦直逼鐵布衫啊。雖然同在一個屋簷下,但無論是洗澡、換衣服、甚至是小褲褲,都不曾看過。無時無刻緊繃精神,直接粉碎我對好康事件的期待了。


    「說謊。因為木棉同學是處男啊?等同工口化身的木棉同學,看見眼前如同小羊一般可口的彌心,雙手怎麽可能安分呢?偷窺過她洗澡對吧?」


    「美服院小姐,請克製一點。還有,別隨便說別人是個處男。」


    嘛,我是處男沒錯。因為,如果不是處男跟處女,就沒有成為脫衣士的資格了。況且,我沒什麽桃花運,就算沒有當上見鬼的脫衣士,也依舊是個處男啦。


    「預賽之後的兩個月間,每天都是特訓喔!每天都很努力喔!」


    在決戰舉行之前的兩個月期間,原脫衣士的爺爺,加上彌心的雙重鬼之教練,讓我漸漸累積實力。


    這種地獄般的日子,我之所以沒有逃避,一切都是為了這場決賽。


    為了近距離目睹這些,從全國各地選拔出來的處女裸體!不屈不撓的鬥誌,讓我一步步往前邁進……


    「木棉同學的眼神,依舊很老實啊。寫滿色欲。」


    美服院小姐透過照後鏡,觀察到我的一臉色樣。


    加上。


    「來,好久不見的大姐姐乳溝喔。從後麵盡管欣賞也沒關係。眼睛要好好保養嘛。」


    所以,才會穿這種胸口開開的衣服啊?這個好色公主,真的都沒變啊。從後座可以伸手過去揉那對巨乳吧?


    才剛這麽想,坐在隔壁的彌心,就冷冷看過來。


    「木棉同學不會做這種事情對嗎?我相信你。」


    「當、當然啊。我早就習慣美服院小姐的玩笑話了。」


    「雖然我不是在開玩笑喔。我的胸部,什麽時候都歡迎觀賞。」


    美服院小姐刻意搖晃那對特大號胸部。


    因為這樣搖晃胸部,導致車子甩尾,彌心身體朝我倒過來。我立刻抓住彌心的肩膀。纖細柔軟。頭發也飄出香味。


    哇,好想就這樣抱住彌心。


    壓抑這股欲望,我撐住彌心的肩膀。


    「謝謝,木棉同學。」


    「不,沒事的。沒什麽。」


    彼此都臉紅紅,彌心坐離我遠一點後,綁上安全帶。


    「啊,總覺得車子裏充滿青春的酸甜氣息呢。撞車的話你要負責喔。」


    「別、別說奇怪的話,請好好看著前麵開車!」


    即使彌心大喊,美服院小姐卻還像是樂在其中,觀察我們兩人。


    ……知道我喜歡彌心的,就是這個女人。拜托別挖坑給我跳啊。


    終於,平安看見日本武道館了。


    這是武道聖地,掛著金色洋蔥的有名建築物。電視機裏麵的東西真實跑到眼前,果然很感動啊。


    「對了,公主,聽說有替我們選手在武道館附近準備好選手村了,首先要過去那裏嗎?」


    「這個之後再說。其實,再過不到三十分,就是決賽的開幕式了。所以,我們要這樣進去武道館。」


    「為什麽我們時間都要抓得這麽趕!」


    「因為,遲到登場的主角,不是比較帥氣嗎?嘿嘿。」


    嘿嘿什麽啊,美服院小姐!我這身行頭不是能夠參加典禮的打扮吧?穿著t恤跟牛仔褲參加開幕式?


    「乾脆,木棉同學在車內更衣如何呢?」


    彌心一臉認真提議。順帶一提,彌心穿著平常那身巫女服,自然是正裝。


    「不過,說要更衣,是要更什麽衣啊?」


    「這個,當然是天衣了。」


    彌心把手伸向腳邊一個剛好能夠抱住的包包,放到膝蓋上。


    「難道……裝在那裏麵?」


    「是的,為了方便攜帶,小型化了。那麽,請更衣吧。」


    「等等,從窗外都看見了……!」


    話還沒說完,在很難抵抗的狹窄車內,我很快就全裸,瞬間穿上天衣了。


    視野之中,是折了好幾層的布,加上在半空中遊走的針線。


    還不到三秒,我就換好整套天衣了。


    「天縫流瞬間著衣術〈天裝〉。」


    彌心聲音平靜說著。


    以前也有體驗過,但這等手法果真華麗啊。


    我再次看看自己的模樣。


    這是穿在脫衣士身上,能發揮真正價值的衣服,天衣是純白狩衣跟紫色袴褲。名為〈白鶴童子〉,彌心親手縫製的天衣。


    「準備完成了。走囉。」


    美服院小姐開車,進去貴賓專用的停車場。


    在貴賓專用停車場下車,一群身穿巫女服、看起來應該是工作人員的人們,看見我們後,像是等候已久跑了過來。


    「東海道隊伍〈金鯱〉的古織木棉選手,跟天縫彌心女士沒錯嗎!」


    說話連珠炮的巫女,我們不曉得怎麽回應,由美服院小姐代替點頭。


    「開幕儀式快到了。請快點來這邊。」


    因為時間緊迫,巫女們看起來很焦急。我跟彌心連忙進去會場。


    背後支援人物的美服院小姐,就先在這裏分開了。


    被巫女們帶到武道館舞台內側的狹窄地方,『請在這裏等候』說完,就把我們塞進很像儲物櫃的小地方。當然彌心也被塞過來,彼此身體自然緊緊貼住。


    莫名其妙的好康耶?彌心的氣息都噴到臉上了。


    「喀喀……」


    不小心暗爽笑出來。彌心立刻狠狠瞪著。


    「聽好了,木棉同學。這是決賽的開幕式喔。請表現出威風八麵的態度。絕對不能畏懼。」


    「我知道。挺起胸膛就好了吧?」


    預賽的開幕式,在比賽之前就被人把我跟彌心身上的衣服對換,丟臉到極點,這次當然要表現出帥氣的一麵。


    「真是。衣襟都折到了。」


    這麽說後,彌心手伸向我的衣襟。


    此時,腳邊搖晃。


    「呀……」


    彌心失去平衡,我立刻抱住她的腰部。往下幾公分,就是彌心可愛的屁股了。


    可惜。如果趁亂摸下去就好了。


    此時,地麵發出搖晃聲音,往上隆起,頭上出現耀眼燈光。


    『這是最後一組了!從東海道脫穎而出的隊伍〈金鯱〉,脫衣士古織木棉!裁縫巫女天縫彌心!』


    「啥……?什麽……?」


    聽到武道館內回蕩的聲音,喊出我們名字時,一陣歡呼跟熱浪席卷全身。接著設置在會場內部的巨大螢幕,拍出我們抱在一起的模樣。


    「木棉同學,請放開我。」


    「啊,抱歉。」


    我立刻放開彌心,觀察狀況。


    呃,這就是介紹決賽出場的隊伍,從舞台下方讓選手登場的演出?


