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走了進去,一眼望去,一個滿臉頹廢和絕望的中年,坐在角落裏呆呆地看著牆壁。


    他蓬頭垢麵的模樣,看上去狼狽至極。


    但他那雙眼睛卻異常淩厲,充斥著仇恨與怨毒的光芒。


    “劉文德!”


    張費手中的文件夾,撐在了桌麵上,冷喝道:


    “站起來!”


    劉文德沒有動彈,甚至連看都沒看張費一眼。


    他的反應,似乎早在張費的預料之中。


    張費眯起了眼眸,冷冷道:


    “劉文德,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心,你應該已經知道了,你們劉家已經徹底玩完了,負隅頑抗,不會給你帶來什麽好結果。”


    “嗬嗬嗬。”


    劉文德突然咧嘴笑了,笑容猙獰而瘋狂。


    “我承認,我們劉家這次失策了。”


    他緩緩抬起頭看向張費,神情淡漠地說道:


    “但成王敗寇,你一個小囉囉在我麵前有什麽好嘚瑟的?你想問我問題對嗎?可惜我不會回答你,因為你還遠遠沒有跟我對話的資格!”


    “呦嗬?”


    張費聽到這話,不禁樂了:


    “你這個死到臨頭的東西,在我的地盤,你還裝起來了?”


    劉文德冷哼一聲,臉上擺出一副倨傲的姿態。


    張費也懶得理睬他,扭頭對一旁的陳九說道:“按住他!”


    陳九聞言,立刻進去伸手製住了劉文德的肩膀。


    劉文德掙紮了半天,卻始終無濟於事,最終放棄抵抗,怒目瞪著張費,吼道:“你們想幹嘛?”


    “想幹啥?讓你認清認清,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張費冷笑一聲,直截了當地取出一根電棍。


    按鈕一按,電棍前方頓時劈裏啪啦的閃爍出藍色電弧。


    看著電棍上的電弧,劉文德嚇得渾身一激靈,咽了一口唾沫,哆嗦著說道:


    “你……你想幹嘛?”


    張費嗤笑一聲:“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給你點苦頭吃啊。”


    劉文德憤怒道:


    “你踏馬的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你敢以下犯上?”


    張費拿起了電棍,對著劉文德比劃了一番:


    “劉文德,識相的乖乖把地方告訴我,否則的話,我保證你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休想,你做夢!”


    劉文德咬牙切齒的低吼。


    見狀,張費的神情頓時陰鬱了幾分,冷冷的看著他道:“那就怪不得我了。”


    說罷,張費猛然把電棍摁在了劉文德的身上,電流順著電棍湧入了劉文德的體內。


    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響起。


    很顯然劉文德受不了這樣的刺激,痛的他不斷打滾。


    可是張費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反而加大了電擊的力度。


    他要讓劉文德感覺自己,距離死亡越來越近,從而屈服。


    果然,劉文德被疼痛折磨的再也忍受不住了,哀嚎道:


    “張費,你特麽的有本事直接整死我!”


    張費皺起眉頭,他倒是沒想到劉文德的骨頭這麽硬。


    看來常規的手段,似乎是對這個家夥無效了。


    張費微一沉吟,隨即將電棍收了回來。


    這時候的劉文德,就像剛從水中撈出來一般,渾身衣服都濕透了,身體更是劇烈顫抖著,猶如篩糠一般。


    而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原來已經渾身冷汗淋漓,整個背部衣服濕漉漉的貼在皮膚上,涼颼颼的難受至極。


    不過,他依舊沒有屈服,惡狠狠的瞪著張費,獰笑道:


    “想從我嘴裏問話,我說了你還不夠格,你特麽有本事就讓齊夏來,讓他到我麵前求我,求我我就大發慈悲的說一些有用的消息。”


    “嗤,你以為你是誰,我們齊局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張費冷笑一聲,這一句話,把劉文德給噎住了,表情變得極為難看。


    他好歹也是一代梟雄,哪怕是放在一天之前,齊夏在他眼中都不過隻是一個黃毛小子罷了。


    但現在,他卻隻能淪為階下囚,這種巨大的差距,令他非常憋屈,同時又感覺恥辱!


    “劉文德,你是不是以為你嘴硬,我就沒招治你了?”張費盯著劉文德問道。


    “嘿!”劉文德一聲冷笑,譏諷道:“你別白費力氣了,我不想說的事,你就算殺了我也白搭。”


    張費聞言冷冷一笑,隨後拍了拍手,說道:


    “陳九,去把那個人帶來!”


    “是!”


    陳九聞言,二話不說,暫時離開了。


    劉文德此時,慘白的臉上透起譏諷的笑容。


    “怎麽?這是要去把齊夏帶來求我了?那倒是正好,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見到齊夏求我的樣子。”


    張費表情漠然,沒有搭話,而是坐回了自己位置,耐心等待起來。


    片刻過後,一道驚恐的喊聲響起。


    “爸,救我,救我啊!”


    劉俊被壓了進來,慌亂的衝著劉文德喊道。


    “嗯?”


    劉文德愣了愣。


    驚愕的轉過身,當他看見自己兒子被如此狼狽的壓進來後,麵色瞬間變得猙獰。


    他奮力掙紮著,雙眼死死的望著張費,嘶吼道:


    “你特麽的有什麽事衝我來,放了我兒子!”


    張費沒有說話,抽出一把匕首拍在了桌子上,注視著劉文德,沉聲道:


    “劉文德,我也不跟你彎彎繞繞了,你不是自視甚高,張狂的很嗎?我今天把話給你說清楚,我想知道的事,你要麽老實配合,要不我紮你兒子幾個洞。”


    “不過你別擔心,我們市局有專門的醫務室,保證你兒子不會死,上點藥縫兩針我還能繼續帶來紮窟窿!”


    張費語氣平淡的敘述,但每個字都仿佛是從刀鋒之上蹦出來的一般,森寒至極,令人遍體生寒。


    劉文德緊緊的攥緊拳頭,額頭青筋暴跳,咬牙切齒道:


    “張費,你特麽的別讓老子有一天出去了,我要能出去,像你這樣不入流的狗腿子,我動動手指頭就能碾死你!”


    張費聞言不屑一笑:“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陳九,把刀拿去,先往他兒子的大腿上捅兩刀,別捅到大動脈了,你掌握點分寸!”


    說完,張費便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悠閑地喝著茶水,靜觀事態的發展。


    “張費,我草泥馬!”


    聽到張費的吩咐,劉文德簡直恨欲發狂,瘋狂的咆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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