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旁藍色條紋,細看卻現暗暗藍光。晶瑩剔透的倒墜耳環垂下,搖曳。散落肩旁的青絲用血紅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斜插入流雲似的烏發。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彎。額間輕點朱紅,卻似嬌媚動人。


    連氏最近是白文平的滋潤,不管怎麽看著,都是比梅氏年輕很多。現在梅氏是有身孕,臉色可是不怎麽好看。連氏想著可是一個大好的機會,所以連氏嘴角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看著梅氏急急忙忙的走來,輕輕的開口:“大嫂,你這是做什麽,這樣的著急。可是要小心肚裏的孩子!”紅姑的心裏可是真心不喜歡這個三夫人,看著打扮的很少豔麗,都比過梅氏這個白府的當家主母。


    可是沒有什麽好主意,梅氏淺淺餓的笑著:“多謝三弟妹關心,我會小心。不勞煩三弟妹擔心。”梅氏是直接的走了,連氏臉上的笑容是頓時消失。心裏是氣憤的想著,梅氏有什麽好得意,不過是肚裏有一個孩子。還不一定是白府的嫡子,對著自己的態度那麽的不好,哼!


    連氏氣惱的看著梅氏離開的背影,有什麽好得意的了。連氏正好是想著,你說梅氏挺著大肚子還出去,肯定是有著急的事情。想著連氏是悄悄的跟著丫鬟出去,一定是要知道梅氏去了哪裏。白錦繡出來散步都可以見到李秋白,李秋白一身水藍色的長袍,在白府的日子那可是沒有虧待著李秋白。


    李秋白笑眯眯的看著白錦繡,白錦繡現在的心情似乎是還行。不是那麽的嚴肅,看著白錦繡的樣子。不知道是為什麽李秋白莫名的心跳加速。還記得前幾日白文淵來找自己,李秋白是有些緊張。不知道白文淵找自己是所謂何事,李秋白在白府也是兢兢業業。沒有做什麽不好的事情。


    這樣想著李秋白也是不害怕著了,不是自己的錯。跟著自己也沒有關係,所以李秋白是鎮定的看著白文淵。白文淵也是沒有含蓄,直接的看著李秋白,道出了李秋白喜歡白錦繡。李秋白的臉色難得是有些紅潤,可是不管怎麽說,那都是事實。而且李秋白要是想跟著白錦繡有什麽結果的話。


    自然是要讓白文淵滿意。不過赤裸裸的猜到說出來。李秋白的臉色多少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是這樣赤裸裸的被拉開在白文淵的麵前。白文淵說了很多的話,李秋白不太清楚。可是唯一清楚的是。白文淵是可以把白錦繡許配給李秋白,可是唯一的是,李秋白考中前三甲。


    否則的話,自然是跟著白錦繡無緣。李秋白對自己可是很有信心。答應了白文淵,白文淵才是放著李秋白走。那麽言下之意是隻要李秋白在科考中取得好的成績。自己就可以娶到白錦繡。想著李秋白這些日子可是很開心,不知道是為什麽,李秋白是很喜歡著白錦繡,不僅僅是因為白錦繡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救過自己兩次。更重要白錦繡真的平易近人,沒有那麽大家族女子的嬌弱和盛氣淩人。思緒回到現在,看著慢慢朝著自己走來的白錦繡。淺藍色銀紋繡百蝶度花的上衣。隻袖子做得比一般的寬大些,迎風颯颯。腰身緊收。下麵是一襲鵝黃繡白玉蘭的長裙。


    梳簡單的桃心髻,僅戴幾星乳白珍珠瓔珞,映襯出雲絲烏碧亮澤,斜斜一枝翡翠簪子垂著細細一縷銀流蘇一張絕美的心形臉蛋,小巧挺拔的鼻子,柳葉般彎彎的眉,薄薄的嘴唇,那濃密的青絲柔順的放下來,垂落在臉外。臉上泛著愜意的表情,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媚人笑容。


