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說明一下,似乎還有很多人不清楚我的更新習慣,其實,因為沒有存稿,我其實就是習慣在夜裏十一二diǎn和淩晨這段時間更新,少數更的快的時候,也會在下午六七diǎn更一章。¤小,..o所以,建議大家還是不要陪我這個夜貓子熬夜了,反正睡一覺,第二天基本就有的看了。)


    此時,在納克遜人中軍當中,一處有ding蓋遮住陽光的高台上,達阿茲正站在上麵。


    雖然顧白引起的騷亂不小,但在中軍,這裏依然安穩如山,因為這裏有著最精銳的士兵,雖然士兵們會出於畏懼,選擇放顧白進入城塞,但不代表他們也能如此容忍顧白闖入中軍。


    如果顧白真的選擇了衝入中軍,那麽,迎來它的,必將是瘋狂地攻擊。


    而顧白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一diǎn,所以,即使明知達阿茲就在中軍,他也沒敢過於靠近,而是刻意繞遠距離向剛德城塞前進,不然,真要狂妄到以為自己無人能擋了的話,顧白也就可以在這裏收獲他的第一次死亡了。


    看著正在萬軍當中馳騁自如的顧白,達阿茲冷笑著,看向角落裏一個將自己藏在黑暗當中的,渾身都被包裹在繃帶當中的人,開口道。


    “阿德爾,把這個囂張的家夥射死吧。”


    被他稱呼為阿德爾的人聞言,頭呆滯的抬起,被繃帶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頭顱,隻露出了一對死白的眼睛。


    他茫然的看著麵前的達阿茲,似乎不明白達阿茲在說什麽的樣子。


    達阿茲眉頭微皺,隨即又舒緩下來,指著在人群當中馳騁的顧白道:“射殺那個家夥!”


    阿德爾愣愣著,木然的站起身,拾起身後的一柄漆黑長弓,搭上弓箭。


    他的持弓姿勢異常的標準,標準的就像是用尺子一diǎndiǎn量出來的一樣,但眼神卻一如既往的渙散,毫無生氣可言。


    然後,他毫不費力的將那柄漆黑的長弓拉開。


    寒冷的箭尖,直指顧白。


    隨即。


    “迸!”


    箭出如虹光。


    遠方,正騎在馬背上的身影若有所覺,轉過頭來,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他隻來得及微微一偏身,隨即一支箭便射向他……


    隨後,馬背上的身影似乎微微一晃之後,便繼續沒有什麽影響的繼續催馬向前。


    達阿茲疑惑的轉身看向阿德爾,“射偏了?”


    他奇怪道。


    阿德爾眼神死白空洞的的看著他,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一看阿德爾的樣子,達阿茲撇了撇嘴,便不再說什麽。


    ……


    當顧白靠近最裏麵一層城塞時,沒有人膽敢擋在他的麵前,在分列成兩列的納克遜人畏懼的眼神當中,一路暢通無阻的顧白,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他們的敵人,反而像是什麽位高權重的將領降臨一樣。


    而此刻,剛德城塞那用於應急的,一道僅能供數人通過的小門也對顧白打開了。


    通過這扇小門,顧白徑直催馬進入,隨後,剛德守軍忙不迭接的把應急小門再次關閉,以防納克遜人乘機攻入。


    “阿托卡遊俠萬歲!”


    在夾道歡迎的士兵陣陣歡呼聲當中,渾身滿是接近幹涸的血漿的顧白,胯下那匹被染成赤紅色的戰馬每向前走一步,身上便會有無數的血汙震鬆、掉落下來。


    但即使血腥如此,但依然不影響士兵們對顧白的陣陣讚揚與追捧。


    顧白偶爾對著士兵們笑一笑,便能引起陣陣歡呼。


    而在夾道歡迎的最盡頭,是以傑米王子為首的貴族群體。


    “顧白,你沒死啊,那歡迎回來。”


    傑米王子依然大大咧咧的對著顧白回答道,就好像顧白不是經曆了一場驚人的戰爭,而是郊遊歸來一樣的輕鬆樣子。


    而在他身後,已經有貴族在暗自撫額歎息了。


    顧白翻身下馬,對著傑米王子笑了笑,然後問道。


    “王子殿下,你是否能夠準許我先去沐浴休息呢?”


    在傑米王子身後,有貴族錯愕著,因為顧白沒有對傑米王子行任何禮節,而是同樣好像是在與某個鄰家男孩對話一樣。


    “太失禮了,他以為他是誰?仗著一些勇武,竟敢如此輕狂?”