    這種演出拜托先交代一聲啦!我們差點遲到是沒有錯,結果這簡直變成我抱著彌心出場的鬧劇了!不過,這也讓我享受到彌心胸部柔軟的觸感。可以說是因禍得福。


    在內心偷笑時,從記者席出現一連串快門的閃光,還有一堆攝影機拍過來。對了,決賽是全國直播的。


    在全國舉行的〈脫衣之儀〉預賽,平均收視率超過60%。決賽肯定更高吧。


    「好亮……看不見了……!」


    視線從閃光燈移開,過了一陣子才恢複正常。


    眼前看見的是————


    一個個選手,站得像是圍繞武道館中央的神樂殿那樣。


    除了打向每個選手的聚光燈之外,會場是黑暗一片。這也更加強調選手的存在感。


    從每個選手身上,發出銳利的緊繃感。


    我的視線自然看向某個隊伍……找尋某個少女。


    那個少女,名為切原宇佐子。


    在預賽最終戰上演激戰的對手,也是陪我特訓的溫柔少女。


    很快就看見宇佐子了。位置離我有一點距離,她看見我之後,露出滿臉笑容。


    宇佐子的笑容讓我忘記緊張,我跟著向她揮手。


    「木棉同學,請別笑得這麽惡心。這是決賽的會場喔。」


    立刻就被身邊的彌心警告了。


    「對、對不起……」


    立刻道歉,打起精神。


    對,聚集在這裏的,是從全國九個會場選拔出來的精銳。鬥誌、氣勢、以及觀眾們的期待。不能辜負這一切。


    彌心也像是被這種氣氛壓過去了,緊緊握住我的袖子。


    現在,我們兩人站在〈脫衣之儀〉的決賽會場。


    這麽想著,再次感覺到彌心的可靠。


    『如此,所有選手都介紹完畢了,接下來請全日本脫衣聯盟會場──織姬真幌小姐,對大家說幾句話。』


    下一瞬間,聚光燈打向我們選手的中央,神樂殿往上浮起。


    四邊各十公尺的正方舞台,就是我們脫衣士的格鬥場。


    神樂殿中央,站著一名巫女服少女。看起來跟我同年的少女,一身金色羽衣,戴上金色頭冠。留有一頭烏黑長發。


    少女站在會場中央,轉了一圈看看我們這些參加〈脫衣之儀〉的選手。臉蛋美到超乎想像,給人高貴印象。簡直就是遠古女王了。


    會場不知不覺靜了下來。


    我自然雙腳跪地。有種非得跪下的感覺。


    彌心也跟我一樣,跪地低頭。


    其他選手同樣跪下。


    稱號為全日本脫衣聯盟會長的少女、織姬真幌,沒有說出任何一句話,光憑威嚴就讓我們跪拜了。


    在這片寂靜之中,響起清澄音色。


    「為了拯救混沌時代。大家,脫衣吧。」


    織姬真幌,不,應該說是織姬殿下,聲音雖然平靜自持,卻渲染進我的心中,燃起火苗。


    「在此,宣告〈脫衣之儀〉決賽正式開幕!」


    織姬殿下這麽宣告後,會場後響起無數鈴鐺跟伴奏的聲音,我好不容易抬起頭。


    此時,會場再次掀起熱浪,觀眾們接連歡呼。


    「她就是……織姬殿下……」


    彌心眼腳浮現淚水,起身。


    「該怎麽說……有種難以言喻的威嚴……」


    「她就是位居裁縫巫女頂點之人。沒想到有親眼目睹尊榮的一天……」


    彌心感動到顫抖了。織姬殿下跟普通人不一樣。有種像是神靈遠離人世的感覺。


    雖然我不是裁縫巫女,也覺得胸口一陣興奮。


    在這種狀況之中,織姬殿下拿起電子公告版。很快宣布。


    『接下來,發表〈脫衣之儀〉決賽的對戰表。對戰表事先由支援人物抽簽,公平組成。那麽,在此宣布!』


    巨大螢幕打出對戰表。有十八支隊伍。


    決賽,是單淘汰製的規則!所以,碰上哪支隊伍,等於掌握獲得優勝的命運。


    看見螢幕上自己隊伍的名字,我下意識說道。"


    「我們、是第一場……」


    「是呢,有些擔心。」


    很不像彌心會說的話。總是冷靜沉著的少女。有時會責罵、有時鼓勵我的彌心。可是,麵對決賽,彌心也是會感到不安吧。


    現在,就是作為夥伴,說出帥氣台詞提高好感度的時候!


    「沒、沒問題的……」


    「木棉同學很容易被場地的氣氛蓋過去呢。在這種大舞台負責第一場戰鬥,絕對有壓力的。要如何解除木棉同學的緊張?這是問題呢。」


    「……呃。是替我擔心啊?」


    「是喔。我是木棉同學的夥伴。我會替木棉同學以外的人擔心嗎?」


    「這句話、聽起來有點高興……」


    總覺得自己很沒用。我什麽時候才能讓彌心依靠呢?首先踏出第一步,讓彌心放鬆下來吧。


    「我會努力。一定會達成彌心的期待。目標是優勝對吧?可不能在第一回合就嚇破膽了。」


    「是呢。木棉同學,精神麵似乎比以前成長了。」


    「當然。我也是有些自尊的。因為我是背負愛知縣期待的男人啊。」


    此時,巨大螢幕的畫麵突然變了。想說應該是對戰表跟開幕儀式結束了,但似乎還要公布什麽?


    『最後,是織姬真幌殿下,要向全日本脫衣聯盟聚集在這裏的十八組脫衣士跟裁縫巫女,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


    出現在巨大螢幕上的,是粗大明


    朝體的文字。


    〈戀愛禁止令〉


    包含我們選手在內,會場議論紛紛。


    為了壓下這股議論,傳出織姬殿下的聲音。


    「各位,肅靜。接下來是重要的話題。」


    直到會場安靜下來為止,織姬殿下才開口。


    「自古以來,參加〈脫衣之儀〉的脫衣士跟裁縫巫女,隻能是處男跟處女。這是規定。可是,以前舉行過的〈脫衣之儀〉,全國各地選手聚集一地之際,繼承優良血脈的許多選手,在比賽期間接連舍棄貞操,失去清淨肉體。這樣的話,將會剝奪參加〈脫衣之儀〉的參賽資格,以敗北處置。請各位做好覺悟。」


    相對於聽不懂一堆困難詞匯的我,彌心則是壓低聲音補充。


    「就是說,聚集在這裏的選手,都是全國各地選出來的優秀脫衣士跟裁縫巫女呢。脫衣士跟裁縫巫女總是在追求更加出色的繼承人。所以,在這裏的選手們若是可以結合,對一族來說等於掌握龐大財產了。」


    「就是說,在大會途中……」


    「幾百年前舉行的大會,異性之間的性交繁殖行為,相當常見。當然,這麽做就會從〈脫衣之儀〉除名。這是以一族的未來為優先呢。」


    「噗……!」


    性交!彌心說得這麽乾脆,但那可是嘟進去了耶!而且,『繁殖』這個詞聽起來挺色的!


    放著興奮到鼻孔撐大的我,織姬殿下繼續說道。


    「選手們接連私通,這是〈脫衣之儀〉的重大缺失。過去紀錄曾經發生過這種事情。吾身為此次大會的負責人,不許重蹈覆轍。所以,直到此次大會結束之前,選手們嚴禁一切世俗事務,同時男女必須分開住宿,嚴禁異性之間的戀愛關係。破壞這條規則的話,那支隊伍立刻失格退場!」


    織姬殿下的這段宣言,寄宿了強烈意誌。


    〈戀愛禁止令〉。雖然嚴格進行到進進出出的戀愛階段,但決戰聚集了許多少年少女,大會主辦者也想避免任何萬一吧。


    這麽說來,奧運比賽期間,免費的保險套瞬間就會被參賽選手們搜刮一空。果然會發生這種事啊。


    難道,我也有機會跟彌心跨越最後的一道防線……?


