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燕:如果說張默大學沒畢業賴誰,便是這妮子,大學時代的義氣“哥們兒”,與張默算是知心相交,這女人,也就是蓮花手中古裏古怪的丫頭,張默因為此丫頭在校打架,性質惡劣,被清退,而秦燕卻留在了校園,時隔三年,有秦燕手機號碼,卻不想打,也不敢打。

    “喂,是張默麽!半夜三更給你妹妹來個午夜凶鈴,說,什麽事?”一陣鈴聲過後,秦燕聲音傳來,三年,還是如往昔。

    “說話呀!快說,再不說,老娘可掛了關機!”一陣沉默,秦燕在電話那頭耐不住,開口咆哮。

    “我想來上海!”張默言完,神色一狠,他丫的,就去上海。

    蓮花不是譏諷他掙不了幾十萬,不是說他混吃等死麽!就去上海,人不長見識叫什麽人,那裏地麵兒大,發達,機遇也多,他不相信他張默真的一無是處。

    電話那頭一陣緘默,隨後,大驚叫起:“我說富少,你別玩你妹妹,不好好待在家裏,等著皇太後把房子傳給你,然後舒舒服服收房租過日子,來上海幹什麽,找基?”

    “你見過騎電瓶車的富少,你見到一月兩千多塊錢的富少,蓮花的錢與房子是她的,爺們兒不稀罕,我的房子,我要自己掙。”張默發起狠,說做邊做,將衣服一通收拾打包,能帶走的都帶走,帶不走的扔在此處,邊忙活邊與秦燕訴說。

    “咯咯,你還想買房子,你知道現在房價多少麽,你知道擁有一套房有多困難麽!蓮花性子就如此,你能忍便忍吧,誰叫他是你媽呢!”秦燕聽聞此話掩嘴輕笑,一邊勸一邊調侃。

    “不能忍,絕對不能忍,蓮花時時刻刻對本人進行精神意誌摧殘,我掙錢閑我錢少,我受了氣嫌我脾氣大,今天辭了工作,你知道蓮花幹什麽了!”張默怨氣都快溢出,手上動作加快,將身份證,畢業證,戶口本裝上,準備連夜乘火車去上海。

    “幹什麽了?不會是脫了你這寶寶褲子,然後!”秦燕輕笑,電話那頭,還有陣陣吵鬧聲。

    “胡說八道什麽,蓮花聽本人辭了工作不幹,一連咆哮罵了兩個小時,最後餓了,端起飯開門,繼續,下午五點半一直到晚上九點才完畢。”話語說到此,能收拾的都收拾了,將工資卡拿在手上,裏麵還有三千來塊錢,工作三年,也隻有這些積蓄,誰叫他揮霍無度呢,飯在家裏吃,零食在家裏拿,還是沒多少錢。

    “無敵了……”秦燕都覺得沒語言。

    “誰叫蓮花沒文化,隻懂好與不好,喜歡與不喜歡呢,我這兒子,可能是他最不待見的!行了,給地址,哥哥來找你,行禮已經收拾完畢,準備出門取錢,然後直接奔赴上海!”

    “你真要來!”電話裏麵一陣驚呼。

    “當然,三年沒見,讓哥哥來看看你這黃毛丫頭是怎麽一番模樣,還是黃頭發綠眼睛,一陣時髦扮酷麽!”霄宇提起包裹放在門口,準備出門。

    “別!我說富少,你就別折騰你妹妹了可好?”秦燕受不了,直接在手機內咆哮。

    “別他嗎叫我富少,什麽富少,土鱉吊絲加虛名,極致厭惡,一群鄉下土婆子紅眼的象征性報複產品,本人就是要來上海,掙幾十萬,上百萬給蓮花這土地主看看,什麽叫做本事,一句話,你幫不幫?”張默怒了,對著電話那頭反咆哮。

    一陣沉默:“好吧!來吧來吧,到了上海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誰叫本姑奶奶欠了你。”