    “見過二小姐!”白錦繡想著那一日白文淵跟著自己說起李秋白。要給自己找夫婿,白文淵是看中了李秋白。當然白錦繡也是覺得沒意見,白文淵看人的眼光是不錯。白錦繡也是想著有些激動,不知道是該如何的麵對著眼前的李秋白。不知道白文淵是有沒有跟著李秋白說,李秋白的笑容似乎是燦爛的過頭。


    白錦繡是輕輕的點點頭:“李夫子。”說著白錦繡是想走,可是李秋白是鼓起勇氣,“二小姐,我可以單獨的跟著你說一句話嗎?”李秋白的話,可是讓白錦繡一愣,如雪是直接的擋在白錦繡的麵前。氣憤的看著李秋白,這是什麽人,居然是想要跟著白錦繡單獨的說話。


    難道是當著一個活生生的人是死人嗎?如雪才是不願意,再說了,如雪現在是要好好的保護好白錦繡,不可以讓李秋白跟著白錦繡單獨的相處。要是被白府的下人看到了,那可是對著白錦繡不好。想著如雪是直接的衝到白錦繡的麵前保護著白錦繡,白錦繡四處的看著,想著李秋白肯定是有事。


    “如雪,你退下。”如雪想到了李秋白的那些小心思,可是沒有猜到現在白錦繡居然是要自己走開。不要讓自己打擾著李秋白和白錦繡,居然是答應了李秋白荒唐的要求。李秋白以為自己是白府的夫子,就可以對白錦繡無理了嗎?不過如雪看著白錦繡的眼神,慢慢的讓開。


    不過如雪還是氣憤瞪著李秋白,以為自己是什麽好人。慢慢的李秋白是跟著白錦繡到了一處假山邊上,白錦繡是輕輕的開口:“李夫子,你想跟著我說什麽?”言下之意是可以直接的說了,李秋白是很緊張的看著白錦繡:“二小姐,我,我,我想跟著你說,你等著我。”


    白錦繡是抬起頭看著李秋白,可是就是因為這樣,才是讓李秋白緊張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白錦繡是噗嗤的笑著,“你想說什麽,就直接的說,不用拘束。”白錦繡試圖緩解李秋白的緊張,李秋白是淡淡的說道:“二小姐,你等著我來娶你。”說完李秋白是直接的走了,白錦繡是一頭霧水。


    李秋白是要娶自己,雖說之前是沒有想清楚。可是慢慢的走著,白錦繡是清楚。肯定是白文淵找過李秋白,李秋白看來真的是想娶自己。可是到底是因為自己是白府的嫡女,白府的名聲。還是僅僅因為自己是白錦繡才是要娶自己,現在說這些有用處嗎?那可是一點兒用處也沒有,算了,白錦繡也是不想提起。很快到了白錦繡的院子。白錦繡的心情可是一點兒也不好。


    看著白錦繡有些憂慮。如雪的心裏可是恨死了李秋白。不知道李秋白跟著白錦繡說了什麽,下一次的時候,肯定是不會答應讓李秋白單獨跟著白錦繡相處。要不然的話。如雪的名字可是要倒過來寫。想著如雪是用力的暗示著自己,可是正好白錦繡和李秋白單獨見麵的時候,被昨晚和孟氏在一起的小廝看到了。


    小廝立馬來到孟氏的院子,見到小廝。其實孟氏是有些心慌。要是萬一小廝告訴了其他的人,說自己浪蕩。那可是怎麽好。不過現在的孟氏想著既然小廝敢來的話,那麽自己也不害怕。再說了,孟氏可是白府的二夫人,難道處理一個小廝。還不容易嗎?小廝要是真的是敢告訴其他的人。