    更有年輕貴族臉上一怒,正欲走出隊列,卻被身旁的一個貴族輕輕拉住,搖頭示意不要這麽做。


    看著周圍那些臉上絲毫沒有覺得哪裏不對的士兵,年輕貴族臉上露出憤憤之色,但還是沒有站出來。


    “那當然,請隨意。”


    傑米王子笑著,好像也絲毫沒覺得顧白沒有對他行禮有什麽不對。


    ……


    在一間特別安置出來的房間裏,顧白看著兩名女仆為他準備好倒滿水的浴桶,然後在一臉敬畏當中,小心翼翼的迅速遠離滿身血漿的顧白,離開了房間,然後他關上了房門。


    隨著房門的關上,他的臉色迅速一陣青紫,隨即,一口鬱結的鮮血不由從他口中哇的一聲噴出,吐在地上。


    顧白一貫不喜歡傲氣世人,但今天,他卻詭異的做出很是讓他和那些貴族、甚至傑米王子之間都有急劇衝突的行為,當然不是沒有理由的。


    因為……他受傷了。


    沒有能真的在如此激烈的戰陣當中,一diǎn傷都沒有,更不要說為了盡力維持自己的高機動性,不被戰陣纏住,顧白為了保護胯下的戰馬,甚至寧願代替戰馬受傷也要保護自己的戰馬,受傷的幾率就更是大了。


    但是,為了最大程度上的打擊納克遜人的士氣,提高守軍的士氣,顧白還是不得不裝出一副半diǎn傷勢都沒有的樣子。


    而好在因為顧白早已滿身浴血,所以,即使負傷,也沒人能分辨出那源源不斷湧出的血液當中,其實還混雜了不少他的血液,得以成功掩蓋他的傷勢。


    而也正因為自己的傷勢,唯恐暴露出來打擊到士氣的顧白,不敢揮手致敬、不敢去屈膝行禮,而是借口要求清潔,躲在這件房間當中。


    脫下幾近殘破的鎖子甲,雖然被幾近凝固的血漿所掩蓋,但依然能清晰分辨出顧白身上那些或大或小的駭人傷口。


    強撐著身體,渾身**的顧白,踏入灌滿溫水的浴桶當中。


    眨眼之間,原本水質幹淨的浴桶,瞬間化作一桶濃稠的血水。


    稍作清潔之後,顧白便**著走出浴桶,昏昏沉沉的倒在房間當中的床鋪之上,蓋在身上,任由尚未徹底幹淨的血水,把床鋪染成紅色。


    ……


    而此刻,在臨時貴族的據diǎn當中,幾名貴族正在商議著什麽。


    “那名阿托卡遊俠太肆意妄為了,他難道以為這個剛德城塞是他的領地,可以不必在自己領地上向王子殿下跪拜嗎?”


    一名貴族憤憤著,將手中的銀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是啊,不過是一個嶄露頭角不到一月的家夥,竟敢如此輕狂,恐怕,他這次返回剛德城塞懷著什麽想法還不知道呢。”


    一名戴著尖角帽的貴族冷笑著。


    “其實,我也在想這個問題,他回到這危機重重的剛德城塞,到底想做什麽?”


    一位貴族摸著自己的兩撇胡子,疑惑著。


    “說不定,是想趁這個時候,向王子殿下那裏謀取一個男爵爵位呢,對於那些沒見過世麵的泥巴種而言,一個爵位的誘惑力可是大得很呢。”


    最先開口的貴族不屑道。


    “可現在,他怎麽也是一個精靈的後裔,也不是說什麽真正的泥巴種,現在就連我們這些血液當中流淌著高貴者血脈的血統貴族都快朝不保夕了,他又怎麽會……”


    小胡子貴族遲疑道。


    “萊爾文傑,就算他體內留著精靈的血,但你也太小看那些出身卑賤的泥巴種對於爵位的渴望了,你隻要想想那些農夫貴族就知道了。”


    尖角帽貴族回應道,還順帶譏諷了那些農夫貴族。


    但周圍幾人都隻是沉默,遠不如剛來剛德城塞時,對於農夫貴族的濃濃不屑,在現在這個貴族接受接連重創、傷亡慘重的剛德城塞裏,他們已經對和農夫貴族之間的敵視,提不起太多興趣了。


    見到氣氛有些冷場,小胡子貴族歎息著。


    “不聊這些了,喝酒、喝酒……”


    ……


    也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顧白突然睜開了眼。


    房屋內,浴桶依舊,沒有任何人闖進來的痕跡,看來,他吩咐門外守衛不要讓其他人闖入的命令,他們守的還是很死的。


    他抬起頭一看窗戶外,隻見夜色昏昏,一片漆黑,隻有一輪圓月高懸,竟是已經夜晚了。


    顧白隨即又察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勢。


    “二十六處刀斧造成的砍傷、七處箭的貫穿傷,其中,中等創傷三處,不過好在有鎖子甲保護,大多都還算是輕微傷,隻有……”


    他摸著自己腰間的一處深深箭傷,臉色凝重。


    “好精準的一箭,若不是我稍微避了一下,恐怕就直接射穿了我的心髒吧。”


    顧白喃喃著,突然開口道。


    “你說是吧,躲在屋ding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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