    「就算不必特地提出禁止令,我們也沒有戀愛的時間。沒有問題呢。」


    彌心用純真視線看過來。


    幹……我可是喜歡彌心啊。


    而且,彌心現在已經是全國的知名人物,而且還是超人氣的美少女裁縫巫女。肯定有其他喜歡彌心的臭男人吧。


    決賽會變得怎樣?突然有種風雨欲來的預感了。


    開幕式結束後,我們前往武道館附近的選手村。


    在選手村入口檢驗身分的大姐姐,給了我們每人一台pda。可以查看選手村的地圖、設施。


    根據pda顯示的情報,選手村是四層樓的設施,裏麵有女生宿舍、餐廳、運動設施跟休閑設施。還有會議室之類的設施。


    為了十八支隊伍準備的建築物,豪華到沒有道理。


    作為支援人物的美服院小姐,也可以出入選手村,在入口附近跟我們會合。


    「在這裏,木棉同學跟彌心得分開行動了。」


    美服院小姐用pda確認選手村內的各種設施後,這麽說道。


    因為有〈戀愛禁止令〉,替我們準備了男女分開的宿舍。


    「是呢。女生宿舍好像在那裏。」


    彌心手指著的,是從入口也能看見的旅館風格建築物。根據pda的情報,裏麵還準備了溫泉、岩盤浴、以及專用的按摩師。可說是服務到無微不至的地方。


    「女生真好啊。男生宿舍感覺就是小木屋而已吧?隻有男生住在裏麵,未免也太可悲了。」


    「沒辦法喔。因為男性選手全部隻有四人。」


    彌心說出切中核心的意見。確實,總共十八支隊伍、共三十六名選手,隻有四個男的。男生跟女生有差別待遇也很正常。


    「哈哈。這就是100%針對處男跟處女集團的〈戀愛禁止令呢〉。真是有趣的作法。」


    「公主,這不能稱為作法喔。這是很嚴肅的規定!我們也是男女有別,不能一直形影不離的。」


    「是啊。不過,直到晚上八點前,男女生還是可以一起待在會議室的。總之,今天兩人先各自過去自己所屬的宿舍吧。」


    我讚成美服院小姐的意見。都已經黃昏了,老實說已經累到翻掉。為了明天的比賽,想要睡一覺了。


    「那麽,明天早上集合。會場見了。」


    這麽說後,美服院小姐走出選手村。


    「那麽,我們走吧,木棉同學。明天早上,在選手村的入口見麵。」


    「嗯,知道了。」


    跟她們兩人分開後,我走向接下來會借住將近一周的男生宿舍。不過,還是不想跟彌心分開啊。我看向彌心走過去的女生宿舍。


    那裏就是處女樂園。明明眼前就有這麽誘人的宿舍,卻嚴禁男性進入,違規就會被踢出決賽了。


    不過,這樣禁製反而更讓想摸過去偷窺啊。冷靜下來啊,我的小頭。如果被眼前的美景所迷惑,就會白費一路至今的努力了!


    努力平靜下來,照著pda的路線走,看到目的地男生宿舍了。


    靠,好遠。跟女生宿舍離超遠的。這也是為了不讓我們把到女人的計畫吧。


    我站在充當男生宿舍的小木屋門口,裏麵已經開燈了。


    「呃,打擾了……」


    生硬問候,接著打開門。


    玄關後麵就是客廳,裏麵有兩個男生……不,一個肯定是中年人。


    「喔,最後一個人來了。」


    滿臉胡子、把整頭亂發綁到腦勺後麵的野獸派男人,和和氣氣打招呼。基本上,這些參加決賽的選手們,臉跟名字我都記住了。


    這個人,記得是脫衣士當中最年長的。


    「喲,我是赤城和泉。三十八歲的脫衣士。這一段時間多多指教。對了,幫你泡杯茶吧。」


    「您好。不用這麽麻煩……」


    赤城很快走向廚房。


    跟三十八歲的處男脫衣士大叔打聲招呼後,我先把行李放下。果然,跟一群陌生人共同生活,還挺不自在的。能打好關係嗎……?


    這麽想著時,坐在沙發上的少年,眼光上下打量過來。穿著白色襯衫跟短褲啊。卷發很明顯的少年,外表可愛到會讓人誤以為胯下是空的。


    看到這個人,我才想到還沒自我介紹啊。


    「那個,我是東海道代表古織木棉。十六歲。」


    少年浮現笑容。


    「我是四國代表彌勒峠流裏。十四歳。多多指教啊,木綿。」


    突然就直呼別人名字,很驕傲的少年。或許能跟他聊得來吧。


    他……就是彌勒峠啊,聽說是全日本唯一的男性裁縫巫女。


    「多多指教,彌勒峠。在本人麵前這樣說很奇怪,但還是很難相信啊,裁縫巫女竟然是男的。」


    「叫我流裏就好了。男性裁縫巫女也不算是真正的巫女,沒什麽大不了啊。我隻是剛好生在裁縫巫女的家族罷了。」


    「嗯,是這樣啊。」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遺傳的才能,但當我生下來時,似乎就具備裁縫巫女的特質了。而且,我們一族隻剩下我這個繼承人。總覺得期待都在身上了。」


    「這樣很辛苦啊。我也沒有兄弟,繼承人同樣就我一個。」


    坐在流裏旁邊,我突然想到這些。


    「無論是脫衣士或裁縫巫女,繼承人都備受關注啊。木棉或許也能跟其他女性脫衣士認識喔?


    」


    「認識嗎?……我不太想。」


    「為什麽?有喜歡的人了?」


    流裏的聲音樂在其中。總覺得很容易跟人混熟啊。這點是不壞啦。


    此時,赤城先生拿著放有茶杯的端盤回來了。


    「怎麽,處得很好啊?年齡相近果然聊得來啊。」


    「赤誠大叔,目前正在拷問木棉的戀愛史喔。木棉有喜歡的女生了。」


    「該怎麽說……嘛,算是啦。」


    「吶,是怎樣的女生?可愛嗎?幾歲?」


    「別這樣吧,流裏。問到這樣钜細靡遺,木棉也很難回答啊。」


    從老好人的赤城大叔手上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茶。


    「為什麽?沒關係吧?告訴我們嘛。我也有喜歡的人喔。雖然是單戀啦。」


    「難道……是夥伴的脫衣士?」


    「咦?怎麽猜中的?木棉真強啊!」


    不,隻是我剛好喜歡夥伴的裁縫巫女彌心罷了。


    果然,對於一直相處的夥伴,會湧現戀愛的情緒吧。


    「那麽,流裏會在大會結束的時候告白?」


    「算是吧。總有一天會告白的。應該說……想要跟她結婚……」


    流裏整張臉都紅了,手指轉來轉去。


    怎麽,這個小男生很可愛啊。


    此時,坐在我對麵的赤城大叔,歎了口氣。


    「真好啊。年輕人能這樣談論夢想。我在你們這個年紀,怎樣就是找不到結婚對象。畢竟,很少有能夠理解脫衣士的女人啊。」


    「這種煩惱很有真實感啊……那麽,決賽有看上的女生嗎?」


    「怎麽可能啊?你自己想,決賽選手都是年齡隻有我一半的少女啊。哪能對十幾歲的女生出手啊!」


    確實,以赤城大叔的年齡來看,跟十幾歲的女生交往,肯定會被警察抓走吧。


    不過,赤城大叔外表野性,個性也很隨和啊。雖然處男三十八年,但還是很有男人味吧。


    「赤城大叔,乾脆成為終身處男的傳說脫衣士吧!」


    流裏根本不看氣氛,扔下一句爆炸性發言。赤城大叔果然浮現苦笑,卻還沒有生氣,太強大了!如果是我被這樣說,拳頭肯定飛過去了。


    「就算可能性很高,也求你別真的說出來啊……不過,我打算趁著這次大會,從脫衣士引退了。然後,人生目標就是結婚。人生還很長啊。」


    「是啊。人生四十才開始,雖然我這樣說很怪啦……」


    「木棉,謝謝啊。我不會舍棄希望的。」


    赤城大叔豎起拇指笑了。


    這個動作,也惹得我和流裏笑出來。


    ……不過,結婚啊?我什麽時候才能從脫衣士畢業,拋棄處男結婚呢?