    孟氏可是不會放過小廝,到時候肯定是要倒打一耙。孟氏可不是省油的燈,小廝是輕輕的靠著孟氏的耳邊說道:“二夫人。您知道嗎?剛剛奴才看到了李夫人跟著二小姐很是親密的在一起說話。”孟氏心裏一愣,白錦繡和李秋白。府裏的李夫子,孟氏揮揮手:“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孟氏現在需要好好的盤算著了,既然小廝可是看到,那肯定也是有其他的人看到。辛姨娘可是時刻的派著人盯著白錦繡的一舉一動,白錦繡可是白文淵最寵愛的女兒。要是白錦繡出了什麽事情,白文淵肯定是心急如焚。想著辛姨娘是慢慢的笑著,白文平這個死鬼怎麽還不來。


    雖說白文平是來辛姨娘的院子,可是白文淵經常的來辛姨娘的院子。一來就是連著好幾日,你說白文平怎麽來。沒有辦法,白文平正好是去連氏的院子,去滋潤著連氏。隻要是看著連氏得意洋洋,就讓辛姨娘覺得很厭煩。梅氏去了定國侯府,跟著老祖宗秘密的商量著好幾個時辰。


    最後出來定國侯府,梅氏是稍微的鬆了一口氣。可算是解決,想著梅氏是快速的回到了白府。一轉眼的時間,兩日過去。白錦繡還是等著梅氏的消息,可是似乎是沒有動靜。白錦繡也是不能去催促著,反正梅氏已經知道了。要是梅氏不相信自己的辦法,那就隨便著梅氏。


    白錦繡也是沒辦法,正好今日老祖宗派梅姑通知白府所有的人,晚上的時候,到老祖宗的院子去。老祖宗似乎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當然這個可是大事情。孟氏是不經意的瞥了白錦繡一眼,還以為白錦繡是什麽清高的女子。可是現在看著也不過如此,白錦繡居然是跟著李秋白混在一起。


    也不知道白文淵知不知道,要是白文淵知道的話,也許是要氣瘋。白錦繡可是白府的嫡女,日後白錦繡的親事那可是非富即貴。還有不到十日就有宮裏的宴會,難道白文淵是不為了白錦繡考慮嗎?孟氏可是在為了白錦雅未雨綢繆,雖說白錦雅的年紀小,可是白錦雅絲毫不比白錦繡遜色。


    老祖宗是提前的讓白文淵去自己的院子,“怎樣,想的怎麽樣了?”肯定是關於白錦繡的親事,“什麽?”白文淵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問著老祖宗。老祖宗氣惱的看著白文淵:“你現在可算是好,把我說的事情都忘記了,是不是?你眼裏還有我這個母親嗎?”


    老祖宗氣呼呼的看著白文淵,白文淵是連忙安慰著老祖宗:“母親,您在說什麽呢?我自然是有你這個母親,母親,你可是不能這樣的誣蔑著兒子。”白文淵的話在老祖宗的耳邊怎麽是那麽的諷刺。“白文淵,我告訴你,你要是今日不給我一個準信的話,你就別離開這裏了,你到底是怎麽安排著繡兒的親事!”既然白文淵忘記了,那麽老祖宗不介意提醒著白文淵。


    白文淵是不想聽著老祖宗的話,老祖宗看著沉默的白文淵。“難道你真的是想答應著白貴妃,或者是給繡兒找一個小門小戶的嗎?”老祖宗猜測著白文淵的心思。白文淵是立馬否認:“母親,你想到哪裏去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現在局勢未定,繡兒的親事不著急。”


    白文淵是在跟著老祖宗打著太極嗎?欺負著老祖宗嗎?“老大,你的心思,我還不清楚嗎?你是想著等到分家以後。繡兒的親事。你自己做主,是不是?我告訴你,可是沒門。就算分家了,繡兒也是我的親孫女。她的親事要是沒有我的同意,你看著你敢答應!”


    老祖宗可是沒跟著白文淵開玩笑,白文淵也相信老祖宗說的處做得出。可是老祖宗也是太過分了吧!自己可是沒有半點兒得罪老祖宗,“母親。繡兒也是我的女兒,我難道不能做主嗎?”“你可以做主,你做主,你就是隨著繡兒的性子來。那個李秋白,我看著是不怎麽樣?”