    “是我欠……”張默心內難受,回憶起些往事。

    “別說,打住,打住,此事我兩都說了不再提,你要是再敢說,饒不了你,好了,就這樣,保持電話暢通,到了上海給我打電話,給你個地址,免得無厘頭似的,到了上海,可以乘公交,不想動,就等著,本姑娘親自前來!”言完,電話那頭掐斷。

    躡手躡腳走出自己房間,整個一套三一層房子,就他一人住,隻是張默完全體會不到幸福,有的隻是滿腔怒火,小小城鎮一棟房子有什麽了不起,他張默要在上海買房子,讓蓮花,他三大姑四姨媽,那揮舞著教鞭,像是地獄魔王的姐姐看看,什麽叫做本事,留了個字條,上麵短短幾字,去掙大錢。

    提著包裹,看了眼身後七層高的樓房,直直而去。

    深夜漆黑,路燈斜拉著一道影子,隻有張默一人,進到提款機將所有錢取出,然後單單步出,不告而別最好,再見了,本人的狐朋狗友,還未高歌奏響,上車前往火車站,便被三道人影給圍住了。

    “小子,識相懂事的將錢拿出來。”三個小青年,一左一右一前,想來個搶劫打劫。

    “孫子!你爺爺打架鬥狠的時候你還在你嗎娘胎裏麵,想搶劫,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四川,窮山惡水出刁民。”言完,包裹放地上,砂鍋大的拳頭風聲一起,前麵寸平頭隻覺眼前一花,便飛出丈遠,昏昏沉沉半天站不起,那下巴,多半脫了臼。

    “敢動手!”兩人掏出彈簧刀子,寒光閃閃,橫劃,要給麵前小子放血。

    冷漠無言,躍起一個鞭腿正中左邊黃發腦袋,倒地間另一隻腳起,直直中太陽穴。

    慘叫一聲,黃發鼻血腦袋腫起,同時,彈簧刀劃破張默手臂,縷縷鮮血流出,想也不想,轉身膝蓋一頂,正中鼻環腹部,直拳出來,勢大力沉,將這穿鼻環的小青年左眼濺血烏青,還未發狠,又是連續七個勾拳,左右開光,昏昏沉沉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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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腳踩在想要爬起的寸平頭胸上,甩了甩滴血不休的手腕,提起包裹:“年紀輕輕不學好,看看,你哥哥喜歡打架,就是現在這模樣,背井離鄉當土鱉,所以,你們得好好學習,至少得當個人民教師,就如我老姐,知道了麽?”

    “知不知道?”腳下使力,寸平頭下巴脫臼說不上話,隻能嗚嗚叫,身旁兩尊小青年連連點頭。

    “知道了,知道了!”

    “知道什麽?”

    “好好學習,爭取當個人民教師。”

    “這才乖!”張默抬腳,默默凝視前方,往城中走去,打的或打公車前往火車站,張默家,離城中很近,十分鍾路程。

    第二季,張默會在上海尋找夢想,責任,愛情,金錢或者是那虛烏的誌氣,對立難以融洽,失望與憋屈。

    整整三十七個小時,張默靜靜坐在火車上,將手機關機,除了晚上睡四個小時,一直無眠,想著以往,想著未來,也想著一些未明事。

    火車提早到達,清晨七點,張默隨波逐流下了火車,將手機打開一看,三百個未接來電,有人民教師姐姐的,也有蓮花的,還有幾個是秦燕打來,撥通秦燕電話,響了半天卻無人接,隻得去門口打的。

    報了酒店名字,這上海師父用上海話說了兩句,張默聽不懂,打開車門便坐了上去,這師父見此情況,搖搖頭,開始發車。

    張默坐旁邊,一看起步價,十四,無語,比起那偏遠城鎮,足足高了一倍,這便是差距麽!