    結婚的話,娶彌心就夠了。雖然每一餐都要有天婦羅飯團,這點很麻煩。但彌心那樣可愛的女生,很少有吧。


    想著這些事情,不自覺偷笑了。


    突然想起某件事情,詢問赤城大叔。


    「那個,剛剛我進來的時候,說我是『最後一個人』……」


    參加決賽的男性選手,總共有四個。還少一個。


    此時,從小木屋裏麵傳出聲音。


    回頭,看見一名從個人房間走出來的少年。瀏海長長、皮膚白皙的美少年。穿著古風的立領學生服,個子很高。


    帥哥、長得高、眼神會放電。這就是所謂的人生勝利組?爆炸吧!


    這個帥哥瞥了我們一眼後,就快步走向廚房。


    「喔喔,來得正好。這樣四個人都有碰到麵了。木棉,他就是近畿代表森野燈夜,年齡……」


    「十八……」


    粗魯回應後,帥哥很明顯瞪了我。


    怎麽回事?我做了什麽?那不是初次見麵的態度吧?


    注意到森野身上的陰暗氣息後,赤城大叔繼續說。


    「雖然時間很短,但還是得一起生活。好好相處吧。」


    「相處?……我們是對手啊。為什麽要弄得好像家家酒?」


    此時,森野直接破壞赤城大叔刻意營造的和平氣氛。


    而且又瞪了我。嘖……就算年紀比我大,還是很不爽啊。


    「我先去洗澡。」


    這麽說後,森野進去更衣室。


    哈哈哈,赤城大叔乾笑抓抓頭。流裏也掛著很不高興的表情。


    「我不太喜歡那個人。感覺很差。而且還莫名自大。」


    「別這樣說。在決賽前,燈夜也很緊張吧。才會變成這樣。」


    「嘛,隻要不跟他說話就好了。」


    我也一肚子火,但如果像流裏那樣不爽,就不像個大人,隻好假裝冷靜了。


    「我也想休息了。可以用哪個房間?」


    「房間隻有兩個,都是兩人房。燈夜好像決定好自己睡哪一間了,我們倒是還沒。要怎麽分配?」


    赤城大叔手扶著下巴時,流裏很快舉手!


    「這邊這邊!我要跟木棉睡同一間!打死我也不想跟燈夜睡一起。」


    「這樣啊。木棉可以嗎?」


    「是的,可以。」


    在內心暗爽後,咳了一聲。我也不想跟森野同一個房間啊。


    「那就決定了。我跟燈夜睡一個房間吧。」


    以這句話作為結束,我跟流裏走向自己的房間。


    房間不怎麽大間,就兩張床、桌子、電視、衣櫃,感覺根本是便宜旅館。


    流裏似乎要睡在靠窗的床,我就坐在旁邊的床上。


    呼,今天發生太多事情,累死了。很想就這樣睡覺,但我得準備明天的戰鬥才行。


    「吶,木棉是明天早上的第一場比賽吧?很緊張吧?」


    一起進來房間的流裏,很快坐在我旁邊。不過,我沒有時間跟他玩。


    「別打擾我了,安靜一點。還有,我可以看電視嗎?我得要針對明天的對手做個預習。」


    「木棉明天的對手是誰?」


    「北越代表〈カニバルハピネス〉。脫衣士是罪木四季、裁縫巫女則是彼岸花理子。」


    「哇、第一場就碰上那支隊伍?很不妙啊。」


    「是嗎?我感覺不是什麽強敵……奇怪?應該說,比賽要怎麽打啊?」


    在決賽開始之前,我就從美服院小姐那裏,拿到預賽所有比賽的影片,通通看過一遍。


    「反正,木棉隻會重點看那幾場兩邊都脫光光的比賽吧?才會沒注意到罪木四季那樣的可怕人物。」


    「是嗎……?」


    我把燒錄預賽影片的光碟,放進光碟機,用電視播放出來。


    畫麵上,是一個戴著眼鏡的美人護士脫衣士。她就是罪木四季?


    根據資料,她比我大兩歲,目前十八歲。不過,身體卻飄出很成熟的費洛蒙啊?我隻知道她全身上下都很可口。


    「〈カニバルハピネス〉的罪木四季,預賽時從來沒有主動攻擊過。全部、都是對手棄權。絕對有哪裏不對勁!」


    流裏盯著螢幕。螢幕播放出跟罪木戰鬥、敵方脫衣士的異常行動。


    對手還沒攻擊到罪木,就動手脫掉自己的天衣。罪木隻有看著對手,浮現淺淺笑容罷了。


    然後,對手根本沒攻擊過罪木,就全裸了。


    「這麽說來,也有讓對手棄權的勝利啊……」


    「不,很不對勁吧?這不算是戰鬥了,應該說是投降。不過,對手沒有乖乖投降的理由。這樣,不就代表罪木四季肯定搞了什麽鬼嗎?」


    「比如說、催眠術?」


    我雖然這樣講,但是,罪木卻沒有──任何


    能夠看作催眠暗示的動作。


    「啊、看看那個。手裏拿著針筒。裏麵應該有讓人看見幻覺的藥物吧?」


    流裏讓影像中斷,指著罪木的手。


    確實,罪木左手拿著針筒,右手則是很像手術刀的東西。應該算是武器吧。


    「不過,幻覺藥物嗎?不太可能吧。怎麽說都算是禁藥啊?」


    「所以是……〈第六感〉?」


    流裏的這段話,讓我想起來了。


    〈第六感〉是將脫衣力發揮到極限,才能換來的超常力量。就我的情況來說,〈第六感〉是可以預先看見一至兩秒後情況的〈未來眼〉。


    「利用〈第六感〉的力量,操控對手嗎??」


    「能辦到嗎?我不是脫衣士,所以不太清楚,但〈第六感〉說穿了,就是把人類原有的感覺擴大幾倍吧?應該沒辦法操控他人的。」


    「是啊……該怎麽辦?」


    我把電視關掉,躺到床上。


    弄不明白。我隻知道一件事,就是要把罪木這個大美人身上的護士服通通扒光。


    無論是催眠術、或是操控人體什麽的,我都要突破。


    「對了,流裏。你自己呢?不用替比賽做準備嗎?」


    「比賽是三天後。而且我早就準備好了。我的脫衣士絕對不會輸。」


    「很有自信啊。」


    「當然,怎能不對自己的夥伴脫衣士,抱持絕對信賴?」


    彌心若是也能這樣想就好了。


    為了達成彌心的期待,明天第一場我絕對要贏。帶著興奮情緒,我再次觀看罪木比賽的錄影。


    工口護士罪木四季。對男人來說,一輩子一定要脫一次看看的,就是護士服啊。而且,對手還是處女護士。跟我對幹的下場,當然隻有全裸了!


