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滿意了!”瞪了眼岑寒香,開始寬衣。

    “我給你說,別摸,那什麽叫裴炎的討厭無比,聽蠻山,龍大他們說,這尊老家夥貪婪無恥,將須彌山許多寶物搜刮一空,那麽多好處白白喂了此人太不劃算,怎麽說,恩,別慌,怎麽說他也不是自己人,聽聞此話,看到許多至寶奇珍消失,本姑娘都為你心疼,所以,能把這老家夥趕出去就盡早趕出去。”岑寒香上了賊船,任由霄宇施為,隻是孜孜不倦規勸半個夫君不要什麽事都如此大方。

    “額……持家有道,很好,不過,這尊老怪我自有打算。”霄宇點點頭,額間一吻,讓岑寒香閉目淪陷。

    “恩!還有,你的傷勢是怎麽回事,看你……”還未言完,嘴內多了條舌頭,喃喃半天,言不出半個字來,隻得作罷。

    其實,她未嚐不知,此尊男子不是她能束縛,英武蓋世,無雙世間,就算潔身自好,也會有紅顏貼靠,隻是心內接受不了,希望霄宇不要將她忘懷拋棄,經過一段時日相處,岑寒想明白霄宇不是那見一個愛一個之人,不然以現下天賦境界,要多少紅顏有多少,可認識他到現在,卻隻有一尊春竹,那什麽白茹遠在天界,遙遠的不沾邊,直到現在,才多了蒙璿。

    加上即將複活春竹,也不過寥寥三尊紅顏相伴,比起父親年少風流,實在是寒酸了些。

    四個時辰後,霄宇起身穿戴完畢,岑寒香趴在床前,癟癟嘴:“你就急不可待去找狐媚子?”

    “盡說胡話,本人答應蒙先今日要去見婆娑神靈,此事不能遲,看你這模樣,要不是在婆娑界,就將你帶上,省的疑神疑鬼。”霄宇訓斥一句,岑寒香性子倔,胡攪蠻纏讓他頭疼。

    “好了,你說什麽便是什麽!”岑寒香真怕霄宇生氣,現在有了蒙璿,惹得半個男人不高興,是把他往狐媚子身邊推,此種蠢事她才不會做。

    “恩!你別太辛苦。”霄宇點頭,交代一聲,匆匆離去,岑寒香百無聊賴,穿衣開始今日事宜,研究誇父族弱點,研究陣法,更要讓半個男人滿意,女人難當,修道者的女人更難當。

    出到外界,已經天光驟現,起身到蒙先殿內,此尊王上見霄宇準時,滿意點頭,將他帶上一路向前,直到婆娑古樹頂點一處中心陣法,明王大悲咒言落下,激活未知空間,看了眼霄宇,當先跨入,身影扭曲變幻,消失在此。

    霄宇隨後踏入,被空間法則強行挪移,出現在一處鴻蒙空間內,左右看去,驚訝莫名。

    前方各處俱是樹根,錯節粗大,有龍相飛升之狀,麒麟祥瑞之態,更有青蛇鸞鳳相互糾結一起,遍布在無盡方圓,望不到邊緣,霄宇所站之處被獨獨開辟,不過百丈,卻屬於此樹中心,蒙先漠然站立在旁,神色有些失落。

    “這就是婆娑古樹內?”霄宇淡淡開口。

    “對!這是神靈的體內根部,存在了無盡歲月的真正軀體。”蒙先點頭,把手一點,一條空間之路分向兩邊,向前走去,霄宇跟隨身後,沿路細細凝視。

    道路盡頭,一麵藤壁綠意盎然,緊密排列,片片綠葉不僅大,更厚的離譜,人身厚算是較為稀薄之處,更為誇張的,無法估量,十人並排尚且不能比較。

    “先靈,蒙先將此人族帶來,還望訓示教導。”孔雀王沉默半餉,施禮開口。

    隨著言語落下,藤蔓之壁滾滾翻起,片片葉脈抖動震顫,一張碩大人臉浮現掙紮壁上,口鼻清晰,隻是神色痛苦,緩緩發言:“人族,本神與你終於相見在此,你逆亂了大道,私自鍛造出神器,未來道路必定危機重重,就算本神不與你計較,恐怕日後,你也很難立足諸天,尤其是仙界,將會是你葬場墳墓。”

    “先靈有何話請明言。”霄宇對此種言論習以為常,更不會驚懼惶恐,大道麵紗是神秘難解,不過,隻要步步堅定走下去,終有一天,他會踏足道的源頭,親自撥開迷霧,成就永恒不朽。

    婆娑神靈臉相時刻變幻,見霄宇漠然,再度發言,有些莫名:“你到此,還未觸摸過周圍樹根,難道不想親自撫摸一番?”