    “你是哪裏人?”這師父見張默不懂上海話,用普通話問起。

    “四川。”張默不想多言。

    “你到的地方車價貴!”這師父見張默沒興趣聊天,微微提醒了一句。

    “多少?”這話有些看不起人,貴能有多貴。

    “三百來塊!”這師傅猶豫了片刻,還是說出價格。

    “訛人呢?”張默聽要這麽多錢,差點蹦起撞車頂,那痞性發起,盯著這師父看個沒完。

    “小夥子,上海師傅不騙人,你要不打,我把你送到公交車站,你可以轉乘公交,車牌都有指示,如果還不相信,可以問問你上海朋友。”師傅不慌不忙,對著張默解釋。

    “走!”不就是三百來塊,給的起。

    “那好吧!”師傅見這小年輕似乎是來發展,卻又花許多錢打的,不知怎麽想,不過有生意做就做,開始上路。

    沿路,張默坐在的士裏,對這座陌生城市不停觀看,有些新奇,也有些激動,這是一個年輕人的向往,途中行了一個多小時,到達酒店,已是八點。

    下車付錢,開機,再打秦燕手機,這才通了。

    “在哪呢?”秦燕聲音有些急,前時開會,經理叫靜音,現在完會了,打了幾次張默手機都沒通,還以為這小子失蹤成迷。

    “你酒店下麵。”張默想近前,可不想惹起麻煩,還是在酒店樓下等著。

    兩分鍾後,一位女人下了樓,一套藍色工作服,淡妝,頭發盤起,黑色高跟鞋,長腿絲襪,容顏小巧,精致大眼,讓前方張默一陣傻眼,這便是三年前那黃發藍眼,青澀男人婆的燕子。

    “傻了?”秦燕見張默一陣癡呆,走到近前,把手張開在這哥哥麵前晃悠。

    “你就是秦燕,假的吧?還是你是她表姐?”張默突然覺得一句話很現實,女大十八變,變的也太可怕,三年不見,小丫頭變大美人兒。

    “怎麽,覺得不可思議,告訴你,現在你妹妹也算是個職業白領,真正的都市女性。”秦燕雙手插腰,轉了個圈,讓張默雙目睜大,唉聲歎氣。

    “我說,當初你要是這打扮出現在蓮花麵前,就不會得個小太妹稱號,沒對你下口,哥哥真是虧了。”張默現在終於明白,什麽叫做製服誘惑,性感無比了,至少麵前的秦燕就是。

    “得得得,別跟我說蓮花,一想起她本姑娘就全身打顫兒,還有,也不稀罕當你這土鱉吊絲富二代的老婆,想著嘴裏麵含根煙,穿個睡衣跑去收房租,就止不住惡寒。”秦燕打住,對張默吃驚讚美不僅受用,還飄飄欲仙,兩個眼睛彎的跟個月牙似的。

    “怎麽不提你媽,拿警棍的老巫婆,麵無表情的跳跳僵屍。”張默癟癟嘴,反將秦燕她媽提出說起,回想起三年前,蓮花大戰法警老巫婆,那景象,驚天地泣鬼神。

    “你敢再說,本姑娘馬上打電話給老,給我媽,讓她來給你上上法律課。”秦燕咬牙切齒,上前提起張默包裹,邊走邊咆哮。

    “算了,不敢,有句話不是民不以官鬥麽!何況是你媽那冷血動物,去哪!”張默還在嘮叨,卻見秦燕拎著他衣物往酒店裏麵走。

    “當然是酒店了,本姑娘在裏麵上班,要等下了班才能幫你這少爺安排行程。”秦燕不覺得張默是真心來上海發展找錢,而是旅遊一樣,隔不了幾天沒激情,便會離開。

    “爽!想不到你還知心,為本人開了五星級酒店的房間。”張默隻住過三星的,五星酒店是個什麽架勢,完全沒見識過,這就是土鱉的無奈,見識是有,不過卻很有限。

    “你就想,這房間一天你知道要多少錢麽?本姑娘薪水還住不上幾天。”秦燕給門口保安打了招呼,將張默領著,便走邊說。

    “那你還帶我進來?”張默不明白。

    “去住員工休息室,酒店領班才有的小小房間,裏麵有張小床,你就將就著過一晚,等下了班,本姑娘陪你去找地方住。”秦燕斜眼看了這存在美好幻想,不知道現實殘酷的大學“哥們兒”,一臉無奈,你說,怎麽就這麽沒心沒肺。

    “這樣!”張默腦袋裏麵幻想著小小房間,能有多小?