    隔天。


    就算昨天讓我興奮到快夢遺了,比賽當天還是會緊張。


    大口吸著早晨空氣,走向跟彌心約好碰麵的選手村入口。過去時,彌心已經先站在那裏了。


    「早安,彌心。」


    「早安,木棉同學。」


    打聲招呼,我們開始走著。選手村在武道館附近,走過去就好了。


    不過,我們還沒走過選手村跟武道館以外的地方。隻有遠離俗世的選手村,是我們唯一能夠自由活動的地方。


    「對了,彌心那邊呢?女生宿舍住起來很舒服吧?」


    聚集一大群處女的秘密花園,怎樣也要挖出一些情報!想到那裏是我絕對不能靠近的地方,就更讓人心猿意馬。


    可是,彌心回答得很乾脆。


    「跟一般的旅館沒有差異。個人房的盥洗設施很齊全,沒有去溫泉跟大澡堂的必要呢。」


    「不過,隻待在房間裏很浪費吧?」


    進入大澡堂,就能盡情觀賞處女的裸體了!光是想像,就讓我很想操槍磨練。


    聊著這些話時,來到武道館的工作人員入口附近,彌心突然勾住我的手腕。


    咦!?怎麽回事?突然這樣貼緊,隻會讓我性興奮的!


    「怎、怎麽了、彌心?」


    跟著彌心的視線看過去,武道館入口有兩個人影。


    漸漸看清楚後,我才注意到。


    「彌心,那個人……」


    從彌心整個人愣住的表情,不清楚她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站在那裏的,是彌心很熟悉的人。


    中國地區隊伍,〈妹姬〉脫衣士、妹妹原美杏跟夥伴。


    「真茅……姐姐。」


    說出這個名字後,彌心大口深呼吸,帶著下定決心的表情踏出一步。然後,我跟彌心走向等在那邊的兩名女生。


    「嗬嗬,貴安。彌心。」


    一身巫女服的女性,開口問後。她的臉龐跟彌心很相似,差別在於彌心的眼睛較大,對方則是鳳眼。


    她跟彌心的外表,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天縫真茅,比彌心大三歲的姐姐。


    真茅作為〈妹姫〉的裁縫巫女參加決賽,我們事前就知情了。但是,沒想到這麽早就打了照麵。


    彌心跟真茅,姐妹之間有著複雜糾葛。


    其實,我的夥伴裁縫巫女,應該是真茅,這是古織家跟天縫家的規矩。彌心違背了這個規矩,半強迫性當上我的夥伴。就是說,彌心等於從真茅手上奪走了夥伴。


    「為、為什麽在這裏……?」


    對真茅有種罪惡感,彌心的聲音沒有平常那般平靜了。


    「這是我妹妹的比賽。怎麽能不來聲援呢?」


    「可是、我從姐姐手上……搶走了木棉同學。不恨我嗎……?」


    「確實,本家對於破壞一族規矩,擅自參加〈脫衣之儀〉的這件事,有人認為要嚴格處罰。也有人認為不必追究。」


    真茅的聲音很溫柔,內容卻很殘酷。彌心細細聽著一字一句。


    「可是,我的意見不同。這是看了預賽之後的感覺。彌心也是作為一名裁縫巫女,對〈脫衣之儀〉付出了熱情。所以,彌心,我認為你是一名合格的裁縫巫女喔。」


    「姐姐……為什麽這樣說?明明都是我的任性……一直想對您道歉的。」


    彌心打直身體,站在真茅正麵後,頭低到不能再低。


    「搶走木棉同學的這件事,真的很對不起。我想選擇自己的生存方式。因此給姐姐造成麻煩。」


    「沒關係了。我充分感覺到彌心的心情。而且,看著木棉跟彌心戰鬥的模樣,我這麽想著。你們兩人,肯定從一開始就有命運的紅線相連了。」


    然後,真茅將手放在彌心的肩膀上。


    「之後,要作為一個出色的裁縫巫女,參加決賽喔。誰才是最優秀的裁縫巫女,一分高下。就算碰上妹妹,姐姐也不會手下留情。」


    「好的,我才是。我會盡全力向姐姐挑戰!直到跟姐姐戰鬥為止,我們都不會輸!」


    這麽說後,彌心表情豁然開朗了。


    戰勝罪惡感了吧。


    此時,我把視線移到真茅身邊的西式製服少女。


    腦袋小小,肌膚白白。以及莫名有些印象的天然呆眼神。這名少女給人溫柔印象。


    「替你們介紹。她是我的夥伴。脫衣士妹妹原美杏喔。」


    「代替我的人嗎?……不過,是怎麽找到的?」


    「天縫宗家動員一族上下,找出全國尚未搭配夥伴的脫衣士。美杏是島根縣出雲市,從神話時代就一直傳承下來的脫衣士一族,但沒有夥伴的裁縫巫女一族,所以,拜托她務必答應讓我成為夥伴的脫衣士。」


    「如果姐姐沒有找到我的話,我就無法參加〈脫衣之儀〉了。我打從心底感謝姐姐。」


    美杏用濕潤雙眼看著真茅,臉紅了。


    「嗬嗬,現在我跟美杏有了深厚羈絆,是常勝不敗的組合喔……吶,美杏,我妹妹的夥伴,你有什麽看法呢?是你的勁敵嗎?」


    這麽說後,美杏的雙眼朝我看我來,頭歪了一邊。


    「感覺不怎麽強呢。不是姐姐跟我的對手。」


    用平靜語氣,說出很傷人的話。


    很想麵對麵嗆回去,但美杏的語氣這麽平淡,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了。


    下一瞬間,美杏全身發出爆炸性的脫衣力。帶有紅色氣浪的脫衣力,簡直要吞沒我們了。


    短短一瞬間,眼神銳利倒像是換了個人。


    「脫衣戰鬥,是以內心跟渴望來分出勝負的。我跟姐姐希望一起獲得優勝。所以,我的渴望比誰都更強烈。」


    越來越驚人的脫衣力。


    一瞬間,感覺美杏身體周圍出現巨大鬥氣。這是多麽壓倒性的脫衣


    力啊!


    自己根本比不上。自然往後退了幾步。


    「美杏,到此為止。不能過度威嚇對手喔。」


    「是,姐姐。」


    真茅跟美杏互看對方之後,露出溫柔微笑。


    「我跟美杏相當合得來喔。而且,美杏的脫衣力誰都無法比擬。你們會如何挑戰呢?我感到很期待。」


    恭敬低頭後,真茅帶著美杏,從我們身邊走過。


    那就是勝利者的從容。但是,悶不吭聲實在太難看了。我轉過身,對著真茅的背影嗆回去。


    「以渴望來決定勝負的話,我的欲望不會輸給任何人!一定會剝光美杏的!」


    「這樣的話,首先要突破第一戰呢。輸掉就等於喪家之犬了。」


    真茅沒有回頭,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就像真茅所說的。


    我要打倒第一回合的隊伍〈カニバルハピネス〉才行。


    我們全身緊繃,踏入會場。


    美服院小姐已經等在休息室了。


    「早安。在會長前麵碰到彌心的姐姐了吧。」


    「為什麽公主會知道?」


    「因為,在我來的時候,那兩人早就等在會場前麵了。有打聲招呼喔。簡單講就是不會輸給你們這群婊子。」


    那根本是挑釁吧!難怪對手背後都出現氣場了。


    美服院小姐站在彌心前麵,摸摸她的手。


    「有好好跟姐姐說幾句話嗎?」


    「是、是的……應該和好了。」


    「哈哈,很好呢。姐妹和好是最重要的。」


    那剛剛罵人婊子是怎麽回事!完全搭不起來啊!


    「接下來,就是第一回合了。木棉同學,不許你第一場就栽跟鬥喔。」


    「我知道。我可不想被美服院小姐詛咒。」


    就像美服院小姐想要站上這個國家的頂點一樣,我也有把所有處女對手通通變成全裸的野心。怎麽能在第一場就輸!


