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武給葉雨荷補習完功課後,並沒有逗留在遊戲廳裏。白舒武發現,周圍的網吧一日比一日多。

    這時候,白舒武想起了開一個網吧的念頭。其實,這並不是一個很有主見的想法,也不是白舒武當前所能做到的。

    白舒武隻不過是個學生,並沒有涉海漕河的資本,沒有難以撼動的靠山。他想起了很多一夜暴富的點子,都一一被他否定了。

    白舒武不得不承認的事實是,有些念頭不是異想天開,而是無從下手。如果他重生前記著福利彩票的中獎號碼,也可以大賺一筆的。可惜,白舒武上一輩子並不是彩迷,也不玩什麽股票基金類的東西。

    晚間,陪著爸爸白致遠看新聞聯播,白舒武有些無聊,忍不住說道:“新聞聯播有什麽好看?三十分鍾天天一個樣子,前十分鍾,國家領導忙著出國訪問,忙著下鄉看老百姓;中間十分鍾,全國人民很幸福,不是致富就是豐收,全麵建設小康社會;後麵十分鍾,不是伊拉克戰爭戰況,就是其他國家的自殺性爆炸,或者來寫噱頭激進的,就是外國造反政變之類的東西,有什麽好看的!”

    看得入神的爸爸聽了白舒武的一番話,發現白舒武怎麽突然變得如此憤世嫉俗呢?

    不過這白舒武說得也算精辟,但有些過頭,作為家長的,自然不能讓他養成這種自以為是的性子,皺了皺臉道:“你小孩子懂什麽啊?不好好看書,看什麽新聞聯播?”

    看新聞聯播是爸爸每天必看的事情,可能是職業病的緣故,白致遠不喜歡在看新聞聯播的時候受到打擾。

    等到新聞聯播結束後,爸爸洗腳上床看書,不看所謂俗不可耐的電視劇。這時候,白舒武才會盡情地和媽媽舒安琪聊起天來。蔣碧雲坐在旁邊微微笑著,磕著瓜子,也是一幅自在自得的樣子。

    媽媽說:“小武啊,我想過些天帶蔣碧雲去民政局看看,想把她的戶口落實下來!”

    白舒武聽媽媽的語氣有些討要自己的意見似的,很是受寵若驚。他連忙磕著瓜子說:“這是好事啊!”

    媽媽看了看蔣碧雲說:“我不知道碧雲是什麽意見,不知道她情願不情願!我問她她也不應,也不搖頭,把我都急死了。現在碧雲在旁邊,你問問她!看她是什麽個意思。”

    “哦。”白舒武輕輕應了聲,坐到蔣碧雲邊。

    “我也不是強迫她做女兒的意思,我是說,就算她不願意也沒關係,還是可以住在我們家的。”媽媽補充說道。

    白舒武說道:“這事急不得,急不得啊!上戶口有那麽容易麽?你有蔣碧雲的出生證明,有她爸爸媽媽的結婚證麽?”

    “沒有。”

    “那你怎麽證明她是孤兒?怎麽證明她不是你拐賣過來的?怎麽證明她不是爸爸媽媽走失的孩子?”白舒武哼哼笑道。

    “這倒是!我怎麽都沒想到呢?”媽媽撓了撓頭歎道,心裏一下子光亮了起來,發覺自己的兒子想得十分周全,連忙問道;“兒子,你怎麽知道這些?”

    白舒武知道領養兒女的手續是因為重生前他的女朋友就領養過一個孩子。如今白舒武找到了媽媽的軟肋,忍不住好好報複一番,抱著自己說:“這都不知道,那不就是腦殘麽?”

    可惜“腦殘”一詞在2003年沒有出現,而“殘”字在南鍾市的口音裏“蛋”相同,落到媽媽的耳朵裏變成腦袋很木的意思。這樣一來,罵人的語氣就弱了一千丈。

    媽媽聽自己的兒子在批評自己,嗬嗬笑道:“你這小子,我要是木頭,怎麽會生出你這個聰明小蘿卜頭!”

    要怪就怪南方許多地方的口音分對“d”與“z”兩個聲母並沒有分化清楚,經常把“張”讀成“當”,這在福建、浙江、江西一帶尤為嚴重。除此之外,還能怪誰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哪有兒子說媽媽腦殘的?再親、關係再好的母子也不該開這個玩笑吧。

    白舒武回道:“媽媽說的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嘛,沒有這個兒子就沒有那個媽媽啊!”

    媽媽將手假裝向白舒武扇了過去,又懸在空中,笑道:“怎麽說話的?有你這麽說話的?”

    白舒武將頭故意伸過去準備挨打,說道:“我說錯了嗎?媽媽,你有沒有學數學,數學裏有一個公理,就是命題與它的逆否命題的等價的。也就說‘有這樣媽媽就有這樣的兒子’是對的命題的話,那麽它的逆否命題‘沒有這樣的兒子就沒有這樣的媽媽’也是對的咯!”

    媽媽搖了搖手說:“什麽命題逆否命題的!亂說是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爸爸跑出來問道:“兒子,你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

    看著爸爸很認真的樣子,白舒武不知道他是生氣還是高興,就支支吾吾說:“我剛才是瞎說的。”

    這時候,爸爸走了幾步,好像在冥思苦想著什麽,口中喃喃自語。過了三分鍾,爸爸突然喊道:“小武,你說得太對了,說得太對了!”

    說完,爸爸往書房裏走去。

    媽媽見狀很是不滿道:“你爸爸是老毛病又犯了,準是去書房寫文章去了!就他這破文筆,每次出書還要自費,還拿得出手,大筆大筆的錢一點都不心疼,他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媽媽這是豆腐心刀子嘴,起身找了件大衣,往書房裏走去,深怕爸爸著涼了。

    在白舒武的記憶中,爸爸動不動熬夜熬到第二天早上,長此以往下去,頭發也掉光了,變成禿頭的一員。

    想起爸爸的禿頭,頭上還有幾根毛,白舒武忍不住歎道:“三毛啊三毛!”

    說這話的時候,電視裏正播放著一個讓他大吃一驚的午夜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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