    上電梯,第四層,拐來拐去,直到到達一間比廁所還小的房間外,張默傻了眼:“這有五平米麽?還是衛生間?”

    拿鑰匙開了房門,淡淡開口:“有地方住你就知足吧,上海房價多貴你知道麽?還真以為是你家裏麵,一人住百平方米的房。”

    裏麵就放了張床,很整潔,很窄,張默個子接近一米八,擠在這小小地方,身都打不過來,抬起身子還沒進去,秦燕搶了先,將枕頭下麵的內衣拿了出來,看的張默一陣壞笑。

    “喲,還粉紅的,秀給你男朋友看的?”張默摸了摸下巴,覺得秦燕這姿色,男朋友應該是富二代吧。

    “管你屁事,給本姑娘好好休息,下班了還有事,給你辦張電話卡,還要找房子,對了,出來給蓮花留了字條說明了麽,可不要讓他們擔驚受怕,三代單傳的土鱉吊絲富二代!”秦燕將內衣收了,推了把張默,猶豫片刻,還是問起蓮花的事宜。

    “留了字條,本想慷慨陳詞一大堆,可想想算了,等哥掙了大錢,回去讓他們掉眼睛。”張默雄心萬丈,似乎真要留在上海,那堅定,自信滿滿的模樣讓秦燕沉底片刻,歎息一聲。

    “現實與夢想差距巨大,不是你能想到,看看吧,如果你呆不下去,就回去吧。”秦燕還是苦勸一句。

    “你別看不起人,哥一定能在上海紮根發展。”張默不信邪,偌大個城市,沒有他容身之地。

    “隨你,我要去上班工作了,這酒店大,你別到處亂跑,知道了麽?”秦燕不再多言,或許,隻有等張默受到打擊,心灰意懶,才能那份不靠譜的夢想。

    “去吧,我休息休息。”張默點點頭,作勢要脫衣服,讓秦燕一腳踢在屁股上,差點來個磕牆自盡。

    秦燕走了,張默和衣躺在這腳都伸不直的地方,目視天花板久久無眠,連秦燕都認為他在上海待不下去,難道他張默真的如此差,連昔日的哥們兒都看不起。

    很長很長時間,張默才合上眼,直到被陣尿意憋醒,才起身找廁所,打開門左找右找,問了清理樓道的大媽,進入廁所解開褲子小便。

    完事洗手,廁所門後卻有人在打電話,聲音粗暴,似乎在怒吼,這本來不幹張默屁事,隻是講的話語讓他一陣皺眉。

    “對,就是她,那臭丫頭脾氣又臭又硬,升了他領班,又給降了幾回,還是原來模樣不肯就範。”說到此處,門內又止住。

    張默聽聞領班兩字,將水關了,漠然站立一旁。

    片刻,又有聲音傳來:“長的那叫一個水靈,又嫩又嬌,到時把她辦了,帶出來給你們看看,放心,不會讓你們失望,這女人今天接了個同鄉來酒店住工作間,是個好機會,酒店規矩明文規定,不準私自帶外來人物進入員工休息間,大了可以開除。”

    又是一陣沉默,隨即:“恩!好好整治訓斥,威逼利誘,不怕她不服軟,想在這酒店裏麵呆著,就得來個潛規則。”言完,裏麵在衝水,張默動作敏捷,閃身進了隔壁,把門掩著窺探,幾秒後,門打開,一個中年禿頭男穿著工作服出來,體態中等,衣物領口上繡著人事經理吳大同。

    吳大同吹著口哨,洗了手,還把他那為數不多的頭發理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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