    天衣更換完畢的同時,工作人員過來告知,離比賽開始還有十分鍾。


    我深呼吸後,走出休息室。


    然後,走過通道,來到通往神樂殿的走道。此時,聚光燈打在我們身上,滿場觀眾開始歡呼。


    此時,我看看手裏的黑色手套。


    這個手套,是我跟彌心羈絆的證明。


    以天縫家奧義〈係心傳針〉為基礎,我跟彌心可以作到心靈互通。就類似心電感應那樣,套上手套後,雙手就能郵彌心直接操控,施展針線攻擊。


    (隻要輸一次就完了。一定要跟彌心合力取勝。)


    我在心中念著,走在走道上的彌心默默點頭。收到我的心聲了。


    然後,我來到戰鬥舞台的神樂殿。從這裏看出去,滿坑滿穀的觀眾。從預賽開始之後,每次都是這種被幾萬人盯著的感覺。


    從體內湧出熱情跟緊張感覺,讓身體顫抖。


    這就是所謂的興奮顫抖吧。會場氣氛遠遠超過預賽。觀眾們的歡呼跟視線,讓我鼓起鬥誌。


    我抬頭看著觀眾席時,會場突然鼓噪。走在另一邊走道上的對手、罪木四季,對觀眾們揮揮手後走過來。


    炒熱會場的氣氛,罪木走上神樂殿,站在我的麵前。


    長發飄舞,連身款式的護士服。頭上戴著護士帽。加上一副眼鏡。


    眼鏡底下的美貌,讓人眩目。洋溢出性感魅力。加上護士服的白衣。這就是讓人欲罷不能的組合啊!


    會場各處都是替罪木加油的聲音。


    順便說,我則是沒有任何來自女性的聲援。


    隻有一大群臭男人『脫光護士!全裸!』的聲音。


    「那麽,雙方上前,比賽將要開始。我是擔任裁判兼實況轉播的櫻海老子。各位,請多多指教。」


    站在我跟罪木之間的,就是在東海道預賽看過的巫女。


    「咦?怎麽跑來全國大賽……?」


    此時,海老子女士來到我的身邊,可愛低頭。


    「嘿嘿,〈脫衣之儀〉裁判兼實況轉播的巫女,人氣投票我是全國第一。所以才能站在決賽的舞台上呢。」


    海老子女士這麽告訴我。


    預賽當時,我的注意力都放在怎麽剝光對手身上,沒有仔細觀察過海老子女士,現在看看,確實可愛到足以成為全國的人氣投票第一名。


    眼睛水汪汪,露出犬齒的笑容,讓人很想推倒她。


    啊啊,好想把她脫光!為什麽海老子女士不是選手啊!


    總覺得,比賽開始前,雙手就發癢了。心底湧現工口力量。


    「喀喀……今天狀況很好。」


    我忍不住發出青色的氣場。熊熊氣勢無窮無盡啊!


    「脫衣力一下子就湧現了。為什麽偷偷看著我偷笑呢?這點很令人在意,但還是先請兩位自我介紹吧。」


    海老子女士把麥克風遞過來,我大聲報出名號。


    「〈金鯱〉古織木棉!目標隻有優勝!誰想被我脫光光?」


    這段自我介紹,讓會場整個沸騰了。


    接著,罪木身體湧現誘人魅力後,握緊麥克風。


    「嗬嗬。我是〈カニバルハピネス〉的罪木四季。古織木棉,我對你很有興趣。男性脫衣士……感覺很美味呢。」


    高傲笑著,罪木從上到下打量我的身體。


    視線會不會太淫蕩了?這就是全國等級嗎?果然夠色。


    『歡迎來到我的夜晚診療室。來,讓我嚐嚐你的大香腸喔。』


    『當然!全部都射給大姐姐!』


    不知不覺妄想時,海老子女士拿起宣告比賽開始的軍配。


    「那麽,雙方就位──開始脫衣!」


    海老子女士宣布比賽開始。


    這一瞬間,我展開搶攻。


    既然罪木的風格是不戰而勝,那我就要在中招之前搶先攻擊!


    速度快到連狩衣的袖子都飄起來了。一口氣拉近跟罪木的距離。


    然後,從兩邊袖子拿出鐵扇。


    我──隻是站在叢林裏。


    這怎麽可能!揉揉眼睛,自己確實站在叢林裏。熱到一個誇張。身體都飆汗了。


    「……!」


    對眼前情況感到困惑,跟裁判跟實況轉播的海老子女士對上視線。


    一身巫女服的海老子女士,跟我同樣在叢林裏迷路了。


    彼此都嚇到張大雙眼。


    「怎、怎麽回事!舞台瞬間變化為亞馬遜叢林了!這這這這已經無法用驚人來形容了!」


    實況聲音也在叢林裏響起。對,這裏沒有觀眾。隻有我跟海老子女士──


    以及一臉平靜的罪木。


    「終於出現效果了呢。歡迎來到我的世界。濕度百分百的熱帶雨林。你那身行頭看起來就很熱呢。」


    「你說什麽……!果然是催眠術嗎!」


    「不太對呢。我的天衣,會散發無色無味的特製幻覺藥。吸入幻覺藥的對手,會被拉入我的妄想世界。說明白一點就是幻覺攻擊。隻要踏入的妄想世界,就隻能任我擺布了。」


    (木綿同學!發生什麽事了嗎!)


    腦袋響起彌心的聲音。看來,〈係心傳針〉沒有受到影響。


    (很難相信,但我似乎被關在罪木的妄想世界裏頭了。不知不覺吸入了幻覺藥……我目前在神樂殿上是什麽模樣?)


    (呆站著喔。罪木跟海老子女士都是,你們三人就隻有默默站著。就算用了〈係解〉,木棉同學的身體還是不會動。)


    (身體控製權完全被奪走了。這下完蛋了。)


    我擦掉從額頭滴下來的


    大量汗水。


    熱到受不了。天衣吸滿汗水黏在身上,有夠惡心的。很想立刻脫掉,恐怕在這個世界脫掉天衣的話,現實的我一樣脫掉天衣了吧。


    這就是昨天晚上的電視畫麵上,對手自行脫掉天衣的不可思議現象。


    「不過,很奇怪啊。既然是罪木弄出這種熱度,為什麽你不會熱?表情很正常耶?」


    「因為這是我的妄想。設定也是自由自在。隻有我一個不會熱,很簡單的。對了,讓那位裁判巫女也涼一下吧。」


    罪木打了個響指,海老子女士臉上的汗水就消失了。


    「真的呢。突然變得涼爽。這樣就能繼續轉播了……畢竟,轉播還是有需要的對吧?」


    關我屁事啊!


    比起轉播,我到底該怎麽解決這個狀況?既然是妄想,肯定不會隻有叢林攻擊吧?


    似乎看穿我的想法了?罪木露出奸笑。


    仔細看看,罪木眼前出現無數的巨大蜜蜂。


    「加上這些蜜蜂鑽入衣服的毒針攻擊。雖然說是妄想,卻能讓你痛不欲生喔。」


    響起嗡嗡嗡的振翅聲音,巨大蜜蜂整群飛過來。


    「可惡、閃開!」


    我拔出鐵扇,把蜜蜂從頭到尾砍斷。


    可是,身體噴出大量汗水,感覺體力漸漸流失了。


    不能這樣下去!