    老祖宗是怎麽知道李秋白,白文淵是好奇的看著老祖宗:“母親。您是怎麽知道李秋白的!”白文淵緊張的看著老祖宗,“你以為我就不能知道李秋白。你看看你做的事情。你居然是要讓李秋白娶繡兒。你不是侮辱了我們白府的名聲嗎?我告訴你,我是不可能答應,就算是我死了也不答應。”


    白文淵的心裏有一些的無奈,苦楚,老祖宗這一次肯定是鐵了心的要管著白錦繡的親事。可是白錦繡的親事,白文淵是答應了著白錦繡。那現在不是要白文淵對著白錦繡食言了嗎?白文淵是不答應,“母親,不管您怎麽說,我已經是決定好了,繡兒的親事就這樣的定了,您要是滿意也好,不滿意也好。”白文淵現在是王八吃秤砣,死心的要讓白錦繡嫁給李秋白。


    “哼!你現在膽子硬了,是不是?我告訴你,我不同意繡兒嫁給李秋白。馬上要到了選妃宴會,你倒是好,直接的決定繡兒的親事。你還當我是你的母親,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做母親的嗎?老大,你看著我,你倒是說呀!嫻兒的事情,我就不想跟著你追究,嫻兒已經是毀了。


    可是繡兒不一樣,你不知道繡兒的重要性,那可是我們白府的嫡長女,我不同意。你要是這樣的話,我馬上晚上就立馬的分家。你相不相信!”老祖宗也不是一定要幫助白文淵,那可是白文淵逼著老祖宗。不讓老祖宗如願以償,那麽老祖宗也不讓白文淵滿意,白文淵無奈的看著老祖宗。


    “母親,您這個又是何苦呢?我不願意就是不願意,你還想要把我怎麽樣?我告訴你,你別癡心妄想,我不會答應的!”白文淵也是堅定的看著老祖宗,“那好,那好,你就知道氣我,是不是?是不是?”老祖宗捂著自己的胸口,真的是一口氣喘不上來,要是早些知道白文淵現在是如此的氣著自己。


    當初的時候,自己就不應該生下白文淵這個逆子,“母親,兒子也不想為難著你,要是您好好的,兒子也不說什麽。三從四德,您都忘記了嗎?夫死從子,難道還要我多說嗎?”白文淵這是什麽意思,那麽白文淵對老祖宗的孝道,一切都沒有了嗎?“白文淵,你這個不孝子。”


    老祖宗指著白文淵,氣憤的說道。可是白文淵的臉色冷淡:“母親,這個可是你逼著我的,我也不想這樣,現在隻能是如此了。”老祖宗突然一個瞪眼,直接的昏過去。白文淵的心裏是鬆了一口氣,梅姑是趕緊的請著大夫。等到大夫來了,是趕緊的告訴白文淵,需要好好的調理身子。


    要不然的話,老祖宗可是不好說,這一次真的是急火攻心。老祖宗慢慢的醒來,看著身邊隻有白文淵。老祖宗是趕緊的閉上眼睛,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眼前的白文淵,總是陰魂不散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母親,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我也不想看到母親這樣。


    與其這樣的話,不如早早的分家,母親要是想把白府留給二弟的話,我沒有意見。留給三弟,也行,我會帶著大房的人離開白府。這樣母親滿意了嗎?”白文淵直勾勾的看著老祖宗,老祖宗還以為白文淵多少是安慰著自己,哄著自己,可是現在看著白文淵明顯是在氣著自己。


    “白文淵,你這個逆子,你這個逆子。”老祖宗指著白文淵,氣憤的說道。“既然母親說我是逆子,那就趕緊的把我這個逆子趕出家門,日後我不會管著母親。也希望母親不要管著我,反正母親一直喜歡的不是二弟嗎?現在正好是如了母親的心願,不是更加的好。”白文淵直勾勾的看著老祖宗,白文淵的心裏也知道,馬上就要舉行宮裏的宴會,這個時候分家是不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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