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師今天布置的畫畫的主題是淺顯易懂的“我的一家”,要求小盆友們在紙上畫出自己一家人的模樣。

    作業收上來的時候,金老師一張張翻閱,看到下一張上麵是楚皓澤的名字,先給自己做了個心理建設。

    楚皓澤小盆友絕壁是她教小盆友美術三年執教生涯以來遇到的最難搞的一個。

    之前就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曆,金老師含淚回想起那年秋天的故事。

    自己第一次教這個班級美術課的時候,首先教小盆友們從最簡單的各種形狀畫起。

    上課時候布置了作業,最後整個班級,隻有楚皓澤小盆友交上來了一張白紙。

    金老師拿著那張白紙去問楚皓澤,楚皓澤接過自己的上交的作業的那張白紙,用小手在紙張的邊沿比劃了一下:“老師我畫了的呀,你看,長方形,非常標準的那種。”

    金老師細細看了一下,發現紙張的周圍確實是被楚皓澤描了一圈,確實是一個非常標準的長方形。

    無言以對的金老師拿著那張白紙默默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又一次美術課,金老師課上給小盆友們布置的作業是畫一隻動物,你喜歡的你討厭的都行。

    上課又一次布置了作業,最後整個班級,仍是楚皓澤小盆友,又交了一張白紙上來。

    關於牛吃草的典故金老師還是知道的,拿著那張白紙找到楚皓澤小盆友,先堵死了牛吃草的可能性問:“難道你畫的是牛吃草?草吃完了牛也走了?然後就剩這張白紙?”

    “不是呀。”楚皓澤小盆友拒絕地振振有詞,“我畫的是我家小白。”

    見楚皓澤理直氣壯的樣子,金老師一時間也有點遲疑:“小白是……”

    金老師的思維在瞬間遊移海外,難道小白不是狗是幽靈那一類看不見的生物?

    事實證明是金老師多想了。

    “小白是我家的狗狗。”楚皓澤小盆友很貼心地解釋道,“粑粑說了,家裏不能多養寵物,小白和我隻能同時存在一個。”

    “所以?”金老師指了指手裏的白紙,繼續遲疑。

    楚皓澤小盆友揚起白嫩嫩的包子臉,衝金老師粲然一笑:“所以我現在還不知道小白是什麽樣子的,等以後小白到了我家我再畫給你看。”

    你們家你和小白隻能存在一個,你當我是聾嗎?

    無言以對的金老師再次拿著那張白紙默默回到自己辦公室。

    今天畫畫的主題是“我的一家”,金老師想著這次楚皓澤總不能交白卷來應付她了吧,打開楚皓澤的作業一看,這次果然不是白卷。

    三條黑色的光禿禿的圓圈,並排在白紙上站立。

    小皓澤這次給出的解釋是這樣的:“之前我問粑粑麻麻我是怎麽來的,粑粑說了,我們人從一開始都隻是一顆小小小小小小的受精卵。”

    金老師覺得自己心律不齊,哪有家長這麽跟孩子解釋這個問題的。

    所以那個圈兒代表了什麽,金老師捂住臉也瞬間懂了,默默回到辦公室,她再也不想看見楚皓澤的美術作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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