    (木棉同學,看來這裏是妄想世界。不能用木棉同學的妄想蓋過去嗎?木棉同學的脫衣力,是色情的力量。用色情把妄想世界塗成黃色吧。)


    「原來如此,有嚐試看看的價值啊。」


    砍死所有蜜蜂後,我閉上眼睛集中脫衣力。


    這裏是罪木創造出來的妄想世界。妄想即是心中的幻想。把我的脫衣力注入這個世界,變成妄想的性騷擾世界吧!


    「喝啊啊啊啊啊!燃燒吧,我的脫衣力!」


    身體爆發出青色氣場,籠罩熱帶雨林的世界。


    總覺得,這個世界變成我的妄想了。


    舉例來說,就是類似觸手的粗大藤蔓。用來玩弄罪木的肉體。


    我不排斥觸手玩法喔。罪木能熬到什麽時候?


    像是回應我的邪念,罪木腳下出現好幾根粗大藤蔓。


    藤蔓瞬間捆住罪木的身體。


    「什……什麽!」


    「嗬嗬嗬!這樣身體曲線就一目瞭然,讓我某部分變硬了啊。」


    我的十根手指虛抓幾下,觸手藤蔓跟著纏上罪木的肉體。


    「不要!那裏不行……!」


    兩根藤蔓捆起罪木的豐滿胸部,清楚浮現兩團隆起,藤蔓前端纏上護士服裏麵的胸罩。


    藤蔓在護士服裏鑽來鑽去,挑逗玩弄罪木的乳頭。


    「啊啊……不行……不要磨……」


    「表情很色啊,罪木。來,喘息可以更下流一點。」


    這次,無數藤蔓鑽進罪木的小褲褲──失禮了,是護士服的下半部分。


    每根藤蔓都像是我指尖的延長線,自由自在操控。用藤蔓找出罪木某個不可告人的裂縫吧!


    第一次果然還是該慢慢撫摸,觸手即將鑽進處女含苞待放的秘密花園時。


    突然,叢林彷佛鏡子裂開那樣,四分五裂了。


    然後,我回到現實世界!


    眼前,是尚未從妄想淩辱中回神過來的淫蕩罪木!


    就是現在!


    「脫衣技————脫衣第一手〈鶴翼〉!」


    打出脫衣技48手當中,我最擅長的一種。


    雙手有如白鶴展翅那樣動著,手伸進護士服的袖子,順勢拉掉整件護士服!


    是我最先學會的技巧,動作也最熟練。


    就算是基礎中的基礎,也可以加上一些變化。


    本來的話,不到一秒就可以連內衣都順勢脫光,但身為一個男人,就想撕一次褲襪看看啊啊啊啊啊啊啊!


    脫光護士服後,抓住絲襪撕爛。


    「不要……!」


    親耳聽見罪木的可愛呻吟聲,人生至此,夫複何求!


    撕爛褲襪後,欣賞一下小褲褲──失禮了,把剩下的內衣、胸罩、護士帽、眼鏡通通都拿到手上。


    在幻想世界飽受玩弄,乳頭整個豎立,大腿根部也冒出水蒸氣。


    濕、濕答答的護士!


    視奸這具淫亂女體時,對手的裁縫巫女扔出白色毛巾。


    「勝利者,古織選手!成功脫離幻覺攻擊,漂亮贏得勝利!」


    海老子女士高高舉起我的右手。


    在我置身於妄想世界的期間,觀眾們並不曉得當中發生什麽事情,但還是替第一場戰鬥的勝利歡呼。


    我沉浸在勝利的餘韻,離開舞台時,後麵傳來聲音。


    「用那種方式破除我的幻覺攻擊,雖然很害羞……你果然很有趣。讓人更感興趣了。」


    嗬嗬,罪木笑著,眼鏡閃爍怪異光芒。隨便研究別人啊?


    那種幻覺攻擊,我可是敬謝不敏。雖然後半段確實是很爽……


    想起觸手的色情攻擊,我身體往前彎走下神樂殿。


    「木棉同學,我無法幫上忙,很對不起。〈係心傳針〉的力量也無法充分發揮……我是個不合格的夥伴呢。」


    「沒那回事。有彌心的建議才能取勝啊。」


    「不會,這次木棉同學的……色情攻擊相當出色。我沒想過會有那樣的觸手攻擊。」


    「這種稱讚挺微妙的?嘛,總算平安突破第一回合了!」


    「是呢。木棉同學的脫衣力,比預賽時後更加強大了。就照這樣繼續加油。」


    我們互相慶賀勝利後,回去休息室。


    休息室裏,已經有收看螢幕觀戰的美服院小姐等著了。


    打贏第一回合,讓美服院小姐很開心,打開不知從哪裏拿來的香檳。


    「木棉同學跟彌心,恭喜了。雖然是場無聊透頂的戰鬥,贏了我還是很高興。」


    「就算說我在叢林裏玩了觸手,美服院小姐也聽不懂吧。」


    「啥?怎麽了?」


    「不,沒事。說明太麻煩了。」


    「哈哈,不必在意。現在是慶祝勝利。來,你們是吃這個!」


    美服院小姐扔過來的,是大家熟悉、美服院小姐公司生產的天婦羅飯團便當。


    「勝利的天婦羅飯團呢!」


    最喜歡天婦羅飯團的彌心,一臉高興。


    「我喝香檳。你們就拿起天婦羅飯團。」


    美服院小姐拿高杯子,我跟彌心也拿起天婦羅飯團。


    「乾杯!」


    我們三人慶祝勝利。


    勝利的天婦羅飯團,感覺比平常每位了好幾倍。


    贏了波瀾起伏的第一回合,下午我打算留在會場觀戰。


    彌心為了修補天衣,回去選手村。


    我自己留下,離開休息室,在走廊上晃來晃去。


    看見那個人──


    「啊,有了!」


    身上穿著滿是補釘的衣服,在自動販賣機買飲料。


    外表很詭異,但我認識這個人,可以跟她搭畫。


    「切原舞子對嗎?我是古織木棉。還記得嗎?」


    衣服破破爛爛的舞子看了我,用力點頭。


    這個少女,是在東海道預賽最後一場跟我激烈戰鬥、切原宇佐子的姐姐、裁縫巫女舞子。


    「我來替宇佐子加油的。但我不知道休息室在哪裏……?」


    「…………」


    個性相當害羞的舞子,連發出聲音都覺得很丟臉。不過,知道我的請求後,抓著我的手腕默默走著。應該


    是帶路吧?


    走沒幾步,就來到寫著宇佐子隊伍名稱〈兔兔姐妹〉的休息室門前。


    「…………」


    舞子默默打開休息室的門,讓我看看裏麵。


    被舞子的無言壓力蓋在身上,我走進去休息室。


    不過,沒看到宇佐子。


    「出去了……」


    我這麽說時,宇佐子從裏麵的隔間走了出來。


    「舞子姐姐,有找到販賣機嗎?真的有賣年糕紅豆湯嗎?」


    這麽說著走出來的宇佐子,一樣把長發綁成雙馬尾,但其他部分就是黑色小褲褲跟過膝襪了。上半身可以說是半裸。肯定是不知道我來找她,才會換衣服到一半走出來吧。


    宇佐子就用這種毫無防備的模樣,跟我麵對麵後全身僵硬。


    當然,我也是整個人傻住。死死盯著宇佐子的半裸肉體。視線轉不開了。眼前可是活生生的半裸女體啊!