    雙目微微閃動,猶豫片刻後,還是點點頭,當下,一道虹橋托舉起本人,近到一段樹根前,霄宇把手伸出一觸碰,瞬息,這根外表壯碩繁茂,生機抹抹的樹根便開始出現裂痕,詭異景象讓霄宇神色一變,似乎明白了什麽。

    “朽化。”這是所用生靈都不願意麵對的事情,不朽永恒,隻在於傳說,仙都會在無盡歲月中磨滅,何況是曆經風霜,撐起一界的樹王,隻是霄宇不明白,為何此樹不培育下一代樹王來分擔壓力。

    “沒錯,朽化,待到最後一片經絡枯竭時刻,婆娑災難便會降臨。”孔雀王言語由遠傳來,多了些許痛苦困惑。

    踏足虹橋,回到藤壁之處,凝視那張痛苦的人麵,等待此神靈發言。

    “你就不想提問?”婆娑神靈見霄宇不言,隻得開口。

    “不想。”霄宇搖頭,不會因為好奇而失去分寸上套,何況,此處飛禽死活幹他屁事,對於這群禽類,他是一分好感也無。

    “看來,你不想為婆娑界分擔憂患?”孔雀王雙目驟冷,居然威脅霄宇。

    “在下毫無辦法,也沒能力分擔這憂患,婆娑神靈,你軀體老朽腐化,就培育下代樹王,再度創造繁榮盛世。”霄宇無視孔雀王威脅,推脫責任。

    那張臉麵依舊痛苦,嘶吼片刻,緩緩發言:“人族,既然你百般推脫,那本神便直言,今番叫你到此,便是想要你為婆娑盡番力。”

    話到如此氛圍,霄宇還能再說些什麽,看了眼在旁威逼扮黑臉的孔雀王,點點頭:“隻要在下能力所及,不會推辭。”

    “好!本神根源之內你也看見了,腐化嚴重,可能萬載,也可能千載,再也撐不住這龐大世界,力盡之時便是婆娑毀滅時刻,災難來臨,整界的飛禽都難逃厄運,你那神物山峰應該空間頗大,裏麵是怎樣一番景象,能不能放本神進入看看?”婆娑神靈直白提出條件,讓霄宇神色陰沉,想也未想便拒絕。

    “此事恕在下難辦到。”如果放婆娑神靈意誌進入須彌山,無異於引狼入室,誰知此樹安的什麽心,防人之心不可無,何況是一株活了無盡歲月的老怪,此樹衰敗老朽到這番景象都還如此強橫,強盛巔峰之時,不知有多可怖。

    “你敢拒絕,信不信本王將你囚禁起來。”蒙先開始唱起黑臉,法則閃動,明王法相悲戚啼哭,似乎真要動手。

    霄宇麵無表情,直視婆娑神靈,今日做主的是這株樹王,不是蒙先。

    “放心,本神絕不會做出什麽逾越事宜,隻用一縷意誌探入,要是發現異常,你可瞬息驅除挪移出本神意誌,如何?”婆娑神靈再度做出保證。

    霄宇嘴角掀起絲絲嘲諷,真當他是白癡麽,什麽一縷意誌,隻要放開須彌山,就等於是把自己置身於險地,此座神物早已與他靈魂契合,要是有什麽閃失,不但須彌山不保,自己也會形神俱滅,連累屬下,讓合道妻子犯險事宜,他是絕對不會做。

    “本人再次重申,此事沒有半分商量可能,如果是你,願意把靈魂性命交到本尊手上麽,笑話。”霄宇搖搖頭,再次拒絕,姿態強硬,毫無回旋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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