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銘不斷地指指點點,一會兒說這裏一會兒是那裏,莊淺淺得過水痘,聽說成人水痘發病起來更加厲害,知道身上癢的滋味很難受,於是不忍他難過,隻能一直跟著他指示的方向幫他揉著藥膏。

    直幫楚銘擦得手酸,最後莊淺淺看到楚銘臉上的神情,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這眯起眼享受的神情,怎麽和之前他在床笫之上做那事兒的時候一模一樣?

    莊淺淺覺得自己是被調戲了,又羞又怒之下直接在楚銘光裸的背上拍了一下:“幹嘛呢你?”

    被莊淺淺發現了,楚銘倒是索性大方地坐了起來,兩個人麵對麵,看莊淺淺的時候毫不掩飾自己眼神裏的炙熱:“你說呢?”

    見楚銘滿頭大汗的樣子,之前和他相處了那麽久,莊淺淺哪有不懂的道理,本來隻是微紅的臉頓時整張臉都變得通紅,憋了半天,想了好久罵人的話,最後也隻能憋出一句:“你流氓!”

    哼唧一聲,楚銘非常坦然地接受了莊淺淺的怒罵:“都大半年沒那什麽了,對著你我什麽時候要是不流氓了,你才應該哭。”

    真沒見過耍流氓還耍得這麽理直氣壯的,莊淺淺麵紅耳赤地瞪楚銘一眼。

    皮膚上癢,心裏更癢,楚銘再被莊淺淺這麽一瞪,覺得自己再坐得住就真的不是男人了,身體前傾雙手箍住了莊淺淺,大力地覆上了自己的唇。

    不知過了多久,莊淺淺覺得自己就快呼吸不過來了,楚銘終於放過了她,兩個人同時大力地喘著氣,一個是因為缺氧,一個則是在平複著自己的心情。

    雖然鬆開了莊淺淺,楚銘的臉仍是和莊淺淺的近在咫尺,呼吸交纏越發顯得曖昧起來,楚銘盯著莊淺淺被他啃得嬌潤的唇,大掌不斷摩挲著莊淺淺光滑的臉,好半晌,終於湊近了她的耳朵,低喃:“反正你都說我流氓了,我索性坐實了這個罪名。”

    癱軟成泥的莊淺淺招架不住楚銘剛剛那麽強勢的吻,此刻還在大力地呼吸著,隻能用含了水光的眸子再瞪楚銘一眼。

    剛剛瞪完,之後又是腰間一緊,還沒來得及反應莊淺淺就覺得自己耳朵上一涼。

    楚銘舔了一下莊淺淺的耳垂,急速地喘著氣:“要不是時機不對,我真想……”

    楚銘說的是真心話,他是真的想把莊淺淺壓在這床上不管不顧地啃一頓,隻是想到莊淺淺還沒能完全地解開心結,再加上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態並不是那麽合適,隻能暫時放棄這個想法。

    後麵的話楚銘沒有說出口,隻是莊淺淺孩子都有了,不是未禁人事的少女,在這個情境之下莊淺淺當然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

    臉紅已經不足以形容莊淺淺此刻的窘迫了,她隻想挖個地縫鑽進去:“你現在身上還出著水痘呢,怎麽淨想著這些事情?”

    楚銘越發無賴起來,靠在莊淺淺身上,嘴裏“老婆”“老婆”地叫著。

    對著毫無顧忌地耍流氓的楚銘,莊淺淺又是氣氛又是惱怒:“我可不是你老婆,別亂叫。”

    楚銘接得很快:“你就是!”

    這對話聽起來?怎麽那麽耳熟?

    在腦子裏過了一遍,不需再多的思索,莊淺淺就想到了之前楚銘醉酒的那個晚上,他在醉酒的狀態下,嘴裏也是“老婆”“老婆”地叫,而她在讓他別亂說話亂叫老婆之後,楚銘就是這麽快地接了一句“你就是”,並且為這事兒還跟她杠上了。

    隻不過她當時不想和醉酒的人計較,事後楚銘沒表現出來,她也就沒再提。

    事到如今,敏銳如莊淺淺,自然發現了其中的端倪,顧不得其他,眯起眼看著楚銘:“那天你喝醉的那個晚上……你是裝醉?”

    “什麽裝醉?”楚銘回避著莊淺淺的視線,假裝不知道她在說什麽,“我哪有喝醉過?”

    楚銘都已經表現地這麽心虛了,莊淺淺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腳步雖然不太穩,仍是努力穩住重心地站起了身,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楚銘:“你居然還騙我,居然還聯合楚鈺還有任健來騙我……你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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