    「木、木木木棉同學!?」


    宇佐子愣住約三秒後,終於意識到我站在她麵前,很快躲進隔間裏麵。


    「別誤會啊。我隻是跟著舞子走過來……」


    雖然解釋沒有用,還是要聲明幾句才行。


    此時,聽見宇佐子發脾氣的聲音。


    「我知道!都是舞子姐姐的錯!明明知道我在換衣服。」


    宇佐子的憤怒矛頭,不是指向我,而是舞子,這才讓我驚覺。


    此時,看看站在我背後的舞子,她按著肚子趴在地上,拳頭不斷敲打地板。應該是笑到肚子痛了吧。


    出賣妹妹的姐姐啊……不過,給我這種磨槍的好材料,倒是相當感謝。


    「木棉同學,很對不起。被你看見這種不得體的樣子。我很快就換好衣服了。」


    「不會不會,我才該道謝……不對,不必在意。」


    預賽時就拜見過宇佐子的裸體,但久違重逢,宇佐子的肉體果真誘人啊。糟糕,硬起來了……


    「舞子姐姐,捉弄人也該有個限度喔。太過分了。」


    穿上sm漆黑天衣的宇佐子,氣到嘟起臉頰,從隔間走出來。


    這件天衣根本是癡女在穿的,宇佐子卻似乎覺得不怎麽樣。腦袋有哪個螺絲鬆掉了?


    舞子被罵了幾句,就這樣正坐在地上道歉。


    「話說回來,木棉同學怎麽會在這裏呢?」


    為了欣賞你的皮衣啊!呃,不對不對。


    「預賽後一直沒碰麵。雖然是對手,還是想替你加油。接著就第一回合戰鬥了吧。」


    「那麽,是特地來替我加油的嗎?好高興。木棉同學真溫柔呢。」


    「不、不是那樣……」


    預賽時碰到宇佐子,拜倒在她偶像級的可愛容貌,以及清純派的個性。除了脫衣士之外,宇佐子還希望成為一個偶像。我就是宇佐子的第一號粉絲。


    隔了兩個月再見麵,宇佐子果然可愛到翻掉。光是站在身邊,就有種魅惑人心的存在感。


    看著宇佐子,下意識看到入迷。宇佐子感覺到我的熱情視線,變得害羞了。


    「那個、別一直盯著看……」


    「對、對不起、不知不覺就……啊,對了。」


    把奇怪氣氛蒙混過去,我改變話題。


    「宇佐子,不久比賽就要開始了。宇佐子肯定能輕鬆取勝吧?」


    「不能這麽說。其實我很緊張……不過,木棉同學過來替我加油,感覺緊張都飛走了。」


    跟自己所說的話相反,宇佐子緊張到笑容緊繃。她不太會應付壓力。特別是在一大群觀眾盯著的狀況下。


    我就是擔心這點,才過來休息室找她的。


    「對了,切子還在嗎……?」


    「是的。站在舞台上就會變了一個人。光是像這樣穿上天衣,拿著剪刀就……


    宇佐子從皮套拿出一把20公分長的剪刀時,表情就瞬間改變。


    開朗笑著後,換上可怕笑容。


    可愛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


    「哈哈。好久沒剪人了,要試試看嗎?」


    宇佐子、不,切子舔著剪刀刀刃,身體飄出邪惡氣息。果然拿壓力沒辦法啊?


    這是宇佐子用來逃避現實的另一個人格。站在舞台上,就會切換成體內的切子人格。


    感覺有些複雜。


    「嘛,切子……可以把剪刀收起來吧?」


    「不要。我一直被關在宇佐子的身體裏呢。雙手早就發癢了。啊啊,對了。你要再跟我打一場嗎?一定很快樂喔。嗬嗬、哈哈哈哈哈!」


    「啊……總覺得挺擔心的。沒關係嗎?今天切子看起來超活潑的。」


    老實說,比起切子,我還是比較習慣宇佐子。


    比賽時間快到了,所以才會切換成切子模式吧。


    「這麽說來,我輸給你了呢。哈哈,真不甘心。我會死死記住你的。」


    不知何時,切子雙手都拿了剪刀,貼近過來。


    不妙。如果在這裏打起來,事情可大條了。


    剛好。有人敲了休息室的門,工作人員走進來。


    「比賽時間快到了,請入場。」


    「嗬嗬,好像有人想跟我玩玩呢。再見囉,木棉同學。下次再慢慢玩喔。哈哈哈哈哈。」


    切子大笑後,蹦蹦跳跳走到走廊。


    後麵跟著舞子,我也走出休息室。


    突然想到,我問問舞子。


    「就姐姐來說,切子狀態是如何看待的?」


    此時,舞子將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


    「……唉。」


    小聲歎氣。


    果然,自己應付不來啊?


    該怎麽說,舞子姐姐要收拾殘局也很辛苦啊。


    我跟舞子她們分開,走向選手專用的觀眾席。


    〈兔兔姐妹〉的對手,是北海道代表隊舞〈ホワイトメロディ〉。


    跟切子對打的脫衣士,叫做歌星花音。特徵是彷佛從漫畫拷貝出來的青綠色雙馬尾。天衣是黑色連身裙。加上綠色領帶。武器好像是掛在肩膀上的電子吉他。


    「好,決賽第一日第三戰,是歌星花音選手跟切原宇佐子選手。偶然都是雙馬尾發型。可以說是雙馬尾對決了!」


    海老子女士看著站在神樂殿上的兩人,即時報導。


    報出兩人的名字時,出現替雙方加油的歡呼聲。


    我也把身體往前靠,叫著宇佐子的名字。


    「那麽,雙方就位,開始脫衣!」


    海老子女士宣布比賽開始。


    想說歌星選手應該是把手伸向電子吉他的琴弦,結果是雙手握住指板揮舞啊。


    不是用吉他彈奏音樂,隻是單純當作鈍器使用罷了。


    這不是脫衣該有的動作吧?……根本隻是暴力行為。


    相對的,切子則是拔出擅長的剪刀。


    〈截斷雙技〉,切子使用剪刀,以〈第六感〉的高度集中力跟反射能力,展開可怕攻擊。


    切子將十把剪刀像是雜耍那樣拋來拋去,找出對手空隙。


    切子輕鬆避開電子吉他的揮舞攻擊,接著將電子吉他當作踏腳台,攻擊歌星選手。


    十把剪刀的連續攻擊。


    歌星選手勉強躲過連續攻擊。不愧是全國等級,能夠招架住切子的攻擊。


    但是,切子真正厲害的地方,並非連續攻擊,這是我親身體驗到的。


    行雲流水的攻擊,這都是用來讓對手出現空隙的動作。所以不能隻顧著追蹤剪刀。


    不過,歌星選手光是閃避剪刀就竭盡全力了,不知不覺露出空隙。


    歌星選手


    再次揮舞吉他時,我也看見空隙。


    「左邊的防守不夠!」


    我下意識大喊時,切子已經活用十把剪刀,全力攻擊歌星選手。


    勝敗瞬間就分出來了。


    歌星選手的天衣四分五裂,露出跟雪一樣白的肌膚。


    不愧是北海道代表!那就是雪國的歐派嗎!晃來晃去的彈性,簡直就跟白色戀人一樣可口啊!好想吸吸看。


    然後,有白毛巾扔上神樂殿了。


    接著,切子發出高亢的勝利笑聲。


    「勝者,切原選手!以擅長的快速攻擊取得勝利!」


    很久沒看到了,一如以往的可怕技術,讓我下意識拍手。


    東海道預賽的對手,切子──切原宇佐子。


    感覺比預賽更可怕了。宇佐子或許跟我一樣,在決賽開始前的兩個月間,每天都進行特訓吧。


    很有可能再決賽二度杠上。


    看著切子的戰鬥,我的脫衣力也熊熊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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