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住的地方並不是很遠,就在冷彌雪和韓哲辰住的那棟樓最底層。沒錯不是第一層,是最底層,那個類似地下室倉庫的小地方。


    在這個地下室裏,很少有陽光透露進來,所以每時每刻都得開燈才能看清。此時已經天黑,裏麵亮著昏暗的橘黃色光芒,不似白色燈光那麽刺眼,倒是給人一種非常安心的感覺。整個屋子裏還飄散著一股淡淡的香燭味,更是能讓人原本浮躁的心情平靜下來。


    老婦人看到冷彌雪和韓哲辰的到來,一開始還有些驚訝,隨即笑了笑,熱心地招呼他們進屋。


    “奶奶好,不介意我們蹭頓飯吧!”冷彌雪甜甜地笑著,衝老婦人撒嬌著。


    她並不是第一次見到老婦人,以往放學回家的時候,她也常常能夠看著老婦人坐在這棟樓的外麵,和另一些老奶奶老爺爺們聊著天,有時還能看見她織毛衣呢!


    “不介意不介意,我這老太婆一個人也怪無聊的,正好有人能夠陪著我。”老婦人笑米米地看著冷彌雪,想著這姑娘挺天真單純,心裏可喜歡的不得了。


    “你們先吃,我去燉湯”老婦人正要去廚房,卻被韓哲辰給攔了一下。


    “奶奶,這怎麽好意思呢,還是我來吧。”韓哲辰緬甸的扯了個笑容,便走進廚房幫老婦人看湯去了。


    老婦人也不推脫,邊和冷彌雪聊起了天。


    “丫頭啊,這孩紙奶奶一看就不錯,是你男朋友吧?可要好好珍惜啊。”老婦人輕輕拍了拍冷彌雪的肩膀。


    冷彌雪嗯了一聲,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低頭吃飯不去想其他的事情了。


    熱騰騰的飯菜很是可口,雖然沒有大酒店裏的那麽美味那麽經典,可是這家常便飯足以能夠溫暖人心。


    “湯好了。”吃了不一會兒,也就十五分鍾的時間吧,韓哲辰就端了一大碗的蘑菇湯過來,許是因為太燙了,所以他還用一塊抹布墊在著碗邊,這樣就不會燙到手。


    “我嚐嚐!”貪吃的冷彌雪還沒等韓哲辰和老婦人反應過來,就用筷子夾了一個蘑菇往嘴裏塞。


    蘑菇的味道頓時充滿了整個口腔,味道極鮮美,可是那滾燙滾燙的感覺也漸漸襲來,冷彌雪發現舌頭變得麻麻的,過了一會兒就像掉了層皮一樣難受。


    冷彌雪苦著一張臉,嘴巴微微張開著也不敢合上,用沒有拿筷子的手狠狠地扇著風,希望能夠緩解那麽一絲絲痛苦。


    老婦人和韓哲辰被她的舉動給嚇壞了,一時還未回過神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老婦人趕緊去倒了杯水給她喝。


    “怎麽那麽倒黴呢。”喝了口水,嘴裏那種不適也好多了一些,就是舌頭仍是麻麻的,有點別扭的感覺。所以她不斷地用牙齒去磨舌頭。


    “誰叫你那麽急。”韓哲辰幫她倒了點湯,放在一旁等著涼。


    冷彌雪嘟著嘴巴,頭一撇,正好看見蹲在地上吃飯的小米雪衝她翻白眼。


    可把冷彌雪給氣得不輕。


    不過不舒服歸不舒服,湯還是要喝的,等那碗蘑菇湯放涼了之後,她照樣喝得津津有味的。


    吃飽喝足後,她還拍了拍自己那圓鼓鼓的小肚子。


    “奶奶,我去洗碗。”冷彌雪也是個挺懂事的孩子,在別人家蹭吃蹭喝不幫忙做點事的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所以本著道謝的心理,她捧著被吃得光光的碗屁顛屁顛的去了廚房。


    小米雪躺在地上用小爪子扶著自己的肚子,一臉的享受,眯著眼睛看著天花板,那傲嬌的小模樣讓人喜歡得不得了。


    韓哲辰與老婦人坐在桌子前聊著天。


    “奶奶,您一個人住嗎?”韓哲辰望了望這小小的屋子,要是一個人住的話正好,兩個人的話未免也太擠了一點。不過這地方安靜,樓上隔音不錯,平時應該也沒什麽大聲音,一個人住在這裏也真的挺無聊的。


    “是呀是呀,都沒有陪陪我這老太婆。”老婦人也孩子氣地抱怨著,可把韓哲辰給樂的,這奶奶一把年紀倒是挺有意思。


    “奶奶,那樓上的這些公寓,都是你的嗎?”韓哲辰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有點疑惑,這奶奶是他們的房東,想必應該也不止他們一間公寓,不然還真的是太巧了,就這麽一間還被他們給租到了。


    老婦人歎了口氣,語氣中帶了點無奈,隻聽她說道:“算是吧,那些都是我老伴兒的,應該,也算是我的吧。”老婦人看著廚房裏那個靈動著的身影,好似在透過冷彌雪想著什麽悠久的事情。


    “那爺爺現在……”


    “熙丫頭失蹤那年,我老伴就去世了。”老婦人僵硬地扯出一個微笑,隨即抹了抹眼睛,“唉,我的故事可不好聽,還是說說你和雪丫頭的故事吧。”


    韓哲辰有點不好意思了,不過好在這是冷彌雪走了出來,她還有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水跡,自豪地拍了拍胸脯:“碗洗好了,可幹淨了呢!”


    韓哲辰和老婦人都被她給逗樂了,看著這丫頭都紛紛搖了搖頭。


    “奶奶,我們先回去了。”看著外麵天色已晚,韓哲辰說道。


    “嗯,年輕人還是早點休息好,可別累壞了身子,記得以後多來陪陪我這個老太婆啊。”老婦人笑著說道。


    “一定回來的。”冷彌雪甜甜一笑,便拉著韓哲辰的手出了老婦人的家。


    老婦人看著這甜蜜的一對無奈地搖了搖頭,望著冷彌雪調皮的身影,幾滴淚水在眼眶中徘徊,她不禁抹了把眼淚,從上衣口袋裏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張略顯破舊的照片。


    她伸出顫顫巍巍的手,輕輕地扶上了照片那個帶著笑容的女孩的臉,眼神中帶著憐惜之情。


    “熙丫頭,你到底在哪兒啊!”老婦人突然失聲痛哭,多年的委屈她都找不到人來傾訴,看見冷彌雪的第一天她就覺得這丫頭和熙丫頭有那麽些相似之處,她多麽希望冷彌雪就是她的孫女,可是那是不肯能的事情。


    同樣是那麽可愛的孩子,怎麽她孫女的命就那麽哭哇!


    “奶奶。”一個低沉的聲音打破了老婦人的思緒,她隻覺手中的照片被人強硬的取走。


    老婦人蠻橫地搶回了照片,將照片緊緊地擁在懷中,就像寶貝一樣看著,就怕再次被人奪走似的。


    “阿軒,你來了啊!熙丫頭呢?熙丫頭找到了沒?”老婦人抓住自己的孫子的衣袖,眼中帶著些許期待。


    男孩望著這破舊的小屋歎了口氣:“奶奶,快了,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這話好似在安慰老婦人,也好似在提醒著他自己,他堅信,也要向所以人證明,他的妹妹,不隻是一塊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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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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